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靜在經歷了最初的慌張後,皺眉質問陳勃道:「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和侯文光的不少事情,咱們在這裏談還是另外找個其他地方談?」陳勃問道。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殷靜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向了自己的車,於是陳勃的車跟在後面,兩人來到了幾公里之外的一個咖啡館。
陳勃進去的時候,殷靜早已找了位置坐好,這個位置很安靜,周圍也沒有其他的桌子,以保證他們的對話不會被人偷聽。
殷靜一直目視着陳勃進來,直到他坐在自己面前。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吧,不說,我馬上就走」。殷靜冷冷的說道。
陳勃笑笑,拿出來手機,將東港市大酒店的監控視頻放給她看,果然,她掃了一眼後,立刻就不淡定了,急忙拿起手機仔細的看了一分鐘,直到視頻結束,她才有些哆嗦的看向陳勃。
「雖然房間內的事情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這個人在兩天的時間裏出入你的房間三次,而且還在這個房間裏過夜,你不會告訴我說你們是在談工作吧,你要知道,網民的想像力非常豐富,這種狗血的事情只要爆出去,就一定會有人把這事翻個底朝天」。陳勃淡淡的說道。
殷靜一下子懵了,她以為自己做事非常小心了,只是在那個酒店開了個房間,靜靜的等着寧剛平來,通過兩天的努力,好容易把兩人的關係捋順了,沒想到居然被人抄了老底。
她知道輿論的威力,也知道這件事一旦爆出去,不但自己完蛋,連帶着那個男人也會完蛋,所以眼下最要緊的是穩住眼前這個男人,他要什麼都先滿足他,回頭再找寧剛平尋求解決辦法。
對於這一點,殷靜非常自信,她有些可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或許他還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麼危險,將會給他帶來多大的災難。
雖然表面上慌張,可是內心裏卻非常篤定,但是這種篤定前後沒有持續一分鐘的時間,就被陳勃的一句話打擊的稀碎。
「我知道,這個人叫寧剛平,省長魏陽兵的秘書,這幾天魏省長調研期間,他一直鞍前馬後的伺候着,誰能想到,他伺候省長,你伺候他,他倒是會享受啊」。陳勃冷笑道。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有這些東西的?」殷靜顯然慌了,這個男人知道自己是誰,知道這個視頻的男主角是誰,甚至知道他的職務,就這,他還敢來找自己,這就意味着他根本不把這些事放在眼裏。
或者是根本不把自己和寧剛平放在眼裏。
「殷指導,這麼說吧,盯着你的人不止我一個,還有市局的人,你和侯局的關係他們早就掌握了,只是一直查不到侯局是怎麼死的,是誰下的黑手,你知道嗎?」陳勃問道。
殷靜越來越發現眼前這個男人的可怕,因為他知道的太多了。
「侯文光死後,市局一直都在查他死之前的種種行為,聽說他死之前和你來往密切,臨走之前批了你的調令和提拔文件,你說你和侯局沒關係,誰信?如果侯局不是死於意外,那他是怎麼死的呢,如果侯局案子幕後的黑手找不到,那這隻黑手會不會對你下手?」陳勃開始了威脅。
殷靜是警察,心理素質相當好,一般的事情她是不會放心上的,也只有猜測一些和她有關係的人的生死大事,或許才能動搖她的心理防線。
這些分析都是來自高寧提供的材料,有高寧在,侯文光死亡一案的調查材料,陳勃掌握的差不多了,當然,這些材料都是口授,沒有一張紙片流出市局,陳勃不能因為這事害了高寧。
侯文光死後,市局不是沒有找過殷靜了解情況,但是都被殷靜一口回絕了,她既不承認和侯文光有任何的關係,也不承認從侯文光那裏拿過任何的好處,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這件事就放下了。
作為警察,殷靜當然知道該如何迴避審問,該怎麼把自己摘乾淨。
本來,在侯文光死後她是難過了很長時間的,因為好容易找到的一個靠山就這麼沒了,讓誰都會很難受。
殷靜也想過了,既然提拔到這個基層派出所了,侯文光也死了,那就是好好在這裏干吧,一直老老實實默默無聞的干到退休也挺好的,一直到她發現自己懷孕了。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懷上的孩子是誰的,再加上那段時間侯文光發了瘋一般和她媾和,就是為了給她種上一粒種子,但是一個意外是在省城的時候,她和省長的秘書寧剛平有過一夕狂歡。
她的心裏存了一絲的僥倖,所以在知道了省長要來東港市調研,那作為秘書的寧剛平肯定也會來的,這才有了硬闖酒店,有了和寧秘書的再續前緣。
陳勃的話確實嚇到了殷靜了,畢竟到現在為止,侯文光車禍案還沒有一個確切的結果,真要是如陳勃所說,自己和侯文光的事情,幕後黑手會不知道嗎?
萬一這個幕後黑手懷疑自己知道侯文光更多的事情呢,所以這麼想來,陳勃說的也是有可能的。
陳勃拿起手機,搖了搖,說道:「你和這個人的事,我不管,也不會揭發你們,但是你和侯局的事,你得和我講清楚,不然我幫不上你,哦,對了,你一直問我是誰,我可以告訴你,你可以仔細記一下……」
有的時候要低調,但是有的時候就得高調,就得把自己都比較厭煩的角色都擺出來,不然對方會以為你沒實力,就不會怕你,也不會服你,用通俗的話說就是,得懂得看人下菜碟。
「侯局的案子市里一直都很重視,滿書記不止一次的向市局詢問過,我今天來見你,不是代表市局,也不是代表市里,只代表我自己,因為我表哥的案子和侯文光也脫不了干係,我在市局裏的關係告訴我說,當時葉玉山的案子明顯是一起謀殺,但是侯文光執意把這個案子定為交通事故,你怎麼解釋?」陳勃提出了一個看似合理,但是又很牽強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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