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二的時候,溫暖一家人也就是帶着簡薄的禮物去了一趟溫家窩鋪。
也是不會湊巧,江河湖海四人各自跟着他們的媳婦回娘家去了,溫暖一個沒見着,不過她也沒有想跟人嘮嘮的想法。
家裏也只剩下石鳳仙和溫大腦袋兩人。
可能是「遠香近臭」?亦或者是石鳳仙和溫大腦袋知道了溫暖心硬且不受控制的事實。
面對溫暖這個考上大學,有出息的女兒,情緒都有點複雜。
看着溫暖楊睿帶過來的那點簡薄到不能再簡薄的年禮,也沒有像之前那樣無視。
石鳳仙揚起笑臉:「暖丫頭回來了?還帶着你男人孩子?可真好!娘就知道你有本事,娘都聽人說了,你考上大學了」
自從石鳳仙覺醒,不為兒子們着想,徹底躺平以後,對溫暖的場面話,說的比溫大腦袋還自然。
溫大腦袋也不甘示弱:「我的閨女,你可是不知道,爹出去喝酒去,那酒桌上一堆人都是誇獎你呢」
溫家大房二房的人聽說溫暖回娘家來了,也是一窩蜂的就往三房這邊跑。
爭取在溫暖面前混個臉熟,以後也好被提攜啊!
這叫什麼?是不是「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世態炎涼,人情冷暖,不過如此。
溫暖並不是那種很大度的人,她也不能代表原身原諒這自私自利的一家人,永遠都不能。
畢竟,傷害已經造成了,不是嗎?
等溫暖和楊睿帶着孩子們回了家,溫家人爆發了一場更大的爭吵。
石小草率先開炮:「石鳳仙,你看看你,當初辦的這叫什麼事兒啊?
親閨女都能給賣了,得,現在想求人家一個好臉,人家都不帶給的!」
石鳳仙一點都不虛石小草這個二嫂:
「要你管,你這根鹹吃蘿蔔淡操心的草,老老實實的待着就得了唄,還敢說我!
合着你沒有賣閨女啊,你要是沒賣閨女,大丫、二丫、三丫怎麼嫁出去的?
給你收了多少彩禮回來?
你要是沒收彩禮,咋給你家大寶娶的媳婦兒?沒有錢,大寶能被人看上?扯淡!
再說四丫,不也是剛十七,就被你嫁到隔壁公社了?」
石小草不能反駁前面的,只能反駁最後一句話:
「咋的?我不是給四丫找了個好歸宿嗎?
那可是工人家庭,四丫嫁進去了,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有的是呢!」
「喲喲呦~」石鳳仙陰陽怪氣,做撇嘴狀,「那可真是好人家啊,四丫她男人,都快趕上他爹大了吧?」
石小草萎了:「哪有?你淨擱這兒睜眼瞎說。」
我方隊友不敵,溫家大嫂于氏上了:
「三弟妹,現在是說你的問題呢!你老扯二房幹啥?
我們大傢伙兒也都是為了你好,當初你們兩口子做的那事兒,是真傷了孩子的心了。
你也好好想想,該怎麼着挽回呀?
我可是聽人說了,過些天暖丫頭要去長春上大學去,長春可是個好地方。
暖丫頭還帶着男人孩子一塊兒去,以後會不會回來,都保不准呢!
人家要是落戶大城市,更不會搭理咱們這種娘家親戚了。」
石鳳仙當初連公婆都能收拾了,現在也不虛于氏這個偽善的大嫂:
「要你管,你在這兒「豬鼻子插大蔥——裝什麼像」呢?
還為我好,我看你們是占不着便宜就難受吧?
哈,有本事找你們自己的閨女去,盯着我閨女幹啥?
哦,也是!
只有我這麼聰明的娘,才能生出考上大學的閨女來!
就你們這樣式兒的,生出來的孩子,也只能在地里刨食!」
于氏心裏的氣又被石鳳仙給點燃了,伸出一根食指指着這個不馴的弟妹:「你你活該,閨女跟你不親就是你的報應!」
「對,我的報應我受着!」石鳳仙如此說道:「滾吧,以後少來小叔子家吆五喝六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守婦道,看上你小叔子了呢!」
絕,就這一句話,石鳳仙成功的把大房人趕走了!
石小草左右看看,她閨女被留在家裏做飯了,兒子跟着兒媳婦回娘家了,旁邊就溫林這麼一個「三棍子都打不出來屁」的人。
沒有強有力的隊友,她也只能留下一句「你給老娘等着」,然後灰溜溜的走了!
溫大腦袋就這樣看着媳婦兒獨戰群雄且勝利了,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角:「媳婦兒」
石鳳仙滿臉不耐煩的把衣角抽回來:「你幹啥?閒的沒事兒就去伺候你老娘去!少擱這兒麻煩我!」
是的,就是伺候他老娘。
前些年,溫爺爺年紀大了,走了。
溫奶奶沒了老伴兒,被刺激的下不來炕了。
從那以後,溫奶奶就是在三個兒子家來來回回,一家住半年。
現在是在石鳳仙家裏,可是她才不伺候,活兒都被她推給了溫大腦袋。
親娘有病,可不是該輪到親兒子伺候了嗎?哪能輪到被磋磨多年的兒媳婦上?
哼!石鳳仙表示自己可沒那麼大度!
當年溫奶奶這個當婆婆的磋磨人的時候,不就趾高氣揚的說了,將來不指望着兒媳婦!
嗯,現在應驗了,確實是不能指望這兒媳婦,得指望着「久病床前無孝子」的不耐煩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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