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弈江山 第六卷龍煌天崩 第一百二十三章 偷吃與管夠

    蕭璟舒在前,蘇凌在後,就任憑蕭璟舒用手牽着他。愛字閣 m.aizige.com

    兩人溜溜達達的來到廚房。

    蕭璟舒不管不顧,抬腿就想直接進去。

    蘇凌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道:「就這大搖大擺的進去啊」

    蕭璟舒疑惑道:「不這樣進去還怎樣進去,這是我三哥家,又不是旁誰」

    蘇凌左右環視了幾眼,方才壓低聲音道:「咱們是進去是偷吃,這可是待會兒詩會過後,用來招呼賓客的。虧你還是大家閨秀。被抓到了,可把老蕭家的臉丟光了」

    蕭璟舒覺着蘇凌說的挺對,只能一聳肩問道:「那怎麼辦,只能回去了」

    蘇凌搖搖頭嘿嘿一笑道:「來都來了,怎麼能回去呢賊不走空等裏面沒人,咱們再溜進去」

    蕭璟舒白了他一眼,嗔道:「你才是賊呢我才不要偷東西吃。」

    話雖然這樣說,卻跟着蘇凌在灶房正門左側的一座假山石旁藏好。

    假山石本就不算太大,藏一個人剛好,這一下子藏了兩人,頓時顯得侷促起來。兩人只離了不到三寸。

    蘇凌感受到蕭璟舒身上的香氣和鼻翼的呼吸,心跳開始有些快了起來。

    蕭璟舒也是漸漸有些臉紅。

    好在這種尷尬並未持續太久,那灶房中的人一個個走了出來,各自找地方先休息去了,正廳那邊離着開宴正時辰還早,熱膳此時做了尚早。

    蘇凌和蕭璟舒見狀,這才躡手躡腳的快速溜進灶房。

    進了灶房,便覺着香氣撲鼻,各式各樣的冷膳擺在幾個大墩台之上。蘇凌隨手捏了幾粒花生米,放在嘴裏嚼着。

    只是蕭璟舒想是因為冬天了,所以只是看了看,搖搖頭。

    灶台之上,一口大鍋咕嘟嘟的冒着熱氣,香氣四溢,不知道煮着什麼。

    蘇凌和蕭璟舒湊近瞧了瞧,卻因為煙霧繚繞,看得不是太清楚,隱隱約約感覺是半生的肉食。

    蘇凌和蕭璟舒又看了一圈,發現旁邊還有切好的醬牛肉。

    兩人各拿了兩片,吃了幾口。

    蕭璟舒搖了搖頭,有些失望道:「這就是美食啊這不經常見到的麼真沒勁。」

    蘇凌沒有答話,只是在灶房一邊溜圈,一邊胡亂的翻找。

    蕭璟舒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好奇的跟在蘇凌身後,歪着螓首,星眸望着他,隱隱有柔光。

    蘇凌找了半晌,也沒找到他想要找的東西,一邊自語一邊手上加快速度道:「不應該啊,那東西的確應該放這裏啊,放其他地方也不合適啊」

    蕭璟舒這才柔聲道:「」你在灶房裏找來找去,到底找什麼啊灶房有什麼新奇的東西啊。」

    蘇凌仍自顧自的找着道:「當然是答應過你的硬菜美食啊」他饒是有些着急,一不小心手碰到了一摞摞的有些高的碟子。

    那最高處的兩三個碟子被他觸碰之下,便朝着地面掉了下來。

    慌得蘇凌和蕭璟舒趕緊過來接。好在這兩三個碟子將將落地之時,被蘇凌和蕭璟舒接住。

    蘇凌和蕭璟舒手裏各自抓了碟子,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做賊心虛的神情。

    蕭璟舒頓時格格的笑了起來。

    蘇凌忙做了個噤聲的姿勢。偏在這時,竟有人進來。

    慌得兩個人趕緊躲在一張柜子後面。

    這柜子後比那假山石後面更狹小,兩人幾乎貼在一起。

    蕭璟舒的呼吸越發急促,臉色酡紅。

    蘇凌只得把眼一閉,不去看她,心裏跳個不停。

    好在那人只進來一會兒,拿了不知什麼東西,便走了。

    兩人這才從柜子後的狹小空間走出來。

    蕭璟舒早已微微嬌/喘,香汗淋漓,玉手叉着小蠻腰,臉色通紅。

    蘇凌趕緊轉移這種尷尬氣氛,一邊繼續找東西一邊道:「得快點找了,耽誤的越久,越會被別人發現」

    正說刀這裏,蘇凌忽的瞥見廚房角落處正是自己要找的東西。

    一指那角落放着的東西道:「總算讓我找着了。」

    蕭璟舒朝蘇凌指的地方看去。

    卻見角落裏放着兩個系了紅花的木盒,不知道裏面裝的什麼東西。

    兩人走了過去,蕭璟舒問道:「這裏面裝的什麼東西。」蘇凌把紅布拿掉,故作神秘道:「這是我送給你三哥的禮物,絕對的寶貝,你打開看看啊。」

    蕭璟舒有些懷疑的看了一眼蘇凌,卻見他一本正經,不像說笑,這才緩緩的打開了那其中的一個木盒。

    蕭璟舒滿懷期待的朝裏面一看之下,立時黛眉微蹙,連連搖頭,身子向後便閃,捂了口鼻道:「這這什麼東西黑不拉幾的上面還全是黏黏糊糊的油看着就不好吃。」

    蘇凌儘量讓自己笑的不那麼大聲,肩膀抖動,半晌方道:「這你就少見多怪了吧,這可是我親手秘制的羊蹄,很好吃的,要不要來嘗一下」

    說着他徑自拿起一隻大羊蹄,在蕭璟舒眼前晃了晃。

    蕭璟舒連搖頭帶跺腳,渾身上下寫滿了抗拒,俏臉都急紅了道:「咦咦——我當什麼羊蹄!不說羊最為腥膻,這羊的蹄子到處亂踩髒死了我才不要吃」

    蕭璟舒急忙側身擺手,看樣子就差吐了。

    蘇凌見狀,只得搖搖頭道:「唉,有些人啊,就是沒有這口福你真不吃」

    蕭璟舒斬釘截鐵的搖頭道:「不吃你自己吃吧」

    蘇凌也不勉強,自己拿起一隻,咬了一大口,連肉帶筋,刺啦一聲,即刻離骨,送入嘴裏,瘦的有層次,肥的入口即化,滿嘴流油,雙椒麻香,果真太好吃了。

    蘇凌吃的搖頭晃腦,津津有味,嘴還不斷的發出巴滋巴滋的聲音。

    蕭璟舒本就餓了,被他這番似是而非的引逗,果真有點忍不住,緩緩湊過來,支支吾吾問道:「真有那麼好吃」

    蘇凌邊吃邊嘟嘟囔囔道:「我可從不騙人」說着又咬了一大口。

    蕭璟舒鼓了好一陣勇氣,這才皺着黛眉,用兩根蔥指拿捏起另外一隻羊蹄骨,拿在手中看了半晌。

    終於是鼓起勇氣,閉着眼睛憋着氣,咬了一小點。

    羊蹄肉甫一入口,頓覺果然鮮美鮮香,味蕾妙不可言,食慾大動。下一刻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這可好,蕭司空三公子家的灶房,闖進一男一女兩個俊俏小賊,別的不偷,一人一個碩大羊蹄拿在手裏,兩個人頭抵着頭,窸窸窣窣這頓吃,只吃的兩人滿嘴油,

    蕭璟舒邊吃邊興奮的道:「我還真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不過片刻,兩隻羊蹄子只剩下了一堆骨頭,扔的地上到處都是。

    兩人皆抬起頭來,對望一眼,卻見對方皆是滿嘴明晃晃的羊油,不由的都笑了起來。

    只是還不敢笑太大聲,蕭璟舒直低聲嚷着笑的肚子疼

    蘇凌見蕭璟舒滿嘴油,便下意識的伸出袖子給蕭璟舒擦嘴。

    蕭璟舒猝不及防,剛然要躲,蘇凌的袖子已經擦了上來。

    蕭璟舒沒有辦法,只得任他去擦。

    蕭璟舒只覺蘇凌動作輕柔,說話的聲音也是柔柔的道:「多好一小女娘,除了刁蠻一點,也沒啥大毛病,一臉一嘴的油,就不好看嘍」

    蕭璟舒聽在耳中,眼神里卻多了一絲蘇凌未注意的羞赧。

    蘇凌替蕭璟舒擦拭完嘴,兩人這才又悄悄的溜出了灶房。

    至於以後庖廚看到滿地骨頭,少不了老鼠全家受難這些,便不多講了。

    蘇凌和蕭璟舒並肩走在連廊之下。

    蕭璟舒似乎仍有些意猶未盡道:「如果以後我想吃羊蹄子怎麼辦」

    蘇凌呵呵一笑道:「那就去朱雀大街杜記羊肉館找我」

    蕭璟舒點了點頭,兩人又走了幾步,蕭璟舒也不怎麼說話,忽的她抬起頭,星眸望着蘇凌緩緩道:「那倘若你有一天不開羊肉館了呢」

    蘇凌不假思索道:「那就去不好堂找我我那裏可不止羊蹄,還有」

    蕭璟舒不等蘇凌說完,忽的顯得有些心事重重道:「那如果有一天,飯館和醫館你都不開了呢」

    聲音幽幽,頗有些渺渺之意。

    蘇凌看着這蕭璟舒,不知她小女子心思,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想了想方正色道:「那你什麼時候想吃了,就來找我,我給你做就是了,很容易的」

    蕭璟舒聲音幽幽道:「只是,若哪天我找不到你了呢」


    蘇凌一時無語,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傷感起來,便安慰她道:「你找不到我這怎麼可能我會一直在龍台的啊,能去哪裏」

    蕭璟舒這才似乎神色如常,朝着蘇凌展顏一笑,臉上又滿是刁蠻的神情,聲音也嬌嗔了許多道:「那你管夠麼」

    蘇凌一拍胸脯道:「管夠!」

    兩人這才會心大笑,正笑間,廚房的方向來了兩個人從他倆身邊擦肩而過。

    這二人邊走邊交頭接耳道:「怕是廚房進了野狗野貓了,幸虧那蘇公子的東西不貴重,吃了便吃了吧,三公子估計也記不起來」

    蘇凌和蕭璟舒聽着也不敢笑,待那兩人走遠了,蘇凌這才朝蕭璟舒揚了揚眉毛道:「小野貓」

    蕭璟舒朝着蘇凌揮了揮粉拳,不依不饒道:「小野狗」

    蘇凌和蕭璟舒返回正廳之時,正廳內已經比了一輪作詩了,此時大廳之內正高一聲,低一聲的爭論着什麼。晁衡、孔溪儼、古不疑等人更是爭得面紅耳赤,徐顗也是臉上有些氣惱,但比那三個人似乎情緒要好上一些。

    蘇凌細聽之下,才知道似乎剛才四人都寫了一首詩,各自說各自寫的好,蕭思舒在一旁勸慰,王仲素冷眼旁觀。蕭倉舒自然幫着自己的小夥伴古不疑。

    蘇凌樂得與自己無關,蕭思舒更是不管他們。兩人皆歸坐。蘇凌見已經上了飯食,於是拿起筷子吃了幾口,又拿起酒壺倒了一卮喝了起來。

    蘇凌喝了幾口,覺得竟有說不出的清甜,索性拿起酒觥往嘴裏倒了起來。

    廳內辯論的聲音越發激烈。吵吵嚷嚷頗為嘈雜。

    蕭思舒不得不出面好言安慰各家。這些人都有些許真才實學,做的詩自然各有各的好,一時之間還真沒有一騎絕塵,高處別人太多的。

    好不容易平息了他們的爭論,蕭思舒見蘇凌返回,這才淡笑着對蘇凌道:「蘇兄弟方才出去了,沒有聽我們的這裏比試的規矩,也沒有聆聽到諸位大才的高作,實在遺憾。」

    蘇凌雖點頭應和,眼中卻似乎並不以為意。

    眾賓客看在眼裏,都覺得蘇凌似乎真的有些自恃才高了。

    蕭思舒怎麼看不出來,卻不動聲色道:「蕭某給蘇公子再說一遍,共分四場比試,每一場無論做詩詞、文賦都可以,每位做完後,由王大家評判,王大家說好,便是第一,無論進行到第幾輪都立即停止,他便是今日的魁首;若王大家不說話,便由我來評定,四輪之後,我評定最多第一的,便是今日的魁首。」

    蘇凌暗暗記了,看來今日這詩文好壞和諸公子文采評定的關鍵卻在這個王仲素的手上,看來他真就是備受世人推崇啊。

    只是他實在不想參與這些,吟詩作對,舞文弄墨,本就是他覺得沒什麼意思的事情,今日若不是倉舒盛情,他也不會來了。

    想到這裏,蘇凌點了點頭,似有所指道:「那每一輪所有人都要參與了」

    蕭思舒搖頭笑道:「那卻不是,每一輪由蕭某出題,若感覺有興趣便可參與,若沒有興趣可以不參加。只是規矩要說好,若恰巧未參加的那一輪,有人得了第一去,也不能臨時後悔再作詩文了。」

    蘇凌點頭了點頭又問道「如今是第幾輪」

    蕭思舒哈哈一笑道:「方過了第一輪,這第一輪乃是孔溪儼孔公子第一,由我評出,若是王大家評出的,那今日這比試便算是結束了。」說着朝着孔溪儼那裏點了點頭。

    孔溪儼忙起身朝着蕭思舒致意。

    孔溪儼原以為蘇凌也會朝他點頭示意,便做好了受禮的準備。

    可是未曾想,蘇凌似乎不以為意,連看他都未看一眼。

    孔溪儼心中有些怒氣,這才一甩袖子,坐了下來。

    蕭思舒看在眼裏,雖覺得蘇凌倒也不拘小節,卻也覺得蘇凌對孔溪儼似乎有些失禮,但表面上不動聲色,仍笑吟吟的對蘇凌道:「蘇兄方才不在,照例,第一輪便算是棄權。」

    蘇凌也不以為意,點了點頭。

    蘇凌早打定主意,這四輪,那王仲素要是提前評出第一名最好,自己也省事了,若是沒有,那自己四輪全部棄權。

    這詩賦比拼,他一點興趣都沒有。還不如喝酒來的痛快。

    他喝了幾口,那清甜的味道更甚,忍不住又灌了幾口。

    蕭思舒不動聲色的出了第二道比試的題目,所有的賓客靜靜聽了,待蕭思舒聲音落了,有人立即奮筆疾書,有人卻還在思考。

    蕭思舒和王仲素朝蘇凌看去。

    卻見蘇凌似乎毫不在意,仍舊自顧自的舉起那酒觥,不斷的倒出大股酒水出來,咕咚咕咚的喝了,眼神微眯,搖頭晃腦,頗為享受。

    王仲素卻是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蕭思舒只看着蘇凌,眼神流轉,不知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眾人皆做完了詩文,一個一個的念了,又將詩賦謄抄在紙上,托着起身,恭恭敬敬的拿給王仲素,王仲素沒人只看了一眼,有幾個卻連看都沒看,便自斟自飲起來。

    看來這些人的詩賦皆不入王大家的法眼。

    這些人見王仲素這副神態,眼中流露出一絲失望,這才朝着王仲素一躬,又將詩文托去給蕭思舒看,眼中又燃起了希望。

    蕭思舒每個皆認真讀了,並將謄抄詩賦的紙張留在了自己的桌案上。這些人才和蕭思舒對行一禮,轉身去了。

    待所有人遞了詩賦後,蕭思舒轉頭見蘇凌仍舊是拿着酒觥喝酒,桌上的筆墨紙硯一動未動,便出言問道:「蘇兄弟為何不做」

    蘇凌仍舊不斷飲那酒,似乎少飲一口都覺着不過癮。

    見蕭思舒問他,這才將酒觥放下,拭了拭嘴角的酒跡方道:「我這輪沒興趣,不參加。」

    蕭思舒也不以為意,只是略微點頭,已示瞭然。

    隨即細細看了看這些人的詩文,少頃,又評出孔溪儼第一。

    前兩輪孔溪儼皆是第一,孔溪儼眼中興奮之色溢於言表。還有兩輪,看來這次上元詩會宴他必定第一。

    第三輪開始,蘇凌仍舊一口酒一口菜,吃得津津有味。

    倒好似別人是來參加詩會,他卻是來吃席一般。

    這下,蕭倉舒都有些急了,走過來眉頭微蹙,問蘇凌道:「蘇哥哥,怎麼還在這裏消遣,可就剩兩輪了,這一輪若是孔公子再勝,可就結束了。」

    蘇凌嘿嘿一笑道:「倉舒兄弟,不着急,你看我一個人喝酒多悶,不如你在這,別過去了,咱倆對飲如何」

    蕭倉舒苦笑一下,哪裏有心思喝酒,只得悻悻坐了回去,和自己的三哥蕭思舒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

    倒是蕭璟舒湊了過來,拿了一卮,奪過蘇凌手中的酒觥,淡淡一笑道:「蘇凌,要不咱倆對飲如何」

    蘇凌稍有醉意,睨了她一眼,方低聲道:「你一個小女娘家家的學什麼不好,學大老爺們飲酒你是酒量好啊」

    蕭璟舒低低淺笑道:「好不好,咱倆比一比不就知道了」

    蘇凌這才壓低聲音,朝着蕭璟舒擠眉弄眼,附在蕭璟舒耳邊,聲音極低道:「詩場比試沒意思,咱倆這酒場比試才好玩」

    倒不是蘇凌真不想比試,只是覺得王仲素那股子架勢自己頗為看不慣,再說了自己又不欠他什麼,何必輪得着他品頭論足。

    若是無王仲素,或者王仲素態度稍微不那麼狷狂,或許蘇凌也就真試試看了。

    第三輪魁首終於花落別家,古不疑第一。

    如今三輪比試過後,孔溪儼奪魁兩次,古不疑奪魁一次。

    這最關鍵的第四輪馬上開始。

    若此輪孔溪儼勝,今日上元詩會的魁首便是孔溪儼了,若是古不疑獲勝,那兩人便要加試一輪,若其他人得了第一名,那上元詩會的魁首仍舊是孔溪儼。

    孔溪儼覺着自己穩操勝券了,臉上也現出了自得神色,看人的眼神都有了些許傲慢了。

    這次蕭思舒倒未先出題,只是淡笑着看着蘇凌道:「蘇兄,這可是最後一輪了,你還是不參加不成」

    蘇凌正和蕭璟舒喝酒喝的渾身燥熱,擼胳膊挽袖子的。

    聽聞蕭思舒這麼一問,想也不想道:「不參加,沒興趣」聞聽此言,先是鍾疏、然後是孔溪儼、徐顗眼中都有些氣憤,皆怒視蘇凌。

    蘇凌似乎聞所未聞,仍舊和蕭璟舒全力拼酒。

    那小女娘倒是真挺能喝,蘇凌覺着這會兒有些醉了,可那蕭璟舒不過雪白臉頰微紅,更顯的嫣然嬌俏。

    孔溪儼和晁衡兩個,皆將手中酒卮「嘭——」的一聲拍在桌上,直接開噴。

    孔溪儼聲音滿是嘲諷道:「這可是上元詩會,以詩會友,怎麼會有酒鬼混入,實在讓人不齒為伍。不若那第四輪比試就此作罷,蕭三公子直接宣佈在下乃今日魁首,倒也勝省了不少事去。」

    晁衡可是大殺器,原本只噴蘇凌一人,聽聞孔溪儼竟然讓蕭思舒直接宣佈他是魁首,神情和語氣頗為狂傲。

    那他能忍

    晁衡立時拍案而起,冷嘲熱諷道:「一個是自不量力,一個是徒有虛名,自不量力者躍武揚威,徒有虛名者買醉不戰。哈哈哈,我晁衡有幸在三公子府上看到兩大奇景,足慰平生,足慰平生啊!」

    孔溪儼聞聽,哼了一聲,若論尖牙利齒,一百個孔溪儼捆到一起也說不過一個晁衡,他只得,別過臉去不看晁衡,低頭喝酒。

    晁衡還不收兵,噴起來沒完沒了,原先蘇凌不想搭理這個噴子,誰沒事了惹得一身騷

    可晁衡越噴越狠,只說讓蘇凌直接認輸回去,從此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抱了酒缸過活。以免只靠着那句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行遍天下,招搖撞騙。

    古不疑雖沒說什麼,但似乎也不太滿意蘇凌只一味飲酒,眉頭不舒。

    蘇凌見晁衡再噴便不是什麼好話了,只對蕭璟舒道:「這會兒有些聒噪,等我讓他們都閉嘴了,咱倆再拼酒!」

    蕭璟舒抿嘴偷笑,眸中滿是星光。

    蘇凌放下酒觥,方一起身,方覺着眼前一晃,頭有些發暈。才發現那酒雖然度數極低,跟蕭璟舒拼了那許多酒,這會兒真有些酒勁上來,眼神有些迷濛。

    蘇凌穩住身形,朝着蕭思舒嘿嘿一笑,一抱拳道:「既然如此,不就是再背首詩的事情麼蕭老兄你先出題,我聽聽看看感不感興趣」

    「若真有那麼點興趣,再背一首詩詞倒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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