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郅恆這兩天也沒閒着,除了公事忙不停,他還拜託挖卓緝的溫文垚查leo。詞字閣 www.cizige.com
「查!查他從萬聖節那晚開始都接觸過什麼人!查他除了買麻將和戒指還偷着幹過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查他公司里的員工有沒有跟我們酒店誰交往過密!查他媽他爸他們全家到底是特麼什麼人!」
溫文垚頭皮發緊:「恆少,你這範圍太廣了我是娛記狗仔不是私家偵探。」
徐郅恆在電話那頭喘着粗氣:「那就找私家偵探!付雙倍價錢叫他們儘快查!」
『嘀嘀~』手機提示有電話進來,他立刻拿開看屏幕,第n次失望襲來。
「我這邊進了個重要的電話,先這樣,我等你消息。」
他切到另一條線:「龍哥。」
龍翼在電話那頭懶懶地問:「李玉鳳你認不認識?」
徐郅恆疑惑:「沒聽過。」
龍翼不耐:「是不是你小子惹的什麼爛桃花看出你對我妹心懷不軌,衝着我妹使壞呢?」
徐郅恆不懂就問:「龍哥您直說,這人怎麼回事兒?」
龍翼:「我找人查了,當初害我妹的熱搜,第一條就出自她手,媽的,這個三八在郊區一個網咖里發的,我的人查了好久才查到。」
徐郅恆確實沒聽過這仨字兒:「龍哥,我真沒聽過這人,我回頭問問她認不認識。」
龍翼:「我查到她是遠舟的銷售,等下把資料發給你,你找人辦了吧。」
『嘀嘀~』又有電話進來,徐郅恆應了龍翼切線。
返燕飛機晚點,咖姐和許玖玥落地已過8點,兩人不用等行李,火速趕往海底撈跟同事們會合,倆人到了每人吃了碗麵條,咖姐看了眼眾人早已放下的碗筷,便結了賬張羅轉場。
「去綠門吧,我叫人留好房間了。」許玖玥淡定宣佈,幾個同事面面相覷不敢相信。
venus最先反應過來:「哇塞小九,你跟綠門的人認識嗎?綠門周五晚上的位置很難訂的。」
許玖玥牽了牽唇角:「不認識,我周一就開始每天晚上過去排隊,去滇南之前剛好排上一個房間。」
眾人抵達綠門時已經過了10點,新一輪兒酒局開啟。
明明是咖姐的farewell暨許玖玥的升職宴,可好幾個同事都圍着鮑春來阿諛奉承。
銷售k:「豹哥!祝您吉時吉日喜如風,豐年豐月如豐增!」
銷售v:「豹哥!今年三大部門只有咱們宴會銷售能完成任務,回頭年終獎您還得多給兄弟們爭取點兒啊!」
銷售s:「豹哥!我酒精過敏一杯倒!今兒捨命陪您喝到天荒地老!」
許玖玥全程假笑,只跟着眾人敬了他兩三杯酒。
venus就像個寵妾一樣一直在身側侍奉着鮑春來。
她突然張羅:「我們合唱一首《相親相愛一家人》吧?在豹哥的帶領下,我們團隊就像一家人一樣,相親相愛!」
華語群星,經典團建裝蒜曲目,話筒在眾人間傳遞,歌詞諷刺到家。
有的同事踩不上點兒,有的同事找不着調兒,許玖玥沒故意炫技,但她的聲音一出,便引得眾人一陣驚艷。
她歌聲清澈悠揚,音域比較寬,明明是團隊中年紀最小的一個,卻唱出滿滿的歲月質感。
眾人似是剛想起來這是她請客的升職宴,都捧場着拍手叫好,順便祝賀她升職。
曲畢她被眾人要求着獻唱一曲,她實在沒心情:「先按歌單順序唱吧,待會兒有我會唱的我就幫幫唱。」
眾人也沒為難她,繼續圍攏鮑春來,敬酒的敬酒,玩兒遊戲的玩兒遊戲。
「我的我的!」咖姐跑到小舞台邊準備一展歌喉:「這是我的保留曲目,送給我的同事們,希望大家今後事業愛情雙豐收,咱們有緣千里來相會!」
許玖玥這才想起一直沒開機,掏出手機給咖姐拍照錄視頻。
咖姐唱的是《走在紅毯那一天》,三十來歲的女人,哪個不期盼好姻緣,有些事,急也沒有用,只希望別在人老珠黃時,才被人送作對。
釣魚執法的手機突然切換成來電界面,『徐狐狸』三個字清晰刺目,算一算時間,兩人已經超過48小時失聯。
咖姐悽美倔強的歌聲響徹耳畔:
「數着時間的日子一點也不好過
到哪天他的良心才會發現
女人啊要找個真誠的男人哪有那麼難真有那麼難」
她突然胸口頓痛,他的好如煙花般絢爛,可震怒時說出的話也如洪水般泛濫,他打來電話是求和?還是打算向她宣佈結局?她早已預感沒法跟他走到紅毯,一股熱流在胸口炸裂,她口鼻酸澀地盯着手機屏幕由明轉暗,無力感頃刻席捲全身
『嗡嗡』掌心手機再次震動,嚇了她一跳。
看清來電人,她跑出包間接聽:「餵水姨。」聲音一出,竟略帶哽咽。
「是我。」熟悉的男聲從聽筒中傳來,許玖玥呼吸一滯,胸口痛的幾乎站不住。
沒等她回應,徐郅恆略帶急切地繼續說:「李叔腦溢血,現在在朝陽醫院搶救,出事兒的時候水姨給你打電話你關機她就立刻找到我」
許玖玥疾聲打斷:「我馬上過來!」
徐郅恆:「你在哪兒?用不用我去接你?」
許玖玥一邊奔回包間一邊說:「我在綠門,10分鐘到!」
人在慌亂的時候總是會搞亂主次,她舉着電話跑到咖姐面前聲音急迫:「姐我有個很重要的長輩病了我得趕緊去醫院!豹哥對不住了我待會兒把卡壓在前台有機會再補請大家!」
有人暫停了音樂,眾人安撫她別急,venus周到妥帖:「小九我送你下樓打車,你別慌~」
許玖玥懶得跟她周旋,拿了包就走。
她人高腿長,運動細胞豐富,飛一樣三步並作兩步就跑到了電梯前,等她進了電梯啪啪按着鍵關上門的時候,venus還沒跑到電梯旁。
「誒誒?小九!」venus的聲音被關在門外。
「切~~~真特麼裝逼,話都不會好好說一句!」venus自言自語。
她一轉身,迎面看見一個寸頭紅髮的男人,男人左側眉峰處有個刀疤,又痞又欲。
「美女,第一次來綠門嗎?怎麼之前沒見過你啊?」紅髮男人笑容邪魅地往她身前晃悠了兩步,明明語氣滿是調戲,可男人身上散發的荷爾蒙讓她無法拒絕。
許玖玥很快打上車:「師傅朝陽醫院!」
許玖玥坐在後座急的不行,呼吸急促左顧右盼。
「你別急,還在手術。」徐郅恆的聲音突然傳出嚇了她一跳,她這才發現電話一直沒掛斷。
她掏出手機輕聲回覆:「嗯,好。」
兩個人均是沉默。
「掛了,我去門口等你。」徐郅恆說完沒等她應聲,很快掛斷電話。
醫院,24小時『客』似雲來。
「怎麼回事兒啊?怎麼好端端的腦溢血了?摔了嗎?」許玖玥下了出租車一眼就看見廣場上的頎長身影,疾步奔向他,腳步沒停,邊往主樓跑邊問。
「這邊,從急診入口進。」他輕攬了一下她的肩,許玖玥突然本能地渾身一顫。
徐郅恆感受到她的緊張立即放下手臂,許玖玥側抬頭看着他目光閃爍:「對對不起。」
徐郅恆沒說什麼,邁開長腿朝正確的入口走。
「水姨!對不起水姨!我剛出差回來,下了飛機忘記開機。」許玖玥在搶救室門口找到蹲在牆邊的水姨,也蹲在她面前,抓着她的手解釋。
水姨抬眼回望她,眼眶通紅,滿眼無助,她輕輕搖頭:「沒事兒九丫頭,知道你忙,幸好我有小徐的電話,幸好他在燕城。」
許玖玥摟着水姨的肩膀將她扶起來:「您別在這兒蹲着了,咱們去那邊坐着等吧,別回頭我叔沒事兒您再累垮了!」
水姨腿麻了,走路一瘸一拐,許玖玥一邊安慰一邊架着她往座椅邊走。
兩人坐穩後許玖玥掃視一圈,沒見徐郅恆,她也顧不上許多,忙問水姨病情。
水姨答:「他病了以後手腫腳腫,我常年幹活兒,我倆的結婚戒指早就都摘了收起來了,他晚上看電視劇里有個老頭把結婚戒指送給了欣賞的年輕人,突然就讓我找,我明明記得就在電視櫃下面的抽屜里,可就是找不到,他急了,指揮我蹬凳子去上面的柜子翻,又叫我把床板掀起來翻,我煩了,就跟他拌了幾句嘴,後來終於在衣櫃裏的一個鐵盒裏找着了,我一回頭,就見他頭栽在床上,犯病了。」
許玖玥唏噓:「好端端的找什麼戒指啊?您也是的,找不着就說明天白天再找唄,大晚上的一起急就容易犯病。」
許玖玥給初戀打了個電話,她還在郊外村里陪客戶拍攝,齊妙也出差不在燕城。
「沒事兒,回頭等李叔穩定了我再給你們信兒。」許玖玥簡單匯報簡單安撫。
陪着水姨又說了會兒話,徐郅恆拎着個袋子回來了。
他站在許玖玥身側,輕聲問:「晚上吃東西了麼?」
許玖玥點了點頭:「吃了碗面。」
他遞出袋子:「那你勸水姨吃點。」
不遠處就是急診大廳,忙碌喧囂。
搶救室門前這個區域的家屬卻無一不是沉悶壓抑,沒人大聲講話,無論平時多忙的人,坐在這兒,都會將所有心緒轉為期盼,什麼都不干,眼睜睜地望着那扇久久不開的門。
「行了,我吃不下了。」水姨吃了兩個餛飩,喝了幾口湯。
許玖玥蹲在椅子前收拾餐盒,手上動作頓了頓,抬頭問徐郅恆:「你吃了麼?」
徐郅恆淡淡地搖頭。
水姨緩緩開口:「九丫頭,你陪小徐出去吃口東西吧,這兒一時半會兒也用不着你們。」
兩人坐在拉麵館,許玖玥慣常給徐郅恆燙着餐具,一言不發。
她將勺子遞向他,手被他一把拉住,他傾身向前,語氣懇切:「別躲着我,行麼?」
幾乎是瞬間,許玖玥的眼淚打濕了下睫毛,迅速在臉頰劃出兩條彎曲的線。
「57號!」許玖玥胡亂抹了把臉剛要起身,肩膀被他輕輕按了一下。
「我去拿。」徐郅恆輕聲說完轉身走向出餐口。
徐郅恆這兩天都沒怎么正經吃東西,忙活了半宿,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她還願意陪着他出來吃飯,這讓他慌了兩天的心聊以慰藉,他安靜地吃麵,補充體力。
許玖玥也隨意吃了幾根,捧着碗開始喝湯。
徐郅恆見她的臉被湯碗整個擋住不禁心裏一暖,她總是這樣,怎麼舒服怎麼來,毫不顧忌形象。
「累不累?版納天氣好麼?」他突然柔聲問,聲音像從前一樣,磁性悅耳。
許玖玥微微怔愣,放下碗點點頭:「空氣很好,不過回來之前下雨了,飛機晚點了。」
「你這次去的時間短,也沒時間玩兒,等有空我們一起飛過去,帶你去看大象,好不好?」
許玖玥垂眸盯着沒有湯的面,聲如蚊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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