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道:「首先,老天權這次是有着明確目的的,他應該知道,這些煙霧有用,但作用不大,反而會暴露他的底牌,他若是有底牌,絕不會現在就用!」
「其次,老天權這個人十分孤傲,他面對我,是不會用這麼多心思的,他認為我不配他用這些心思。」
「所以,造成這樣情況的,只有秦文遠。」
「那怎麼辦?」
新隱元問道:「我現在完全不知道哪個才是老天權!」
北辰想了想,旋即道:「去第一個兵器庫,沈煉不會輕易出手,他就算要幫老天權製造混亂,也會在老天權出手之後才會出,這樣才能幫到老天權。」
「所以第一個兵器庫,定是老天權!」
新隱元聞言,直接道:「沒錯,肯定在那裏,我這就去找他!」
「若是他很弱,我不會將他留給你的!」
說完,新隱元直接大聲道:「走,去兵器庫!」
言罷,他便帶着人氣勢洶洶向着兵器庫的方向行去。
而此刻,在許多地方,都有着混亂。
有人不斷從地下冒出來,將好好一個院子弄的都是洞。
有人則是不斷從這些北斗會成員身邊穿梭,穿梭過後,這些北斗會成員不是丟了腰帶,就是丟了武器,還有人發現自己的指甲被剪掉了,無比的懵逼!
而更有人和一個魁梧的壯漢廝殺,被那個壯漢打的節節敗退。
最恐怖的,乃是兵器庫這裏,天下第一殺手秦刀如妖魅般從人群中穿過,之後便是一地的頭顱。
千術大師王俊彥站在高處,忽然喊道:「秦刀,撤了,果真如沈煉那個傢伙所言,他們會主要追殺我們這裏,沒時間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秦刀聞言,冷冷砍掉一個腦袋,然後轉身衝到王俊彥身旁,抓着王俊彥便跳下了院牆,消失不見。
整個北斗會,徹徹底底的亂了。
沈煉的住處。
此刻,看守沈煉的那些北斗會成員,都已經無比發懵了。
他們聽着四面八方傳來的嘈雜聲,看着那火光沖天,直接將天際映紅了的一幕,全身都顫抖了起來。
「怎麼回事?」
「敵襲,敵襲嗎?」
「誰竟敢如此大膽,竟敢偷襲我們北斗會!」
這些北斗會成員都驚恐的出聲。
他們在北斗會裏,只是最基層的人,距離頂尖的高層還差了很大的距離。
所以他們並不知道北辰和老天權的事情。
自然,也就不會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而這時,昨夜被沈煉威脅的北斗會成員,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猛的瞪大眼睛,扭頭直接看向沈煉,失聲道:「是你!這一切,是不是你做的!」
「什麼?」
「沈煉那個傢伙做的?」
眾人都猛的扭過頭,看向沈煉。
不只是他們,此刻,巳蛇和天璣也同樣都看向沈煉。
他們一樣,是不知道沈煉究竟佈置了什麼。
但他們明白,製造出這般大動靜的人,絕對是沈煉!
沈煉備受矚目,宛若焦點。
他仍坐在台階上,甚至還打了個哈欠,見眾人看他,才慢條斯理道:「你們難道沒聽過這句話,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嗎?」
「所以,什麼也不知道,愚蠢的活着,反而更加長壽。」
沈煉這些話,讓在場的北斗會成員臉色都變了。
他們不由想起了,沈煉剛剛對他們說過的話。
人生的路他們自己選擇,機會他們自己決定,是死是活,就在他們的一念之間。
那他們該如何抉擇?
「大戲已經開幕了,我也該去看戲了。」
這時,沈煉站了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慢悠悠道:「該走了。」
說着,他就大搖大擺向外走去。
而這些看守他的人,卻在此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無一人敢阻擋。
甚至都沒有人敢動一下。
畢竟剛剛那個不聽話的人,屍體還沒涼透。
沈煉想了想,餘光瞥了他們一眼,勾起嘴角:「還算是聰明,不算是太蠢,若是你們敢動一下,現在你們就都是屍體了。」
說完,沈煉便帶着巳蛇和天璣,大搖大擺離開了這裏。
而這些北斗會成員,則是只覺得如同一座山壓住了他們的壓力,隨着沈煉的離開,瞬間消失了。
這讓他們,不由的大口的呼吸着。
而也是這時,他們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被汗水浸透了衣服,全身都濕噠噠的。
他們坐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半晌都無人開口。
「我們去哪?」
離開住處後,天璣問道。
她目光環顧四周,只聽四面八方都有混亂的動靜,所以究竟要去哪裏,他完全不知道
沈煉慢悠悠的開口道:「我也不知道該去哪。」
「什麼?」
天璣一愣。
她忙看向沈煉:「什麼意思?」
「難道這些混亂不是你讓人製造的嗎?不是你為了策應老天權,讓北辰無法確定老天權的真正位置製造的嗎?」
「既然如此,你就該清楚哪些是你的人製造的,哪些是老天權製造的!」
天璣一口氣說道。
咋不憋死你看着天璣憋紅的臉,沈煉心裏吐槽。
他淡淡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這些混亂,的確是我讓人製造的。」
被關在大牢裏的那些人,都受到了沈煉的命令。
他們想出去,就要乖乖的聽話。
而沈煉,根據他白天去過的地方,專門給他們指了一些為位置,並且讓他們同一時間,直接行動,製造混亂。
從而讓北斗會大亂。
將這潭水給攪渾了。
事實的確是這樣沒錯。
但是
沈煉平靜道:「但是,出了意外了。」
「什麼意外?」天璣迫不及待的問道。
沈煉嘆息一聲,說道:「目前的混亂,都是我的人製造的,老天權不當人爹,他沒出手啊,或者說,他利用我的人徹底藏起來了,也許此刻正在哪裏看戲,你說我去哪兒找他?」
天璣一愣。
她不由瞪大眼睛,一臉的意外:「所以你甚至都不知道老天權是否要出手,就先出手了?」
真聰明,這麼聰明的腦瓜子真想扭下來,當球踢沈煉面色不變,微微點頭:「差不多是這個理吧。」
「你.」
天璣緊緊的盯着沈煉,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表達自己的內心了。
老天權還沒動手,你特麼先動手了!
雖然我知道你要攪局,但也不至於這樣攪局吧?
萬一老天權就沒準備今天出手,你咋收場?
天璣覺得沈煉,就是個攪屎棍,這次是真的得無比混亂了。
估計北辰都猜不出,現在的真正情況壓根就不是老天權出手了,而是沈煉在攪屎。
而沈煉,則是再度感慨了一聲:「你會唱小星星嗎?」
「什麼?」
天璣一愣。
沈煉開口說道:「你應該說不會。」
天璣也不知道着了什麼魔,竟然真的說道:「不會。」
沈煉笑了:「那我教你好了,一閃一閃亮晶晶,特麼老爹你在哪。」
天璣:「」
她用一種看待傻子的眼神,去看着沈煉。
而沈煉,則有一種世人皆醉我獨醒的孤獨感,連小星星的梗都不懂,這個古代太無趣了。
他收斂發散的思維,眼眸眯了一下。
沈煉可不想和那些小娃娃一樣,滿大街喊着「爸爸去哪」,所以他得思考一下,他那個渣男老爹目前可能在哪裏。
沈煉覺得,在自己沒動手之前,老天權應該是準備出手的。
畢竟此刻,是最佳的時機。
絕沒有任何其他時間,比這個時間點更合適了。
可是他的人動手了,卻沒有見到他老爹動手的跡象。
那麼,就只能說明一件事。
原本要動手的老爹,也懵逼了,特別是看到四面八方都混亂了之後,估計十分的懵,甚至以為是不是他的人不小心暴露了。
不過很快,他老爹就應該能分析的出來是自己這個天下第一好的兒子出手幫忙了。
那麼,他老爹也許老懷欣慰的想:「好兒子,你挺着,我遁了。」
所以,原本要動手的老天權,利用眼前的混亂,躲起來了。
故此,有混亂的地方,他老爹絕對會避開,以免被發現。
那麼,這個老陰貨會去哪呢?
自己要去哪,才能找到他?
沈煉目光迅速閃爍着,深邃的眸子裏不斷有道道光芒閃過。
忽然間,沈煉眉毛挑了一下。
他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老爹和北辰的約定!
這一次老爹現身,是為了取走一件原本屬於他的東西的!
那麼,這件東西是什麼?
沈煉問過新玉衡,新玉衡沒有說。
可這件東西,絕對有着特殊的意義。
北辰霸佔了這個東西十幾年,現在明知道老天權要來搶奪了,他會怎麼辦呢?
會將這東西藏起來嗎?
還是說,會帶在身邊,任憑老天權多麼陰險狡詐,可最終,還是要乖乖找來?
沈煉覺得,以北辰的逼格,大概率是第二種可能。
畢竟現在是北辰在明,老天權在暗。
想要解決老天權,必須逼老天權現身。
而北辰和老天權想要奪走的東西,就是最大的誘餌,並且老天權肯定會上鈎的誘餌。
想到這裏,沈煉嘴角微微揚起,他直接說道:「走,我們去找北辰。」
天璣聽到沈煉的話,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她說道:「這個時候去找北辰,你就不怕北辰將你和老天權一起給絞殺了?」
這在她看來,簡直就是主動送上門的!
若是趁着現在混亂逃出這裏,以沈煉的本事,機會還是很大的。
可沈煉,向來是不走尋常路的。
他笑吟吟說道:「你聽過一句話嗎?完美的形容我現在的情況。」
「什麼?」
沈煉想了想,隨後大手一揮,負於身後,他下巴微微揚起,悲天憫人的說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為了天下蒼生,我願向死而生,不要崇拜哥,哥就是個傳說。」
天璣:「」
巳蛇:「」
沈煉穿過混亂的人群,輕車熟路的,來到了白日裏見到北辰的大殿。
此刻殿前,已經被北斗會成員給封鎖了。
數十的北斗會好手,武器出鞘,嚴陣以待。
見沈煉到來,他們連忙喝道:「站住!你來做什麼?」
這些人都十分警惕的看着沈煉,每個人的臉上,都有着緊張之色。
而沈煉,則是輕輕一笑,淡淡道:「放輕鬆,我又不會吃人,不必緊張。」
他目光向後望去,旋即說道:「通傳一聲,就說我又來了找北辰嘮嗑了。」
一眾北斗會成員:「」
嘮嗑?
我們會信嗎?
領頭者厲聲道:「沈煉,速速返回你的住處,不要亂走,否則別怪我們無情。」
「嘖!」
沈煉想了想,說道:「你們不要這樣,我是一個善良的人,所以不要逼迫我去動手啊。」
沈煉袖口一動,忽然間整個人快如閃電,在這個北斗會領頭者還沒有反應過時,直接欺身上前。
刷的一下!
「不好!」
這人內心大驚,就要動手。
可下一刻,他瞳孔驟然一縮,整個人直接僵在原地。
只見沈煉,手中的匕首已經割破了這人的脖子皮膚,滴滴鮮血流淌而下。
沈煉看着他,說道:「我也不願意動粗,可你們太墨跡了,所以為了提高效率,我只能用一些特殊之法了。」
「那麼現在」
沈煉眯了下眼睛,開口道:「願不願意去通傳?」
這些北斗會成員瞬間包圍了沈煉等人,可他們沒人敢上前。
一方面是沈煉的威名赫赫,讓他們感到緊張驚懼。
另一方面,則是沈煉挾持了他們的首領,讓他們不敢亂動手。
「我的耐心真的很有限啊。」
沈煉忽然用力,這個人只覺得脖子越發的疼痛。
他已經明顯感覺到,鮮血滴落的感覺了。
這讓他臉色,頓時無比蒼白和驚恐了起來。
他忙吼道:「快,快去通報北辰。」
沈煉見有人進入了殿內,便直接抬起匕首,在這人衣服上擦了擦血跡,笑呵呵道:「早這樣做不就好了?」
「都說我是一個善良的人了,你是不知道我剛剛究竟承受了怎樣的糾結、猶豫和掙扎。」(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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