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郅恆睨着眼前笑顏如花的小丫頭心裏一癢,左手奪過她手中的首飾盒揣回褲袋,右手拇指指腹按壓在她好看的梨渦上偏頭親了上去。墨子閣 www.mozige.com
這個吻,不同於方才,溫柔,綿密。
呼吸痴纏,許玖玥似乎在心底聽到他在訴說幾日不見的惦念
『噹噹』
「郅恆,你在裏面麼?小九去哪兒了你知道麼?」許願在門外揚聲問。
許玖玥慌亂地睜開眼推了推徐郅恆,可他不為所動,反而將手探進她後腰摩挲着她的紋身吻地更加猛烈。
從他指尖觸碰到她皮膚那一刻,她便不自覺地一陣顫慄,門外腳步聲漸行漸遠,可許玖玥的心都快要吐出來了,這是在別人家裏,倘若兩人待會兒從洗手間一起走出去被人撞見叫什麼事兒啊!
「唔xuzhiheng」她都急死了,推也推不動,又不能弄出太大響動。
她越是反抗,他越是發狠,細密急速的吻從唇間游移至脖頸,忘乎所以。
她上身被壓制,只能抽出一條腿用膝蓋頂他的腿,後腳跟不小心撞響了門板,又嚇得她一陣心驚。
她倒吸一口涼氣,牙齒輕輕打顫,脖頸間的唇似乎也微微停滯,她雙手拄在他肩膀上邊推邊氣音警告:「徐郅恆!你冷靜點!這是在別人家裏呼」
徐郅恆竟拎着她的胯雙手稍一用力將她提了起來,身前異樣,許玖玥真的快要嚇哭了,這哪兒是狐狸啊!這簡直就是頭兇猛的狼啊!她都擔心再這樣下去徐郅恆會分分鐘將她生吞活剝!
「徐郅恆~」軟綿的聲音溢出,許玖玥驚覺自己聲音竟有些哽咽顫抖,她是真的怕了,「求你了,停下來,好不好求你了」
身後是有些花紋、有些硌的門板,身前是胸腔急速起伏,ge着她的餓狼,許玖玥又急又怕,都快靈魂出竅了,不知肉身和意念雙劍合璧能否斬斷眼下這令她難堪的局面
『汪汪汪』後院兒的犬吠又驚得許玖玥一陣顫慄,感受到她的無助,徐郅恆終於找回一絲理智,提着她退了幾步坐在馬桶蓋上。
他將臉深深埋在她的頸窩,右手輕搓她後腦的魚骨辮,左手探回衣襟摩挲着她的紋身,聲音壓抑憋悶:「小祖宗,我真的想看不見你想,看見了更想這些天在滇南,除了辦正事兒的時候,每分每秒都在想你,看見你更是控制不住」
許玖玥的心還忽悠着,緊繃的神經隨着重心下移鬆弛了些許,她感受得到徐郅恆對她的喜歡,如果說他只是貪圖身體的歡愉,可他的用心寵慣也不能被一筆帶過,那些簡單的小美好歷歷在目,明知他一時失控,怎麼忍心一味責備。
許玖玥輕拂他的後腦安撫道:「今天的事你也看見了,正是因為我們之間還有太多空白沒被填補,你才會誤會、會發脾氣,我們需要更多時間相互了解、磨合,而不是一味追求所謂令人心安的負距離,我們還有好多事都沒嘗試過,沒正式看過電影、沒逛過街、沒一起旅行,好多事都沒一起做過,怎麼知道是不是真的合拍?」
「我們還不夠合拍麼?我從沒試過跟一個人呆在一起這麼舒服,寶貝,我只要你。」
許玖玥心尖輕顫,寶貝,爸爸走後從未有人這樣喚她,打記事兒起媽媽就叫她『兒子』,爸爸有時候叫她的小名,有時候叫閨女,有時候叫她寶貝。
跟徐郅恆這樣的男人談戀愛,時而被她寵成女兒,時而要哄他勸他充當姐姐,時而又要照顧他吃喝、給他講道理好比給他當媽,靠近他,如同登上極速飛車,飛速起步,騰雲駕霧,緊張刺激又莫名被吸引,暗裏着迷,叫人貪戀。
「徐郅」
『噹噹當』
「小九,你在裏面麼?」許願怕是把整間別墅都翻了個遍,還在到處找兩人。
「你應。」徐郅恆開口。
許玖玥杏眸圓瞪,疑惑不解。
「快答應,要不一會兒真出不去了。」徐郅恆又說。
「哎~~~姐!我在呢,馬上出來!」許玖玥猶豫着朝門外喊道。
「哦,快出來吧,開飯啦老公,你給郅恆打個電話!」聲音漸行漸遠。
許玖玥緊張地推了推徐郅恆:「你快想轍啊?!怎麼辦啊?!」
他揚起臉,滿眼星光,促狹道:「那你親我一下。」
許玖玥不囉嗦,飛快地親了下他左側臉頰,又對上他狡黠的眸子,滿眼催促。
徐郅恆擎着她的背迅速壓下身子將她放倒,許玖玥只覺極速飛車突然轉彎平躺下墜,雙腿在他身側高舉,這姿勢真是讓她難為情到想把整張臉皮撕下來!
沒等斥責,徐郅恆另一隻手再次扯開她的衣領在紅痕消退的位置又一次深嘬蓋章!
「我從窗戶出去,你待會兒直接出去就行了。」一切發生的太快,許玖玥來不及打也來不及罵,他站起身將她放下就往洗手間的窗邊走。
只見他拉開窗戶,長腿一蹬,身子一轉,眨眼間就站在了窗外,笑容邪魅地望着窗內的許玖玥,拇指在唇畔抹了抹,抬腳就走了。
窗外只剩後院兒的青草地和遠處的狗滑梯,許玖玥反應過來趕緊關上窗,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才出去。
「怎麼了?不舒服?倒霉了?」許願拽過許玖玥小聲關切。
許玖玥搖了搖頭,往餐廳方向走,司貫行拿着個玻璃碗從廚房出來,一臉平靜地問她:「豬耳朵你要怎麼拌?蒜末準備好了。」
蒜,徐郅恆不吃蒜,許玖玥默默走向司貫行,接過玻璃碗淺笑道:「我來吧。」
幸好司貫行性子比較淡,人也不錯,要不許玖玥剛出了狼窩還真是應付不來。
『不知道世界上最溫和的動物是什麼』許玖玥心裏胡亂想着:『司貫行看起來像個一本正經的閃電。』
「啊嫂子,手機忘了拿,回車裏取手機去了。」徐郅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許玖玥如芒刺在背,脊背僵硬地逃進廚房。
許玖玥準備了小米辣、辣椒粉、白芝麻、生抽、蚝油和米醋,幾瓣兒蒜一分為二,起鍋熱油,下鍋煸香後快速剷出,將熱油淋入乾料攪拌均勻後手腕輕繞,淋在玻璃碗裏的豬耳朵上,加入香菜末拌勻,搞定!
「我來吧。」司貫行自然地端起玻璃碗裝盤。
「哇~~~小行你可真棒!五好青年啊!」許願招呼眾人落座,一邊誇讚一邊拐了拐許玖玥,衝着她擠眼睛。說是走過場,可司貫行這樣的大好青年如果真能跟許玖玥走到一起,他爺爺都得記她一功!
許玖玥假笑,沒說什麼坐在許願身旁。
平安坐在長桌邊沿主位上,司貫行剛要坐在許玖玥對面,就被徐郅恆搶先了一步。
「我左撇子。」徐郅恆不冷不熱地說。
司貫行沒什麼明顯不悅,側過身,坐在平安左下手的位置。
許願大大咧咧,沒察覺出任何異樣,平安掃了眼囂張跋扈的徐郅恆和低眉順眼的許玖玥,似乎讀出了些什麼,沒言語,靜觀其變。
在家吃飯,除了湯和個別不好夾的菜,沒有公勺公筷,許願也沒給許玖玥夾菜,只是張羅:「小九,嘗嘗這個木耳,小行說是從龍江帶過來的,我覺着比陽城的好吃,很q。」
許玖玥笑着動筷子,心緒慢慢恢復鎮定。
許願邊吃邊聊:「小行,你是華清畢業的吧?學的什麼專業啊?」
司貫行禮貌應答:「嗯,電子工程。」
徐郅恆突然偏頭開口:「什麼學位?」
司貫行如常冷靜:「本科。」
徐郅恆瞭然,淡淡道:「我是mit雙碩士學位。」
許玖玥頭上飛過一萬隻烏鴉,他這又是玩兒的哪出兒啊?!瞎顯擺什麼啊?!這不故意給人難堪嘛!
她受他氣就算了,司貫行又沒招他,還幫過她,她不能看着一個大男人下不來台,隨口說:「徐總,我的大學更一般,學歷又不能證明什麼,司工是鐵路人,為國家建設做出過傑出貢獻。」
徐郅恆不以為意:「不是相親嘛?算我一個。」
許玖玥大驚,萬萬沒想到他會如此臭不要臉!繃不住拿起手邊的杯子就要砸過去。
許願瞥見忙站起來按住她的手臂:「小九小九,郅恆開玩笑的,不提相親,咱聊點兒別的。」
平安適時開口:「小九在遠舟乾的怎麼樣?」
平安比許願還大,許玖玥不能不尊重他,鬆了鬆緊繃的嘴角側頭微笑:「嗯姐夫,剛升職,下周應該會官宣。」
平安讚許:「平時跟你姐常聯繫,她心粗,你來燕城這麼多年才想起來喊你來家裏玩兒,你現在住哪兒呢?」
許玖玥:「住八條,跟幾個閨蜜住一起。」
平安偏頭:「小行,你現在住哪兒呢?」
司貫行如實回答:「建國門。」
平安面露喜色:「那挺近啊,待會兒可以一塊兒回城裏頭。」
許玖玥不能胡亂應下,趕緊聲明:「姐夫,待會兒我要去我閨蜜單位,不順路。」
司貫行語氣坦然:「你去哪兒?我送你,這邊坐車不太方便。」
許玖玥笑着搖頭,沒等出聲,徐郅恆幽幽開口:「你什麼車?她喜歡卡宴。」
許玖玥一口氣提到嗓子眼兒,剛要發難,突然靈機一動,牽起唇角皮笑肉不笑:「徐總這麼大腕兒就開個卡宴啊?我以為你出來相親至少得開輛911呢。」
徐郅恆挑了挑眉:「你給我留燈,我叫人把911送過來。」
留個六餅!
司貫行性子是淡,不是傻,倆人你來我往的唇槍舌戰,後院兒的辛巴都能看出貓膩。
他想到顧南征,知道他念念不忘卻身不由己,看不透二人關係,但他看得出徐郅恆的玩世不恭,這麼好的姑娘跟這麼個花花公子扯上關係可不是好兆頭。
他淡淡開口:「車只是代步工具,不是炫富工具,只要方便,誰送小九都可以。」
徐郅恆迅速偏過頭,盯着司貫行的側臉目光審視,小九,叫的挺順口啊~
徐郅恆不知道的是,這其實是司貫行第一次叫出這兩個字,出口那一刻,他心裏也是磕了一下。
許願看出倆人劍拔弩張,一家女百家求,外邊兒再多人追許玖玥她都管不着,在她這兒叫人惦記了去她有責任把關。
許願出聲打圓場:「先吃飯吧,吃完飯多坐會兒,別急着走呢。」
氣氛恢復表面太平。
徐郅恆給面子地低頭認真吃飯,中途好幾次伸出長臂給許玖玥夾菜,許玖玥從一開始的不自在到後來的順其自然,靠着強大的心理素質也吃的挺飽。
飯後平安和徐郅恆去院子裏抽煙,司貫行去後院看狗。
許願找準時機跟許玖玥說小話兒:「小九,我看郅恆好像對你有點兒意思。」
許玖玥微怔,狀似無意地說:「沒有,我倆早就認識了,他哥們兒的妹妹是我閨蜜,平時他就總欺負我。」
許願瞭然:「嘴上欺負欺負無所謂,可別真叫他給欺負了,回頭叫你二爺爺知道非把我耳朵擰下來,誒誒,我聽你姐夫說他有女朋友,就算現在沒有,他在圈子裏也是出了名兒的愛玩兒,長的帥又多金,成天招蜂引蝶的,你可得防着點兒」
許願還在不厭其煩地列舉徐郅恆的臭名昭著,許玖玥聽着心裏咯噔咯噔的,雖說她不是人云亦云的性格,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徐郅恆的浪子本性大概只能靠時間檢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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