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坐鎮奉軍第二梯隊指揮作戰的是郭松齡,此人的軍事才能在整個奉軍內部可謂首屈一指。筆硯閣 www.biyange.com
但因為此人資歷較淺,所以在最初加入奉軍時並不被重用,一直到結識了張漢卿後,他才獲得了可以展示個人才能的機會。
郭松齡很清楚,在西線奉軍潰兵、第一梯隊自行撤離之際,如果自己指揮第二梯隊擋住了直軍的進攻,那麼在戰後,自己就是頭功一件。
有了這等功勞,哪怕那些奉系老人們對自己再為反感,也不可能阻止自己在軍中的崛起了。
所以,郭松齡可謂是絞盡腦汁,把畢生所學都用在這場阻擊戰上了。
而張漢卿也深知郭松齡的才能,所以直接大權下放,由郭松齡全權指揮作戰。
於是,本以為獲得了主攻任務,可以立下大功的直軍士兵迎頭就撞上了一堵銅牆鐵壁!
幾番進攻之後,不僅毫無收穫,第一波進攻部隊還傷亡慘重,失去了再戰之力。
眼見着正面進攻受挫,吳子玉索性再次故技重施,正面進攻吸引奉軍火力,側面迂迴直插奉軍陣地,妄圖再通過這種方式,將奉軍第二梯隊的防線衝垮。
但郭松齡早已研究過西線奉軍潰敗的原因,所以哪怕正面戰場上打得十分激烈,他也依舊擠出了一支部隊埋伏在陣地側翼,將迂迴而來的直軍部隊數次打退。
此時,吳子玉想到林鴻飛手中有四輛鐵甲車可以作為衝鋒的利器,因此便迅速派人去江北軍營地調遣。
然而到了江北軍大營才知道,林鴻飛把這4輛鐵甲車都帶出去清剿奉軍潰兵了。
沒辦法,這人又趕緊去尋找林鴻飛的下落,等好不容易找到林鴻飛,把4輛鐵甲車帶回來時,張漢卿、郭松齡已經為主力部隊爭取到了足夠的撤退時間,然後帶着奉軍有序撤離了。
這件事讓吳子玉頗有些氣惱和遺憾,氣惱的是自己竟然敗在了兩個後輩手裏,遺憾的是沒能把張漢卿給逮到,否則還能用他作為籌碼,在戰後從奉軍手裏多爭取一些利益。
隨着奉軍撤回關外,直軍本想直接突破山海關,直接佔據整個東三省,將奉軍徹底擊垮。
此時又是張漢卿和郭松齡在山海關一帶組織防線,屢次將直軍擊退,硬是讓雙方就此僵持下來
最終還是在英國人的調停下,雙方這才握手言和,並在一艘英國軍艦上簽署了和約。
此時的直奉兩家已經沒有了戰場上那股你死我活的勁頭兒,兩撥人互相也都熟識,一個個的還笑呵呵的拉起了家常,仿佛前些日子血流成河的戰鬥都從未發生過一般。
只不過奉軍軍官們的笑容中,多少帶着些苦澀,兩個月前12萬奉軍入關作戰,結果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最後只有少帥和郭松齡帶着2萬餘整建制的奉軍回到關外。
張大帥得知此事後,直接把手裏的茶碗摔了,嘴裏大罵:「媽了個巴子的,老子的軍隊就這麼不經打?」
奉軍上下都清楚,大帥這是真的怒了,不出意外的話,恐怕會有大批作戰不力的軍官被處決。
但有人倒霉,就有人風光,在此戰大出風頭的郭松齡,獲得大帥、少帥的雙重信任,此人可謂是乘風而起的大鵬,將要在奉軍軍中一飛沖天了!
在簽署和約的那天,林鴻飛在船上見到了那位奉軍少帥,而馬躍川、金連山也陪同在少帥身旁,礙於場合,雙方表現得不像私下那麼隨意。
閒談幾句後,少帥突然開口道:「雲升兄,那件事,多謝你了!」
少帥雖然沒有明說,但林鴻飛也清楚他指的是那件事,林鴻飛笑了笑道:
「不必客氣,我這不光是為了躍川和連山,我也是為了我自己。」
「如果是我的江北軍擔任主攻,哪怕最後拿下了奉軍陣地,恐怕也會傷亡慘重。」
「畢竟茂宸兄的才能,我還是很清楚的!」
林鴻飛說罷,雙方相視一笑,最後少帥握住林鴻飛的手說道:
「不論如何,此事我欠你一個人情!」
「將來若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儘管開口,我一定全力相助!」
林鴻飛打趣道:「有了你這句話,看來我今後在東三省,就能橫着走了!」
「哈哈哈!」眾人放聲大笑。
和約簽訂之後,雙方握手言和,林鴻飛也總算能帶着部下返回京城休整了。
此次前來作戰的江北軍士兵中有一部分直隸的老兵,趁着休整的工夫,林鴻飛索性給這幫老兵放了個假,讓他們回老家看看。
剩下的士兵則每人給了三塊大洋,讓他們分批次進入京城吃喝玩樂、消遣消遣,放鬆一下心情。
而林鴻飛自己則帶着衛隊回到了京城的宅子,雖說吳玉漱帶着林知風去了嶺南省,不過孫鐵、胡孬蛋他們兩個還在這宅子裏住着,平常也有僕人打掃、修繕,整個宅院還是很整潔的。
回到了京城,林鴻飛和老朋友們聚了聚,孫鐵和胡孬蛋還在北城區警局當差,背靠林鴻飛這尊大佛,倆人一個是副局長,一個是二隊隊長。
其實這倆人的官職是有機會再往上升一升的,但孫鐵看得很明白,自己和胡孬蛋就是倆逃兵,字都沒認全呢,能當上如今的差事,已經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要是還往上爬,恐怕就超出他們的能力範圍了。
索性,就在這北城區警局呆着了,周圍都是熟人,知根知底,也不用擔心他們會暗算自己,活得倒也自在。
福聚德和雲寶齋等林家的買賣也十分興隆,在這亂世之中,買賣人最怕的就是得罪官面上的人物,一個不留神,什麼稅務署、衛生署、警察署、商業署等等就來找你的麻煩。
但林家的買賣不用擔心這些,那幫官差得知這是林大帥家的產業,別說是找麻煩了,跟掌柜的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所以這幾年的買賣十分順當。
負責車行的吳二憨變胖了不少,現在的他已經看不出曾經那個精瘦黝黑的車夫模樣了,綢緞長衫一穿,整個人還生出幾分財主氣息。
張進財還是二隊的副隊長,這幾年日子過得很順當,媳婦的咳嗽病也治好了,如今也不給人縫窮了,每天就在家裏富養身體,把年輕時積攢的病根兒一點點的根除。
他的兒子張勇以前被林鴻飛介紹到燕京火車站當差,現在靠着自學和師父幫帶,竟然也成了一名鐵道工程師。
林鴻飛還笑着對他說,將來嶺南省要是修鐵路,一定要讓他來主持修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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