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水寒情 159 打探

    秦水寒並沒有在奕王府逗留太久。愛字閣 www.aizige.com

    既然小七沒有喝酒,說明他還有許多政務要處理。

    父皇總是把一些無關緊要的公務分給小七,這是對他的不滿?

    不過秦水寒知道父皇有意平衡幾位皇兄在朝堂的影響力。

    自己並沒有交結群臣,只是和白啟然及珍綰私交較好罷了。

    秦煥似乎想拉攏厲寬言,是想模仿秦哲嗎?

    秦水寒冷哼一聲,直奔馬廄。

    路過大門口,他又想起了那日突然來到門口的布衣女子。

    若真要找個人將就一生,不如找那名女子。

    秦水寒猛地拉住了韁繩。

    馬兒一驚,發出一聲長長的嘶鳴。

    顯然秦水寒也被自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

    自己是有多少討厭葉婉,以至於想找個完全不了解的女人慰藉自己?!

    他跳下馬,牽着馬走向馬廄。

    此刻依依曾經騎過的蒙古馬躺在草料上,睡得和豬似的。

    秦水寒陷入了沉思。

    其他馬都站着睡,或者半臥着睡,這匹馬竟然四仰八叉地睡!

    是不是過於愜意,失去了馬性?

    「主子!」

    玄風趕到馬廄,剛才聽到馬的嘶鳴聲,他嚇了一跳。

    不過幸好主子安然地站在自己面前。

    「那個布衣女子查到了嗎?」

    玄風十分意外,主子的第一句話便是詢問那位女子的行蹤。

    「回稟主子,還沒有…」

    玄風大氣都不敢出。

    也不知道怎的,風影閣的人都查不出那名女子的行蹤。

    他緊張地問道:「主子,是否往京城周邊搜尋?」

    「和守城的士兵確認過了?」

    「是。朱天畫親自確認的。」

    為了找到林依,朱天畫最慘。

    他不僅描摹了無數張林依的畫,但因為沒有見過本人,又根據玄風含糊不清的描述畫了無數個版本。

    守城的士兵也是他拿出所有的畫一個個問詢。

    聽到誰說稍有相似,他又徹底追蹤出城之人。

    毋庸置疑,無功而返。

    秦水寒眯了眯眼,朱天畫親自詢問,不用擔心。

    不過那個女子容姿出眾,守城的士兵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

    除非,她遮住自己的容顏。

    秦水寒的腦海中閃過什麼,他停下腳步。

    「玄風,你說在葉子銘的怡春院裏,有人見過那位女子,不過蒙着面紗?」

    「是,只是說法不一,有人說那女子面紗下的臉,奇醜無比…也有人說她美如天仙,還大打出手…」

    玄風想到自己雖然匆匆見到那女子一眼,但也並未看清,只是聽到旁邊的客人在討論罷了。

    秦水寒嗅到了一絲異常,風影閣的人找了這麼久都找不到,最大的可能是她遮住了自己的容貌,不想讓人發現。

    可這是為何呢?

    「再去確認一遍!我要明確的答案。」

    「是。」

    玄風擰緊了眉頭,他不習慣煙花之地,連夜去找朱天畫。

    朱天畫像看到瘟神似的。

    「你不要過來!我什麼都聽不見!」

    「……」

    「玄大哥,我幾日幾夜沒睡了,您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吧!」

    「……」

    玄風一臉委屈地看着他,自己也很為難,並不是故意給他添麻煩。

    「天畫,就這一次,任務很簡單。」

    朱天畫一臉不信地看着他。

    「之前有兄弟說在怡春院見過那位女子,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再去一趟?」

    「不是說那位蒙面的女子不是寒王所尋之人嗎?」

    「主子覺得事有蹊蹺,要明確那位女子的身份。」

    朱天畫想了想,好久沒進城了,怡春院還是很有誘惑力的。

    「行。」

    「那明日一早,寒王府門口見。」

    「玄大哥…哪家青樓早上營生?」

    「……」

    「正午!」

    第二日中午,朱天畫騎着一頭烏騅馬來到寒王府。

    一身月白色直襟長袍,配上湘妃色腰封,顯得十分明艷。

    頭上戴着簡單的羊脂玉髮簪,整個人丰神俊朗又風流倜儻。

    聽到馬蹄聲,玄風牽着他的坐騎走了出來。

    「玄大哥,你這一身錦衣侍衛服,是去砸場子的?」

    玄風看了一眼自己的服飾,又看看朱天畫的衣裳,似乎是有些不妥。

    「等着,我去換一身。」

    不一會兒,玄風換了一套玄色的寧綢便服。

    朱天畫搖了搖頭,不過原本也沒指望他的品味。

    兩人一路騎行來到怡春院。

    雖然一樓有幾位男子喝着小酒聽着曲子。

    不過都是看上去沒有正經職業,也沒什麼銀兩的中年男子。

    歌姬和舞姬也姿色平平。

    兩人默契地掃視了一圈。

    也許是客人不多的原因,打手也不多。

    朱天畫壓低聲音說道:「兌三,巽二。」

    玄風動了動嘴唇,沒有接話。

    朱天畫嘆了口氣,職業習慣。

    「那邊三個,那邊兩個,一共五個打手。我看她們當家的桑苒兒還沒出來,不如等一會,等客人剛來的時候,遛到後院問問。」

    玄風點了點頭,無奈地要了杯茶。

    朱天畫把自己的杯子推了過去。

    「穿得如此古板,還不喝一口酒,你這是明明白白的在臉上寫下圖謀不軌四個字。」

    玄風掃了一眼四周,送茶的女子的確又看了自己幾眼。

    那眼神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好像自己是個異類。

    喝吧!

    玄風的酒量並不差。

    不過,煙花之地有美酒?

    咕咚,一杯下肚。

    郁鬯香酒?!

    朱天畫得意地瞟了他一眼。

    「你不知道這酒樓的鴇姐大有來頭?和天一樓的當家關係密切!酒,自然是美酒。」

    玄風點了點頭,想到主子不喜歡葉樓主的妹妹,又覺得十分好笑。

    他又喝了一杯。

    過了許久,客人也多了起來。

    突然一樓的堂中間盈盈走來一位舞姬。

    一襲流麗的紫衣,長裙飄逸如仙。

    她手臂輕盈地舞動,腳尖輕輕觸地,宛如驚鴻。

    舞姬很美,舞姿更美。

    玄風不由看得入神,只是舞姬的臉,在他眼中變成了碧月。

    他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眼杯中的酒。

    喝多了?

    才兩壺酒,自己怎麼可能喝多!

    不過,他很想碧月。

    原本想求親,但自從王妃去世後,碧月就再也不向自己敞開心扉。

    她迴避着他們的感情。

    現在的碧月把所有心思都用在了習武上。


    玄風嘆了口氣,又喝了杯酒。

    能偶爾陪她練武,他也十分滿足了。

    堂上的舞姬一曲舞罷。

    所有人都輕輕拍了拍手,但卻沒人叫好。

    玄風不禁感到奇怪,那位舞姬的舞姿如此卓越,一般肯定是晚場的主角,怎麼會在客人還沒滿座時上台表演呢?

    朱天畫看出他的疑慮,嘿嘿一笑。

    「玄大哥,她就是桑苒兒,怡春院的當家,可厲害着呢。」

    玄風微微一愣,又看了桑苒兒一眼。

    的確是位佳人,怪不得能入葉樓主的眼。

    他恍然大悟,所以在場的看客都是一副虔誠朝拜的樣子。

    只敢欣賞,不敢有一絲褻瀆。

    朱天畫又掃了一眼四周,琢磨着桑苒兒換身衣裳便得招呼客人了。

    到了辦正事的時辰。

    「玄大哥,幹活了。」

    「哎~」

    朱天畫心道糟糕,他無比後悔的看了眼玄風,果然眼神迷離。

    這傢伙喝高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桌上的酒壺,竟然擺了五個。

    郁鬯香酒雖好,但也不能貪杯啊!

    朱天畫嘆了口氣。

    「玄大哥,我從茅房溜進去,你這邊等我。」

    說完朱天畫就去了茅房,駕輕就熟地翻到後院。

    剛落地,發覺玄風也搖搖晃晃地跟了過來。

    他深深嘆了口氣。

    醉歸醉,身手還是不受影響的。

    他觀察了半天,終於準備從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對一位不起眼的打雜小妹下手。

    朱天畫看了一眼玄風,突然俯身摳了些塵土往他眼睛揮去。

    玄風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沙土落入眼睛,他本能地揉了起來。

    「朱天畫!」

    「玄大哥,快點哭。等會你負責哭就可以,剩下的都交給我。」

    玄風真想把他打死!

    朱天畫嗖地跳到小妹身後,捂住了她的嘴。

    小妹嚇得直扭。

    「這位妹子,我不是壞人,就是想問你點事。」

    不是壞人要捂住自己的嘴?

    小妹的眼淚都被嚇得流了下來。

    朱天畫嘆了口氣,這妹子膽子太小。

    「妹子,你看看眼前的男子,他的妹妹丟了,已經哭了好幾日了。你看看,眼睛都哭瞎了。」

    玄風酒醒了幾分,終於知道朱天畫讓自己哭的意思。

    他不會演戲,但眼睛是真疼。

    剛才怎麼能那樣用力的揉呢!

    小妹看到玄風通紅的雙眼,配上俊朗的外表,似乎真的不像壞人。

    漸漸她不再掙扎。

    朱天畫慢慢鬆開了手,又對她舉了一躬。

    「妹子,在下冒犯了。真是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

    說着朱天畫也流下兩行清淚。

    小妹沒見過這般場景,兩位八尺男兒竟然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

    關鍵還都長得玉樹臨風面若冠玉。

    小妹無比同情的問道:「你們的妹妹叫什麼名字啊?」

    朱天畫趕緊從懷中掏出一副畫像。

    「妹妹有時會帶面巾,畫中之人就是我們的妹妹!」

    小妹看了一眼畫像,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不是伊大夫嘛!」

    朱天畫眼前一亮。

    這個任務總算要完成了!

    「妹子,她人現在何處?」

    小妹遺憾地搖了搖頭。

    「前幾日伊大夫不辭而別。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朱天畫的心瞬間沉入深淵,他瞥了一眼玄風。

    這傢伙還在哭!

    找不到人,只能多打聽些其他消息了。

    「妹子,伊大夫是何時來的怡春院?」

    「何時來的記不清了,好像那日她為了救一位熱疾的小娃,半夜來的這裏。起初我們還以為她是小娃的母親,後來才知道她是位大夫。」

    朱天畫點了點頭。

    「伊大夫的醫術怎麼樣?」

    「可厲害了!還會震頻,我是沒看見,但有好幾位姐姐看見了!」

    朱天畫若有所思,看來接下來去醫館尋人比較靠譜。

    小妹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位大哥,你們的妹妹難道不知道她醫術高不高明?」

    朱天畫頓時一愣。

    好伶俐的妹子!

    「哎,這位妹子,不瞞你說。我們是醫藥世家,父親的醫術傳男不傳女,妹妹天賦異稟,無師自通。就是因為父親不待見女孩,妹妹才離家出走……」

    朱天畫說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小妹也鼻頭一酸要哭的樣子。

    「伊大夫好可憐……」

    「是啊,都是家父不好。不過我們做哥哥的肯定要找到妹妹!」

    朱天畫抹了抹眼淚,拎起玄風就往外走。

    剛跳出圍牆,朱天畫又拍了拍腦袋。

    沒結賬!

    那些郁鬯香酒價格不菲,端酒的女子肯定記得他們!

    朱天畫猶豫片刻,扔下玄風又繞道怡春院的正門。

    「神仙姐姐,酒錢!」

    打雜的女子立馬眉開眼笑,他們剛才的確一直尋找朱天畫和玄風的人影。

    穿得衣冠楚楚,沒想到是個騙吃騙喝的混蛋!

    不過,幸好又把帳結了。

    「公子,要常來我們怡春院啊!」

    朱天畫頭也不回地嗯了一聲,趕緊拖着玄風趕回寒王府。

    秦水寒坐在圈椅上靜靜地聽朱天畫匯報。

    醫術高明四個死敲擊着他的心。

    難道是依依的師傅?

    不可能!

    年齡和依依相仿,怎麼可能是依依的師傅。

    依依的姐妹?

    秦水寒又搖了搖頭,剛認識之時就已經查過依依的身世。

    他不想再胡亂猜測了,只想找到那位布衣女子。

    「天畫,把她找出來。」

    「是,王爺。」

    秦水寒闔了闔眼,為何她會去怡春院?

    怡春院。

    小妹向桑苒兒匯報今日發生之事。

    桑苒兒雙手撐着下巴聽她嘰嘰喳喳的說。

    伊木不是沒有親人嘛,怎麼突然多了兩位哥哥?

    「小雲,你沒問那兩名男子的姓名?」

    名叫小雲的妹子吐了吐舌頭,後悔的說道:「他們說是醫藥世家……」

    桑苒兒思索片刻。

    京城的醫藥世家就那麼幾戶人家。

    只要不是最大的殷氏藥商就成。

    那個殷氏三公子可真不是好人!

    她又拿出林依的書信,這麼丑的字會是哪個世家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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