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城北。
一個偏僻的四合院內。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女被幽閉在這裏。
透過窗戶上的柵欄,兩眼焦慮的望着窗外的天空。
這個少女不是別人,正是楊成六。
本來在江南考察開超市好好的,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被請了回來。
請她的人是孫招財。
孫招財可是楊軍手底下頭號戰將,對楊軍的命令從不打折扣的執行,她已經意識到這次是誰請她回來的,她甚至已經猜到了請她回來的目的。
「招財哥,我要見乾爹,麻煩你讓我去見他一面。」
楊成六透過窗戶對院子裏正在喝着小酒的孫招財道。
平日裏,兩人可是關係很要好的,本以為只要開口求他,孫招財一定會放她出去的。
孫招財正端着酒杯,聽見叫聲,停頓了一下,一雙眼睛向那邊斜晲着,然後又回過頭來繼續喝酒。
「小六啊,這個事哥幫不上忙。」
孫招財放心酒杯,夾了一口菜,然後接着道:「你就安心待着吧,楊叔想要見你的時候自然會見你。」
小六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灰敗。
她心裏明白,這次是觸碰楊軍的底線了。
她了解楊軍,楊軍最討厭別人兩面三刀的,之前自己已經答應過乾爹不再調查彭三灣的事,本以為去了外地,就可以擺脫楊軍的監控,沒想到這還沒展開調查,就被楊軍請了回來。
其實,她並沒有別的心思,就是想知道彭三灣現在的下落。
現在,她已經有些後悔了,她是了解楊軍的,估計這輩子就在這處四合院孤獨終老了。
不過,她不相信楊軍會狠心關他一輩子,於是,透過窗戶對孫招財道。
「招財哥哥,不見乾爹也行,那能不能通知我哥哥啊,讓他給我送幾件換洗的衣服,我已經五天沒洗澡了,身上黏糊糊的。」
孫招財愣了一下。
「五天需要洗澡嗎?我基本上都是二個月洗一次澡的。」
孫招財想着女孩子真矯情,跟自己老婆閆二妮似的,都有潔癖,每天都逼着他洗腳,有時候不洗澡都不允許碰她。
楊成六聞言,哭笑不得。
「招財哥,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我們女人必須每天要換內衣,要不然容易生病的。」
楊成六不死心,希望通過這個腦袋不太靈光的二傻子給自己的哥哥傳信,希望哥哥能求乾爹一下,放他出去。
「女人真麻煩。」
孫招財聞言,小聲嘀咕道。
「行,你等着,我跟楊叔匯報一下。」
楊成六一聽,連忙擺手道:「招財哥哥,這點小事不用麻煩乾爹了,你直接告訴我哥,讓他去我家給我拿幾身換洗的衣服來就行。」
肯定不能讓楊軍知道啊,要是楊軍知道了,她做這些就沒有意義了。
誰知,孫招財搖搖頭道:「小六妹子,別以為你招財哥傻,就可以隨便糊弄。」
「實話告訴你吧,不是哥不幫伱而,是楊叔已經發話了,這事決不能讓小五知道。」
「雖然我不知道楊叔為何要把你秘密關起來,但是我知道,你肯定背着楊叔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了,要不然憑你們父女一場,他也不可能這麼對你。」
楊成六聞言,後悔的眼裏簌簌往下落。
聽了孫招財的話,她此刻腸子都悔青了,她也知道,這次楊軍是真的生氣了,恐怕楊成五都不一定能求下來情。
「招財哥哥,請你轉告乾爹,就說我錯了,求他老人家原諒。」
孫招財嘆息一聲,搖了搖頭,惋惜道:「你說的這些,楊叔已經交代過了,說你是個不講信用的人,不管你說什麼,都不要相信。」
楊成六聞言,如雷擊一般。
乾爹已經對她如此失望了。
「嗚嗚」
楊成六抱着頭痛苦起來。
孫招財見了,嘆息道:「小六妹子,不是哥說你,你為啥要背叛楊叔,跟着楊叔不好嗎?做人要講良心,不能幹那些背後捅刀子的事,要是那樣的話,別說楊叔關你了,就是我也不會你允許你背叛楊叔的。」
孫招財別看腦袋不靈光,但是他堅信一點,必須緊跟着楊軍,不能做出一丁點對不起他的事。
就因為這樣,所以這麼多年來,楊軍對他一直很照顧,不僅給他開高工資,而且上次做生意虧本的事,楊軍也很照顧他。
能力的大小對於楊軍來說無所謂。
忠心是必要條件。
要是沒了忠心,你能力再大也不會重用。
「招財哥,別說了,是我對不起乾爹,我不敢奢求乾爹的原諒,只求你轉告乾爹,小六真的錯了。」
說完,直接蹲下,抱頭痛哭。
孫招財見狀,嘆了一口氣。
搖了搖頭,然後轉身離開。
晚上,楊軍的書房。
孫招財把情況一五一十的向楊軍匯報。
楊軍聽了,面沉如水,抽着悶煙不說話。
說實話,他真的不想這麼對待楊成六,畢竟父女一場,親情還是有的。
他可以像對待親閨女一樣對待小六,但是前提是你不能背刺,哪怕親閨女也不行。
不是楊軍自私,而是他不得不這麼做。
坐到他這個位置的人,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事了,他的榮辱、強盛和衰敗關係着成千上萬人的生死,尤其是他的家人,那些可都是他最親的親人啊,要是一步踏錯,全家人就回跟着他同時掉進深淵。
這個代價是他承受不起的。
所以,他不得不這麼做。
「從明天開始,你就不要去那個房子了。」
看見孫招財一臉茫然的樣子,楊軍接着道:「免得被小五跟蹤。」
孫招財忠心是夠,但是腦子並不好使,楊軍怕小五跟蹤他找到楊成六的下落,雖然,小五不會做什麼,但是畢竟幾十年的兄妹情,楊軍也不想讓他太為難。
「知道了,楊叔。」
楊軍這麼一點撥,這傢伙立馬明白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楊軍當天晚上就讓人把小六轉移到別的四合院了,同時找了幾個生面孔看着她。
「對了,你們酒廠的生意怎麼樣?」楊軍問道。
孫招財聞言,搖着豬頭大的腦袋,瓮聲問氣道:「不知道。」
楊軍聞言,一頭黑線。
「得,當我沒問。」
這傢伙只對吃的東西感興趣,其他的事從來不放心上。
本以為經過上次的事後,他能長點心眼的,沒想到依舊是個二馬哈。
就這樣的貨,被人賣了估計還幫着數錢呢。
「楊叔」
孫招財扭扭捏捏,一副猶豫的樣子。
「咋了,有事就說。」
這傢伙是個愣種,從來沒見過他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有件事我必須跟你匯報一下,那天請小六回來時,碰到一個跟我身手差不多的人,我想着你這麼愛才,所以就向你推薦了。」
楊軍聞言,愣了一下。
然後看向孫招財的目光變了。
「招財,你就不怕我重用那個人,而冷落了你?」
楊軍也沒想到孫招財會向他推薦人才。
這事要是放在別人身上,不管是出於嫉賢妒能還是飯碗的原因,都不會讓楊軍知道有這麼個人,可孫招財想法不一樣,覺得楊軍對他不錯,他也想着做點有用的事報答楊軍,從來沒考慮過自己會不會被冷落。
孫招財搖頭道:「楊叔,您不會的,我也知道自己不太聰明,即使沒那個人,您也不會讓我獨當一面的,我也知道我最大的作用就是能打,而你身邊就缺這樣的人,即使多這麼一個人,你也不會冷落我的。」
說完,還補充了一樣:「那人看上去也是個憨憨,好像還沒我聰明呢。」
「噗嗤!」
楊軍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過,馬上一本正經道:「不,招財,你可不是憨憨,你是我的左右臂,我身邊不能沒有你。」
「嘿嘿,我就說嘛,楊叔您身邊不能沒有我。」孫招財嘿嘿的傻笑着。
楊軍聞言,心中默默地搖頭笑了。
他楊軍何其有幸,得了這麼一個寶貝疙瘩。
孫招財這人心思簡單,而且還絕對忠心,哪怕他再笨一點,楊軍也會重用他。
要不然,這麼多年,他也不會放任其和羅小軍頂嘴。
要知道,羅小軍可是警衛連的連長,是他的頂頭上司,可就是這樣的關係,羅小軍也拿孫招財沒辦法。
原因無他,因為楊軍看重孫招財。
「是啊,楊叔身邊不能沒有你,這麼些年,要是沒有你,我估計都活不到現在。」
這句話是楊軍有感而發。
他沒有誇大其詞,孫招財可以說是他的救命恩人,這麼多年,他替自己擋過幾回子彈,要是沒有他,楊軍還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現在。
所以,對於這樣的一個人,楊軍從不吝惜對他的疼愛。
楊軍又是給他開高工資,又是給他酒廠股份的,把他當成子侄對待。
「招財,說說那個人情況吧。」
楊軍指了指沙發,讓他坐下說,然後他端着茶杯坐在了對面。
孫招財坐下後,用手拍了拍沙發。
「楊叔,是這樣的,那個人是小六妹妹的保鏢,當時我請小六回來時,這人出手阻攔,我們過了幾招,不分勝負。」
「楊叔,您是知道我身手的,真不是我吹牛,沒人能在我手底下走過三招,而那個人竟然在我手底下走滿十招,而且而且我已經落了下風。」
「哦,最後還是兄弟們動了傢伙才把他制住的。」
楊軍聞言,眉頭皺的很深。
「連你都不是他對手?」
孫招財聞言,臉色通紅。
想起那個人的身手,他不得不點了點頭。
「我不是他對手,估計再打下去,一定是我落敗。」
楊軍聞言,唏噓不已。
他是了解孫招財身手的,這世上幾乎沒人是他對手,哪怕是他,在不動用空間的情況下,在他手裏也走不出五招,而能讓他心服口服的人,可以想像那個人得多厲害了。
這麼厲害的人,楊軍肯定稀罕啊。
無論如何,都要把這人收到自己麾下。
「這樣,招財,麻煩你再去江南一趟,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個人帶到我跟前。」楊軍道。
「是,楊叔。」
孫招財應了一聲後,然後扭捏道:「楊叔,我我能不能帶幾個人過去啊?」
「不要多,四個就行。」
楊軍聞言,哈哈大笑。
用手指了指孫招財道:「看不出來,還有你二愣子怕的人啊。」
「楊叔,我不是怕他,我是怕他不肯來,我只能讓人捆回來。」孫招財紅着臉辯解道。
「好好好,你想帶幾個人就帶幾個人。」
楊軍說完,接着道:「但是有一點要記住,儘量不要動粗,要禮貌的請他回來。」
楊軍還是有點不放心,於是道:「這樣吧,如果你能把這個人帶回來,楊叔獎勵你十萬塊錢。」
「多少?」
孫招財驚得一下站了起來。
「十萬。」
楊軍笑眯眯的回到辦公桌那兒,拉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五捆鈔票。
「這裏是五萬港幣,等事成之後,楊叔再獎勵你五萬港幣。」
目前,國內還沒有發行一百元面額的紙幣,楊軍嫌麻煩,就用港幣代替了,港幣和美元一樣,都屬於外匯,購買力那是沒得說,雖然不能直接使用,但是可以用外匯在友誼商店買到進口貨,況且,大街上倒賣外匯的人可不少。
「楊叔,這不好吧。」
孫招財扭捏着不敢伸手。
「招財,這是楊叔獎勵你的,也是你應該得的,你就收下吧。」
「楊叔,這也太多了吧?」
楊軍聞言,有些不耐煩了。
兩眼一瞪,直接踹了他一腳。
「再磨嘰,信不信把你蛋捏爆?」
孫招財聞言,嘿嘿直笑。
用手拍了拍衣服上的腳印,嘿嘿的接過錢。
「那楊叔,我就收下了啊。」
瞧他想要又不敢伸手的樣子,楊軍見了就來氣。
「要是沒什麼事,就滾蛋。」
孫招財把五捆港幣往身上麻袋般的衣服里一塞,笑道,
「得嘞,那沒什麼事,我就先滾了。」
「滾滾滾。」
楊軍不耐煩的擺手。
「記得明天一早就去找人。」
「知道了,楊叔。」
第二天一早。
楊軍還沒起床,就被外面的吵鬧聲驚醒了。
他一臉不耐煩的下樓,看見一幫警衛員聚在自己家的門口。
為首的正是孫招財。
「招財,你怎麼還沒出發??」
楊軍一邊說,一邊扣衣服出來。
「哈哈,楊叔,不用我專門跑一趟了,人家自己送上門了。」
孫招財一邊說,一邊指着一個被五花大綁捆起來的一大坨肉道。
楊軍聞言,愣了一下。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發現地上躺着一個捆得像粽子的一個人。
剛才他以為又是這幫警衛員打鬧呢,沒注意。
他仔細一瞧,可把他嚇了一跳。
好大的一坨啊。
如果這人不是被捆着,估計得有一米九,這人不僅個頭非常高,而且塊頭也不是一般的大,哪怕孫招財這個三百斤的貨也不夠看的,楊軍估摸着算了一下,這傢伙差不多有孫招財一個半那麼大。
我滴個乖乖。
就是小日子相撲也沒這麼大吧。
這人雖然塊頭很大,但是身上卻沒有那種多餘的贅肉,身板特別壯實,身上全是那種跟果實一樣大的肉蛋。
「楊叔,我本來想一早就去江南的,沒想到一出門,就發現這貨偷偷摸摸的藏在不遠處,於是我就悄悄地帶人摸了過去,於是就把他帶來了。」
孫招財手舞足蹈的興奮介紹道,而且還時不時的比划拳腳。
楊軍抬頭看了他一眼,只見他身上還有幾個腳印,右眼窩處還有一處淤青。
「動手了?」
孫招財聞言,臉紅了一下,點了點頭。
「過了幾招,這貨趁我不注意,偷襲了我一下。」
說完,不好意思的用手摸了摸右眼窩處。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
死鴨子嘴硬,不是人家的對手就不是,何必為自己找理由。
「行了,給他鬆綁。」
「楊叔,使不得。」
孫招財連忙阻攔道:「這貨脾氣暴躁的很,拳腳功夫又厲害,我拍」
「你怕個屁。」
楊軍瞪眼道:「這麼多人在這,有什麼好怕的。」
身邊還有十幾名警衛員,這些警衛員雖然拳腳功夫不如孫招財,但是眼力勁什麼的絕對都是一流的,他們這些人可都是從部隊上精挑細選出來的兵王,有他們在這兒,怕個屁啊。
再說了,功夫再高,還怕菜刀呢。
你當他們腰裏的傢伙都是吃素的。
「楊叔,還是小心謹慎點好。」
「行了,把人鬆開吧。」
楊軍說完,就轉身向河邊的藤椅走去。
楊軍發現,他越來越離不開那張藤椅了。
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最少是有十個小時是在那張藤椅上度過了,其時間超過了他睡覺的時間。
在這種藤椅上,他能找到那种放松的感覺,只有在這張藤椅上,他才能安靜下來想事情,也只有在這張藤椅上,他不用再想着外面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只有在這張藤椅上,他的大腦才能保持絕對的清醒。
話說,孫招財給那個人鬆綁,旁邊的一眾警衛員則圍在楊軍身邊。
剛鬆綁,就見地上那人一拳搗向孫招財。
「奶奶個熊,以多欺少,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咱們一對一。」
幸虧孫招財有防備,頭一偏,躲過了這一拳。
然後兩人打起來。
「呸,要不是楊叔說不能傷了你,我早就打爆你的狗頭了。」
孫招財輸人不輸陣,三斤鴨子就剩二斤半的嘴了。
「來,龜兒子,看拳。」
那小伙子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誰都不服誰。
兩次都被孫招財按在地上摩擦,他有些不服。
隨後,兩人同時吼了一聲,像倆堵牆似的轟然撞在一起。
那個小伙子一看就是練過的,就連孫招財這樣受過專業訓練的人都不是他對手。
此時,兩人想見,分外眼紅。
不再講究什麼招式和規則,完全硬鋼。
你一拳,我一掌,拳拳到肉,聽得眾人心驚肉顫。
「你把我老闆藏哪兒去了?」
兩人互相挨了對方一拳後,那小伙子猩紅的雙目瞪着孫招財。
「想知道?」
孫招財用手拭去嘴角的血跡道:「先打敗我再說。」
孫招財也是不服輸的性格,這麼多年就沒遇到過對手,雖然實力不如眼前這小伙子,但是當着楊軍和一眾兄弟的面,他肯定不能認慫。
「行,那小爺就打得你滿地找牙。」
那小伙子放下一句狠話,一個彈跳,猛地一拳照孫招財狗頭轟去。
孫招財見狀,連忙雙臂交叉護着面門。
「砰!」
一聲悶響過後,孫招財蹬蹬的連退三步,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其他警衛員見狀,想要過去幫忙。
「都不許動。」
楊軍幽幽地說道,然後瞧着二郎腿盯着場中的畫面。
這是個難得的機會,他倒要看看眼前這個小伙子實力有多強。
不過,能把孫招財逼退,就已經說明一切問題了。
目前,兩人交手有十來回合了,雖然是一副不分勝負的局面,但是楊軍知道,孫招財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估計撐不了五個回合了。
孫招財站定後,不停地甩着雙手,一副齜牙咧嘴的樣子。
看樣子,那一拳讓他受傷不輕。
對面那個小伙子見狀,不給孫招財喘息的機會,一個跨步來到孫招財跟前,砂鍋大的拳頭又轟了下來。
孫招財見狀,臉色一變。
他知道這一拳無論如何都接不下來了。
不過,他並沒有坐以待斃,強忍着疼痛再次抬起雙臂。
「砰!」
一聲巨響傳來,孫招財像斷了線風箏似的拋向五六米遠的草地。
「砰!」
又是一聲巨響,三百斤的孫招財落地後,竟然在草地上濺起了一團塵土。
他雙臂搭在胸前,嘗試着抬起,卻無論如何都抬不起來。
「龜兒子,你把我老闆藏哪兒去了?」
那小伙子一聲吼叫,抬起腳照着孫招財的胸膛踹去。
這一腳要是踹實了,估計孫招財就廢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見一個黑影一閃,眾人恍惚了一下。
就見楊軍突然出現在孫招財的身邊。
只見楊軍一抬腳,聚集全身力氣照着那小伙子的腿踢了過去。
「砰!」
兩人各後退三步。
楊軍感覺右腳發麻,整條腿就像不屬於自己的一樣。
再看看那個小伙子,跟沒事人似的。
但是,楊軍心裏清楚,他已經輸了。
他是有準備的踢出這一腳的,而那個小伙子屬於毫無防備的哪一種,孰優孰劣,一目了然。
「又要以多欺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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