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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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好玩意兒,可以用來陰人了!」
林鴻飛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今天晚上,林鴻飛就要和那位名叫付濤的前海軍軍官見面了,為了能體現出誠意來,林鴻飛特意讓福聚德今晚清場,外來賓客一律不接待,還要將最好的包房打掃乾淨。
而且,林鴻飛還特意派人去打探過付濤的家庭情況。
此人早已娶親成家,育有兩男一女,因為付濤在檔案室坐冷板凳,每月的薪資並不高,所以日子過得頗為拮据。
平日裏別說下館子了,一日三餐都要精打細算,免得到了月底時,花沒了伙食費。
得知這一點後,林鴻飛還專門請人帶話,讓付濤帶着家眷一起來福聚德,也讓家裏人吃點兒好的。
一來是顯示自己的誠意,二來,常年不下館子,一旦付濤的家人們來到福聚德用餐,哪怕極力克制,也會表現出『終於吃上一頓好的』的神態。
對於像付濤這種男人而言,連一頓好飯都無法讓妻兒老小吃到,這是最刺激他的。
如此一來,林鴻飛提出高薪聘請他擔任自己麾下的炮艦艦長,自然能讓付濤多少動一下心思。
臨近傍晚,林鴻飛便帶着吳玉漱來到了福聚德,大門前豎着一塊貼着紅布的木牌,上面寫着【有客包場】的字樣。
路上來往的食客們一瞧,便知道今晚有大人物把福聚德場子包下來了,您要是想吃鴨子,明天再說吧。
有些食客吧唧吧唧嘴,邁步去了別的飯莊子,有些就是想吃鴨子的客人,只得去了對門生意冷清的適宜居。
如此一來,今晚適宜居的生意倒有了幾分起色,掌柜花鼻子還以為自家的生意要好起來了呢。
只是在看到福聚德門前那塊『有客包場』的牌子後,花鼻子的臉又冷了下來,敢情自己這兒成了福聚德的備用品了。
在通往肉市口的一條街道上,行駛着一輛略有些陳舊的汽車。
車內的後排座椅上,一名年齡將近六旬、鬍鬚茂密的男子說道:
「付濤,今晚錢總長做中間人,從中牽線搭橋,不管你同意與否,都不要把你的倔脾氣亮出來。」
「之前你因為拒絕抬高彈藥的採購價,跟軍中高層硬槓,這才被發配至檔案室冷板凳。」
「這次若是再得罪了錢總長,別說檔案室了,你的飯碗都要砸了!」
旁邊,一個國字臉、相貌端正、年齡將近四十歲的男子點了點頭,眉間那兩道豎紋,顯示出此人心中淤積了不少負面情緒。
此人正是林鴻飛招募的對象付濤,旁邊那人則是海軍部軍械司司長謝峰峻,他和錢明鶴是同鄉,互有交情。
付濤聽完這話,輕嘆一聲道:「我明白,司長。」
緊接着,他帶着幾分懷疑道:「司長,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嗯?怎麼不對勁?」
「您想,錢總長介紹的那個叫林鴻飛的年輕人,他現而今不過是個連長,怎麼可能養得起一條軍艦。」
「別說是海軍艦隊了,就算是內河艦隊,恐怕他也沒那麼大能力吧!」付濤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其實謝峰峻也覺得有些不對頭,但錢明鶴卻說得信誓旦旦,由不得他不相信。
所以,謝峰峻只能拿錢明鶴給自己的理由來解釋道:
「這個林鴻飛表面上只是個連長,實際上此人是個頗為低調的實業家,他手下的印染廠覆蓋整個魯省、冀南、豫東、皖北等多地印染市場。」
「除此之外,此人還和一個西美人合夥創建了一家洋行,據說生意做得也很大。」
「可以說,此人還是頗有家資的!」
「而且,歐羅巴那場大戰結束之後,各國國內都剩下了不少軍火武器,如此軍火市場的賣價都降低了不少。」
「想來他以低價買來一兩艘炮艦,應該不是問題。」
付濤聽完,並未繼續說話,只是靜靜地盯着前排座椅上的一個孔洞發神,眼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迷茫。
如今,他已臨近不惑之年,可這官職卻越做越小,從艦隊的主力艦艦長,一路降到了檔案室股長,滿腔抱負和熱血都化作一塊冰涼的巨石壓在心頭,每每半夜從睡夢中醒來,都讓他喘不過氣。
在海軍部,他已經看不到未來了,也許自己就會在檔案室的冷板凳上坐到老去那天,也許自己還會更慘。
他自己慘不慘倒無所謂,可憐自己的妻子兒女們,跟着自己就沒享過幾天福。
「唉!」
付濤心中的萬千愁緒,都化作了一聲長嘆。
謝峰峻看着付濤,眼中難掩惜才之意,但他也只是個司長,還不足以庇護得罪了絕大部分高層的付濤。
他輕嘆一聲道:「付濤,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
「說實話,你的確是軍中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再讓你歷練幾年,莫說是指揮一艘主力艦,就是指揮整個艦隊,也不在話下。」
「只是,現而今就是個風氣,你得會做人、會來事兒。」
「會不會開軍艦,反在其次。」
見付濤沉默不語,謝峰峻繼續說道:「你現在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了,不能再像年輕時那樣,可以毫無顧忌的對軍內的現象開炮。」
「你一個人改變不了什麼,不為別的,就算是為了虞柔、還有三個孩子,你也得改變了!」
說到這兒,謝峰峻鄭重其事道:「我是了解錢明鶴的,林鴻飛能夠被他如此看重,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
「更何況,此人開出的價碼也是誠意十足啊!」
「2萬大洋的安家費,每月1500大洋的俸祿,有了這筆錢,虞柔她們母子也能過上好日子了。」
「而你,也不用再坐檔案室的冷板凳,可以繼續開軍艦了。」
「好好想想吧,何去何從,還得你自己拿主意,我的話,只是建議!」謝峰峻說完,便不再言語,車內瀰漫着一股些許壓抑的氣息。
汽車抵達福聚德後,付濤剛一下車,不遠處的茶攤上就傳來幾道清脆的聲音:
「爹!」
「我們在這兒!」
付濤一聽,立刻轉過身,只見一名女子懷裏抱着個三歲多的女娃向自己走過來,旁邊還跟着兩個八九歲的男孩。
這四人正是付濤的妻子、兒女,因為從家到福聚德和付濤不順路,所以付濤的妻子就帶着孩子們直接到福聚德附近等着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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