我順着看過去,有兩個小護士迎面走過來。
她倆一邊端着藥盤,一邊互相打鬧着。有一個護士還偷偷揉另一個護士的胸,說咋突然變大了
我猜這倆人是閨蜜,而且她們這麼打鬧也沒啥大毛病,妲己咋這種反應呢
妲己一直默默盯着看,把我弄得也這麼做了。兩個小護士發現我倆的目光不善,又收斂好多,快步跟我們擦肩而過。
妲己還扭身望着她們背景,我忍不住碰她胳膊一下,問到底怎麼了
妲己回答說沒事,也不往下說啥了。
我們一起下樓,打了輛出租車。我先送妲己回家,轉而又自行回家。
第二天上班後,我發現很多同事身上的酒味都很大,想想也是,昨天喝了好幾頓呢。也因為副局和芬姐都參與了,並沒人指責這些酒味大的同事。
另外我們警局還接到了一個喜訊。漠州當地電視台要對芬姐來一個採訪,報道女神探偵破分屍案的傳奇故事。
芬姐當然積極準備了,而且電視台那邊也讓她先準備一個採訪稿。芬姐把這難題拋給我了。
我實話實說,讓我寫個結案報告或者尋屍啟示啥的,都沒問題,但採訪稿要咬文嚼字,準確的措詞,尤其還跟論文似的,弄很多專業術語。
我一時間頭都大了,憋了一上午,最後還給妲己去個電話。
我想讓她提供一些法醫方面的資料,幫我潤一潤稿件內容。
本來妲己很忙,尤其法醫這崗位,不是屍檢就是傷情鑑定的,哪有那麼多時間妲己卻意外的爽快答應不說,一刻鐘後,她就拿着資料來到我辦公室。
今天的妲己穿了一件黑色薄毛衣,把她胸前兩個大餑餑襯托的異常的圓溜。我冷不丁看愣了。
當然了,她昨晚說過是我女友,但我不會笨得以為,我真可以亂來。
我挪開目光,這樣澎湃的心血能平復一些。
妲己坐到我旁邊,我一邊寫,她一邊幫着。
這樣又過了一個鐘頭,我發現芬姐是真能使喚我,又交代我一個活兒,說她有個姓王的朋友,下午要坐火車離開,讓我開着警局的奧迪車去酒店接人並送下站。
我冷不丁有這麼個反應,心說王哥我好想有些印象呢。
我和芬姐的通話,妲己也聽到了,撂下電話,她還幫我算計下時間,說提前四十分鐘走就趕趟。
我怕路上堵車啥的,比妲己狠,直接提前一個小時出發的。
但一路都很順利,最後我送他一起上了站台。給我感覺,這王哥不一般,一身低調的名牌不說,還有股子高貴氣。
他不樂意說話,我為了防止冷場,就時不時找話題出來。
當看着火車進站時,我心裏鬆了口氣,因為我越找話題越少,最後都快沒啥說的了。
隨後軟臥車廂的車門也打開了,有旅客往下走。我純屬好奇,還時不時看下車旅客一眼。
其實坐這個車廂的沒多少人。而且突然地,還有兩個怪人從裏面走出來。
他倆都穿着老風衣,衣服上還都是泥點子,乍一看很髒。
其中一人長得很爺們,也有些壯,但特別黑,跟從煤堆里撈出來的一樣,另一個反倒特別白,甚至白到讓我懷疑,他是不是剛從墳里刨出來的。
這白爺們年紀也不小了,估計得有六七十歲,一雙三角眼,天生哭喪着臉。
我被他倆震住了,心說怎麼看怎麼像黑白無常呢
王哥也留意到這倆人了,不過他更多是防止跟這倆人有接觸,嫌他們髒。
這倆人慢吞吞的往下走,最後我還留意到,黑爺們經過王哥後,還特意扭頭看了看。
這一刻,他雙眼精光四射,好像王哥是他獵物一樣。
我本想着,要不要呵斥這黑爺們幾句,但都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王哥也沒察覺到,我話到嘴邊也就咽下去了。
等目送動車離開後,我又給芬姐去了個電話,那意思自己完成任務了。
芬姐贊了我幾句。我送站這段時間,一直沒在王哥面前抽煙,這時犯煙癮了,尋思在站台上吸根煙再走。
但剛吸了沒幾口,妲己電話打過來了。
她問我是不是在火車站呢,我應了一聲。妲己又說,她家親戚正好來漠州玩,坐的就是那輛動車,讓我反正是順道,把她親戚接回來吧。
我心說她咋不早說呢,這時站台上也沒幾個人了。我問妲己,「她家親戚有啥特徵」
沒想到妲己讓我甭管那麼多,說她親戚認識我,會主動找我來。
妲己似乎還有別的事,說完這些就掛了電話。我沒法子,又在站台上溜達好一大圈。
但除了有個收垃圾的大叔跟我打聲招呼,讓我煙頭別亂扔以外,並沒什麼「親戚」找我。
我又給妲己去個電話,妲己一直不接。我心說去他奶奶的,這小妮子泡我玩呢吧
我也不等了,匆匆離開站台,去停車場了。
我真沒料到,在奧迪車前面蹲着兩個人,就是「黑白無常」,他倆還挺有閒心,一起抽着旱煙呢。
有他倆擋着,我根本沒法提車。
我湊過去,跟他倆說,讓他們讓一讓。
但這倆人都沒理我。我來脾氣了,心說不會是職業碰瓷的吧
我又提高聲調讓他們走開,甚至我也想好了,要是他們還不配合的話,我這就找車站民警。
這次這倆人有行動了,雖然沒回復啥,卻都站起來,一左一右的讓出個通道。
我趕緊把車鎖打開了。伴隨着奧迪車滴的一聲,這倆爺們竟毫無顧忌的又都開車門鑽了進去。
我簡直難以相信。黑爺們還摸出手機來。
他手機款式很老,屬於諾基亞按鍵的那種。他撥通個電話,還招呼我過去接。
我意識到這裏面有事,我壓着性子,看着他手機上的顯示,竟是妲己的手機號。
我有些明白了,心說這倆人就是妲己家的親戚吧
這次妲己接了電話,我跟她確認一遍。妲己很在乎這倆親戚,讓我務必好好接回去。
我看在跟她的私交上,一口答應了。而且開車後,我還把暖風打開,怕這倆人被凍到。
我覺得自己這麼做,考慮的很周到了,但這倆人不考慮我,在車上還一起抽旱煙。
我被熏得夠嗆,也沒法說啥,我更不想跟他們多聊。
這樣一直到了市區,白爺們掐了手中旱煙,說熱了,還主動把風衣脫下去。
黑爺們也緊隨其後。
我在後視鏡里看清他們的一舉一動了,脫衣服這本沒什麼,但我看着他們穿在裏面的衣服時,腦袋突然嗡了一聲。
我還一個急剎車,差點造成後面車的追尾。
後面車使勁按喇叭,我都顧不上了,還拿出一副防備的心思,警惕的扭頭看這倆人。
他們穿的竟然是監獄服,尤其黑爺們身上的監獄服,上面分佈着不少血點子。
我一時間不考慮他們是不是妲己的親戚了,滿腦子懷疑的,是這倆人會不會是在逃犯。
黑爺們猜到我想啥了,他笑了,擺擺手說,「你別那麼敏感,我倆剛從監獄裏辦事回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呢。」
我琢磨不透他這話的意思。
黑爺們還被後面車的笛子吵得直皺眉頭,讓我快起車吧。我也知道總這麼停着不是個事兒。
我又一邊開車,一邊給妲己去個電話。
我在電話中,不方便問這問那的,就讓妲己來句話,我把她親戚送到哪裏。
妲己說讓我送到她家。
我痛快的照做了,我發現妲己還提前回家等着呢,在倆爺們下車時,妲己還迎到單元門那裏,顯得特別高興,說洗澡水都燒熱了,讓他倆回去好好休息下。
我不參合她家的事了,打聲招呼,又獨自回了警局。芬姐把奧迪車鑰匙拿走了。
在四點多鐘的時候,有記者過來對芬姐進行採訪,我們都偷偷旁觀着。
我不知道別人咋想,自己在乎的,是採訪稿過不過關。但全程看下來後,我覺得自己挺強的,這稿子寫得非常棒。
芬姐事後也贊了我幾句。
接下來到了下班時間,我尋思買點吃的,去看看大嘴。
但妲己打電話邀請我去他家,尤其再跟那倆親戚喝點酒啥的。
我有些牴觸,卻擰不過她。我打個車過去了。
我只知道妲己精通玩解剖刀,沒想到她做菜的刀功也不錯,這次更是足足做了十多個菜。
她還給我和這倆親戚介紹一番,這黑爺們叫鐵軍,白爺們叫啥,妲己沒細說,只說有個外號,叫白老邪。
我是真搞不明白,妲己姓蘇,這倆親戚一個姓鐵,一個姓白,跟她完全沾不上邊。
但我就是陪客,也擺正自己的心態,他們聊啥,我就順着插句話,胡扯一頓。我們吃飯時,還開着電視。
就當酒過三巡時,電視裏播了一個短短的預告,說明天晚上新聞聯播後,漠州電視台要對省級刑偵專家李小芬進行採訪,還原案里案外的故事。
我很認真的看着完這個預告片,不得不說,電視中的芬姐太有形象了。
鐵軍和白老邪也都看着,但這倆人表情很怪,鐵軍臉上掛着一幅冷笑,白老邪越發的哭喪臉。
鐵軍還突然問我,「圈兒,你說說,對小芬怎麼看」
我聽他的語氣,好像跟芬姐挺熟的,尤其把名字說的這麼溜。我盯着他,心裏又合計,難道他們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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