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一個比較過分的請求,
如果你們有把握的話,希望能提着村長的「活人頭」帶回我這裏。作為回報,我願意給予我現在擁有的一切,包括我這副老骨頭。」
注視着雞婆婆懷中少女的頭顱,
易辰右步後移,左手橫於胸前,微微鞠躬,「我會盡我所能……不過,在我們前往村莊前,雞婆婆你得將已知的情報給我。」
「嗯。」
從雞婆婆手中得到一張她自己手繪的樹牆內區地圖,包含村莊與教堂的具體分佈,以及村民們每日在林間的巡邏時間與路線圖。
在雞婆婆另一份關於教會的記錄中,由於從未有過正面接觸,並不知道教會人員的實力強度,只知道這群人很少在村莊現身,就算現身也是籠罩在教袍內。
教袍最顯着的特徵便是背後的【教印】,被雞婆婆以較為簡單的線條描繪於本子上,
圈型,
內部蜷縮着一名嬰孩,
連接在肚臍上的臍帶圍繞着身體,整體構成一個圓圈,
似乎有着輪迴與新生的含義。
「時間差不多了,如果你們再不回到地面上,我的雞窩就可能會暴露了。」
「稍等,最後一個問題。
雞婆婆你是否見過另外兩支人類小隊嗎?與他們有過合作嗎?」
「當然見過了,只要是想要前往村子的外來人,我的孩子們都會留意。但我沒有與他們接觸,原因很簡單。
小佩從他們身旁快速經過時,幾乎未被察覺,就算後來發現也根本追不上。
這樣的水準無法對抗早已患病的村莊,更別說藏在背後的神秘教會……與他們合作只會增加暴露我的風險。
在為我的孩子復仇前,我這身老骨頭必須留着。」
說罷,雞婆婆由座位上句僂起身。
一手抱着『孫女』,一手為易辰打開通往隔壁房間的密道。
「與你的同伴匯合後,小佩會為你們開啟另一條通往地面的密道。」
剛不久才重獲自由的黑雞小佩,在雞婆婆的要求下極不情願地來到易辰身前。
還沒等它說話,又是熟悉的植物根須拴住它的雞脖子。
不過這一次的小佩並未掙扎,雖然它很排斥外人,但眼前這位青年至少從瘋子手中救過它一命。
沿着雞婆婆開啟的密道,很快便抵達地下區域的另一邊-【陷阱房】。
正如雞婆婆說的那樣,
一些在附近搜索,有可能發現雞窩的村民,會受到雞群的牽引而落進陷阱,全部關在這下面。
一雞一人走出密道時,黑雞小佩立即被嚇得翅膀亂撲,躲向易辰身後。
發生在這裏的戰鬥早已結束。
陷阱房中部堆着約四米多高的小型屍山,花色西裝的金,正蹺腿坐於最頂部。
右手提着嗡嗡作響的豬頭電鋸,
左手落在嘴巴上,打着哈切。
「全都是一些弱智無能的催生病者,毫無配合~一個個衝上來送死,剛開始用他們測試新武器還勉強有點意思,到後來就很無聊了。
這個村莊還真喜歡生產這種無能廢物。
威廉,你那邊似乎已經談好了,怎麼樣?」
「已經得到足夠的情報,能讓我們更快觸及背後的真相,接觸到更有意思的東西。」
金繼續問着:「這裏養雞的傢伙有必要殺掉嗎?」
這番話聽得小佩直接炸毛,渾身哆嗦。
「暫時不用,雞婆婆對於我們後續的真相調查會有幫助,能讓我們提前接觸到更危險的東西。」
「聽你的咯~」
金輕輕一跳便落在易辰身側,順勢蹲下身子摸了摸小佩,嚇得它雞叫不停。
「你……你們跟着我,咯咯!」
小佩領着兩人,沿着一條略微向上的密道,以最快速度奔跑着。
它壓制着體內的恐懼,想要儘快將兩位可怕的人類給送出這裏。
推開擋住地面出口的巨石時,正好回到最初發現小佩的林間,通往村莊的石頭小路就在不遠處。
就好像兩人消失了十多分鐘,又回到探索村莊的正軌。
既然已回到地面,小佩便沒有要繼續帶路的意思,雞嘴間再次吐出人言:
「再往前走六、七百米就能抵達謝波爾特村,咯咯!」
易辰倒沒有強迫它,立即解除脖頸間的藤蔓,蹲下身來摸了摸雞冠。
「嗯!等我們殺掉村長再見面吧。」
「整個村莊都變樣了,我們已經很久都沒去過裏面。
村長……很危險,教會裏的傢伙也都很危險,我偶然見過教會裏的人,他們能【飛】。
與你們之前對付的村民完全不是一個東西,
一定要小心,咯咯!」
小佩越說越害怕,立即撲展着雞翅膀一熘煙便鑽回密道,看似一隻雞,卻能通過雞爪挪動巨石並將入口給封起來。
就在這時,
金情緒大變,轉過身來摟住易辰的脖頸,面具貼得很近,甚至能隱約聽見她的呼吸聲。
「沒想到這些雞還挺有意思的,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不會主動攻擊人類的病變動物~事後說不定可以抓一隻回去當作寵物。
幸好威廉你當時阻止了我,……之前是不是有點嚇到你啦?」
「沒事,我能理解。」
金微微偏着腦袋,「理解?如果我現在改變主意,把你的腦袋變成炸彈……你也能理解我嗎?」
易辰面無表情地回答着:「如果你真的需要將我的腦袋製作成炸彈,用於擊殺這裏的強敵,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到時候麻煩把我剩餘的身體送回尹斯頓墓園,也算是回家了。」
聽到這裏的金似乎當真了,
「真的嗎?那我們可說好了!
如果我們身處險境,我身上攜帶的肉質被消耗一空時,就切下你的腦袋,當作「最後的炸彈」。畢竟你的大腦可是刻印徽記的地方,而且還吞噬了這麼多病者的腦髓液!
用它做成的炸彈,絕對能綻放出真正的紅蓮!
快點和我拉勾!」
金抬起小拇指時,易辰也毫不猶豫地勾了上去。
約定達成時,
她一手微微拉開面具,露出熟悉的粉薄嘴唇,墊腳輕吻於側臉處。
這突如其來的偷襲讓易辰勐然後退一步,拉開距離。
原因很簡單,
嘴唇觸碰的剎那,比之前任何一次接觸都要危險……似乎要將某種定時爆炸的物質灌入自己的腦袋。
「別害怕,現在又不會炸掉你的腦袋~這只是單純給你的獎勵。」
說着,金上前一步,將嘴唇貼於易辰的耳側,說着悄悄話。
「偷偷告訴你一件事!你是唯一接受我的唇吻,且沒有被炸掉的男人。話說,這算不算初吻呀?」
易辰不想回應,指向前方通往村莊的道路。
「走吧,時間已經耽擱很久了。」
「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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