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不幸的過往來博取同情是弱者所為。
即便沒有移山填海的法力,以阿莫斯塔精神之堅韌,他也無需通過訴說身世來獲得誰的同情。
他之所以願意在阿蜜莉亞的父母德特夫婦,也就是他名義上的祖父母面前道出當年的一些事情,一方面,他多少對這對老人存在有限程度的好奇,其次,他們在隱隱猜測出自己是誰後,流露出的悔恨和虧欠並非偽裝,這讓阿莫斯塔也樂意消除他們的一些心結。
如果貝麗娜·德特--把自己帶到這個世界上的那個女人,如果知道自己的父母已經原諒她,並且對當年的冷漠而感到悔恨的話,在天之靈也許會感到安慰。
阿莫斯塔並沒有告訴德特夫婦,他們的女兒投河自盡的事實,只說她最後離開了,也給這對老人留下一個可以幻想的空間。
他和萊姆斯並沒有如願在午餐後離開,這主要源於德特夫婦的極力挽留。
也許是因為虧欠,他們想從阿莫斯塔着聽到更多的有關他在孤兒院得到生活,以及,進入霍格沃茨之後的校園生活。
而這也是阿蜜莉亞和萊姆斯感興趣得到,阿莫斯塔也就隨意說了些過往,全當打發時間了。
但當他和萊姆斯來晚餐也在這裏解決之後,德特夫婦實在找不到什麼藉口再挽留阿莫斯塔和萊姆斯,他們只能讓他兩離開。
「這可憐地孩子——」
望着合上的房門,耳畔的腳步聲逐漸遠離,德特夫人捂住了嘴巴,淚水在發紅的眼眶裏打轉,阿莫斯塔·德特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安慰自己的妻子,可是,似乎有一塊巨石墜在他的胸口,令他什麼話也說不出。
他的目光落在走過來安慰自己母親的小女兒臉上,卻又似被燙傷般地離開恍惚間,他就好像看見了貝娜.
當年的種種,孰是孰非已經沒有意義了,所有人都是那一系列事件中的受害者,所有人都因為自己心中的怒與怨而失去了寶貴的東西,歲月為之蹉跎。
阿蜜莉亞壓根不清楚自己的父母在悲傷些什麼,她只當他們在憐憫阿莫斯塔的身世。
阿蜜莉亞柔聲安慰着母親,但她自己心裏同樣情緒激盪。
恐怕整個魔法界都沒料到,阿莫斯塔·布雷恩有如此悽慘的童年。
人們只看見了他的成就,卻不知道他承受了多少傷痛.也許,正是因為那些傷痛,才刺激阿莫斯塔·布雷恩砥礪前行,最終傳奇般的在如此年紀成為世人敬仰的大魔法師。
「阿蜜莉亞?」
德特夫人用手帕擦了擦眼淚,她使勁地擤了擤鼻子,淚汪汪的眼睛裏透出期盼,
「如果我想邀請那孩子到我們家裏吃頓飯,你認為他會同意嗎?」
德特先生也睜大了眼睛,祈求地看向陷入為難的阿蜜莉亞。
盛春的狂風暴雨不會持續很久,到了晚間,路過紐約的雨雲已然遠去。
大雨潔淨了夜空,漫天的星辰在紐約這座不夜城的霓虹光輝前變得若隱若現,但天際那輪明月往大地輻射的清輝依然靚麗.
但麻瓜們卻無心欣賞這一切。
高速發展的社會是一把雙刃劍,麻瓜們在享受更加便利的生活的同時,也必須要忍受生活的節奏更加快速而帶來的疲倦。在這一點上,與紐約相比,倫敦的麻瓜市民們反而要愜意許多。
阿莫斯塔和萊姆斯路過一個小的商業區,朝着紐約市政廳公園的方向散步。
「西弗勒斯知道這一切嗎?」
聖誕節假期的時候,萊姆斯和小天狼星以及那三個總能弄出事端的小巫師拜訪了哈斯孤兒院,他們了解到一些阿莫斯塔的過往,但是,他們沒好意思多打聽,而知道最多的哈利則依然恪守承諾,沒有多泄露什麼。
所以,萊姆斯今天是第一次知道,阿莫斯塔身世的一些事情。
「他的確了解多一些--」
臨近公園的空氣也更加清新,深吸了一口氣,阿莫斯塔感覺心肺一陣清涼的舒適感,他笑了笑說,
「你知道的,對於完全麻瓜出身的小巫師,霍格沃茨一般會派出教職工去和小巫師的親屬解釋魔法世界.當時上門的就是他,呵呵,處於責任心,他向當年把我抱回孤兒院的那位女士了解一些關於我的事情。」
萊姆斯點了點頭,
「我聽說過,西弗勒斯在你霍格沃茨念書的時候很關照你,原來是因為這個。」
「我進入霍格沃茨的那個時候,西弗勒斯應鄧布利多校長的邀請成為教授同樣沒多久,我的經歷也許對他產生了一些觸動.,在我看來,他對於我的指引一方面源於他的善良,一方面,是在自我彌補。」
阿莫斯塔平靜的說。
「自我彌補?」
「西弗勒斯同樣不曾擁有幸福的童年,我在霍格沃茨上學那會去過他的房子,那是他長大的地方。
我聽他的鄰居說過一些他童年的事情.,在他內心深處或許會有這樣的念頭,他曾經犯下的過錯是因為他不曾接受過正確的指引,不曾享受過庇護,他不希望我因為缺少這些而踏上和他同樣的道路。」
萊姆斯默然不語。
和西弗勒斯的衝突幾乎貫穿了他和小天狼星、詹姆、彼得的學生生涯,現在看來,他們當年的確做錯了一些事情。
可往事已逝,詹姆、莉莉還有彼得都已經不在世上了,計較當年的對錯已經沒有意義,更重要的是把把握當下。
伏地魔已經重新回到了魔法界,萊姆斯知道,西弗勒斯受到阿不思的指示,回到伏地魔身邊執行危險的臥底任務,而他和小天狼星也會堅定的投入到抵抗伏地魔的戰爭中他們應該盡棄前嫌,為『勝利』這一共同的目標而努力。
只不過,小天狼星和西弗勒斯.
萊姆斯心裏搖頭苦笑,讓他們回心轉意、同舟共濟.這聽起來,為什麼比讓伏地魔懺悔自己的罪惡還要夢幻呢?
轟!
曼哈頓區,東河海濱,聯接曼哈頓與布魯克林的布魯克林大橋不遠處的小公園。
夜色深時,萬籟俱靜。
只有一些習慣於黑夜的蛇蟲鼠蟻趁着月色出來活動,就連一些熱愛在黑夜進行一下下流、卑劣的犯罪活動的麻雞流浪者們都倒在公園便的躺椅上裹着破毯子沉沉睡去。
猝不及防的一聲轟鳴令棲息在公園裏的小動物們驚慌逃竄,但一層幾不可見的如薄霧般隱約地黑色薄紗從天空及時降下,籠罩住公園,隔絕了激烈的爆鳴聲。
黑紗同時隔絕了光線,明亮的清輝和河對岸依舊閃亮的霓虹燈光絲毫不得照入,公園如一片黑暗的絕域,唯有不時閃過半空的赤紅色的如絲帶一般的咒光映照出那一張張灰白的臉。
「我已經告訴你們了,這一切和我沒有關係!」
聲音短粗地爆炸後,茂密的林間傳來一聲痛苦的悶哼,一個男人用蹩腳的英語氣急敗壞的吼道,
「那畜生是突然醒過來的,我完全沒料到!」
赤紅的絲帶映照出一雙紅色的陰鷙的眼睛,冷漠的聲音隨之響起,
「已經沒關係了。」
「那就放我離開!」
男人絕望的嘶吼道,
「我沒拿你們一個子不是嗎,我現在只要找辦法離開這裏,但安全部的人預料到了這一點,他們封鎖我知道的每一條偷渡的路,我.」
「喔,離開?」
陰鷙眼的巫師發出戲謔的聲音,
「你怎麼敢有這麼天真的想法.你知道我們一些事情不是嗎,我認為,讓秘密得意保守最穩妥的方式就是.讓你去死!」
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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