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期龍和方宜對視一眼,對面少女模樣的修士似乎是特意找來的。
前者拱手抱拳開口道:「在下秦龍,只有我二人在此,不知道友欲尋何人?」
姜知魚掃視問:「你們是哪一組的?」
鍾期龍不確定對方在礦脈大廳是否見過自己,想了想如實道:「二十二組。」
姜知魚嘴角翹起弧度,目露狡黠道:「境界提升很快嘛,這才幾年你們便到了金丹五層,得了不少寶藥資源吧,楊山河和其他隊友呢?」
二人低頭一瞧,身上穿着黑色勁裝,是姜族收繳儲物袋後統一發放的,也沒其它衣服可穿。
鍾期龍大腦飛快轉動,一時陷入兩難境地。
對方獨自一人在秘境闖蕩,還擁有氣息不弱小黑的妖獸跟着,定然是姜族重要族人,實力強大。
若說一早便被獸群衝散隊伍,自己兩個築基難以撐到現在,小黑也不好解釋。
若說跟着其他金丹後期到了此處,萬一對方有聯繫方式,傳訊確認,定然露餡。
可若是說與楊山河在一起,之後才分開,對方肯定要追問其中具體和下落。
思忖間,鍾期龍道:「我們一組剛入秘境便被獸群衝散,是楊前輩將我二人救下,一路探尋到此處,不過我二人實力低微,不方便再跟着楊前輩,便留在此修煉,前輩已離去一年多,不知具體去向,傳訊鈴也有一段時間聯繫不上了。」
姜知魚點點腦袋,對於眼前的情況卻是有非常明確的推斷。
若是鍾延在這,彼此有夫妻之名,從未敵對過,自己還替對方守住了那麼多秘密,沒有理由不出來見面,除非不方便。
若是不在,那對面兩個能從鍾延手中得到靈液的修士,定然與鍾延交情匪淺,知道鍾延的下落去向。
她似笑非笑問:「你們兩個累贅有何特殊能讓楊山河搭救?還一路帶到這?」
鍾期龍:「……」
姜知魚盯着對方道:「秦龍是吧,不管你與楊山河什麼關係,但我是他道侶,不是來找麻煩的,趕緊帶我去見他!」
鍾期龍道:「楊前輩鬥法求親的道侶是姜月璇,已經隕落。」
姜知魚眨眼,改為傳音道:「楊山河便是鍾傲天,此事外人皆不知,所以,你可以信任我,還是說,你根本不知道兩個名字之間的聯繫?那我可要發飆了哦,讓你們永遠閉嘴,保守這個秘密!」
鍾期龍心中一動,父親的傳訊鈴不時收到一個女子的消息,難道是她?看措詞語句,確實與父親關係非同一般,一口一個傲天小哥哥或者夫君、大壞蛋,打情罵俏頗為肉麻。
他傳音回道:「鍾傲天身份求娶的姜玲瓏,我見過畫像,道友是哪個?」
姜知魚睫毛顫動道:「你不知道鍾傲天娶了姜族幾十個女子?哦,對,你應該是被關起來了,我還以為你是鍾傲天提前暗中安排好的小弟呢,這麼一看,進秘境遺蹟之前,你們應該不認識,那我就好奇了,鍾傲天一向嫌棄麻煩,為何會救你?唔……也有可能你們很早以前就認識,在秘境恰巧遇到?」
鍾期龍對視,默不作聲。
姜知魚眨眨眼又道:「他一年前離開?那你與鍾傲天在一起也有兩年時間了,應該見識過了他的強大,我打不過他,又害不了他,你為何不肯說?他受傷了?在此地療傷?怕我傷害他?」
頓了下,她面色清冷,話鋒一轉道:「我現在懷疑你們二人暗中下黑手,謀害我夫君,奪他資源!」
「……」鍾期龍噎住了,怎麼突然之間自己成了反派壞人?
姜知魚冷哼一聲,下巴微抬道:「給你三息時間考慮,再不帶我見他,或者聽不到我要的答案,便鎮壓你們,我通曉姜族所有禁制,解開你們識海的禁制,搜魂也能得到答案!別動歪腦筋,你們不是我對手!」
鍾期龍目光閃爍不定,看情形對方確實不是來找麻煩的,但父親昏迷前只提及龐保都和姜淮青,沒有說起其他人,而對方又在秘境,是父親情急之下忘了這人?還是這少女不值得完全信任?
他急忙與方宜傳音分析。
姜知魚瞧二人臉色,心中暗爽,太好玩了,心裏小人手舞足蹈、哇哇大叫、歡呼雀躍。
少頃,她周身氣息攀升,玉手抬起:「時間到了,不說是吧……」
鍾期龍伸手示意,忙傳音道:「前輩在地下閉關。」
姜知魚俏臉顯露兩個酒窩,笑盈盈道:「這就對了嘛,前面帶路,放心,咱們是一夥的!」
隨後。
三人去到地下洞府。
瞧見『楊山河』躺在地上,周身七道瑩白氣流纏繞,循環流轉,姜知魚一臉驚奇,「他怎麼了?」
鍾期龍選擇性地將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少女聽得一愣一愣,上前抓起鍾延的手腕探查,大眼睛滴溜溜轉個不停。
鍾期龍和方宜暗自警惕,背在身後的手捏着鍾延給的符籙,稍有異動,便奮起攻擊。
不多時。
姜知魚鬆開手,沉吟道:「我也不懂怎麼回事,他體內全是迷霧,看不清具體情況,不過看樣子狀態很穩定,應該沒什麼事,等他自己醒來。」
方宜道:「不能一直等吧,這些白色氣流是後來出現的,萬一再出現其它不好的異狀,咱們什麼都不知道,應對的方法都沒有。」
鍾期龍接話道:「原本我們打算破入元嬰,然後帶楊前輩出秘境尋解決之法。」
姜知魚道:「我知道哪裏有光圈出口,但距離有點遠,這秘境到處都是兇險,未必能安全抵達,不如在此處閉關突破穩妥,你們抓緊時間。」
鍾期龍道:「前輩應該到金丹圓滿了吧,不如您突破用靈獸袋帶我們出去?我們這有凝嬰丹。」
姜知魚看去一眼道:「我突破不了。」
方宜一怔,狐疑問:「為何?因為法則?」
姜知魚隨口道:「我有傷在身,短時間沒法凝嬰。」
時間飛逝。
轉眼五個月。
這日。
百無聊賴的姜知魚,瞧見鍾延體表增至九道的瑩白氣流突然沒入體內消失不見,快步上前蹲下查看。
「怎麼了?」鍾期龍和方宜也紛紛停止功法,聚攏上前。
姜知魚轉着眼珠子,正要說話,卻見鍾延睫毛顫動睜開了雙眼。
她櫻桃小嘴一翹,笑盈盈道:「喲,醒啦!還以為你要睡到地老天荒呢!」
鍾期龍和方宜面露喜色:「前輩,您怎樣?」
鍾延在三人臉上掃過,蹙眉愣神了一會,坐立而起,問:「過了多久?」
鍾期龍忙道:「前後一年五個月十二天!」
鍾延頷首,內視看了眼身體,眼露震驚,目光閃爍片刻,扭頭看向少女,笑問:「知魚仙子怎麼到這來了?」
「裝!繼續裝!」
姜知魚翻了個白眼,看向另外兩人,語出驚人道:「你們去外面玩會,久別勝新婚,我迫不及待要與夫君歡愛了!」
鍾延:「……」
鍾期龍:「……」
方宜:「……」
二人驚呆了,回過神拱手一禮,便要離去。
鍾延傳音叫住兒子詢問。
鍾期龍將期間前因後果詳細說了一遍。
待兩人離開,少女立馬叭啦叭啦叫到:「鍾傲天!這下被我逮住了吧!假死脫身,瞞天過海,好手段啊!哼~我早就識破你了!為什麼一直不回我消息?還有,你身體怎麼回事……」
鍾延給了她一個白眼,打斷道:「先別吵,我自己都還沒弄明白!」
說完,他盤膝坐好,內視仔細查看身體。
此刻,他的身體卻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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