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忙活那麼久,結果這魔法陣是個假的。就連北溪也一時有些蒙圈,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看了看四周的情況,雖說有是與之前相似,但仔細看來這些植物不再隨着水流搖曳身姿,皆垂於原地,靜止不動。
這時,它們就像失去了生機,只單單是個擺設。北溪不得不說,他們周圍的金光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結界一樣。
慶幸的是,這些金光十分柔和。
「我們回岸上去。」北溪想求證一件事。
於是眾人迅往湖面方向游去。伯爾柏斯並不是特別深,沒有其他小怪的阻礙,他們一路顯得很順利。
而狸貓他們也現了,儘管他們依舊是在湖裏,但是之前下湖時,那所見的成群的五彩斑斕的魚群,已經消失不見。
那魚群對他們沒有傷害,只是單純的湖中小魚,他們下來時不管視線所望何處都能遇見魚類。然而此時,卻什麼都沒有。
這個湖就像是死亡了一般。
陷入了一片死寂。
他們很快游出水面,一個個鑽出湖水,便向岸邊遊動。等都到了岸上,狸貓往後一望,沒想到這湖面竟會是一片金色。柔和的金色不僅覆蓋了湖面,就連四周的樹木花草也將之覆蓋。
這不是他們之前所處的伯爾柏斯湖區。
一日就是一天朝湖面扔了石塊。因為他覺得這有點像是封印的結界。而當石塊落在湖面,並未下沉,相反有一股力量將之反彈了回來,砸落在草地上。
這湖是被封印的。而那封印的力量只會抵擋外來的事物,他們能從裏面出來,大抵也是因為這個緣由。
「那傳送陣不是假的。」浮世繪感慨,「看來的確是有些用處的。」
羅生門也是笑笑:「的確,現在糖糖的頭像已經亮了起來。」
他們來到了棒棒糖所在的空間。
狸貓環顧四周,這時金光微微消散,從而只留下一片灰暗。這所有的樹木花草,仿佛被凝凍在時間裏一樣,靜止不動,毫無生息。
場景里的景物沒有任何的變化,他們只是換個了地方。
「給糖糖個消息。」北溪收回打量的視線,對羅生門道。
羅生門:「我已經過去了,不過她還沒有回。」
狸貓打開地圖,現在地圖上沒有顯示任何區域,只有灰暗的一片。出現這種情況,也許是因為這個區域有着某種限制。沒有出現區域,那麼自然也不可能有棒棒糖的位置與坐標。
他們定位坐標也需要地圖。
此時聯繫上棒棒糖是當務之急。
過了一分鐘,棒棒糖也依舊沒有回覆。羅生門擔憂道:「是不是遇上什麼事情了?」
他們來得有些晚。
北溪抿抿唇,棒棒糖的頭像亮了說明他們就是在同一個空間。而以她的性格不會一直呆在原地等待。
「這些水晶是幹什麼用的?」一日就是一天指着湖周圍的水晶。
其實他們上岸時就現了水晶。
「應該是維持這個湖的封印的力量來源。」水晶一般跟封印魔法陣掛鈎。只是他們也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多的水晶。
圍繞着一個湖,大約有八個大型的水晶。
「糖糖應該是去了別的地方。」一日就是一天道。「咱們不能在這裏一直等着的。」
浮世繪:「當然知道。」只是現在他們沒有頭緒。
北溪看了看四周,「如果這裏與我們之前所呆的伯爾柏斯湖區是一樣的,那麼那邊應該有着一個通道。」北溪指了指對面。
是的。
他們之前有搜尋過湖區的附近,並且現了一個通道。這個空間,倒像是很久以前的湖區,因為灰暗一片,讓人想到了過去。
他們憑着記憶來到了一根大水晶前,一日就是一天探出頭,驚喜道:「通道真的有。」
他快步繞過水晶,其他人跟上。
停在通道口前,北溪現通道口的前方已經沒有了雜草遮擋,反而兩邊都極為整潔。一條大道就這樣展現在他們眼前。
石板路沿着三米過去,便是石牆。
這和他們之前所呆的湖區簡直一模一樣。
他們走上石板路,輕而易舉。
微生墨看着地面留下的黑色痕跡,輕聲道:「這裏有個魔法陣,不過已經失效了。」
眾人停下腳步,回頭望他。
微生墨又淡淡道:「痕跡還很新。這種魔法陣是封印陣,需要特定的咒語或者鑰匙。」一旦被解開封印,魔法陣就不會再存在,會留下一些痕跡。
「組長的意思是,糖糖走過這裏?」一日就是一天詢問。
痕跡還很新,那也就證明是有人在他們之前解開了這個封印陣。除了棒棒糖以外,他們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如今魔物降臨,玩家們可不像他們這麼大膽會跑這麼遠來,尋找遺蹟什麼的。
微生墨沒有回話,走到一邊的樹叢里。在緊靠樹根的位置,現了幾顆菱形水晶,此時水晶已經碎裂,看痕跡還很新。
微生墨走出,對着其他人道:「她走過了這條路。」
眾人更加堅定了前進的想法。
走到石牆前,上面不再是一片污穢,所有的壁畫終於清晰的映入他們視野之中。
「蛇,鳥…」
浮世繪蹙眉盯着坐在湖邊的人一側的圖案。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但凡能見到蛇的地方,必有鳥。而因為其他的壁畫,他們也確定了,那湖邊坐着的是個女人。
「這是三個月亮。」狸貓指着壁畫微微吃驚。浮世繪站在旁邊,也道:「他們看起來在舉行什麼儀式。」
舉着長布似的東西,應該是在祭拜。
一日就是一天指着畫中一群人前的一個拿着權杖的人,「這個,估計是充當着什麼祭祀之類的人吧。」
像這種不歸於人類的種族,一般來說都有獨特的風俗。而其都會是神論者。其實也不僅僅是這些種族,他們人類帝國的居民也基本都是神論者。
當然這裏面的居民是排除玩家的。
「肯定地位很高。」
至於第七幅壁畫。
在北溪看來有些神轉折。
「祭天之後為什麼又突然要殺這個女人?」狸貓不太懂,為何要將人綁在柴火堆上。
「是不是祭天以後得到了神明旨意,隨後需要祭品,便以此女祭天。」羅生門道。
「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從之前的壁畫上來看,這第七壁畫的女人就是之前的壁畫出現的人。可以看出她是很重要的存在。」狸貓分析道。也不是反駁羅生門的話,只是這上面的女人明顯都是一個人從頭至尾貫穿,必定是很重要的。
「巫女?」一日就是一天笑笑,「有些種族裏,不也有像巫女一樣作用的女性麼。」
「不好說。」浮世繪表情凝重的搖搖頭。
微生墨說:「月亮的位置,是顛倒的。」
北溪看向第七壁畫,在那群人將女人綁上柴火堆時,頭頂上的月亮位置,與第六壁畫的確不一樣。
彎月為,其後是圓月,再之後是半月。
這一定有着什麼寓意。
於是第八幅……
唯有一片凌亂。這之後便再無壁畫了。狸貓他們有幾分困惑,其實壁畫所透露出的信息並不是太多,他們單從這壁畫上,只知道這所地與三個月亮緊密聯繫着。
前方的通道是通的。
「這裏就像是過去的伯爾柏斯湖區。」
至於是多久遠的過去,無人知曉。
北溪領頭沿着階梯往上走。待走到不算寬敞的一條通路前,兩旁石壁上殘留着血跡。
紅色的,亦有黑色的。
血跡看起來還很新鮮,棒棒糖在這裏肯定遇見過怪,並且進行了打鬥。一行人正猜測着,突然石柱縫隙間猛地竄出一道影子,北溪他們還沒有動,那蛇即頓在半空,仿若靜止,兩秒後「唰唰」幾聲,刀光閃過,便四分五裂,「啪」的一聲化為血水灘在地面。
微生墨度很快,而他感知也是最高的。早在蛇攻擊一刻,他便察覺了其敵意。於是先行預判,並將之瞬間斬殺。
一隻蛇的死亡,不代表殺戮已經結束。這不過才是開始,當兩旁牆壁上,石柱間6續爬出不少的毒蛇,北溪他們站在不算寬敞的通路,後方有人還立在台階上。
這不利於多人戰鬥,只能夠硬抗。
一日就是一天精神一震,這一路上過來終於有他能完全派上用場的時候了。他可是個盾甲啊!
盾牌快祭出,盾擊,震懾,橫掃。一連串技能過去,便將蛇群壓開,與後方幾人拉開距離。
這些都是脆皮蛇,只是數量多,又有毒液,倘若只有一個玩家,可能還會感到苦惱。棒棒糖也是因為自身是個人暴力牧師,既可以作肉盾,也可以當輸出,所以才沒有被蛇群淹沒致死。
北溪他們是有一日就是一天擋怪,而輸出,除卻一日,皆是輸出,傷害直接爆表。一群技能下去,怪群瞬間秒殺。
清理之後,他們向前推進。前方已經打開的石門正在向他們招手。
逐一進入,現沒有燈光顯得昏暗,羅生門和浮世繪拿出魔法燈,頓時狹窄的空間就被照亮。
有幾具屍體。
一日就是一天蹲在門口的屍體旁,打量了幾秒,道:「這士兵看起來真簡陋。」他意指其身上就一個衣甲,連頭盔都沒有。
這些人死了很久。
都已經是白骨模樣,這空間牆壁上殘留着已經乾涸的血跡,這裏肯定經歷過一場激烈的戰鬥。只是在北溪看來,屍體有些少…
「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吧。」浮世繪提議。
狸貓搖搖頭,微微一笑道:「你覺得以糖糖的謹慎程度,會放過這些屍體?」
「哇,你這話說得她好像是個大變態一樣。」一日就是一天打趣道。
狸貓瞥他一眼,「思想齷蹉的男人。」
浮世繪點點頭十分贊同。「沒錯,他就是齷蹉,而且猥瑣。」
「哈~」一日就是一天覺得搞笑。「我就開個玩笑而已啦。糖糖肯定會逐一檢查一遍,在這裏線索很難找,系統也不會主動提示。」
狸貓給他一白眼。
北溪和微生墨已經打算繼續往前,他們也不多做停留。棒棒糖應該把這裏留着的線索都帶走了,他們再搜尋也是浪費時間。
走出那空間後又是一條通道,通道轉角處還有一具屍體,狸貓細看之後,現並不是一具,而是兩具。看其懷中露出的小骷髏頭,包裹的布有些凌亂,應該是被人動過。
他們沿着階梯向下,很快,視線受到了強光的衝擊。再次睜眼,便已是豁然開朗之地。
滿眼所見皆是各式各樣的房屋。中間大路一條溪流道貫穿,這片荒涼之地,已經很久沒有人再踏足了。而他們這群人,估計是第一批相繼踏入的人。
房屋都十分的破舊,並且有的只剩下一根木頭。他們看見有的房屋門是打開的,習慣性的進入查看了一下,先不論是否有線索,滿屋子的血跡與腐朽味道就讓止步。
而看起來,這些房屋倒是像被洗劫一空般,根本沒有什麼線索可尋了。棒棒糖一定是在這裏停留過,並且逐一檢查了。
她留了記號。
狸貓撿起地上的魔法珠。這是魔法師加強攻擊的道具,用過一次之後便沒有任何作用了。但是他們還可以保留下來,因為這種珠子很漂亮,npc那裏也會進行回收。
魔法珠留的數量不多,但他們清楚棒棒糖走過這裏。她相信他們一定會尋來,所以特意留下了線索。這種珠子如果特意擺放在某個位置,系統不會很快刷新,在十五分鐘內都會保留。
狸貓現之後拿給眾人才看了幾秒,珠子便淡淡消失了。已被刷新。
「她可能還在這片區域。」
「分散開找一會兒。」順道看看有沒有被棒棒糖遺漏的什麼線索。
幾人點點頭,於是各自散開。
北溪跟微生墨上了最顯眼的巨樹。這顆樹極大,除卻機械樹,精靈島嶼上的精靈樹外,這是北溪看見的第三棵巨樹。
足以居住百來號人。
再加之下方層層疊疊的房屋,這可以說是一個城鎮,只是大半已毀,被樹木遮掩。
北溪站在一根樹枝頭,看着下方的草木叢林。
真是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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