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凱和仁馨一樣,都是聽過顧南征沒見過,但傷過許玖玥的人,他也是聽之恨之:「姐,他是回國了?還是在國外突然露頭了?」
許玖玥噗嗤一聲樂了:「他是王八嘛?還露頭~他說他媽和他姥姥出事兒了,姥姥當時就沒了,他媽病的也挺重,治療得花不少錢,他親爹就突然冒出來說能出錢,但是得讓他出國離開我。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初戀蹙眉疑惑:「不對啊,還缺張支票啊。」
祝又又提問:「他當時是不辭而別麼?」
許玖玥點頭:「嗯,人間蒸發,一點兒信兒都沒有,是啊,認了有錢的親爹也不說給我點兒分手費啥的就跑路了。」
齊妙面色擔憂:「那他現在什麼意思?回來想找你和好?」
許玖玥自嘲地搖搖頭:「我又不是環球小姐,都繼承家產了還找我幹嘛?他說他親爹跟我舅舅有仇,所以才非拆散我倆不可,整滴挺玄乎。」
初戀還挺入戲:「這麼說來他親爹是在國外發財了?那他是嫡子還是庶子?」
許玖玥被她一臉認真的樣子逗得咯咯笑:「哈哈哈管他呢,我本來也沒想等他,就是覺着憋氣,屁都不放一個就沒影兒了,現在知道咋回事兒也就死心了。」
祝又又也贊同:「嗯,最噁心這種不負責任的男的了,他敢拍着胸脯說他當初只是為了救他媽麼?就沒一點兒認賊作父的私心?」
初戀認真分析:「不好說,沒準兒他爹是個大佬,要是不跟你分開真拿我師父開刀。嘖嘖嘖,這還整上豪門恩怨了,你沒給我師父打個電話通風報信嗷?讓他收拾收拾也隨時準備跑路吧。」
許玖玥依舊笑着,說了一句並不可笑的話:「哈哈,沒,他說他爸已經死了。」
眾人表情各異,靜默了幾秒,初戀舉起酒杯說:「不管了,找地兒喝點兒吧,我沒吃飽也沒喝好,蝦倒是扒了不老少。」
徐凱得知許玖玥已經結過賬了,張羅着要請幾人去ktv。
初戀又涼涼地說:「我就說此弟不宜久留吧,咱都快二年沒見了,就想好好嘮會兒磕,他非叫咱給他唱歌兒。」
徐凱真是怕了初戀了,苦着臉閉嘴不敢接話。
許玖玥也不能看着他就這麼被欺負,出聲解圍道:「咱們去白家莊吃麻辣燙吧,吃完可以去屯子裏繼續耍。」
初戀高興:「可以地呀!像我這種時尚弄潮兒到燕城來第一天必須去屯子溜一圈!」
徐凱說他的跑車只能帶一個人,說讓她們打車去,他載着齊妙去找她們。
初戀擠兌他:「護花使者啊?我們要坐地鐵去,我要感受一下燕城人民的熱情。你要不就跟我們一塊兒,要不就請自便。」
許玖玥給徐凱遞了眼神兒叫他別害怕,五個女孩兒丟下他就走了。
初戀邊走邊逗扯齊妙:「這小白臉兒真行,我這麼逗他他都不生氣,脾氣挺好唄?」
齊妙嘆口氣:「都是假象,他少爺脾氣特嚴重,前幾天他去我們單位找我,門衛大爺不讓他進,他就把車橫入口那兒不動喚,大爺差點兒把他車砸了。一有點兒不順心就犯渾,之前打李宏宇,後來打李平陽,小九不都給你講了嘛,差點兒把我工作打沒。」
初戀摟着她揶揄道:「沒就沒唄,讓他養着你,我看他全身上下那身行頭你干到退休不吃不喝一分錢不花都買不下來。」
仁馨也趕了上來:「對對,徐凱可是他們家嫡長孫,你之前有男朋友講不了,現在還等什麼吶?!」
齊妙嘴沒她們快,接不上溜兒,急得直磕巴:「哎呀不是我倆還沒在一起呢養什麼呀,再說就算結婚我也不能連個工作都沒有吧」
許玖玥和祝又又本來跟在後邊兒說軟軟的事兒,兩心四用聽到這兒立刻趕了上來。
四人都指着齊妙一臉姨母笑:「誒我去」
「喲~~~~結婚~~~」
「我聽見了什麼?!」
「誒呦喂有人想嫁了~~~~!」
五人追追打打,儼然成了燕城馬路上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臥槽!電車!」初戀突然停下來指着公交車站震驚道:「我要坐那個!」
五個人帶着微微酒氣,蹦蹦跳跳地上了4路甩辮大電車,齊妙塞了張5塊的紙幣進投幣箱。
幾人站到車廂後門空位後,許玖玥呼哧帶喘地埋怨:「你知道這車去哪兒的嘛你就呲呲蹽!」
初戀無所謂地說道:「隨便!你看着點兒,差不多了就下去,大不了走過去!」
祝又又聽聞立馬苦着臉說:「真當遛馬嘛?我可走不動了。」
幾人說笑了幾句,第二站停車後上來個孕婦,沒人給讓座,她人比較瘦,肚子圓圓尖尖的,孕相很明顯。
孕婦站在車廂中部,初戀像個人猿泰山似的雙臂交替着拉着吊環來到孕婦身邊問:「姐們兒,幾個月了?」
孕婦愣了一下,摘掉耳機說:「啊,6個月。」
初戀四下環視一圈,鎖定了一個目標,走到一個有點兒謝頂的大叔身旁『禮貌』地說:「嘿~~~帥哥,那兒有個孕婦,起來給讓個座唄。」
謝頂大叔裝沒聽見,孕婦忙柔聲對初戀說:「不用啦親,沒事兒,沒幾站。」
初戀正義感爆棚,用手背拍了拍大叔的肩膀:「跟你說話呢,大叔,給孕婦讓個座兒。」
剛還是帥哥,這會兒成大叔了,男主顯然不怎麼樂意。
他側過頭,揚起臉看了看初戀,隨即又掃了一眼車廂,發現車內一半以上的人都在看自己。
大叔嘴裏咕噥着:「我住的遠。」
不情願地站起來。
初戀搭把手扶着孕婦坐下,回手又拍了拍大叔的肩膀說:「謝謝你啊,你就站這兒,等這座兒空出來還是你的。」
初戀又像泰山一樣回到眾姐妹身邊。
許玖玥不知道初戀是保持着東北人與生俱來的仗義還是新添了在粵省潛移默化的熱血,如果她有座兒,她會讓給有需要的人,但是她沒座兒,她會選擇沉默,到底是被動涼薄,還是無奈撓挫,她無從驗證。
初戀可以看不慣陌生渣男出手懲惡揚善,她不敢,她還要工作
找了個比較接近的站下車,五人浩浩蕩蕩地走了將近15分鐘才到白家莊麻辣燙。
「誒呦喂太坑人了!我真後悔認識你!」祝又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指着初戀聲討。
許玖玥忍着腳疼給眾人拿啤酒,剛拉開冷櫃門兒徐凱就打來電話:「姐,徐總他們找我有事兒,我晚點過來找你們啊。」
許玖玥怔愣了一下,很快恢復如常:「誒呀早知道你去找他我把他車鑰匙給你呀,我昨兒個跟他去見客戶喝斷片兒了,他送我回來把車鑰匙掉小院兒門口了。」
徐凱隨意答:「哦,沒事兒不着急,估計他有備用鑰匙。」
許玖玥又花了200多塊錢買了葷素好幾碗麻辣燙,她們要的酒太多,只能後算。
許玖玥去隔壁小賣店買牛二,遇見了一個看見就叫她開心的熟人。
「雨薇姐!」許玖玥興奮地跑到伍雨薇跟前。
「喲嗬!小九!你怎麼在這兒?」
許玖玥:「我和姐們兒來這邊吃麻辣燙,你呢?」
伍雨薇:「哦,我來收房租,這間房是我家的,旁邊麻辣燙店也是,都誰啊?方不方便?我也沒吃呢!」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六個女人就是三次冪!
如果沒有伍雨薇這個房東在這兒坐鎮,這幾個妙齡女光棍兒絕對會被店主趕出去!
初戀就像在表演脫口秀:「是啊,軍訓我就恨上她了,我在四班,她和妙妙在三班,咱倆班老一起拉練、對歌兒啥的,我們班不少男生沒啥事兒涼快兒的時候就都議論她,說三班許玖玥長滴賊好看,踢正步腿賊長賊直,還白,咋咋滴的,那我能樂意聽嘛~!我身為陽城東街大姐大,跳繩pià嘰嘎啦哈,啥都不比別人差,必須抓緊卸她胯!
九月末機會就來了,秋季運動會,她初一女子組跳遠兒第一,我就跳高第一,她1500第一,我就400第一,總之不慣病,就是槓!
後來我咋贏的你們知道不?那前兒不是啦啦隊在場中間跳舞能加分嘛,我們倆班都練滴《nobody》,就那個nobodynobodybutyou那個!我就哇哇練吶,一頓復刻,最後給她班干趴了,得了個最佳啦啦隊獎!」
伍雨薇應和:「對對對!我們上學時候也跳過,太火了那年!」
祝又又問:「那後來你倆怎麼好上的啊?」
許玖玥無語:「還能咋好的,打架唄,還能搞對象啊?」
初戀挫敗地說:「我看上個初三小哥哥,長賊帥,踢球一整就脫衣服,光着膀子在操場上嗷嗷蹽,一進球就咔咔後空翻,結果那逼崽子嗷,下課的時候去女廁所門口堵她送她個音樂盒也不什麼逼玩應兒,給我氣的呀!我得維護淑女形象啊不能找小哥哥就找她唄。」
仁馨驚訝:「你能打得過九爺?」
初戀撇撇嘴:「唉就是沒打過最後才被她舅給收編了,誰知道她練過啊,祖傳會武術,誰也扛不住」
這邊徐凱到了拾年酒吧銀錠橋店後院兒。
李宏宇的事兒最近在收網,徐郅恆本就是給他打個電話知會他一聲,沒想叫他來。
他想靜靜,可又不想一個人呆着,着了魔一樣總能聽見許玖玥喊他『徐郅恆』,憑特麼什麼她仨字兒就給他上了緊箍咒?!
他越是憋氣就越是想不明白,關鍵是丟人丟到大東北,他還沒法跟人商量,正好仁澍他們約他,他就出來了。
徐凱進了娛樂室就哐哐喝了兩瓶北冰洋。
徐郅恆擎着球杆眼皮一掀問道:「鹹的?」
徐凱生無可戀:「嚇的。」
竇逍揶揄他:「怎麼,又被女神虐了?」
徐凱挫敗地說:「是被女神經虐了,我姐一姐們兒來燕城玩兒,忒能鬧了,我現在照鏡子臉上就寫了四個字兒:落荒而逃!」
南楓好奇:「比小九女俠還能鬧?」
竇逍不樂意:「嘖!我妹怎麼是鬧呢?!我妹那是活潑好動!」
徐凱出溜成葛優躺:「沒有最鬧,只有更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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