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嗎,這把劍名叫冬雷,乃是前朝劍尊所用之名劍,雖然沒在十大名劍之列,但也是一把不亞於星辰劍的絕世寶劍。」
正在一眾道童身邊,拿着冬雷劍裝逼的君玉龍侃侃而談,說的喜不自勝。
自從歷小東上了山,讓這群沒見過世面的道童知道了名劍之分後,他們無不嚮往。
雖然他們知道四長老也會煉器,可人家四長老除了給掌門和師娘打造過寶劍,剩下時間每日只是煉丹。
「玉龍師兄,這把劍你是怎麼得到的呀?」
「呵,要說這把東雷,那來路可是非常傳奇。」
君玉龍拿着寶劍,細細擦拭,煞有其事地說道:「這把劍,乃是六師伯在一處峽谷秘境,與一尊魔獸大戰三百回合,才搶奪過來的寶劍。
後來這把劍被六師伯送給了師父,而師父見我骨骼驚奇,是個能匡扶武當的不二人選,只好把這把劍傳給了我。」
喔~
魔獸,
大戰三百回合!
眾弟子們都聽傻了,
那得是怎麼樣一副場面啊。
楊玉行手上也有一把無雙,也是六師伯帶回來的。
他斜眼看着師弟裝逼,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都不好意思點破他!
冬雷劍明明是師父有了真武劍後用不着才給他的,而且早些年,君玉龍還跟師父說過「等你死後能把冬雷劍給我嗎」的傻話。
再說了,
六師伯明明是運氣好。
他撿冬雷劍的時候哪有什麼秘境,
更別說魔獸了。
不過楊玉行到底沒有拆穿小老二,因為他也覺得,平平無奇得到的寶物確實沒什麼意思,還是給寶物身上賦予一段傳奇故事來的精彩。
事實上他有時也喜歡聽君玉龍跟道童們裝逼,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山門前,君玉龍收起冬雷劍。
「好了好了,一把劍而已,以後你們也會有的。」
「真的嗎,二師兄?」
「必須的呀,只要你們認真習武,到時候長輩們自然會給予你們寶劍名刀。」
弟子們憧憬着,憧憬着自己也有一把屬於自己的明劍。
君玉龍站起身,對一眾道童擺擺手道:「好了,都散開吧,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是。」
君御龍是掌門親傳,他的話很有威嚴。
弟子們散開,君玉龍走到楊玉行身邊。攬住他的肩膀道:「你說這次六師伯出去,能給咱們帶回來多少好東西?」
「不知道。」楊玉行淡淡地回答。
「我猜肯定不少。」君玉龍有些期盼,笑道:「等六師伯回來,咱們又能打土豪分田地了。」
以往老六外出回來,除了寶劍入庫,經書秘籍整理完成收入藏經閣外,一些小玩意兒他總會跟君玉龍他們兩個分享。
什麼玉佩短刀奇石,倆人已經收藏了一大堆。
為了照顧公平性,不止他們兩個,就連老三的徒弟也有。
這些小玩意兒放在外面可能會很值錢,但對於老六來說,這些東西他早就撿膩了。
「對了,師父呢?」
這幾天他沒見到師父,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忙些什麼。
楊玉行望向後方的北極峰,說道:「師父在收集情報。」
「據說師父給藏劍山莊寫過信了?」
「嗯。」
「唉,該死的賊人。」
二人走着聊着,雖說君玉龍和楊玉行有事相互看不上,但在武當,他們倆在一起的時間還是最多的。
都是親師兄弟,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呢。
就好像親哥倆,再看對方不順眼,有事也得相互幫忙,心裏話也是和對方傾訴。
倆人平時沒什麼事兒,
除了念經就是練武。
多說像今天這般,君玉龍沒事兒和外門弟子們吹吹牛逼。
他們的歲數還小,就算是親傳弟子,張清源也不會給他們什麼權力,或者交代什麼任務。
所以二人沒事兒就是溜達。
走到武當山門處,君玉龍喜歡裝模作樣,對守山的道童們表示慰問。
剛來到山門,還沒等他巡視,忽然看到山下有一道人正飛速往山上狂奔。
「臥槽,誰這麼大膽,敢擅闖武當?」
楊玉行白了他一眼,他是瞎嗎?
「是金師兄,看不起臉,連自家道袍都不認識嗎?」
君玉龍有些尷尬,揉揉鼻子強行辯解:「怎麼會不認識,我不是隨口一說嗎,開玩笑幹嘛那麼認真?」
楊玉行沒搭理他,看着金道人急慌慌的樣子,眉頭一皺,金師兄是遇見什麼事兒了嗎?
不多時,金道人跑到山門處。
見到兩位師弟站在門口,停下腳步道:「二位師弟,師父可在?」
楊玉行點點頭,忙問:「師兄,發生什麼事了?」
「就是,有狼追你還是怎滴,再說你幹嘛把外袍脫了,只穿內襯,害得我都沒認出來你。」
金道人沒心思解釋太多,只道:「快帶我去見師父,六師伯,被害了」
「什麼!」
「怎麼會?」
二人頓時怔愣在原地,目光看向用他身後那個被道袍包住的人形包裹。
剛剛二人還在談論六師伯
「快帶我去找師父!」
「走。」
二人速轉身,帶着金道人直奔北極峰而去。
其餘弟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茫然地看着狂奔地三人。
北極峰,張清源坐在院子裏。
弟子們剛被撒出去,線索哪那麼好找。
他也不急這一時,搶劍之人總會露頭的。
等知道是誰之後,自己再下山把劍拿回來,把打傷歷小東,殺害十二劍奴的兇手交給藏劍山莊處置,完美。
歷小東正在老四那裏養傷,北極峰每天還是被一眾婦女霸佔。
看着她們五位對靈兒百般照顧,張清源憋的特別辛苦,想笑又不能笑,太難受了。
等着吧,
等真相大白那天,看你們還能不能這般親切。
李秋燃坐在張清源身邊,也是這種想法,真希望到時候你們也能這般和平相處啊。
就在兩口子看戲吃瓜的時候,三道人影從山下跑了上來。
楊玉行和君玉龍在前,金道人跟在身後。
尤其在金道人手上,還托舉着一個包袱。
三人跑到張清源面前,同時跪下。
「師父!」
金道人跪在中間,兩小隻自動讓出身位。
「嗯,你不是下山找線索去了嗎,這麼快就找到了?」
金道人低着頭,手上端着包袱道:「師父,六師伯,被害了」
轟!
院子裏的所有人同時看向金道人,李秋燃看向他手裏的那個人形包袱,眉頭緊鎖。
張清源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果斷搖了搖頭道:「不可能,老六那個福澤怎麼可能會被殺呢。」
被系統加持過的男人,會活不到壽終正寢?
主角都死了,書還怎麼往後水。
張清源第一想法就是不信,但金道人滿臉悲憤,他把包袱輕輕放在地上,緩緩打開,露出裏面的骨架。
「真的。」
張清源玩味的笑容僵在臉上,「你憑什麼說這具白骨是老六?」
金道人雙眼含淚,把下山後他和木道人的發現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張清源。
「當時,木師弟就斷定丹江古道還有第三方勢力經過,我們本想找到這人,詢問兇手是誰。
可等我們順着血跡找到,
不曾想
竟是六師伯!
對不起師父,我們去晚了。
當我們找到六師伯的時候,他的屍體已經被野獸啃食殆盡,只剩這幅骨架。
六師伯臨死前在石板上寫下遺言」
「快說!」
「六師伯說,殺他之人叫夜梟,是個用劍高手,如有人看到血書,請把消息帶給武當」
張清源的心,
好像被挖了一塊兒,
好疼。
他想着,
老六真的死了?
或許一個世界只能有一位主角,
而我
害死了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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