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守仁徹底沉默了,依稀能看到,這個殺人惡魔的身體在輕輕顫抖,額頭上,冒出一層又一層的冷汗,目光也游移不定!
劉浮生平靜的說:「我知道,你覺得我在嚇唬你,那麼,我就再說些事情,你根本不是海外醫學博士,你只是一個在國外醫學院,因為蓄意傷人,而被勒令退學的留學生,起初,你開了一家黑診所,後來,你發現倒賣人體器官非常賺錢,便開始從事這種生意」
「回國之前,你大部分時間,都在東南亞度過,由於競爭對手太強勢,你才選擇回國犯罪,至於你的榮譽和論文,都是花錢買的吧還需要我繼續說麼?」
劉浮生盯着藺守仁問。
藺守仁深吸了一口氣,搖頭苦笑道:「沒想到,你們警方對我調查的這麼仔細!可笑我一直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
劉浮生沒有說話,這些當然不是警方調查的,而是他前世,對於這件案子的記憶!
這些事,都是藺守仁的防線被徹底攻破後,自己曝光出來的,絕對的私隱機密。
房間裏,藺守仁顫抖着,給抓捕記錄簽了字,並用祈求的目光看向劉浮生:「劉警官,我孩子的信息,我希望你能保密」
「那要看你的配合程度了。」劉浮生淡淡一笑。
藺守仁哆嗦着,嘆氣說:「既然註定活不成,我也沒必要隱瞞,只求,禍不及妻兒!」
劉浮生轉身離開,沒有留下任何承諾,其實,他根本不知道藺守仁的孩子在哪裏,因為前一世的藺守仁,也從未說過。
雲亭茶室,劉浮生用欣賞的目光,看着白若初素手香茗,動作行雲流水,畫面美得令人恍惚。
誰能想到,這個仙女,在不久前,讓一個殺人惡魔生不如死,又把特警隊長,一腳踹入水中?
「你說,我有很多張面具,但我覺得,你的面具不比我少。」劉浮生端起茶盞,輕啜一口,茶湯甘甜,沁人心脾。
白若初輕輕一笑:「這樣的我,你害怕嗎?」
「沒有,我反而更好奇了。」劉浮生笑道。
白若初也喝了一口茶湯,放下茶盞之後說:「你讓他簽字了?謝謝。」
劉浮生:「應該的。」
「在地下室,我問過他幾個問題,其中一個與這佛牌有關。」白若初將一枚金色的佛牌放在桌面,正是漁人山莊地下室的那枚。
劉浮生看着佛牌,不懂什麼意思。
白若初說:「這個佛牌,屬於我哥。」
劉浮生懂了。
這就是他從白若初眼中,看到仇恨的原因!
「他的佛牌,怎麼會在藺守仁那裏?」劉浮生沉吟問。
白若初說:「藺守仁救過羅豪,羅豪受過槍傷。當時,羅豪身上沒有別的東西,便將這枚佛牌,當做謝禮。從那以後,羅豪就從名不見經傳的亡命徒,搖身一變,成為帝豪夜總會的老闆,黑道上響噹噹的大人物。」
這句話所包含的信息很多,劉浮生聽明白了:「羅豪受傷的時間,和你哥犧牲的時間一致,而這塊佛牌,也是他給藺守仁的,所以他一定是殺害你哥的兇手,或者說兇手之一藺守仁還知道些什麼?」
白若初搖頭說:「他害的都是女人,也從未見過我哥。我只能從他那裏確定,羅豪是殺我哥的兇手,以及拿回這塊佛牌罷了。」
劉浮生默默點頭,以白若初那時候的手段,藺守仁如果知道肯定會說,不說就一定是不知道了。
他拿起佛牌仔細端詳片刻問:「你哥信這個?」
白若初搖頭:「這是他出任務去泰國時帶回來的,說是紀念品,不過,他一直戴在身上,說四面佛很吉祥。」
吉祥?
劉浮生笑了笑,沒有說話,因為四面佛一般都是經商做生意的人才拜,表示四方來財。
白若飛是警察,似乎有些違和。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繼續接近馬麗,側面了解賀雅麗?」
白若初說:「對,現在她也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這條路依舊行得通忘記恭喜你,又破一樁大案,估計會升職的。」
「升職哪有那麼簡單?之前的遼南一號案,已經對我破格提拔了,這次能立功受獎,為今後積累些資歷,就很不錯了。」
劉浮生抬手看了看時間:「我該回去了,所有人都在審案,我是隊長,不能缺席。」
白若初點頭說:「你現在鋒芒畢露,自己多留心些,別像我哥一樣」
劉浮生擺手笑道:「吃糧當差,是我的本分,如果警察都怕別人打黑槍,下黑手,那這世道就真的暗無天日了,我怕死,很謹慎,你別擔心。」
說罷,他起身離開茶桌。
白若初看着遠去的背影,輕輕嘆息道:「你說的對,怕死才能活得更久,可惜,我哥從來不懂這個道理。」
劉浮生把車開進市局大院時,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你好,哪位?」劉浮生停好車,按下接聽鍵問。
「是我。」
短短兩個字,卻讓劉浮生的眼眉挑了起來,這個聲音,分明就是那位唐先生!
「唐先生。」劉浮生略微沉吟說。
唐先生輕笑:「看起來,你還記得我。既然記得,就應該知道,我為什麼給你打這個電話。」
劉浮生掀了掀嘴角說:「當時事急從權,只能亮出你的名號,得罪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你做的讓我很不高興。」唐先生說。
劉浮生沒有說話,等待着他的下文。
唐先生略微停頓說道:「之前我以為,你是霍啟生與何建國之間的走卒,卻沒想到,你是扮豬吃老虎,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是我養的羊,現在都被你殺了。」
「你養的羊?」劉浮生略微一愣。
唐先生的確說過,何建國和霍啟生都是羊,可所有人都覺得,他們是省里陸茶客的羊,怎麼成了唐先生的羊?
「你殺了我的羊,還打着我的旗號,去聯繫遼南的黑道你有沒有想過,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
平和的語氣中,驚雷隱現!
劉浮生看着車窗外暗淡的天空,同樣平靜的說:「事情已經發生了,我還需要去想這個問題麼?」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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