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馬仙一類,也有跳大神,請仙上身一說。愛字閣 m.aizige.com
但這裏與前世不同,且楚玉銜說的請神,請的並不是狐六和常三。
據他而言,近些年在他的夢裏一直會出現一個人。
準確來說不是人,而是一道意識。
每次他一入夢,就能感覺到有道目光,冷冷地盯着他看。
能感覺到那眼神並沒有惡意,但卻莫名的讓他覺得愧疚。
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事,他沒有完成一樣。
但任憑他怎麼去找,都找不到那道目光的具體所在。
很多時候他會突然驚醒,然後再次入睡,那個目光依然在。
隨着他年齡的增長,原本零零碎碎的畫面越來越清晰。逐漸能拼湊起來,那種被人盯着的感覺就更甚了。
而且明明感覺在夢境裏經歷很多,但每次醒過來,能記得的只有一些零星的片段。
一個畫面,一閃而逝的畫面。
就像他畫的這些畫,比如那條圓乎乎的魚。
有些畫畫的模糊,其實並不全是因為他的年齡小。而是他花了很長時間才把它們的樣子記全,重新畫下來。
到如今,楚玉銜十五歲半,能記住的東西越來越多。
但他有種很強烈的感覺,不是他的記性越來越好。
而是夢裏的那個人或者說那個東西,讓他記住的東西多了起來。
聽他說完這些,周易摸着下巴沉思。
「所以,你覺得你夢裏一直盯着你的那個東西,就是那處秘境的主人嗎?」
六皇子沉吟片刻,「不確定,但總歸與那處秘境有關的。」
林初一挑眉,「你想把它召來問問秘境所在?
怎麼召?你平時能感應到他的存在?」
楚玉銜不語,常三與狐六對視一眼。
常三看了看楚玉銜,聲音陰冷,「每月十五月圓之夜,他的身上就會出現異常。」
「異常?」周易看向楚玉銜,「什麼異常?」
狐六接話,「他的另一雙瞳孔會發光,身上的氣息也會隨之發生變化。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一樣。」
「是夢境裏的那個東西?」
「不知道,我們無法入他的夢境。他醒過來以後,也不記得當晚發生了什麼。」
這只是個猜測,但應該八九不離十。
其實,楚玉銜身上有道無形的禁制。
之所以他一個類似出馬仙的存在,卻活的如此平平無奇,就是因為他身上的那道屏障。
看不見也感應不到,可每當有別的力量想要上他的身,就會被強行撞出去。
引路仙們上不了童子的身,也就無法借給他道行。
楚玉銜比較特殊,狐六查探過他的靈海,可以同時容納它們十二位引路仙。
若是沒有那道屏障,當年他們十二位引路仙一起出手。
哪怕當時的楚玉銜還小,對付區區一個鬼面人,也不在話下。
周易聽的一陣唏噓,但神可不是那麼好請的。
「我勸你想清楚了,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十二位引路仙都沒辦法上你的身,那東西卻能在每月十五佔用你的身體。
你用請神的辦法將它請過來,萬一問完問題後他不肯走。或者直接就佔了你的身體,到時候我們可能也沒有辦法將它送走。」
畢竟是自己請來的,要是被佔了身體,就算告到閻王爺面前都不管用。
楚玉銜看了二人一眼,垂了垂眸子,臉上露出一抹羞赫的笑意。
「我聽常三說了,要不是你們肯出手,我可能過不了這次的劫難。
還有宮裏的人,父皇母后以及文武大臣們。
我是東臨的皇子,有能力,護着他們是應該的。
況且,這件事本就是因我而起,背負着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以後的危險可能會更多。」
楚玉銜話說完,屋內突然沒了聲音。等了片刻,他疑惑的抬起頭。
就見周易和林初一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林初一一拍桌子,大義凜然道,「就沖你這句話,以後你要是造反,我站你這邊。」
楚玉銜
不不用了,那個,他不造反。
周易白了林初一一眼,這小丫頭一天天的,淨想着搞點事情出來。
他拍了拍楚玉銜的肩膀,「別聽她瞎說,你要是下定決心請那東西出來。我們給你護法,真來點什麼,咱們也未必就拿他沒辦法。」
再說,這幾率一半一半。
萬一來的真是楚玉銜夢裏的那個東西,可能就不是衝着占他身體來的。
正月已經過去,要等到這個月的十五,還差七日。
請神,其實這是目前來說,找到秘境最快的方法。
周易和楚玉銜回去了,需要的東西很多。趁着時間充裕,將該準備的先準備好。
安全起見,林初一讓周易回去照着楚玉銜的模樣扎個紙人。
萬一到時候真有什麼變故,也能保證他的魂魄有個去處,畢竟魂魄離體可不是那麼好受的。
周易表示這種東西還得去找專業人士,不是吃那碗飯的,他干不來啊。
大不了等人扎完送來後,他再用道行溫養一遍,給紙人過點靈氣。
接下來時間,三個人都忙碌了起來。
可能要遠行,這段時間得安排好他們離開之後的事。
其實無非也就是防着血煞閣的人捲土重來。
林初一這邊好說,林家軍雖然沒按照她預想的突破,但家裏有林少澤。
且她準備將石頭人丟下守家,府內府外再設個陣法,應該就萬無一失了。
還有鎮國將軍府那邊,林初一尋思着,讓他們都搬過來住會不會好些?
畢竟她不知道會走多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唉小小年紀就得操這麼多心,她太不容易了。
周易回去後自然也是一頓折騰,齊國公看着兒子在府里忙來忙去。還挺欣慰,這孩子終於能在家消停幾天了。
哪知,周易轉頭就告訴他,大概七八天之後,他要離開一陣子。
齊國公瞪眼,去哪?哪都不准去。
周易一臉的深明大義,悲春傷秋。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有難,當弟子的如何能睡的安穩?
周老爺子在旁邊涼涼地來了句,「我見你這段時間睡的挺安穩的,都吃胖了。」
周易
不管怎麼說,走肯定是要走的。
頂着自家親爹和爺爺既幽怨又擔憂的眼神,周易在家中布了七八道陣法。
如今的齊國公府,那是進可攻,退可守。
周易還覺得不保險,又去城外的亂葬崗抓了兩隻鬼回來守着。
周勤治和周老爺子一人門口蹲一隻,周勤治還好,正值壯年陽氣重,看不見。
老爺子年紀大了,陽氣可沒他那麼足。
半夜起身見門口站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差點沒嚇出心臟病。
周易一陣無語,只好將兩隻鬼給超度了。
心裏嘀咕着,看看人家林府。
家裏住着只妖怪,一府的人都跟着不對勁。
他就弄兩隻鬼回來,他爹舉着戒尺,擱後面追了他一個時辰。
說來說去,他還不是為了他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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