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怕是不妥吧......」秦媽媽聞言,有些為難的說道。
「哦?......」蘇凌挑了挑眉毛,「秦媽媽什麼意思?是懷疑蘇某的醫術,還是......胡亂找了個理由,只是不讓司遙娘子出來見客啊?」
秦媽媽聞言趕緊擺了擺手,擠出一絲笑道:「蘇公子誤會老身,誤會老身了......綺紅苑跟別的地方都是一樣的,開門做生意掙錢的地方,那花魁娘子又是綺紅苑的招牌,我們怎麼能放着銀錢不掙,不讓她出來見客呢......」
秦媽媽頓了頓又道:「再者,蘇公子想來是在醫道上有獨到之處,老身雖然未見過,但也覺得蘇公子並非誇口之人......只是......」
蘇凌似笑非笑地盯着秦媽媽道:「只是?......只是如何?」
秦媽媽猶豫了半晌,方嘆了口氣道:「罷了......既然公子相問,那老身也就不瞞公子,實說了吧......司遙娘子她......的確是病了,只是這病......不太尋常......怕是公子您,不一定治得好的!」
蘇凌聞言,冷笑一聲道:「哦?蘇某倒是想要聽聽,什麼病症蘇某治不好......是失了魂還是精怪上身不成?」
秦媽媽趕緊擺擺手道:「那倒不是......那倒不是......只是,雖然不似這樣的怪病,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司遙娘子,自前日出門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就變得反常起來......」
「如何反常了?......不吃不喝?不言不語?......」蘇凌問道。
秦媽媽擺手道:「都不是,吃喝如常,話雖見少,但司遙娘子一向性子清素,平時話也不多,這倒也不算不尋常......只是,不知為何,整個如仙的面龐,似乎......似乎沒了表情變化......」
「沒了表情變化?這是何意?......」蘇凌微微地蹙了眉頭道。
「就是,從那時起,司遙娘子,不會哭,也不會笑了,臉上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了,整天木然着,就好像......木偶的臉一般......」
說到這裏,那秦媽媽的臉上無奈的神色更甚,蘇凌看去,覺得並不想作假。
「也就是不笑不哭......無悲無喜......看不出喜怒哀樂了?」蘇凌問道。
「是啊,是啊......你要說她得了失心離魂之症,卻也不像,一切的動作和行為都跟以前一樣,只是那容顏中沒了喜怒哀樂,雙眸之中也沒了神采......蘇公子,這不是怪病,又是什麼呢?」秦媽媽連連搖頭道。
「嘶......」蘇凌也吸了口氣,眉頭蹙了更緊了些,暗暗地思忖起來,若秦媽媽說的是實情,那這司遙娘子的確是有什麼問題。
正常來說,只有人受了什麼大刺激,或者有什麼大的心結無法開解,才有這種表現。
蘇凌忽地問道:「秦媽媽......可知花魁娘子外出那日,是去了何處?」看書菈
秦媽媽搖搖頭道:「這個老身卻是不清楚的......司遙娘子在綺紅苑是有身份的娘子......所以她外出,去哪裏,都無需與老身交代的......老身也不過問......」
蘇凌想了想,忽地哈哈大笑起來。
直笑的秦媽媽不明所以,丈二和尚。
「蘇公子......您,您何故發笑啊?」秦媽媽疑惑問道。
「秦媽媽......我要恭喜你了......你發大財的機會可是到了!」蘇凌看着秦媽媽,一臉笑意道。
秦媽媽聞言,苦笑搖頭道:「蘇公子
莫要尋老身開心了......司遙娘子得了這病症,雖然不致命,但是來這裏的大爺和公子們,哪一個是好伺候的,要是一直看着花魁娘子一臉的木然,眼中沒有神采,他們豈能不動怒......老身不讓司遙娘子出來見客,也是怕得罪了他們......那綺紅苑這生意可就真的做不下去了......老身為了這事,愁得茶不思飯不想的......公子,怎麼能如此開玩笑,說我發大財的機會到了......這不是耍弄老身麼?」
蘇凌聞言,正色道:「秦媽媽......你覺得蘇某像開玩笑的樣子麼?」
秦媽媽聞言,認真的打量了一番蘇凌的神情,看他一臉的正色,說話的聲音也鄭重,的確不像開玩笑的樣子,這才不解道:「蘇公子......你是想到了什麼方法醫治司遙娘子麼?」
蘇凌笑着擺擺手道:「司遙娘子這病啊,便是你賺銀錢的門路啊......病得好!病的巧啊......幹嘛要醫治呢?」
蘇凌似有深意地看向秦媽媽道:「秦媽媽若是信我......就按照我說的做......我給你出個好主意.....司遙娘子不但能出來見客,而且蘇某保證,你這綺紅苑必然賺得盆滿缽滿!」
秦媽媽聞言,半信半疑道:「蘇公子......此話當真?」
蘇凌笑道:「自然......秦媽媽附耳過來......」
秦媽媽料想是沒有別的辦法的,只得附耳過去,蘇凌跟她低低地說了一陣,最後又朝她眨眨眼道:「秦媽媽......只要你按我說的做......我敢保證,一切的問題都能解決!」
秦媽媽聞言,先是一怔,擺擺手道:「這......這怕是......萬一司遙姑娘的病症還是未好,那不是我綺紅苑真就要......」
「哎......秦媽媽,眼下只有這一條路了,如今司遙娘子不出來,你這綺紅苑的生意就能好了?今日是夢紅塵那個混混幫頭兒,你倒也不怕他們,但是這滿苑的客人,你如何給他們一個交待呢?退一步說,今日就算你僥倖糊弄過去了,那明日呢?後日呢?萬一這司遙姑娘的怪病一直不好,你又如何呢?」蘇凌淡淡笑道。
秦媽媽聞言,低頭無語,思忖了一陣,忽的一拍腿道:「唉,罷了!誠如蘇公子所說,橫豎不就是這綺紅苑關張嗎?萬一蘇公子的辦法真的可行,那也算因禍得福了......老身答應蘇公子了......」
她頓了頓又道:「只是......司遙娘子是這裏的頭牌......這個事情,老身還需徵詢她的想法,她若願意......那自然就按公子說的辦,她若不願意......老身也沒辦法了......」
蘇凌呵呵一笑,似有所指道:「秦媽媽,蘇某自是知道,秦媽媽是有讓司遙娘子願意的手段的......您說是不是啊?」
秦媽媽點了點頭,站了起來朝蘇凌一福道:「好吧,既如此......蘇公子在此安坐......等候老身的消息罷!」
她又囑咐了那三個女娘好生陪着蘇凌三人,這才轉身去了。
秦媽媽走後,這三個女娘都對蘇凌到底給秦媽媽出了什麼主意十分好奇,對蘇凌極盡殷切,想要套出蘇凌的話來。
便是陳醒三和丁小乙也好奇相問。
蘇凌卻是笑而不語,只道,稍後你們便知道了。
............
又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
蘇凌忽聽到一樓大廳一陣喧譁騷動。
「花魁司遙娘子出來了......快看!快看!」
蘇凌這才當先站起,哈哈笑道:「醒三、小乙,還有三位小
娘子,咱們一同到廊前一睹花魁娘子的風采罷!」
陳醒三真沒想到,蘇凌幾句話,真的把花魁娘子請出來,不由地朝蘇凌一豎大拇指道:「蘇公子高!實在是高!......」
眾人跟着蘇凌走出房去,卻見這二樓、三樓原本緊閉房門的房間,幾乎也全部打開了。每間房裏,都有些客人,有些也如蘇凌那般走到了廊前,有些坐在門口,讓人搬了桌椅,邊吃酒,邊朝着一樓看。
陳醒三倒也殷勤,往房中跑了兩趟,搬了桌子和椅子,就在廊上支了桌椅,讓蘇凌坐了,朝着一樓看去。
卻見一樓高台屏風之後,緩緩地轉出兩列女娘,皆盛裝打扮,各色紗衣,薄如蟬翼,身姿曼妙,長相也比尋常的女娘漂亮許多。
她們手中各自提了紅燈籠,從屏風後轉出,分列在高台的兩廂。
又有幾個小廝出來,抬了張四角上翹的桌几,上面放了一張古箏,卻是名貴的絲線,細如髮絲。
便在這時,早等候在高台一側的樂師們吹吹打打,剎那間仙樂飄飄,鼓瑟吹笙,煞是好聽。
整個綺紅苑原本的喧囂皆不見了,全是仙樂柔音。
過了片刻,卻見又有兩個身着華美薄紗的女娘,各自掌了大扇緩步而出。
而大扇之後,卻是一個身姿曼妙無方,一身碧衣如水的女娘緩緩地踏步而出。
端的是嬌媚柔骨,細腰翩翩,蓮步款款。
身上的無數華美的琳琅配飾,叮叮噹噹的清響,悅耳動聽,直勾神魂。
巧的是,這女娘雖然已經走了出來,那頭前女娘的兩把大扇,正好將她的螓首和容顏全數遮了去,根本看不到她半點的容貌。
只是,僅僅這身姿已然驚為天人了,那容顏若是露出來,定是絕美無雙、傾國傾城了。ap..
蘇凌知道,這便是綺紅苑的頭牌花魁——司遙無疑了。
蘇凌覺得,不看着司遙的容貌,單憑她的身姿和動作,已然無愧花魁的稱號了。
就這樣,已經把這在場的所有綺紅苑的娘子們比得黯然失色了,更何況,這猶抱琵琶半遮面,欲拒還迎的嬌態,更是讓人傾倒。
整個一樓的男人們早已如痴如醉,目不轉睛地盯着那司遙搖曳而來,甚至有些人的眼神炙熱的讓人感覺瘋狂。
蘇凌暗暗一嘆,紅顏百媚,將士萬骨。這世道,寧可風流至死,卻少了一腔熱血......
卻見那司遙娘子身形款款地走到那翹腳的桌几之後,輕輕地一拂身後長可拖地的紗裙,衣裙飄漾映襯點點紅燭燈籠,更是如仙如幻。
只這一下,一樓已然有人情不自禁地叫起好來了。
待她坐定,這才微微擺了擺玉手。那兩個掌扇的女娘這才微微一笑,將兩隻大扇一分,然後轉身退下。
眾人皆以為,這下再無阻擋,定然可以一睹花魁娘子傾城之貌了,皆屏息凝神的看去,只是一看之下,卻是有些失望,更覺得似乎自己的心被撩撥得更加躁動起來。
原來,那兩隻大扇雖然撤下,但這司遙娘子的螓首之上,卻照了一抹碧色輕紗。
雖然若隱若現地可以看到幾分她絕美的容顏,卻是無論如何都看得不怎麼清楚的。
這下,有很多人不滿起來,更有人高聲道:「既然花魁娘子都出來了,為何還要以紗遮面......這不是在吊人胃口麼?快把輕紗揭下來啊!」
「就是!......就是!」很多人立刻附和起來。
卻見那司遙娘子卻是恍若未聞,也不說話,也不看廳中之人,只緩緩低了螓首,看了幾眼桌几上放的那古箏。
忽的輕抬蔥指,在那古箏弦上輕輕的一撩
撥。
一陣柔柔的、如潺潺溪水的清冽樂音傳了出來。
眾人只覺,她這蔥指撩撥,正撩撥在他們的心坎上,麻酥酥的,如勾了魂去。
他們竟是忘了方才的不滿,再次陷入痴迷的寂靜。
那司遙娘子,緩緩的將兩隻手搭在古箏弦上,輕挑慢捻間,古箏樂音婉轉地響了起來。
起初之時,古箏聲音婉轉柔美,彷如潺潺流水,漸漸的聲音漸大,隱隱有渺渺之意,更有入夢如幻之感,讓人似乎忘卻了身處何處,只隨着古箏樂音,整個人如雲夢中徜徉,忽上忽下,縹緲往來。
忽而歡快之音,沁人心脾,讓人忘卻一切的憂傷煩惱,忽而婉轉低徊,如泣如訴,幾欲潸然淚下。
蘇凌這個不懂音律之人,也聽了進去,緩緩地閉上眼睛,陶醉不已。
「嗯?......」
便在這時,身旁的丁小乙卻是忽地嗯了一聲,聲音之中,似乎還有着些許的訝異。
蘇凌驀地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丁小乙道:「小乙......你似乎頗懂音律啊......莫不是聽出這司遙娘子曲中深意了?」
丁小乙的臉色變了變,似乎有些迷茫和遲疑道:「不不不......公子高看小乙了,小乙是個江湖出身,如何懂得什麼音律呢?只是,小乙覺得......這古箏之音,似乎在哪裏曾聽過......」
一旁原本在蘇凌房中撫琴的女娘低低一笑道:「這位丁公子果真是個懂音律的人啊......司遙姐姐撫的一手好琴箏,她這首曲子也是江南之地的名曲,方才我們也撫得江南小曲亦是司遙姐姐教的,兩者有共通之處,豈不是會有似曾相識之感......」
丁小乙點了點頭道:「或許......是吧......」
蘇凌心中一動道:「此曲何名啊?」
那女娘一笑道:「此乃江南絕曲,早已失傳了,這世間唯一會的也只有司遙姐姐一人了,咱們求了司遙姐姐好多次,她卻是說什麼都不肯教的......此曲名為《春山祭》......」
蘇凌點了點頭道:「曲的確絕妙,然而卻是有些失於憂傷了,倒也無愧一個祭字!」
那司遙一曲撫罷,滿廳半晌無聲,良久,鼓掌聲、稱讚聲、叫好聲如雷鳴一般。
司遙待眾人平靜下來,這才緩緩地將自己蒙在臉上的碧紗摘掉,甩頭之間,一頭烏髮如瀑般散落,更顯天人之色。
這下,司遙的面龐毫無遮掩地展現在眾人面前。
無數人用炙熱的眼神,朝着高台上的佳人看去。
卻見這司遙果真一張傾城之顏!
這花魁司遙如玉雕成,似月生於海,清雅絕俗,姿容秀麗無比,瑤鼻朱唇,眸如星髓,眉如新月,肌若凝脂,白裏透紅,似玉如雪,晶瑩剔透。
她的眼眸不知為何,似幽深如深邃的湖水,卻又似幽幽的暗夜,雖然少了些許的靈動之氣,卻黑瞳如弈棋的黑子,眼白如弈棋的白子,無暇而純粹。
只是不知為何,卻有一種似有還無的空洞。
她坐在那裏,不動不言,不喜不悲,不怒不嗔,即便如此,卻讓人感覺美到窒息,難以從她的身容顏上移開眼睛。.
似乎,少看一眼,便會抱憾終身。
「果真是個絕色!......」蘇凌也不由地嘆道。
轉頭看向陳醒三,卻見這個貨,早就睜着眼,張着嘴,嘴角的哈喇子流得老長,一副痴呆模樣。
蘇凌用腳踹了他一下,他這才如恍恍回神,朝蘇凌嘿嘿一笑,片刻又是那般痴呆模樣。
蘇凌轉頭朝丁小乙看去,卻發覺丁小乙的神情似
乎有些不同。
他也是雙眼直直的盯着那司遙娘子,卻和陳醒三完全不同。
蘇凌竟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丁小乙的眼神中有着濃重的灼灼之色,更有些訝然。
「小乙......怎麼了?你看出了什麼?」蘇凌低聲問道。
丁小乙又盯着那司遙看了一陣,方朝蘇凌低低道:「公子......我覺得,這司遙娘子的容貌似乎......。似乎不太尋常......」
蘇凌心中一動,不動聲色道:「不太尋常?你指什麼說的......」
丁小乙搖搖頭道:「不清楚......就是覺得,不太尋常......」
蘇凌淡淡笑道:「這也不奇怪......方才秦媽媽不是已經說過了,這司遙娘子的臉上沒了喜怒哀樂各種表情......有些木然,當然跟正常的人不太一樣......」
丁小乙自言自語道:「或許是吧......」
卻說這司遙娘子撫了那段江南古箏曲子,便就這樣坐在那裏,一直不言不語,面無表情,無喜無悲。
如此過了許久,仍然如此,更沒有更多的才藝展示,只是這樣安靜地坐着,就好像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像。
台下廳堂中的人,可基本都是抱着尋樂子來的,更要一睹這花魁娘子的風采和一顰一笑,卻看她如此,等上一時半刻的倒還好說。
可是這等了許久,也不見這花魁司遙動作,更是連笑都欠奉。
於是頓感無趣,更有許多人嚷道:「司遙娘子既然已經出來了,為何如此木訥?快笑一個啊,讓我們也見識見識這百媚笑顏有多美不是!」
「是啊......是啊!」
已然有很多人出言起鬨起來。
可是,這司遙娘子卻似恍若未聞,就那樣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裏,一直保持那樣的姿態,不動不言,不笑不嗔,仿佛根本沒聽到他們的起鬨。
時間稍長,幾乎所有人的都不滿起來,吵吵嚷嚷聲充斥整個廳堂。
眼看有人已經放了狠話,言說花了這許多銀錢,就看了這樣一個花魁,還不如去寺廟看雕像的好。
更有人嚷嚷着受了騙了,要退銀錢。
便在這時,那秦媽媽緩緩的走上高台,不卑不亢地站在那裏,環視了一周,這才朗聲道:「諸位!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老身有話說!」
大多數人還是就此安靜,看看這老鴇有什麼話要講,少數人還是嚷道:「秦媽媽,你可不要拿一些有的沒的敷衍我們......再若如此,這綺紅苑以後定是再也不來的!」
秦媽媽卻也不慌不忙,朗聲一笑道:「諸位既然是來尋樂子,圖消遣的,那就得有點耐心不是......再說尋常的歌舞曲子,諸位也是聽得多了,若咱們花魁娘子再做這些,豈不是太過俗氣,也自降了身份不是?」
有人高聲道:「秦媽媽什麼意思?莫不是有什麼新的花樣?快快說明白了!」
秦媽媽又是一笑,這才一字一頓道:「今日諸位來咱們綺紅苑卻是來着了......的確是一次難遇的機會......卻是有個新的花樣讓大家試一試的!」
這滿廳的人聞言,皆迫不及待,有的已經捋胳膊挽袖子道:「快說!快說!不要耽誤時辰!」
秦媽媽這才道:「咱們來玩個小把戲......」
說着,她一指司遙道:「想必諸位也看到了......今日花魁娘子似乎無論大家說什麼,皆是不哭不笑,不吵不鬧,甚至就是一直坐在這裏......」
「對啊......就是這樣我們才不滿啊!」有人不滿道。
「那這個把戲呢,就是一場賭局......」
秦媽媽一頓,方朗聲宣佈道:「這場賭局,不賭金銀財寶,也不賭誰有權有勢......只賭一樣,願意賭的大爺公子們,便要使出你們的渾身解數,無論什麼手段,只要把司遙娘子逗笑一次,再逗哭一次......便算贏了這個賭局,那今晚司遙娘子的閨房客,便是您了!」
她又補充道:「當然只能是逗,不能用粗暴野蠻的手段,更不能用強......想必諸位也知道,咱們綺紅苑背後也是有不好惹的主兒的!」
「好了,該說的規矩老身已經說完了,如此,賭局現在開始!哪一位先來試一試啊!」
說罷,秦媽媽朝旁邊一側身,做了個請字。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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