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玖玥仰起頭懇求:「不帶你這樣兒的,我又沒犯什麼錯誤,你放過我吧」
似曾相識的話,語境不同,落在心尖兒上攪出的漣漪也天差地別。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睜開眼睨着身前的小丫頭,臥室壁燈都沒關,倆人一直在明晃晃的燈光下坦誠相對。
她又閃出小鹿般的眼神,瞳仁晶亮,泛着盈盈水光,看得他呼吸一滯,迅速探頭啄住她柔軟的唇瓣。
情不自禁。
奇異的嚶嚀。
被他兇猛的吻衝擊得支離破碎,似無數軟刀,輕戳着他的骨血。
呼吸慢慢趨向平穩,許玖玥如釋重負,剛要翻身,被他大掌扳回。
他俯下頭在她頸間大力嘬吮,似是狐狸精捉住了夢寐以求的獵物,用盡全力汲取她的元氣。
「噝~~~疼!疼疼疼疼疼!」她胡亂拍打,驚呼抗議。
他就是要叫她疼,叫她記住,誰是她男人~
僅是一瞬,他便吸去她大半個魂兒。
挪開唇,他垂眸欣賞自己的傑作。
瓶口大小。
滲着sisi血津。
「你瘋啦!?」許玖玥掙脫他的懷抱拳打腳踢。
徐郅恆三下兩下鉗住她的細腕重新壓在她身上,眉目帶笑,心滿意足:「是,瘋了,被你逼瘋的。」
「我要打120!讓精神病院派車把你抓走!」
他忍俊不禁,將頭埋在她肩窩笑的一抖一抖的。
許玖玥不耐煩:「起開!爽夠了嘛?!我要睡覺!」
徐郅恆斂了斂笑:「寶貝,我們去洗澡好不好?」
許玖玥果斷拒絕:「不去!我要睡覺!要洗你自己洗!」
徐郅恆掀開被子直接將被子扔下床,身上一涼許玖玥幾乎發狂:「徐郅恆!你要發瘋自己出去裸奔別搭上我!啊~~~!」
「沒有你我命都少了半條哪還有勁兒裸奔。」他翻身下床。
抱起她就走。
真是要了命了!
這是什麼惡霸路數!
活生生被綁架的節奏啊!
許玖玥身子不方便,倆人站着淋浴。
她又累又困,胳膊完全抬不起來,好在不用洗頭,徐郅恆幫她戴上浴帽,耐心仔細。
指尖攪着泡沫肆意——
游移,腥紅順着水流卷進漩渦,許玖玥顧不上尷尬,只想儘快求放過。
…^^
相擁。
徐郅恆再次有蟲上腦,忍不住隔着水簾再次吻上她的唇。
「寶貝,哪天能完?」他急喘着退開她的唇,額頭相抵,慾火難焚。
「明年」
裸睡,是成本最低的極致享受。
之前幾次在徐郅恆懷裏睡的已然很踏實,這次託了姨媽巾的福,她大膽放縱,收拾好自己換了房間脫了浴袍就往被窩裏鑽。
被窩微涼,溫暖堅實的胸膛從背後靠上來,她拽過他的胳膊扣在自己身前便沉沉睡去。
小時候租vcd看過吳彥祖和古天樂演的一個電影,女主好像是張栢芝,依稀記得吳彥祖是個內衣設計師。
男人如何能設計出最完美的內衣?
一頓折騰後在電影結尾得出了結論,男人的手,就是女人胸部最好的依託。
許玖玥感覺自己剛閉眼就被某人攪醒。
「幹嘛呀!?你怎麼不睡覺啊?!服了你了,太要命了」許玖玥無語凝噎。
有光亮透進窗簾卻沒有陽光,估摸着天亮也沒多久。
「啊!哎呀!」
蝴蝶骨!
疼的她瞬間清醒。
她氣急敗壞:「怪不得古代有錢人都三妻四妾,我再也不跟你一塊兒睡覺了,你找別人去吧!我要被你折磨死了啊!」
話音未落,另一側肩胛骨!
也慘遭毒牙!
被緊緊桎梏,完全逃脫不開。
「胡說八道!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哼哼嗯徐郅恆你太可怕了你這是犯了什麼毒癮嗎?你不會是吸血鬼轉世吧?」
徐郅恆嗖地貼上來,下巴墊在她肩膀上湊在她耳邊死皮賴臉:「我也納悶兒呢,你身上是不是塗了什麼毒藥?我魂兒都叫你給勾走了。」
許玖玥掙扎着伸出手臂抓來手機一看,還不到8點!
她氣地直蹬腿兒:「哼嗯嗯~~~你不困嗎?!這個點兒你應該睡的不省人事才對啊!」
「寶貝,你身上怎麼這麼香?你是不是吃過什麼仙丹?」
許玖玥閉着眼推他:「徐郅恆!你好油膩啊!我真受不了了,我要退貨!」
徐郅恆輕聲哼笑,又俯下頭親她,她不回應,他就一寸一寸自娛自樂。
經過昨夜,除了他故意留下的畫作,ta周身佈滿星星點點的吻痕,幾乎除了臉和小臂,沒有一處完好能超過一巴掌。
她皮膚嫩,痕跡浮的快,消的慢,他看着身下的傑作洋洋得意。
終於跟她往前跨了一大步。
他恣意放縱毫無克制。
濃情蜜意。
被他攪的睡不成,許玖玥認命地睜開憤恨的雙眼拉着他聊天,力求轉移他注意力。
她翻身整個人伏在他身上,娓娓道來:「我小時候皮膚特別不好,總是過敏,吃東西過敏,被雨淋了過敏,換季花開、落葉、初雪,都要過敏起疹子,醫院開的藥膏塗在疹子上辣得直哭,我姥姥就用艾草給我泡澡,我媽嫌棄那個味道就加好多花,年初春蘭,開春槐花,秋天桂花,夏天天氣熱每天洗澡,泡東北常見的野丁香,後來慢慢長大皮膚沒那麼敏感了也沒法用澡盆泡澡了,我媽還挺遺憾。她思想特前衛,說喜歡一個人會被對方的氣味吸引,從小就要給我打造體香。」
徐郅恆摩挲着她的後腰言不由衷:「其實也沒那麼香,我就是賤的。」
許玖玥揚起小臉眉眼彎彎:「你身上的味道我就很喜歡,我也是賤的。」
徐郅恆攪着她的發梢輕笑:「明年搬去我那邊吧,主臥有恆溫浴缸,你想泡花泡草都可以。」
許玖玥沒吱聲,往上咕擁兩下伸出左手小拳頭,滿眼炫耀:「我手心兒里有金元寶你想不想看?」
徐郅恆不明所以,很是好奇,他撐着手臂坐起身,攬着她也往上挪了挪,「什麼東西?」
許玖玥將小拳頭舉到他面前,慢慢張開,手掌微微蜷着。
她手紋很亂,幾條線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獨特的小圖案,仔細一看,正是一枚元寶。
她的手很小,手指纖細,手心兒卻軟糯有肉。
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她掌心的軟肉,覺得挺好玩兒:「這是代表你很有錢麼?」
許玖玥收起拳頭一臉得意:「就是不缺錢唄~手心兒就是個聚寶盆,錢生錢,會賺錢,我媽媽也有一個,她的在右手。」
徐郅恆捉過她的右手邊查看邊問:「你右手裏沒有嗎?」
許玖玥張開右手,舉在兩人面前:「右手沒有,右手是斷掌,要不我打人怎麼那麼狠呢~」
徐郅恆微微一怔,張開自己的左手貼靠在她的小手旁,兩條清晰的橫紋從二人掌心中穿過,他是左手,她是右手。
許玖玥驚喜,為這奇妙的緣分,神聖的詩句瞬間浮現在腦海中——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她側抬頭,兩人四目相對,迎上他溫柔寵溺的目光,幾乎是瞬間,熱烈的淚便充盈進她的眼眶。
眼淚順着臉頰滾落,她皺着鼻子笑。
「傻丫頭,好好的哭什麼?不哭,我就說我們很合拍。」他拇指指腹掃過淚痕,柔聲安慰。
「我也不知道哼哼呵就突然心裏特別滿,鼻子一酸就沒控制住」她聲音哽咽,又哭又笑。
徐郅恆也是心裏一酥,她的眼淚似是一汪春水,流淌在他心尖兒上又珍貴,又溫暖。
「不哭了,嗯?我們好好的。」徐郅恆輕輕吻去她臉上的淚。
她連連點頭,勾着他的脖子熱情獻吻,親了幾秒慌忙退開,捂着嘴眼珠子瞪溜圓:「我還沒刷牙呢!」
徐郅恆嗤笑,見她兔子似的竄下床光着跑進洗手間。
「啊!!!」
徐郅恆聽見她在洗手間驚聲尖叫胸腔一空,迅速跳下床連滾帶爬地跑進洗手間。
雖已一起洗過澡,可這青天白日的看見他全裸着跑進來許玖玥還是嚇了一跳。
她忙抬起手捂着臉吭嘰:「你出去!你出去穿衣服!」
「怎麼了?」徐郅恆不聽,抓着她手臂語氣急切。
許玖玥捂着臉聲音悶悶的:「哼哼啊~~~你看看我身上啊!我還怎麼見人吶?!」
嗨~還以為她怎麼了呢。
「沒事兒,待會兒咱們去弗洛倫薩逛逛,給你買件高領衫。」
徐郅恆給她準備了小背心和鞋襪,可這打底小背心配工服是萬萬穿不出去了。
兩人不太方便同去餐廳吃早餐,徐郅恆打給仁澍。
仁澍還沒起:「你丫吃興奮劑了嘛起這麼早?!她去泡溫泉了我把電話發給你」
周日酒店自助餐廳有brunch,餐食非常豐富,許玖玥半夜就餓的前胸貼後背,即使兩臂酸痛,也身殘志堅地挑選了很多南北美食。
三人坐在一起吃早餐,漫妮又開始推銷酒店的溫泉:「小九,你晚上還回來麼?棉條我那兒還有,他們新加了一個蜜桃浴,絕了真的,你聞聞,香不香?」她伸出手臂遞到許玖玥鼻子前。
許玖玥捧場地吸了吸鼻子:「香!甜香甜香的,是不錯,可我明天還要盯會,今晚活動結束就得回燕城了。」
漫妮很失望,突然看見許玖玥脖頸間的小草莓,立馬掛上一臉姨母笑:「咦~~~身子不方便戰況還這麼激烈,恆少如狼似虎嘛~」
許玖玥配合她的八卦:「還行吧,主要是我垂涎他好久了。」
徐郅恆聽着她在那兒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真想摟過她使勁兒蹂躪一翻。
「快吃。」徐郅恆裝高冷。
許玖玥乖乖聽話停止聊天加快速度。
漫妮一臉不滿:「這麼凶,嚇着小妹妹。」
徐郅恆沒回應,默默將叉燒包上的紙撕乾淨擺在許玖玥面前的盤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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