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媽如何也想不到王騰會說出這種話,頓時難以置信的瞪向王騰:「你說什麼?」
王騰再次冷笑一聲,重複道:「我說,我還不知道她那流掉的是誰的孩子呢。」說着,他攥緊了手裏的病例,輕蔑的說,「跟賣閨女似的要我家買車買房裝修,你們除了收了十二萬彩禮回了我們三萬八以外,就陪送了幾床破棉被。結果嫁給我個跟別人大了肚子的賤貨,虧得她這是流產了,不然的話,我還不知道是給誰養孩子呢。」
旁邊不知誰飄來一句:「給隔壁老王唄。」
丁芝芝咳了一聲,低下頭去,不想提醒那人,眼前這位喜當爹的也姓王。
「滾!」王騰現在正在氣頭上,聽見「隔壁老王」四個字,頓時怒不可遏的瞪過去。
只可惜人家呼朋喚友的好幾個人呢,才不鳥他,在一邊嘻嘻哈哈的說着各種無節操段子。
「你這個沒良心的……要不是你不好好的開車,我家晨晨會出事嗎?她現在都這樣了,你還有臉在這裏說風涼話?你良心讓狗吃了?」肖媽覺得自己真是瞎了眼,怎麼就把女兒嫁給這種王八蛋了,如果女兒沒有嫁給王騰,今天也不會出這種事!
「我當然有臉說風涼話,她都有臉跟人上床了,我還不能說她幾句?別跟我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讓那個跟她搞**的玩百日恩去吧。」甩開肖媽的手,王騰頭也不回的走了。
肖媽呆立在那裏,見王騰走遠,這才反應過來,跺跺腳就要追上去。
她是急了,可大夫也急了啊,趕忙喊她:「我說你們家有完沒完吶,光顧着吵架了是不是?你女婿跑了不要緊,閨女不要了?」
是啊,你閨女可才剛做完手術。身邊沒個能當家的人守着能行嗎。
可是,女婿這一走,事兒也就大了啊,女婿的手裏抓着女兒的把柄呢。
一時間。肖媽只覺得天已經塌下來了,而她身邊尚缺一個個頭高的爺們頂着——肖爹跟交警隊的處理事故去了。
周圍人都在竊竊私語,不外乎這一家子的混亂關係,那毫不掩飾的嘲諷聲和議論聲讓肖媽只想自己此刻聾了瞎了,哪怕是暈過去了也好。
林璋不耐煩。攬了丁芝芝的肩膀,輕聲道:「夠亂的,反正是這樣了,咱們先走吧。」他從來沒想到肖媽會露出這樣一副嘴臉,哪怕是為女兒重傷而心急,也不能像條瘋狗一樣的亂撕咬啊。
他的聲音傳進肖媽耳中,頓時讓肖媽一個激靈。
女兒為什麼出車禍?就是因為借了丁芝芝家的車,就是因為丁芝芝家的車質量不好,安全系數低!女婿為什麼翻臉?就是因為丁芝芝這個賤人故意挑撥離間,藏了女兒流產的病例!
「丁芝芝……你這個賤貨。我跟你拼了!」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悽厲尖叫,肖媽低着頭衝着丁芝芝衝上來了。
只可惜,第一,她是個傷員,第二,林璋表示:你跟她拼,我就跟你拼了。
再次讓肖媽躺倒在地,林璋拍了拍褲腿,對周圍看熱鬧的觀眾們說:「麻煩大家給我做個證,我媳婦懷孕了。我們這是正當防衛。」
周圍的大夫護士以及其他熱心人士紛紛點頭,沒錯,你要打人家媳婦,別說人家媳婦懷孕了。就算是沒懷孕,人家也不能讓你打啊。
可似乎林璋這一次攻擊打出了暴擊,肖媽這次趴在地上叫罵不休,卻始終沒能爬起來。
大夫無奈的走上前去,查看一番後,搖搖頭對旁邊護士說:「得了。弄輪椅來,剛接上又脫臼了。」說完,他嘆了口氣,耐着性子對肖媽說,「你自家的事情自己心裏清楚,老怪到別人頭上能行嗎?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有傷,動起手來還不是你吃虧……」
他話尚未說完,肖媽就狠狠呸了他一口:「我自家什麼事兒?!別給我在這裏拉偏架,我閨女什麼錯都沒有,都是這個丁芝芝犯賤,故意找事!」
丁芝芝冷笑,仗着肖媽此刻戰鬥力連五都沒有,上前一步怪笑着說道:「照你這意思,她背着王騰在外頭跟人上床懷孕,其實是我找人去**她的咯?我就沒見過你家這種人,真是服了!」擺擺手,不等肖媽跟自己理論,她就飛快的說,「現在我也不跟你講理,你就好好守着肖晨養傷吧,把我的車撞成什麼樣兒,到時你就得給我賠成什麼樣兒,不信咱就法院見!」
林璋點頭:「咱們法院見!」
其實,肖媽真的很想從地上跳起來,像以前那樣跳着跟丁芝芝說「你放屁,你們不賠我們就算了,還想讓我們賠你?沒門」,可是,一個脫臼的人,用一條腿在地上跳,這難度確實高了一點。
所以,她現在只能在坐在地上又哭又罵,那罵聲讓周圍的人都露出了厭惡之色。
鬧了這么半天,就算是起初不明白的人,現在也該明白了。就是出車禍的這一家是借的別人的車,可你自家人開車出事,卻把緣故都怪罪到車主的頭上,這不是無理取鬧麼?到了最後還咒人家孕婦不積德生不出孩子,沒想到反而抖出了你女兒給女婿帶綠帽子的事情,而且你女兒還流產了。
這簡直……是報應啊。
聽到有人輕輕說出「報應」二字,丁芝芝的眼睛忽然酸了。
他們全都不知道,包括說出這兩個字的人,他也不知道。這,真的是報應。想當初她懷着身孕死在醫院裏,肖晨一家只在考慮如何能將損失減到最小,得出的最好結論就是她快點死掉。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肖晨硬拉她去玩,而王騰開車又違規,肖媽給傷得最重的她指了一家最爛的醫院,一條死路。
既然她重新活過來了,那麼,報應就來了。
「走吧。」她壓着嗓子對林璋說。
林璋點頭,輕輕扶住了丁芝芝的胳膊,小聲勸道:「別難過了,反正你早就知道肖晨是什麼人了不是麼?就當從來沒認識過她。」他以為丁芝芝是寒了心而難過。
兩人轉過身去,卻見剛才出去的王騰陰沉着臉過來了,後面還跟着幾個穿了交警制服的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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