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回來看南宮老爺子,她看到南宮丞攙扶着大肚子的陸若漪,兩個人親密無間,一如他和她曾經。文字谷 www.wenzigu.com
而今天,她又碰上了他們一家三口。
事情擺在面前,由不得她多想。
「我現在是大慶洲天資集團行政總監,是林染。
沈茉染,早在三年前那場車禍,就死了。」
林醉聽了,滿意笑了笑,「好,你清楚自己的身份就行。」
林染和南宮丞分道揚鑣,回到了他和楊晚的身邊,他們一家三口,帶着四個孩子生活,也是齊人之福。
南公館。
陸子吟和南宮丞坐在陽台上喝酒,南宮丞看着陸子吟,淡淡笑了笑。
陸子吟見了,瞪了他一眼,「看我笑什麼?」
南宮丞端起酒杯輕抿一口,旋即放到一邊,「還記得那個時候你在醫院打我嗎,你說再不要和我做兄弟。」
陸若漪出事之後,南宮丞去醫院看她,被陸子吟暴揍。
陸子吟看着南宮丞自嘲笑了一下,「是呀,當時說這句話是真心的。」
頓了一頓,「時間過得真快,都三年了。」
南宮丞笑容僵了僵,看着夜空繁星點點,目光悠遠,「是呀,真快,都三年了。
當時我一度以為,自己活不下去。」
可現在,他活的好好的,就是內心深深處,他一直覺得,他的染染和孩子們還活着,只是生活在另一個他不知道的地方罷了。
陸子吟聽了,慢慢轉過頭看南宮丞。
三年,沒有人敢在南宮丞面前提沈茉染他們。
陸子吟知道南宮丞不會忘了他們,只是沒有想到他隨口的一句話,就能勾起他的傷心事。
「三年了,他們從來都沒有到我的夢裏來,染染和孩子們,還是不肯原諒我。」
陸子吟輕拍他的後背,「這說明他們在那邊過的好,不留戀這邊。」
南宮丞聽了,苦澀的點點頭。
只要他們過得好,他夢不到他們也無所謂,痛苦的只有他一人,幸福快樂屬於他們。
「也可能他們還活着。」
南宮丞說着手又伸向酒杯,「在某一個地方,在我不知道的地方。」
陸子吟掐了掐他後脖頸,沒有說話。
南宮丞酸澀笑了笑,眸子也越發深沉。
「說點兒別的,明天跟我一起參加酒會吧,你久未露面,也該出來透透風了。」
南宮丞搖頭,「明天我有事,就不過去了。」
最近天天在一起,南宮丞有事沒事,陸子吟比誰都清楚。
「你老是活在過去也不行,應該放下過去往前看。」
讓他放下他如何放得下。
陸子吟又開口,手機滴的一聲,他拿過看了一下,是覃逸添發的微信。
他拿着手機來到南宮丞面前,故意讓他看覃逸添給他發的東西。
「自從接手了公司,這傢伙轉性了,沒以前那麼不着調了。」
南宮丞似不經意看了一眼,看到陸子吟手機上的畫面,成年人的動作片,活、色、生、香。
陸子吟一看皺了眉頭,旋即給覃逸添打了過去,「剛誇你兩句,沒想到打臉這麼快。」
覃逸添笑笑,「手誤,發錯了。」
手誤,發錯了,這手機里到底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着調完,覃逸添言歸正傳,「明天那個酒會你們都過去吧,記得提前叫上我。
你們知道的,我爸給我介紹的那些人都是一幫老傢伙,玩不到一塊兒去,還是我們幾個年紀相當,臭味相投。」
陸子吟看着屏幕,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覃逸添,「我是要去的,不過南宮有事,他去不了了。」
覃逸添一聽,「別呀,就我們倆多沒意思。南宮,還是兄弟不是!
那天不說好了嗎,一塊兒去。」
南宮丞看都沒看他,「你們去吧,我真的不去了。」他端起酒杯起身離開。
隔着屏幕,覃逸添看着他的背影,「不行,得去,否則明天我到南公館一哭二鬧三上吊。」
說完他就掛了。
陸子吟收了手機,走到南宮丞身邊,「去吧,明天過來叫你。」
說完他邁步離開,南宮丞衝着他,「子吟,我真的不去了。」
陸子吟並未回頭,邊走邊招手,「不行。」
南宮丞看着陸子吟走出別墅,又看着他驅車離開,看了眼手指上的結婚戒指。
自打沈茉染他們離開後,他待得最久的地方是南公館,去的最多的地方是墓地和南氏大樓,除了南宮老爺子莊園,他很少再去其他地方。
除了接見很重要的客戶,一般的應酬他全部推了。
酒會、交流會更是沒有參加過。
他是不是該試着走出去,嗅一下外面的清風?
翌日一早,陸子吟和覃逸添像商量好的一樣,早早來到南公館,等着南宮丞出門。
南宮丞還是拒絕,但耐不住他們二位的再三勸和穆管家的「煽風點火,」最終簡單收拾一下出門。
酒會是江城企業家商會會長舉辦的,會長一職一直由杜奮進擔任,但自從和南宮知蘿結婚後,他的重心轉移到家庭,辭去了一切社會職務。
酒會很盛大,江城叫得上名字的翹楚都參加了。
南宮丞久不露面一現身還引起了不小轟動。
外界傳言,妻兒慘死後,南宮丞不務正業、不修邊幅、精神頹廢、形容枯槁,已經是一個瀕臨死亡邊緣,全靠一口仙氣吊着的人。
誰知道,他一出場,還是那樣養眼。
他穿的很普通,完全沒有之前電視上、網絡上、報刊上報道的那樣奢靡。
他更像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沾染了人間煙火氣,經歷過人生大悲劇的普通人。
臉很瘦,但骨相好,看起來緊緻狠厲。眼睛裏透着一股狠勁兒,整個人看起來冷酷淡漠,清冷孤落。
行動處,就像行走的荷爾蒙發散器,有一種原生態的性張力。
一股霸道總裁勁兒,但又不油膩。
他所站之處,自帶神的光環,璀璨奪目。
一眾女人衝着他客套招手,他隨意的點了幾下頭,便到樓上去。
在二樓陽台喝酒時,覃譯添說今日與會的女人不錯,很多御姐。
人美有能力,一看就不好駕馭。
他眼睛在萬花叢中來回流連,最終定格在一個人身上,再也沒有挪開。
陸子吟嘲笑看着樓下目瞪口呆的覃譯添,「行了行了,眼睛都看直了。」
覃譯添結結巴巴的拉住陸子吟,「那個女人,是不是長得很像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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