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知籮淡淡一笑,「桂姐,上一次見你,你還面頰紅潤,笑語嫣然。筆硯閣 m.biyange.net
數十年不見,你笑容僵硬,渾身透着古墓幽幽森然之氣。
也是大變樣!」
桂姨一聽,哈哈大笑。
「嚇着你了吧?」
南宮知籮微微搖頭,「你沒有這樣的本事。」
桂姨微微點頭,「你是過來找杜總的吧?你可能要失望了,杜總可能覺得你會過來,這幾日都不在家。
躲着你呢!」
南宮知籮不怕任何人奚落,所有的羞辱她都會踩在腳下。
唯獨提到杜奮進,那是她的七寸,她的禁忌。
只要一提,不管好事壞事,她都會表情異樣,控制不住內心動容。
桂姨一看南宮知籮那個失落的樣子,頓時得意起來。
「杜總躲了你二十多年,他早已經習慣了,只是你,還存留着幻想。」
說着,她又蹭着地面走到桌子旁,「南宮董事長,喝茶還是酒?」
南宮知籮還在愣神,李姐冷冷道:「我們不喝,這裏氣氛詭異,我們喝不來。」
「既然覺得詭異,為何還過來?
如果後悔,現在走,來得及!」
李姐又要說話,南宮知籮制止。
她走向桂姨,桂姨卻拿着水壺走向了樓梯。
「南宮董事長,我們不能在這兒喝,我們需要換個地方。」
她在前面走,南宮知籮跟在後面,走到三樓,南宮知籮頓覺不對。
「你要帶我去哪兒?」
桂姨淡淡一笑,「帶你去你一直想去的地方。」
南宮知籮一聽,停下腳步。
這是三樓,她還記得,當年,朱雲墨就是從三樓下來見的她。
「我不去。」
南宮知籮扭頭就要走,桂姨卻突然來了一句。
「南宮董事長,你就這麼害怕一個死人嗎?」
南宮知籮看着桂姨那張毫無表情的殭屍臉,冷冷道:「我怕她,笑話!」
「無論如何,你是杜夫人的手下敗將。
你說的話有多強硬,心裏就有多怵,不管你承不承認,這都是事實!」
「杜夫人?」南宮知籮突然想起那日杜奮進提到朱雲墨名字時的恨意,哈哈大笑。
桂姨看她笑了,也笑起來。
「杜夫人是杜總最心愛的女人,為了她,他拋棄了你。
杜公館也是杜總為杜夫人建造的,還有這裏的擺設,至今保留着杜夫人生前喜歡的樣子。
這一份深情,你這一輩子,都得不到了。」
南宮知籮看着桂姨,突然邁動腳步,朝着朱雲墨臥室走去。
她的腳步很是輕盈,走過桂姨時,還淡淡瞥了一眼。
可是到了門口,她卻遲疑了。
她真的要進去嗎?
去看杜奮進和朱雲墨的臥房,去看他們曾經最親密無間的地方?
她驀然轉身,又走到一邊。
桂姨走上前,「我就知道你不敢進去。」
說着她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好似幽靈一般,飄來一句話,「南宮董事長,我就知道你不敢。
你這一輩子,都是杜夫人的手下敗將。」
南宮知籮一聽,站起身,慢慢順着樓梯往下走。
桂姨一看,還有些詫異,這麼說都引誘不了南宮知籮?
她站在門口,將一個東西扔到了地上。
南宮知籮扭頭一看,看到地上靜靜躺着的手鍊。
她定睛一看,認出了它。
那是有一日她去商場逛街,看中了一款手鍊,因為當時有些急,便離開了。
後來無意中,她看到杜奮進帶着朱雲墨去了那一家。
再後來,她又去了,但是售貨員給她說,那款鏈子已經賣出去了。
誰知道,買這款鏈子的竟是朱雲墨。
南宮知籮冷眸看了一眼桂姨,桂姨站在那兒,如果她不進去,她就會接着往外送東西。
直到她進去為止。
既然她這麼想讓她進去,那麼她就進去了。
李姐將那一日的所有事情都給她一一說了,她知道了朱雲墨的真實面目。
她在朱雲墨面前,完全沒有一開始的心虛和不甘。
杜奮進可能不愛她,但是杜奮進一定不會愛朱雲墨了。
從她進來,桂姨就開始挑釁,這就說明,她還不知道那一日青山別墅發生的事。
到目前為止,她還覺得她的女主人,朱雲墨,還是那個溫婉知性,溫順謙恭的好女人。
根本不是淫蕩放浪,毫無廉恥的放縱女人。
南宮知籮深吸一口氣,進了朱雲墨的房間。
她大大方方的走進去,轉身對桂姨說:「你想讓我進來,我進來了。」
桂姨很矜貴的走到床邊,將床鋪上的貓咪抱起,「家裏養了一條狗一隻貓。
杜總回家,總是抱着貓,不親近狗。」
關於那隻狗,南宮知籮早有耳聞。
聽說那隻狗眉眼之間長得很像自己,為此,那隻狗在杜公館很受冷落。
南宮知籮四周找了一下那隻狗,發現它不在。
扭頭看了一下李姐,李姐會意,躬身退出。
桂姨正愛撫貓咪,根本沒有注意到南宮知籮的舉動。
愛撫夠了,她又走到衣櫃前,示意南宮知籮向前。
南宮知籮很聽話,走到她面前,她打開柜子,從裏面拿出一件白色貂皮大衣。
拿着那袖子在南宮知籮臉上蹭。
南宮知籮一把丟開。
桂姨淡淡一笑,完全不以為意,「這是杜總專門到東北為夫人買的,這件衣服,世間僅此一件。」
南宮知籮嫌棄的走到一邊,在一個凳子上坐下。
桂姨一看,把貂皮大衣放了回去,走到南宮知籮旁邊,撫摸了一下桌子上的梳子。
「夫人每次出門之前,都會給我說,桂姐,幫我梳一個漂亮的髮型,進哥哥喜歡的那種。」
一開始南宮知籮是不屑的,可是聽到「進哥哥」三個字,嘴角還是微動了動。
朱雲墨就是這樣稱呼杜奮進,這是她一輩子都比不過的。
桂姨將梳子輕輕放回去,「這個屋子一直保持着夫人那日出門之前的樣子,從來沒有改變過。
我每日都會過來打掃,就是等着她歸來。」
南宮知籮慢慢起身,淡淡說了一句,「你等着吧,我是要走了。」
她閒適的往外面走去,出門之前還看了一眼那貓。
那貓窩在床鋪上,微眯着眼,靜靜地看着屋子裏的一切。
聽着南宮知籮清脆的腳步聲,桂姨很是不解。
南宮知籮為何不生氣?
她都這樣氣她了,她不該跳起來,斯文掃地的衝着她大喊大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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