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3章
項遠舟已經見過這群人了,但是這個朝自己招手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於是,項遠舟打開了窗戶,那人想要走近幾步,又被保鏢攔住了。
「我剛剛從國內過來,俄羅斯的事我可以幫你擺平,你要不要和我談談,關於白潔和陳勃的事,有沒有興趣?」
項遠舟愣了一下,關上了窗戶。
不一會,保鏢來把這人叫了進去,跟着進去的還有一位負責拎包的女士。
左文康和李媛。
項遠舟打電話向海關賣掉白潔的時候,他絕對沒想過後面會給自己帶來這麼多的麻煩事。
其實如果他和白潔悄悄從俄羅斯離境,就算是有人發現了賈南柯的死亡,以俄羅斯警察的辦事效率,已經死亡的又是一個中國人,這個案子拖個二三十年不是問題。
可是項遠舟想要白潔陷入麻煩,或者是想要借刀殺人,但是可惜的是,不但借錯了刀,還把被殺對象惹急眼了,而他也不知道白潔的手裏居然有自己殺人全部過程的視頻。
他不知道,讓他來海參崴這本身就是給他設計的一個坑,可是他跳進坑裏了還在繼續挖,嫌自己被埋得不夠深?
涉及到了兩國的糾紛,一下子上了新聞,而且在社交平台上持續發酵,項遠舟一下子成了名人。
名人的私隱很少,就算是有,捂也捂不住,於是項遠舟的底子被挖了出來。
不但是他自己,還有他老子,他的家族,這成功的引起了獵狐小組的注意。
獵狐小組在經過了一系列比對後發現,這傢伙確實是項興國的兒子,而項興國失蹤了很久,最新得到的消息是死了,可是他兒子還活着呢,當年帶出去的巨額財富去哪了?
於是,負責這個案子的左文康和李媛又被通知去加拿大見項遠舟,希望和他談談,達成一個協議,把錢拿回來,可以不再追究他的責任。
這就是左文康和李媛出現在這裏的原因,而之前獵狐小組接觸過項遠舟了,被他報警驅逐了。
左文康和李媛走進了項遠舟的別墅,很豪華,很寬敞,李媛剛剛想要發幾句感慨,被左文康咳嗽一聲制止了。
這裏是加拿大,不是國內,工作要緊,那些不咸不淡的話就免了吧,說了也沒啥用。
其實項遠舟完全可以不見他們,但是左文康提到了白潔和陳勃,這引起了他的興趣,這就意味着白潔和陳勃已經進入了這些司法部門的眼睛,自己一時半會也回不去,那不妨給陳勃和白潔設置一點障礙,讓他們忙活起來也不錯。
「自我介紹一下,最高檢的,左文康,一直負責你父親的案子,這位是我的助手,李媛」。左文康此時沒有表現的像是一個官員,反倒是像一個從國內來的朋友。
項遠舟點點頭,做了個請坐的姿勢。
三人坐下後,律師也坐下了。
李媛拿出來筆記本準備記錄,但是被左文康阻止了。
「不用記錄,今天就是閒聊,不是正式的問詢」。
李媛收起了筆,但是沒再坐下,而是站起來在客廳里無聲的走動着,看着樓下草坪上對峙的獵狐小組和保鏢們。
「左先生認識陳勃?」項遠舟淡淡的問道。
「認識,也算是半個朋友,他對我們的工作很支持,在對待白永年的審查中是出了力的,雖然最後沒什麼收穫,哦,也不算是沒有收穫,東海省省長魏陽兵被抓,這背後有陳勃的功勞,對你的夫人白潔,我們不是很熟悉,李媛和她打過一次交道,除此之外,就沒有了,這次在海參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左文康問道。
這是左文康最想知道的事情,白潔對警方的詢問,回復是項遠舟懷疑賈南柯和她有染,所以動了殺心,這只是她的一面之詞了,到目前為止,還沒人聽到項遠舟的辯解。
項遠舟聞言,笑笑,說道:「我知道你們來找我是什麼目的,門外那些人來找我不是一次兩次了,你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錢嘛,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錢不在我這裏,也不在我父親那裏」。
「那,在誰手裏?」左文康皺眉問道。
左文康一直都懷疑,如果有這筆錢的話,應該還是在陳勃的手裏,因為如果在項遠舟手裏,他去海參崴的目的是什麼呢?
想來想去,還是為了錢,不然,項遠舟不會冒險。
「以前應該是在陳勃的手裏,後來嘛,應該是在白潔手裏」。
「有證據嗎?」此時,李媛插話問道,
因為就在剛剛,她聽到了陳勃這個名字,本來是看向窗外的,立刻回頭看向了項遠舟。
「證據?如果我有證據,我早就公之於眾了,既然我拿不到,那就沒人可以拿到」。說到這裏時,項遠舟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左文康看了一眼李媛,示意她不要說話。
「這麼說,你父親沒和你交代這些事?」左文康問道。
接下來,項遠舟的回答,印證了左文康的猜測,這些錢的去處是白永年安排的,只是後來項興國出逃匆忙,而白永年更是沒有來得及出逃,於是,從那個時候起,他們之間的聯繫就斷了。
期間,項興國和賈南柯曾策划過聯繫白永年。
在白永年服刑五年左右的時候,監獄裏來了一個新的犯人,刑期三年,他刻意的接觸到了白永年,但是在這三年裏,他從白永年這裏屁都沒問到一點,據他後面回復賈南柯,白永年很警惕,他們一起待了三年,被白永年設計了七次,這七次關禁閉的時間加起來有兩個月,因為只要他提到了項興國他們的名字,換來的不是毒打就是關禁閉,他還不敢有啥怨言。
「沒有,我父親出來的時候,帶出來一些浮財,但是很快就花沒了,後面的日子很難過,但是更多財富是被白永年藏起來了,我們也一直在找,上哪找去,白潔回去也是為了錢,我們倆翻臉還是為了錢」。項遠舟無奈的說道。
左文康很是鬱悶,他在這裏自說自話,關於證據,分毛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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