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壽仁被套麻袋後,四處嚷嚷着要找到暗算他的人,到時候好好收拾他們。伏魔府 m.fumofu.com
只不過黑燈瞎火的,他又沒看清是誰,就算心裏有懷疑對象,可也沒證據。
最後,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只有林鴻飛、馬躍川這兩個知情者,會背地裏偷着樂呵樂呵。
打架這事兒算是給眾人單調的軍校生活中,增添了幾分樂趣,至少讓日子變得不那麼枯燥。
除了每天課堂以及訓練場上的課程外,軍校還會組織野外訓練,剛開始,林鴻飛還覺得挺新鮮,一幫人背起行囊、離開了學堂,跑到荒郊野外搭帳篷、挖戰壕、修工事。
只不過來了兩三次後,林鴻飛就覺得這事兒屬實折騰人,還不如在課堂上聽課來的舒坦。
這天,林鴻飛等5期學員們照常被帶到了野外進行訓練,此時已經立冬,天氣也變得寒冷起來。
但林鴻飛這些精壯小伙兒們依舊脫了個光膀子,拿着鐵鍬、鎬頭在地上又挖又刨。
一旁,負責野外訓練的教官還一邊來回巡視,一邊嘴裏罵罵咧咧說道:
「挖戰壕,寬要5尺,深要4尺!」
「你看看你們這幫人挖的,這是戰壕嗎?」
「整個一條糞溝!」
「說起糞溝來,這回訓練,要是再有人隨地拉屎、撒尿,不去規定的場地大小便,你看我拿不拿刺刀剁了你玩意兒!」
聽到這話,外號叫『熱鬧』的學員小聲嘀咕道:「刺刀可不行,我那玩意兒得用菜刀才能切下來。」
「嗯?」
林鴻飛一聽,滿臉的問號,這是在炫耀嗎?
經過一番折騰,戰壕、臨時掩體、前線指揮所等一一弄好,一個初具規模的步兵陣地呈現在林鴻飛的眼前。
只有真正進入到軍校後,林鴻飛才發現哪怕是挖戰壕、修工事也是有不小的學問在,絕不只是拿着鐵鍬挖出一條溝壑來就完事。
比如戰壕不能修成筆直的一條線,而是要故意修整出幾個突出部、拐角,這樣一來,一旦有手雷、炮彈打入戰壕內,這些突出部、拐角可以很好的抵消爆炸的衝擊波。
同時,各個戰鬥位置還要有高低之分,比如後排機槍陣地的位置就要修得高一些,這樣可以避免誤傷前方的戰友。
工事修築結束後,林鴻飛等人迎來了休息的時間,而遠處的炊事班也架起一口口大鍋,裹着圍裙的伙夫們正掄着菜刀,將一顆顆大白菜切碎。
「唉,又是熬白菜,我都不用看,光聞就知道,這次又他娘的沒肉!」馬躍川抽着煙,有些無奈地說道。
「有大白菜吃就不錯了,不過年不過節的,還想吃肉?」熱鬧在一旁搭腔道。
馬躍川嘆了口氣,露出一絲懷念的表情:「唉,我想我娘做的鍋包肉了,還有那酸菜白肉,加上血腸這麼一燉!」
「嘿,那叫一個香啊!」
林鴻飛呵呵一笑:「躍川,我教你個招兒,你端上熬白菜後,你就閉上眼睛,嘴裏面不停地念叨:這不是熬白菜、這不是熬白菜,這是酸菜白肉、這是酸菜白肉。」
「保准有效果!」
「拉倒吧你,這不自欺欺人玩兒嗎!」
馬躍川哈哈一笑,順勢把手裏的煙頭往嘴裏一送,下一秒,馬躍川嗷的一聲,嚇得的眾人一驚!
「怎麼了你,踩着貓尾巴了?」林鴻飛問道。
此時,馬躍川捂着嘴,煙頭被他扔到地上,他一邊吸涼氣,一邊罵道:「他媽的,光顧着跟你們說話,我把煙頭燃着的那一邊送嘴裏去了!」
「哈哈哈哈!」
眾人頓時大笑!
林鴻飛更是樂不可支,沒想到竟然能親眼看到一波反向抽煙。
不過還沒等他樂夠,就感覺手指頭一陣灼痛,他下意識一甩手,這才發現手上的煙頭已經快燃盡了。
捏了捏乾癟的煙盒,林鴻飛發現裏面已經沒煙了,還沒過足癮的他問道:「誰還有煙,給我來一支。」
眾人搖搖頭:「都抽完了,這次野外訓練來得突然,兜里都沒備着貨。」
沒過足癮,林鴻飛有些不得勁的搔了搔頭皮,只能忍着了,不過今晚輪到他值守了,要是沒個香煙頂着,還真是難熬。
正在這時,一旁的熱鬧指着遠處的小路說道:「哎,那兒有個挑擔子的貨郎,咱們要不過去瞧瞧,看他賣不賣煙。」
貨郎,老年間裏拿着撥浪鼓、挑着擔子、攜帶着各類商品,穿梭在鄉間兜售的一種職業。
他們挑着擔子,擔子的一頭是個大箱子,另一頭則是一個大籮筐。
大箱子裏裝着各類針頭線腦、日用百貨,還有一些糖果果脯等吃食。另一頭的大籮筐則用來盛放從鄉下村民手裏換取的舊物、糧食等。
當年,交通十分不發達,再加上有些村落地處偏僻,買一些日用百貨很麻煩。
因此,這些貨郎就成為鄉下百姓們購置日用百貨的唯一渠道。
每當有貨郎搖着撥浪鼓、發出咚咚咚的聲響時,人們就會意識到貨郎來了,然後便趕緊走出家門,或是帶着家裏的舊物件、或是拿着一碗糧食,用這種最原始的以物換物的方式,從貨郎手裏得到急需的日用品。
此時,眾人見到那個挑着擔子的貨郎,頓時眼前一亮,林鴻飛直接起身,大步朝着那個貨郎走去,身後還跟着馬躍川、熱鬧兩人。
「等一下!」
「哎,老哥,等一下!」
林鴻飛一邊呼喊着,一邊走。
然而,那個貨郎卻似乎沒聽到似得,繼續悶頭趕路。
直到林鴻飛跑上前去,一拍貨郎的肩膀,這才將他攔下。
「我說,你耳朵不好使嗎,叫你這麼多聲!」林鴻飛有些不滿道。
貨郎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下來,然後討好道:「呦,老總,實在不好意思,我這耳力確實不太好,您別介意啊!」
這貨郎說話的口音有些生硬,但是林鴻飛聽起來卻很耳熟,不過急於買煙的他並未想起這是哪地的方言。
林鴻飛直接看向挑擔一頭的箱子,一邊翻着一邊問道:「你這兒有香煙賣嗎?」
貨郎搖了搖頭:「沒有!」
「煙葉呢?」
「也沒有!」
「什麼都沒有你幹什麼貨郎啊?」林鴻飛不滿道。
貨郎也是一臉無奈:「老總啊,我們平日裏就賣個針頭線腦的,沒賣過煙吶,再說村裏的老百姓都是自己種煙葉子,人家也不需要買呀!」
林鴻飛頓時有些無奈,這時他看到箱子裏有三包花生仁、四包蠶豆,都是油炸過的,又脆又香。
「得,買點兒炸花生、蠶豆吧,這玩意兒嚼着也能解悶兒!」
此時,馬躍川、熱鬧也趕了過來,林鴻飛將這幾包花生仁、蠶豆拿出來放在他們兩個手裏,嘴裏說道:「這幾包花生、蠶豆,我買了。」
「我看還有別的嗎?」
做了筆小生意,但貨郎臉上並沒有喜色,反而神情有些緊張起來。
此時,林鴻飛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一塊黑布,露出了一卷白紙的一端。
「嚯,還賣草紙啊,我正愁出來的急,沒有帶草紙,明兒拉屎還得用土坷垃。」
「這草紙我也買了!」
林鴻飛話音一落,那貨郎臉色大變,仿佛聽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聲音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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