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三天。
楊軍給郭伯母去了個電話。
告訴她,特效藥有消息了,只是由於價格的原因,目前雙方正在協商。
楊軍不想平白無故的幫助別人。
不是他貪圖那點錢,而是必須讓人知道他幫忙不僅需要人情還需要巨大的經濟代價。
一根特效藥一百個億。
郭伯母聽到後,也是震驚不已。
不過,為了孫子,再多的錢她也願意花。
以郭家現在的身家,一百個億對他們來說小菜一碟。
這幾天,郭家一直在籌集資金。
畢竟一百個億可不是那麼好籌集的。
又三天。
好不容易把一百個億籌集齊。
在楊軍的操作下,匯給了國外的一個賬戶。
隔天,一個外國人打扮模樣的人送貨上門。
人家二話不說,直接放下特效藥就離開了。
特效藥到手後,楊軍立馬通知了郭伯母。
當天晚上,郭伯母和丁秋楠帶着虎子上門了。
楊軍讓人收拾了一間房,然後讓家庭醫生崔捷幫着打針。
打針的全程不允許別人觀看。
打完針後,孩子就被送了出來。
楊軍和伊秋水待在客廳里,陪着郭伯母和丁秋楠說話。
「軍兒,這次的事真是謝謝你了,伯母記住這份情了。」
看着虎子精神比先前好多了,郭伯母老懷甚慰。
「伯母,說這話就見外了,都是一家人,幫忙是應該的。」
這時,丁秋楠說道:「姐夫,這次可得好好謝謝您,要是沒有您,虎子能不能過去這個關都不一定。」
楊軍擺擺手道:「說這些幹什麼,虎子怎麼說都是我侄子,我也不會看着他出事的。」
伊秋水知道特效藥是怎麼回事。
對於楊軍這一系列的操作,她是支持的。
楊軍要是不這麼做的話,恐怕以後這種事少不得要麻煩他們。
並不是楊軍吝嗇,而是她心疼楊軍。
別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她知道啊。
那所謂的特效藥可是從楊軍身上抽出來的龍精鳳髓啊。
不過,她只知道特效藥是楊軍的血,卻不知道楊軍有一個複製系統。
他的空間裏早已複製無數支特效藥了。
對於不明真相的她來說,從楊軍身上抽血相當於從她身上挖肉。
女人是自私的,在她心裏,一直認為楊軍是屬於她的。
她不允許楊軍這麼糟踐自己。
「伯母,秋楠,有句醜話說在前頭。」
伊秋水掃了她們一眼,接着道:「特效藥的事希望你們守口如瓶,這件事透露出去的後果,想必你們心裏很清楚。」
「秋水,放心,這個道理伯母懂,絕不會說出去的。」郭伯母道。
「是啊,秋水姐,這裏面的利害關係我們都懂,你放心,絕不會說出去的。」
伊秋水聞言,鬆了一口氣。
不過,還是叮囑了一句:「還有因為這兩次特效藥的關係,老楊在那邊的人情已經用的差不多了,要是再有下一次的話,老楊也不一定有辦法了。」
完了,又補充一句:「你們也知道,這不是錢的事。」
「放心,秋水,伯母心裏明白。」
郭伯母道:「軍兒這兩次搭了不少人情,這個事伯母記在心裏呢。」
「秋水姐,真是謝謝你和姐夫了,要是沒有您,虎子可能」
說着,說着,丁秋楠就開始哭了起來。
伊秋水見狀,心有不忍。
「秋楠,這幸虧咱們是一家人,要是換做別人,老楊連管都不帶管的。」
「謝謝秋水姐,謝謝姐夫。」
伊秋水和丁秋楠原先是義結金蘭的姐妹關係。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們都有了屬於彼此的家庭,姐妹之間的那份感情就淡了許多。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人和家庭,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做到彼此坦誠了。
尤其是這種事關楊軍身體健康和身家性命的事,她更不可能隨便答應別人什麼。
「行了,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楊軍也不希望兩家關係變得這麼僵硬,於是打斷道:「虎子已經注射過特效藥了,剩下的就是回家等着了。」
「想必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痊癒了。」
郭伯母懷裏摟着虎子,聞言,連忙起身:「對對對,虎子已經注射過特效藥了,剩下的就是回家養着了。」
「那什麼,秋楠,天也不早了,咱們就不打擾你姐和你姐夫了。」
丁秋楠也起身道:「姐夫,秋水姐,那我們先回去了。」
隨後,楊軍和伊秋水親自送她們出門。
直到看見車子駛遠了,這才回去。
剛回去,伊秋水就抓着他的胳膊,擼起他袖子不停地查看。
「幹嘛,天還沒黑呢,就開始脫我衣服了。」楊軍笑道。
伊秋水白了他一眼,然後心疼道:「我看看你抽血的針眼。」
楊軍一聽,直接把袖子放下。
「都是幾天前的事了,傷口早就好了。」
伊秋水紅着眼睛道:「那麼一大管子呢,得什麼時候能補回來啊。」
「經常抽血並不是一件壞事,能加快新陳代謝呢,對身體有好處。」楊軍笑着安慰道。
「討厭。」
伊秋水紅着眼睛道:「你知不知道,我很心疼啊。」
「知道,你最疼我了。」
「要不是郭伯母親自出面,我才不會同意這事呢。」伊秋水道。
「我要是不幫忙,虎子可就沒命了啊,不管怎麼說,你都是虎子的親姑姑呢,難不成你忍心看着你侄子沒命?」
「有什麼不忍心的,又不是自己的兒子。」伊秋水道。
楊軍聞言,怔松一下,然後哂笑。
「沒想到,你觀念轉變的那麼快,真的有點不認識你了。」
伊秋水以前是多麼善良的一個人,從不忍心傷害任何人,只要能幫得上的,她從不推辭。
可這才過了幾年,整個人變得楊軍都不認識了。
不過,她變成這樣,楊軍也能理解。
他何嘗不是那樣的人呢。
人到中年,三觀也都會跟着一起變的。
以往那些美好的希望越來越難以實現,久而久之,人就變得麻木起來,心硬如鐵。
「哎,我也不想變成這樣啊,都是這世道逼的。」伊秋水嘆氣道。
「不管你人變成什麼樣,從沒改變愛我的那顆心。」楊軍道。
伊秋水一聽,立馬不願意了。
小粉拳捶了楊軍幾下,生氣道:「你還說呢,我是怎麼對你的,你又是怎麼對我的?」
「這些年,我一直深愛着你,可你倒好,女人一個一個往家帶,你對得起我嗎?」
看着泫然欲泣的伊秋水,楊軍連忙把她摟在懷裏。
「對不起,是我辜負你了,都是我的錯。」
伊秋水聞言,眼淚簌簌落下。
又捶了楊軍幾下,然後道:「你都說對不起我了,那你說怎麼處置她們幾個?」
「啊?」
楊軍撓撓頭道:「要是她們犯了錯,你教訓就是,趕她們走,不至於吧?」
「你看,你看,你還護着她們,你不是說你愛我的嗎。」
「老婆,這是兩回事,咱能不能別無理取鬧啊?」
「什麼,你說我無理取鬧?」
伊秋水一聽,小粉拳如雨點般落下。
楊軍見狀,只能躲閃。
「別再打了,再打就真的把我往別的女人懷裏推了。」
「你敢」
第二天。
楊軍早起晨練,路過袁二妮包子店的時候,發現袁二妮一個人在忙活着。
楊軍見她在忙着,也沒過去打擾他,然後帶着幾名警衛員繼續晨練。
楊槐被軟禁起來有十來天了。
這些天裏,沒有一天不鬧騰的。
在裏面又是摔碗砸桌子,甚至還砸鋼化玻璃窗。
鬧騰歸鬧騰,就是不能放他出來。
這傢伙見這些招數沒用,就開始在客廳中拉屎撒尿,把屋子裏搞得一片狼藉臭氣熏天。
他以為這樣,就能讓家人妥協。
可是,他太小看家人的決心了。
現在不是以前了,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毫無底線的慣着他了。
現在楊槐有了兩個孩子了,已經後繼有人了,他在家人的心目中地位沒有以前那麼高了。
所以,無論他怎麼鬧,楊軍就是不放他出來。
最後,沒辦法,他只能採取絕食。
可是,他太高估自己的毅力了。
這不,兩頓不到,他就撐不下去了,自個兒爬起來吃東西了。
總之,鬧騰一段時間後,就慢慢適應了下來。
看着袁二妮忙碌的背影,楊軍嘆息一聲,然後接着晨跑。
順着自家院子周圍跑了兩圈,看着周圍的人慢慢多了起來,楊軍這才往回跑。
剛要進家門的時候,突然在門口發現了一個久違的人。
「嗨,隔壁老王。」
楊軍笑着親切的和他打招呼。
「狗日的老楊。」
王二娃見楊軍過來,直接丟掉煙蒂,從地上一個飛步踹向楊軍。
楊軍見狀,身子往邊上一閃,王二娃這一腳撲了個空。
「你大爺的,還敢躲?」王二娃罵道。
「狗日的武大郎,老子又不傻,我憑啥不躲?」
「走走走,找個沒人的地方,老子跟你好好算賬。」
「行啊,老子怕你不成。」
隨後,兩人打打鬧鬧就進了家門。
來到客廳,楊軍也沒急着去洗澡換衣服,就陪他聊了起來。
「你小子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說吧,啥事。」楊軍道。
王二娃聞言,猛抽一口煙,然後道:「老子中招了。」
楊軍愣了一下。
等他明白過來時,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意料之中。」
王二娃聞言,回頭瞪了他一眼。
「你小子一點都不驚訝?」
楊軍笑道:「驚訝個毛啊,你倆是夫妻,你要是不中招才怪呢。」
琳達的那種病,很具有傳染性。
尤其是他們夫妻倆,不傳染才怪。
「對了,這段時間你看醫生,病情如何了?」
王二娃聞言,嘆了一口去。
「還能怎麼着,都是庸醫。」
「這種病沒治,只能耗着。」
楊軍聽了,沒說話。
好半晌,才說道:「孩子呢?」
一提起孩子,王二娃眉頭皺的更深了。
「孩子是隱性的,暫時沒沒事。」
「那也要上點心。」楊軍道。
「上心?」
王二娃頭疼道:「我就是頭疼這事啊,大人怎麼着都沒事,就是擔心孩子。」
「不過,老楊,還是謝謝你幫我介紹專家,他們雖然不能根治這種病,但是對於控制病情還是有一套的。」
楊軍擺擺手道:「說這些幹什麼,我也沒幫上什麼忙。」
其實,楊軍也動過用龍精鳳髓治療的念頭。
但是轉念一想,又算了。
這種事,他瞞都瞞不住,怎麼可能主動提出用特效藥治療那種病呢。
倒不是說他和王二娃的兄弟感情淡了,而是現實社會不允許。
今天給這個治療,明天給那個治療,早晚有一天,他有特效藥的事會傳出去。
一旦這事傳了出去,別人知道他手裏有特效藥,你猜那些人會怎麼對他?
哪怕強大如楊軍這樣的人,也招架不住啊。
他也有老婆孩子,也有家庭,總不能天天過着提心弔膽的日子吧。
「那啥,你今天找我,是有什麼事嗎?」楊軍問道。
王二娃聞言,脫了鞋,直接蹲在椅子上。
「沒事,心裏悶的慌,就像找個人說說話。」
楊軍怔鬆了一下,然後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真沒事。」
王二娃搖了搖頭道:「我就是心裏憋得慌,想找你說說話。」
楊軍聞言,鬆了一口氣。
然後學着他的樣子,脫掉鞋,雙腿盤坐在椅子上。
王二娃見了,愣了一下,然後嗤鼻一笑。
「缺錢嗎?」楊軍說道:「要是缺的話,說一聲。」
王二娃翻了翻白眼:「老子有兒子,用不着你孝敬。」
「你大爺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楊軍笑罵道:「我發現你就是來找我當出氣筒的。」
「你看出來了?」王二娃笑咪咪道。
「老子又不傻。」
「哈哈。」
兩人打鬧了一會。
這時,保姆送上來早餐。
王二娃瞅了瞅早餐,都是一些豆漿油條雞蛋之類的。
「換了,換了,弄點酒菜過來。」
保姆聞言,看了楊軍一眼。
楊軍擺擺手道:「聽他的。」
「是,楊先生。」
保姆應了一聲,然後就把早餐端了下去。
不一會兒,酒菜就送上來了。
「狗日的老楊,陪我喝兩杯,不醉不歸。」
楊軍聞言,搖了搖頭。
「大早上的喝酒,你特麼的神經病啊。」
說完,穿上鞋,極不情願的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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