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地從中間一道,出現了巨大的裂縫。
無數海獸正對着這方向努力撕咬。
還有的海獸已經跑上了岸。
正在撕咬腳邊的人。
他們看得出。
安菀也很累了。
過於混亂的環境,緊密到無法喘息的高強度戰鬥,都令他們無法順暢的思考。
在越來越緊促的呼吸中。
她們的腦海中只能不斷迴蕩着剛才千星說的那句話,機械的重複,試圖進一步理解。
不是等殷念?
那是等什麼呢?
突然。
最中央那個海獸肚子被頂開了一個裂口。
畫萱的腦袋從裏面探了出來,熱乎乎的,冒着白氣。
她一手推出了什麼東西。
下半身卻不願意出來了。
但大家也理解。
冷。
這並不妨礙他們熱情的將東西拿過來。
他們身上一股腐爛海獸的氣味和自己的血腥味。
靠近畫萱的時候還擔心畫萱覺得他們難聞。
可很奇怪。
畫萱身上的血腥味不比他們少多少。
他們心中驚奇一瞬,但被畫萱推了一把。
「去!交給安帝,快!」
他們也顧不上問這是什麼。
匆忙在混亂中找到安帝。
這是一個形似炮台的東西。
不算很大。
所以哪怕是畫萱一個人也能勉強搬動。
安帝沒想到畫萱做的速度這麼快。
「讓多做,有幾個做幾個。」
安帝一邊說,一邊往炮台里灌入靈晶。
很快。
一束巨大的白光沖天而起。
像是凌空的一劍,還帶着颶風。
瞬間就將周圍的濃霧攪散。
而這強光亦有穿透濃霧的力量。
即便百里外。
濃霧未散。
可透過這白光,竟依然能看見這裏的樣子。
不管是離得近的,還是離得遠的小島,都看見了這束沖天而起的濃烈白光。
僅次於母樹那邊散發的光芒。
就如同日月。
交相輝映。
「那,那好像是萬域是不是?」
「我看見了,那是安菀!」
「還有別的人,玉呈的金佛!」
「瞧見了!」
光芒能驅散黑暗,黑暗滋生絕望。
在最絕望的時候,驟然亮起的光和熟悉的身影,都像是一劑強心針。
可很快。
他們就看見了她們苦苦支撐的樣子。
心中的支撐點瞬間跟着坍塌了一半。
「她們……他們也支撐的如此艱難。」
而萬域這邊。
也有些驚慌。
雖然安帝想要造出的是燈塔,他們也明白安帝想要給其他人鼓勁兒的意思。
可問題是。
他們現在這樣,還沒能拿下海獸的模樣。
真的不會起反作用嗎?
安帝沒有解釋,他仰頭看着這巨大的光源。
在心中默默數着。
快來了。
該來了。
風聲開始震顫。
安帝聽見了急促的破空聲。
明明周圍的環境如此糟糕惡劣。
可這聲音清脆利落的像是厚冰碎裂的聲音。
而且是從遠及近,一路蔓延。
只是短短一瞬。
無數刀光從天而降。
一道身影破開了霧氣,比起大家的艱難,她看起來非常適應這裏的環境。
刀光就像是閃電。
只在霧叢中一閃而過。
周圍瞬間變得一片寂靜。
面前可見的海獸。
停頓了一瞬,猛地解體炸裂。
黑色的水面被砸濺開巨大的水花。
有人手持雙刀站在聚光處。
有些恐怖的極強光將她籠罩。
阮傾妘回來了。
燈塔會照亮迷茫的人。
同時,也能照亮迷路的人。
她們會順着光源,找到回家的路。
千星抹開了臉頰上的血。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着旁邊目瞪口呆的人。
她忍不住笑了笑:「瞧瞧,真是不得不服氣。」
「我才能勉強恢復五成實力。」
「可她已經全恢復了。」
墮落的秩序,破敗的規則。
無法顛倒純粹而堅定的靈魂。
「現在明白了吧?」
千星拍拍旁邊的人,「我們可不是在等殷念。」
那人點點頭,「嗯,我們在等阮傾妘回來。」
千星忍不住又拍了一下他的頭。
「錯!」
她彎起唇角。
「等誰都不對。」
「我們只是在等一個時機。」
吹響號角。
開始反攻,自救的時機。
「畫萱的法器,我們的堅守,還有,真正能帶領大家的強者,缺一不可,每個人都很重要。」千星蒲扇般的大手拍拍旁邊的人,「自然,你也是。」
「不是靠某個人。」
「而是每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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