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水寒情 72 圓房

    接連兩天,林依都沒有看到秦水寒。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她似乎終於習慣了「王妃」這個稱呼。

    走到哪裏,寒王府的人都會畢恭畢敬的對自己行禮,並稱呼自己「王妃」。

    她來到碧月的廂房,準備給她換藥。

    「王妃,怎麼可以勞煩您動手。」

    林依頭也不抬的說道:「我又不是白白給你上藥。你可看好了,這瓶藥是止血藥,均勻的撒在出血的傷口上,薄薄一層就夠了。這個是促進傷口癒合的藥,有活血生肌的功效,塗在不出血的地方。」

    林依輕輕的裹起紗布,口中又繼續念叨。

    「紗布要拉平,這個角,你看,不能太緊,也不能太松,就是這個感覺。」

    她又眨巴着眼睛,神神秘秘的掏出一個瓶子。

    「這個,可是個好東西,叫做祛疤藥,你一個女孩子家,可不能落下傷痕。」

    「……」

    碧月身上有好幾道執行任務時落下的傷痕,可是她從來就沒在乎過。

    對她而言,那些傷痕就是自己的勳章,是對自己的肯定,她喜歡看着它們淡淡的留在身體的某一處。

    看着碧月滿不在乎的樣子,林依有些無奈,這可是自己連夜搗鼓出來的。

    竟然不識貨!

    「我看那個玄侍衛,對你可是上心得很。那日去林府接你,他可是駕得飛快哦。」

    林依想起玄風小心翼翼抱起碧月的樣子,那輕柔的動作、溫柔的眼神。

    飽含的情意簡直呼之欲出。

    她說得煞有其事,碧月聽了卻面色僵硬。

    這怎麼可能

    她和玄風同為護衛,只是時常切磋武藝,從來沒有往兒女私情上想過。

    他們明明就是好朋友!

    「王妃,您能正經點嗎」

    和林依一起久了,碧月也發現這個女主人其實沒有一點架子。

    林依撅了撅嘴,把手裏的藥瓶遞給碧月。

    「我說的明明都是正經的…那你聞聞這些味道,可別記錯了。」

    碧月把藥瓶攥在手中,心中一陣暖意。

    「我去看看犁尚,你好好休息。」

    林依收拾藥物準備離開。

    「王妃…犁尚,不在屋內,他…出去執行任務了…」

    碧月沒有告訴林依,主子讓犁尚帶人火燒林府。

    畢竟那是林依的家。

    「……」

    林依一時說不出話,犁尚的傷口還蠻重的,怎麼就派他出去執行任務了。

    其實這兩日,秦水寒派風影閣的人配合犁尚,早已控制住了林衛夫,準備今晚放一把火燒了林府,營造成林衛夫意外喪生火海的假象。

    傍晚時分。

    秦水寒趕往景涵閣,他的表情有些冷峻。

    正在練字的林依微微一愣,她放下手中的毛筆走了過去。

    「不要這麼嚴肅嘛…怎麼了」

    林依用手指輕輕彈了一下他的額頭,拉他坐下,給他倒了一杯茶。

    秦水寒從懷裏掏出一個小袋子,遞了過去。

    行醫袋!

    林依一把接到手中,她高興得咧嘴笑出了聲。

    原以為再也找不到了,又不好意思叫葉子銘再打造一套,沒想到竟然失而復得。

    「景蘭大監給我的。」

    「謝謝你。」

    秦水寒看着一臉歡喜的她,不知道如何告訴她今晚準備火燒林府之事,雖然林依幾次表示不在乎林衛夫的死活,但到底是她的父親…

    「依依…」

    怎麼欲言又止了呢

    林依收斂了笑容,會有什麼事讓他露出如此為難的神情

    她抓過他的大手,滿臉溫柔的看着他的眼睛。

    似乎好久沒有這樣注視着他那一譚幽深的黑眸了。

    也許是受到她溫柔的鼓動,秦水寒不再猶豫,直接說道:「今晚會放火燒了林府,也會,殺了林衛夫。」

    「哦…」

    原來是這件事,林依垂下了眼眸,殺人並不讓人開心。

    「麻煩你了…」

    她滿心愧疚,秦水寒這麼做,又是為了自己。

    「你…千萬要小心點,還有…能不能不傷害到林府其他的人,他們都是無辜的,該死的只有那林衛夫一人…」

    秦水寒有些意外,沒想到林依對殺死林衛夫這件事會如此平靜,但對林府的其他人又會如此憐憫…

    「放心吧。」

    兩人相視一笑,都放下了心中的石頭。

    「來嘗嘗這個茶。」

    林依拿起剛才倒的茶,放到他的鼻子下,輕輕晃了晃。

    她狡黠一笑。

    「香不香」

    秦水寒閉上眼睛聞了聞,有股說不出的清香。他接過茶杯,珉了一口,略苦,但回味甘甜,於是舉起茶杯,一飲而盡。

    「這是什麼茶」

    「冬菊茶。我見院子裏有幾株冬菊,就采了幾朵,把花瓣曬了兩天,剛好曬乾,就泡了這茶。」

    林依抿嘴一笑,得意的晃了晃腦袋。

    「清肝明目哦。」

    秦水寒也跟着笑了起來,心想她真會就地取材,這院子裏的花草會不會都被她摘完

    不過那樣的話,叫人再種一些她喜歡的花草就是。

    「那再來一杯。」

    終於到了晚上。

    林依披着披風坐在壁爐旁邊。她沒有在北方生活過,不知道什麼時候最冷,只是這沒有溫室效應的古代,雖然不像南方那樣濕冷,但也冷得她不想離開壁爐半步。

    她又推開門看向屋外,寒風嗖的鑽了進來。

    怎麼翠喜還不回來

    派她去打探秦水寒的消息,這麼久還沒有回應。

    林依知道他們今夜行動,雖然個個都是高手,但她就是放心不下。

    外面的打更聲響起。

    子時了。

    林依忍不住推開房門,向秦水寒的書房奔了過去。

    只是她向來不走尋常路,一腳躍過池塘,抄了一條最近的距離跑了過去。

    剛好錯過前來匯報的翠喜。

    看到秦水寒的書房亮着燭火,林依躡手躡腳的跨過花壇,貼在牆角邊聽了起來。

    隱約聽到秦水寒提到「婁黎」這個名字,沒錯,是他的聲音。

    她頓時安下心來。

    正準備返回自己的景涵閣時,書房的門咯吱一聲被打開。

    「外面這麼冷,還不進來!」

    秦水寒怎麼知道自己來了

    林依吐了吐舌頭,尷尬的走了過去。

    她不知道秦水寒關注自己那麼久,怎麼會聽不出她的腳步聲。

    屋內,秦奕、左浩然和白啟然坐在一旁,眾人儼然一副正在商討要事的樣子。

    林依微微一愣,都深更半夜了,比夜勤醫生還拼命啊!

    「我…是看你有沒有回來的…回來了就行,我不打擾你們了,你們接着聊,我這就回去。」

    林依沒有走進書房,轉身便要離開。

    秦奕忍不住笑道:「五哥,五嫂擔心你呢,你就知道操心公務。新婚燕爾,也不去陪陪五嫂。」

    林依頓時面紅耳赤,她不是那個意思,只是知道秦水寒今晚會火燒林府,擔心他的安危而已。

    她回過頭嗔怒的瞪着秦奕,卻羞得不知說什麼好。

    秦水寒彎起嘴角,走到她跟前,滿眼溫柔的看着她。

    「你先回去,我等會就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只是想看看你…安全就好…」

    林依跺了跺了腳,推開他扭頭就往自己的院子跑去。

    秦水寒依依不捨的望着她離去的身影。

    今夜火燒林府,他和秦奕一直躲在暗處觀看。

    自從上次險些被秦哲抓到把柄之後,他們做事就萬分小心。

    風影閣的人各個武藝高強,他們跟着輕功一絕的犁尚潛入林府,把捆綁着的林衛夫打暈後拖到書房,灑了些油一把點燃。

    又按照主子吩咐,把心草閣倒上火油燒了個精光。

    隨即,風影閣的幾個高手脫下夜行衣,化裝成府內的小廝幫着倒忙,確保府上其他人的安全。

    待大火燒盡,秦水寒和秦奕才趕回寒王府,卻沒想到左浩然和白啟然在書房內等候多時。

    又是一番密談。

    自從左浩然對婁天正出手後,他就立下誓言,一定要向寒王學習,變得強大,保護心愛之人。

    雖然秦奕早就抓到婁黎貪污的證據,但聽聞秦哲準備迎娶婁副丞相之女,就聽從五哥的吩咐按兵不動繼續監視。

    然而今夜,左浩然好不容易抓到婁黎貪污的證據,立馬興匆匆的拉上白啟然想向寒王他們匯報自己的發現,卻沒想到這三人聽完後都笑而不語。

    他們早就知道!

    左浩然一臉委屈,好不容易抓到一條線索,為了深入虎穴,自己監視了五日只靠吃些野果充飢。

    他沒想到婁黎身邊有那麼大的一條魚,竟然涉及西邊的軍餉。

    秦奕十分明白他的心情,把手邊的酒壺推了過去。

    左浩然猶豫片刻,就一杯吧!

    秦奕抿嘴一笑,這一杯酒可是梅花釀,一般人難得喝到。


    他又抬頭看着遠去的林依,瞥了一眼戀戀不捨的五哥。

    「左兄呀,太子那邊的把柄,你要好好捏在手裏,他不是想立婁彩衣為太子妃嘛,到時候,婁副丞相賄賂的事一曝光,就看他和妻家的人好好博弈吧。」

    左浩然恍然大悟,原來是要等着看好戲,把太子也牽扯進來。

    不過那太子原本就不是好人,想着太子曾經派人推詩樺下水,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只是手中的酒杯有些重影,他不勝酒力,砸了咂嘴,猛地反應過來。

    這可是寒王府上的梅花釀!

    見他這副德行,秦奕又咧嘴笑道:「時間不早了,我們還賴在這裏幹嘛,快走快走。白大哥,我送你們回去。」

    說着他對五哥眨了眨眼,起身將二人拉走。

    大家都是玲瓏之人,立馬行禮退了出去。

    只是左浩然一個踉蹌,往地上撲去,隨即醉得不省人事。

    秦奕汗顏,知道他酒量差,但也沒想到這麼差……

    白啟然甩了秦奕一個眼神,知道這傢伙酒量不好還要欺負他!

    秦水寒抿了抿唇,這個小七!

    不過他實在按耐不住想快點見到林依的心情,也甩了個令他善後的眼神,便大步地向林依的院子走去。

    到了屋子門口,看到屋內的蠟燭已滅,秦水寒稍作猶豫,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他躡手躡腳的靠近床塌,只見林依一個轉身,被他的人影嚇得坐了起來。

    隨即意識到是他,又拍了拍心口放鬆了下來。

    「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

    「我,怕打擾你睡覺…」

    不過習武之人,不用刻意掩飾,走路也不會有聲音。

    此時的靜寂顯得氣氛有些微妙。

    秦水寒突然脫下衣裳爬上床塌。

    林依看着他無賴似的爬了上來,突然意識到,他們現在真的是同床共枕!

    她拉了拉被角,心跳加快,跟着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此時的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聽着她急促的呼吸聲,秦水寒也跟着緊張起來。

    他們還沒有圓房,今夜是不是大好的機會

    一人躺着,一人坐着,一陣尷尬。

    周圍只有兩人的呼吸聲,空氣中充溢着曖昧的情愫。

    「你,不躺下」

    秦水寒先打破沉默。

    林依咬了咬唇,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又是一陣安靜。

    「依依,你說今夜月色美不美」

    林依轉過身子,皎潔的月光透過窗子,朦朦朧朧的落在秦水寒的臉上,甚是柔美。

    她能看到他一雙深邃的眸子正盯着自己。

    「…美…」

    她柔軟的聲音帶着無限的誘惑。

    秦水寒突然貼近了她,緊緊摟住了她的纖腰。

    「沒有你美。」

    林依不知所措,眨巴着眼睛,緊張得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突然,秦水寒一個翻身,趴在她的上面,他俯下身來,輕輕的咬住了她的唇。

    林依不由自主的張開了小嘴,他的舌頭立馬伸了進來。

    兩人情不自禁的熱吻起來。

    秦水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兩手迅速脫去自己的貼身衣裳,隨即又伸手撥開她的衣帶。

    他輕撫着那滑如凝脂的肌膚,忍不住從她的唇,慢慢親吻她的玉頸,順着脖頸滑向她的胸口。

    林依只覺得一陣迷離,喘着大氣,任由他親撫,腦袋暈得如煙如夢。

    突然一陣疼痛襲來,她「啊」的叫了一聲,壓在身上的人,被她的這聲叫喊嚇得瞬間停了下來。

    此時的秦水寒大口呼着熱氣,那氣流吹到林依身上,一陣酥麻。

    她伸出雙手,軟綿綿的繞住他的脖子,迷離的說道:「沒事…輕點…就行…」

    俯在身上的人仿佛得了聖旨一般,立馬慢慢動了起來,接着越來越勇,他緊緊抱着她,仿佛要把她揉入體內。

    敢情是要拆骨入腹嗎!

    林依嬌喘不止,想抱住他,兩手卻不聽使喚,酥軟得使不上一點力氣,像墜入雲霄,空曠、迷離、無法思考。

    第二天,日上三竿。

    林依睜開眼,只覺得窗外的陽光明媚。

    怎麼睡了這麼久

    她突然意識到昨夜之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竟然一絲不掛,胸口滿是斑駁的吻痕。

    她刷的紅起了臉,剛想坐起身,發覺渾身酸痛,完全使不上勁。

    她忍不住叫道:「秦水寒!你這個大混蛋!」

    話音剛落,混蛋本尊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只見他一襲天青色長袍隨意的披在身上,頭髮不束不扎還帶着一絲濕潤。

    秦水寒錯愕的盯着她。

    「我…大混蛋」

    顯然林依沒有料到這個時候他會在自己的屋裏,她紅着臉用被子遮住自己。

    「你走開,我起來了…」

    秦水寒看到她滿臉羞澀的樣子,忍不住走到床榻邊,他俯下身子,一把拉過她,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你還不走開!」

    林依低着頭,一臉嬌羞。

    他看着她玉頸上留下的斑駁吻痕,嘴角一彎,露出邪邪的笑容,起身退到了屏風後面。

    林依穿好羅衫,剛套上鞋準備起身,立馬腿腳一軟摔倒在地。

    聽到屏風後的聲響,秦水寒迅速探過頭,只見林依癱倒在地,這是怎麼了

    他一個驚厥,立馬過去扶她起身。

    「怎麼了」

    秦水寒緊張的摸了摸她的額頭,好像沒有熱度。

    「依依,可有哪裏不舒服」

    見他這副緊張的樣子,林依哭笑不得,明明他就是罪魁禍首,還一臉無辜的噓長問短。

    她氣得噗噗噗的揮起小粉拳,落在他的胸上。

    「因為你!我…我腰酸…腿也…沒有力氣!」

    秦水寒微微一怔,隨即反應了過來,他尷尬的笑了笑,一把抱起她,把她放到床榻上,自己也坐到她的身旁。

    「愛妃呀,為夫昨夜魯莽了,該如何賠罪呢」

    林依氣呼呼的白了他一眼,昨夜是第一次,怎麼就不能憐香惜玉一些。

    她掀起被子,看到天青色的床毯上落下斑駁的紅色,羞得她想立馬鑽到地縫裏。

    這被丫鬟看到該多丟臉,不是有成婚用的喜帕嘛…

    「你,你把這毯子洗了…這麼大的毯子,多難洗…」

    秦水寒看了看毯子上的落紅,這是他們圓房的見證,很是珍貴,他沒想到大大咧咧的林依會這麼羞澀。

    「我不洗,要留着。」

    林依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麼大的毯子,留着

    她吃驚的看着他,難道在那方面,他有特殊嗜好,是個變態

    「那麼大的毯子你確定要留着」

    她又問了一遍。

    秦水寒忍不住嗤笑一聲,算了,不再逗她。

    他把她的腿抬到自己腿上,輕輕的按摩起來。

    「這裏酸嗎」

    林依看着低頭認真給自己按摩的秦水寒,內心一陣感慨。

    這個男人,是深受聖上寵愛的皇子,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此時卻坐在自己身旁,低三下四的給自己按摩。

    自己這是何德何能。

    穿越到此,他是她最大的驚喜。

    林依滿眼溫柔的看着他,目光落在他烏黑的長髮上,她忍不住伸出小手,輕撫他的長髮。

    「不酸。你的頭髮怎麼是濕的」

    「每日早上會去寒泉練功,今日起晚了,練功也晚了,這頭髮到現在也還沒幹。」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武功這麼高強,原來每天都在修煉。

    突然林依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慵懶了

    自己也必須努力,否則怎麼配得上這麼優秀的男子。

    但自己又能做什麼呢

    林依微微蹙起了眉頭,這古代缺醫少藥,要不要嘗試着去製備點抗生素,比如青黴素什麼的,沒準她還能成為大中華的亞歷山大弗萊明呢!

    只是到底要如何準備,才能刪選出青黴素株呢

    就在林依想得出神之時,秦水寒不停按摩的手慢慢滑到了她的大腿。

    他突然意識到她的腿是如此白皙細嫩,他本毫無雜念,只是想幫她緩解酸痛。

    可現在,他感到口乾舌燥!

    他按摩着的手,突然失去了力道,不由自主的變成了一種輕撫。

    林依忽的感到一陣酥麻,她回過神來,腿一緊縮。

    抬頭望向他,迎上了那略帶迷離的眼神。

    她嚇得咽了口唾沫,立馬壓住他的手。

    「我不酸了…不用按摩了!」

    林依不由分說的抽出自己的腿。

    她不會明白剛剛開葷的男人會時刻想着那事,但她真的吃不消。

    難道是習武之人身體素質太好的原因

    秦水寒有一絲木訥,剛剛還擱着的一雙玉腿,就這麼倏的抽了回去,他立馬深吸了一口氣,怎麼又想入非非了,人家都全身酸痛了,怎麼好意思再做糾纏。

    林依扶着床緣,有些羞澀的說道:「我要沐浴,想叫丫鬟進來…」

    她突然有些無奈,這秦水寒怎麼和牛皮糖似的賴着不走!

    「我帶你去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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