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上這般說,那草民就不客氣了!」謝雲蕭說了一些佈陣有的稀有材料,還有一些畫符用的特殊丹砂等等。
寧王於修行一道,已經走出尋常人沒法匹及的境界,謝雲蕭說的這些東西,他自然知曉,也清楚是用來做什麼的。
當下他哈哈一笑,說道:「果然,先生還是陣師、符師!好,你要的這些東西,寡人都會派人是送去拙園的!」
「多謝王上!」謝雲蕭再次行禮。
今夜的事,並沒有就此結束。
接下來幾天時間裏面,楊跡的人都在搜索蕭陌等人。
如此一來,蕭陌要繼續對付謝雲蕭和秦政,自然是不可能的。
至於臨陽公主,則是回到了寧王的營帳。
她的氣息,與在山上的時候是不一樣的,如此,寧王、楊跡他們,是什麼都看不出來的。
眨眼之間,秋獵來到了第七天。
今日,是秋獵的最後一天。
寧王營帳前面,諸多參與狩獵的人,皆是整齊而立,透着一股莫名氣勢,尤其是王青青,這丫頭騎着火焰獸,可謂鶴立雞群。
二王子秦蛟和三王子秦升,各自眼中皆是有自信之色,對於寧王的那把烈陽弓,他們都志在必得。
「二哥,父王的烈陽弓一定是我的!」秦升淡然說道。
秦蛟哼了一聲,道:「嘴上說的不說,我們還是看各自的獵物吧!」
「是嗎?我倒是很好奇,你這次秋獵有多少收穫!」秦升說道。
秦蛟沒有說話,此時無聲勝有聲。
他手下的人,正將獵物往這邊送。
三王子也是如此,看那架勢,兩人大有可能是旗鼓相當。
只是秦政這邊,似乎並沒什麼動靜。
「大哥這次秋獵,似乎沒什麼收穫啊!」秦蛟目光閃爍,將注意力往秦政這邊移。
秦政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不知道為何,見秦政這般模樣,秦蛟心中一陣不舒服。
那是一種淡然,更是不屑。
「讓你裝一會!」秦蛟心中想到,他冷哼一聲。
不多時,寧王和隨行的文武大臣過來,他們站在高台上,看着下面的小輩們,寧王等人眼中,皆是充滿了期待。
此次秋獵,參與的可不單單只是王子,其他大臣的後輩們,也是參與其中的。
除卻那些選擇明確站隊的人之外,還有一些單獨行動的。
王青青就是如此,只是她的獵物,似乎並不是很多,但火焰獸實在惹人注目。
如今王家在朝中甚是敏感,王青青這般舉動,顯然是老太尉王儉的意思。
不然以這小丫頭的好強,怎麼可能會就此罷手?
「嗯,諸位的收穫都不錯,就看看你們誰能得到寡人的烈陽弓了!」
寧王目光掃過眾人,落在秦政身上的時候,那眼中的神色是特殊的。
謝雲蕭將一切看在眼裏,寧王發自內心喜歡秦政的話,接下來的路,就要好走得多。
至於其他的人,謝雲蕭雖然不會輕看,但也不覺得他們算是真正的對手。
因為,謝雲蕭還有未知的敵人,而且未知敵人的強大,是令人窒息的。
「父王,這獵物只看數量,還是有其他方面的?」秦升大聲說道。
寧王笑道:「如果只是看數量的話,那自然是不公平的,還要看你們的獵物,是哪個層次,一隻狍子,自然是不能與一頭猛虎相比的!」
秦升聞言,臉上泛起欣喜笑意,行禮說道:「兒臣知道了!」
他轉過身去,輕輕揮手,霎時間,有幾個身着盔甲的侍衛推着兩三輛車上前,揭開一看,全都是獅子和猛虎。
而且從其身上流轉的殘餘氣息可以判斷,這其中的一頭猛虎和一頭獅子,竟然已經有了真元之氣波動,顯然已經成精。
「嗯,我兒勇武,這些獵物都很不錯!」寧王笑着說道。
秦升見狀,卻是愣了一下,顯然這不是他期待的情景啊。
「父王,請看兒臣的獵物!」秦蛟眼中充滿了希冀,他命令手下的人,將板車上面的布匹揭開。
他的獵物,大部分都極為了得,比起秦升的,顯然更上一個等次。
秦升此時臉色甚是難看,他衣袖下的雙手內的緊緊的。
而秦蛟,看上去雖然淡然,但實際上,眼底處卻滿是得意之色。
其餘人的獵物雖然不少,但顯然是不能與他相比的,而秦政似乎什麼都沒有,烈陽弓是他的了。
烈陽弓的確是極為厲害的兵器,但這不是秦蛟看重的。
他看重的,是烈陽弓乃寧王之物,也是寧王最喜歡的弓。
「你的獵物呢?政兒!」寧王的目光,最終落在秦政的身上。
秦升和秦蛟皆是看向秦政,眼中有不屑之色。
「父王,這······兒臣就不湊熱鬧了吧?」秦政說道。
寧王聞言,臉色一黑,說道:「胡鬧!」
秦政低着頭不說話,他甚至沒去理會那些異樣的目光。
「父王,大哥這是第一次參加秋獵,對林園內的情況不了解,沒打到像樣的獵物,也是情理之中的!」秦升看上去是在為秦政說話,但實際上卻是在貶低秦政。
暗示他從小沒有生活在咸陽,對寧國情況不了解。
謝雲蕭側看了一下這三王子,平時裏面看上去,就是個沒頭腦的武夫,但似乎每一次,話都能說到關鍵之處。
難道三王子是扮豬吃老虎嗎?
「看來得留意一下,認真看看這個三王子了!」謝雲蕭心中想到。
秦政眉頭微微一皺,這三王子的話,真不是一般厲害。
如果寧王心中不喜歡秦政的話,這一下子估計就能引發許多東西。
但就算是喜歡,也會給寧王提醒,秦政如果成為儲君,會出現怎樣的問題。
「三弟說的不錯,這次大哥就當是來玩玩的就可以了!」秦蛟淡然一笑。
他向來心機深沉,這等話語,讓秦升來說,然後他適當的添油加醋,自然是最好的。
寧王眉頭微微一皺,臉上忽然間又泛起溫和笑意,看向秦政,說道:「有的時候,是不能太謙虛的!」
秦政淡然一笑,算是回應。
秦升、秦蛟二人皆是皺眉頭,寧王這話,對他們可是不太友好啊。
寧王叫道:「來人,將烈陽弓拿過來!」
楊跡得令,立即命人將烈陽弓拿上來。
秦升、秦蛟二人看着那烈陽弓,眼中皆是有熾熱之色。
但秦升臉上還有遺憾之色,因為他知道這烈陽弓與自己無緣了。
秦蛟眼中的期待,卻是濃郁到極致。
寧王將烈陽弓拿過來,卻是遞給了秦政,笑着說道:「這烈陽弓是你的了!」
這般動作,卻是讓二王子神情瞬間凝固,腦海中嗡嗡發響,似乎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同樣,文武大臣皆是如此,秦升也是呆呆的看着。
「王上,這烈陽弓不能給大殿下!」
說話的是余不為,他是寧國的丞相,與寧王關係非比尋常。
眾所周知,當今寧王曾經也在趙國為質,如果不是余不為,寧王能不能回到寧國都不好說,更不要說是君臨天下了。
是以大家也明白,余不為的話,也很有分量。
「愛卿何出此言?」寧王看了一眼余不為,並沒有因此而憤怒。
余不為道:「王上曾經說過,奪冠的人,方能得到烈陽弓,您是一國之君,不可食言!」
這話要是換人說,寧王估計會馬上發火,但此時寧王大笑一聲,道:「寡人自然不會食言!」
余不為聞言,卻是眉頭微皺,心想您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秦政明明沒有獵物,你卻是將烈陽弓給了他。
當此之際,四下里一片寂靜,除卻余不為之外,其餘的大臣都沒有說話。
寧王看向秦政,道:「寡人適才說過,有的時候,是不能謙虛的!」
二王子秦蛟微微皺眉,心想,難道秦政打了不少獵物?
有這想法的,還有三王子秦升,但他在最後幾天時間裏面遇上秦政,他這位大哥都是玩耍,沒見他認真打獵,甚至沒看到秦政的手上,有任何看獵物啊。
此時好奇的,不單單只是秦蛟、秦升兩位王子,文武大臣皆是如此。
在他們的心中,都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寧王喜歡秦政,不管他有沒有獵物,這烈陽弓都要給秦政。
如果是這樣,在秋獵開始的時候,就不該那般說,直接將烈陽弓給秦政就好了。
現在這般動作,一國之君,實在有失體統。
這些話,只能在心裏面想着,嘴上是不能說的,就連余不為,也需要用些委婉的言語。
「父王,真沒必要弄這些的!」秦政說道。
「你這孩子,該是你的東西,自然是你的!」寧王眼中有寵溺之色,他拿着烈陽弓,向秦政走來。
余不為見狀,眉頭皺起。
二王子心中的憤怒,已然到了極致。
他衣袖下雙手捏得緊緊的,心想,你果真是喜歡他啊。
但是他的確是從趙國歸來的一個質子而已,憑什麼能擁有這些?
難道是因為您也曾經在趙國為質的緣故?但是現在的情況,與曾經是不一樣你的。
父王,您真是太偏心了,太偏心了,兒臣不服啊。
秦蛟的心中,有一道聲音在咆哮,但他就低頭站在那裏,臉上神情沒有多少變化。
「不行,不能這樣!」秦政慢慢抬起頭來,眼中鋒銳光芒隱藏,說道:「大哥若真是有非凡了得的獵物,不如給大家看看,讓大家都開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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