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郅恆坐在書房跟徐厚遠視頻,1v1會議。筆硯閣 m.biyange.com
徐厚遠中氣十足:「彎營鄉的事兒給你辦妥了,津海言午拿了翻建殯儀館的項目,運輸骨灰時夾帶了一批海洛英進燕城,上邊一查,帶出了不少事兒,辦了一個班子連鍋端了,具體的你就不用知道了,該你管的時候我自然會叫你出面
竇家創意園的事兒也平了,竇震東還拿了塊地,在窪里七截塔,你要是想做就自己跟竇逍商量,別走集團的賬
酒管公司新任總經理三號到任,陽城遠舟升級、津海遠舟拋售你都讓他跟吧,專心把遠舟資本做好
地產我先派人盯着,等過完年開任職發佈會,窪里遠舟廣場和使館街項目你自己做的你自己官宣,楊帆會提前準備
你的文旅地產計劃書董事會批了,下周我去武進跟恆融談合資創投,順利的話年後就能啟動,後邊你自己跟
你讓我查那兩個便衣,是孤兒院出來的,後來有一個考上了警校,有一個還在少林寺呆了三年,背景乾淨,也沒有犯罪記錄,再深查還得動關係,實在沒必要
小凱今年要去新加坡參加網絡安全大賽,你沒什麼事兒別打擾他集訓」
徐郅恆安靜地聽,一根接一根的抽煙,抽到第四根的時候,徐厚遠終於給了他說話的機會:「你開發佈會之前讓那丫頭辭職,她願意自己做生意就做,或者跟着你媽做做慈善學學投資,別再拋頭露面了,聽到沒?」
徐郅恆:「我只能跟她商量,不能干涉她。」
徐厚遠秒變嚴厲:「我專門派人盯着,謹防着她以前酒吧駐唱的視頻流出去,你還上什麼演唱會唱上歌了,生怕不出名,還敢添亂?」
徐郅恆氣結:「爸,這都什麼年代了,我又不是公眾人物,再說咱們家又不是什麼豪門世家,哪兒那麼多規矩。」
徐厚遠聲音高了兩度:「等你自己能站穩腳跟再跟我硬氣!你要清楚,你的一言一行都會影響遠舟的股價!要擱以前你三天兩頭瞎扯淡集團我都不能放心交給你!要麼你就定下來!要麼你就消停點!」
徐郅恆:「集團我不要,我先替小凱盯着,回頭給」
「徐郅恆!你再敢推三阻四別怪我剜你心頭肉!我有多是招兒治你!」
徐郅恆一臉震驚地盯着屏幕里目露凶光的親生父親,他難掩不可置信:「爸?您竟然拿她威脅我?您怎麼說得出口的?」
徐厚遠依舊冷厲:「哼!自己的女人自己護着,想讓她隨心所欲,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徐郅恆氣的無言以對,耷拉着臉不說話,家教又不允許他掛斷視頻,他煩躁地又點了根煙,打火機丟回桌面的聲音被手機話筒放大。
『啪啦~』
徐厚遠瞪眼:「你摔打誰呢?!誰教你的這麼沒大沒小?!不愛干就甭干!別跟我這兒撂臉子!回頭讓你爺爺給你送部隊去!我讓你兩年都見不着她!」
徐郅恆覺着自己仿佛回到了封建社會,在徐厚遠的霸權下毫無發言權,大喘氣都得打報告。
他緩了緩,聲音儘量平和:「爸,我們會注意,年後她會跟我去港城,之後她想幹什麼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會跟她商量。」
徐厚遠:「商量什麼?!想進家門就得聽指揮,她舅舅不是打過仗嘛,你要是說不通回頭我找她舅舅說!」
徐郅恆真是無語了,近些年社會上有很多稱頌遠舟軍事化管理的主流聲音:每年都組織集團員工野外拉練,吃飯不浪費、注意防火消防安全、以集團為家忠心耿耿blablabla,很多企業文化比老國企還嚴苛古板,殊不知,軍事化管理是以他們家為原點向外輻射的,集團元老前三個梯隊以他爸為首全當過兵,無一例外。
無規矩不成方圓,有敬畏才知行止。
遠舟能有今天,也是各位叔伯不斷修改人生坐標,齊頭並進眾志成城,才能在新世紀的洪流中打下一片江山。
在那個被紅色浸染的年代,一幫血氣方剛的愛國志士,一句英文不會,摸索着描繪屬於華國人的商業宏圖,科技、文化、城市規劃建設,他們並肩作戰,抵禦外資壟斷市場,打造精進一個又一個頭部品牌。
打江山不易,守江山更難。
徐郅恆深知自己肩上的擔子有多重,延續父輩理想,提升華國國際地位,堅定永不言敗的人生信條。
雖是父子,可因為年齡差距,兩人中間其實至少隔着一代人,新舊思想的碰撞、先驅者的孤高,將兩人相似又對沖的性格強行拉扯。
和平共處往往是徐郅恆靠妥協換得,他正了正身子,語氣謙順:「爸,我最近要是忙,還得麻煩您替我護着她,我會叫她注意安全,聽話,少給您添麻煩。」
徐厚遠面色緩了緩:「最近你媽一直在燕城,我讓她側面跟那丫頭說說,今天先到這兒吧,掛了。」
已過午夜,壓抑的父子會議從昨天開到今天。
今天,兩人又要分開,各奔南北。
徐郅恆摸黑回了主臥,從身後擁上他的小丫頭,用力嗅了嗅她的發香,驅散些許疲憊和煩躁。
徐郅恆不在身邊,許玖玥淺眠,他隔着被子抱着她,她扭過身子探出小腦袋,聲音嬌媚愉悅:「還玩兒不玩兒?」
徐郅恆怔愣一下沒反應過來,她也不問問他跟他爸聊什麼聊這麼久,當然,問了他也懶得說,只會更煩。
許玖玥提示他:「刺激的。」
他靈光乍現,眼睛適應了黑暗,垂眸睨着她晶亮的瞳仁心思一動,春宵一刻值千金,壞情緒煙消雲散。
————
徐郅恆佩服她的厚臉皮:「你怎麼一點難為情的意思都沒有?」
許玖玥:「我看過不打碼的某~
照啊,再說,老夫老妻的,有什麼好臉紅的。」
徐郅恆笑着摩挲她後腰的紋身:「喜不喜歡?」
「喜歡!全身上下前前後後哪兒都喜歡!」
徐郅恆從沒如此在意過一個人對他的喜歡,包括他爸,最近幾年好些了,頭幾年他爸總是拿他跟他大哥比,小時候的記憶支離破碎,但他清楚的記得,父母無數次提起,他就負責健康快樂地長大就好,大哥會接班當家裏的頂樑柱,等他長大了,想幹什麼幹什麼,不用管家裏的任何生意。
明明那麼喜歡他,看見他總是慈眉善目的父親,突然就變了,霸權、嚴厲、否定,隨便吧,不喜歡他他就躲遠點。
可許玖玥不一樣,他喜歡她,就希望她也同樣喜歡他,只喜歡他,最喜歡他,永遠喜歡他被她喜歡,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殊榮。
「寶貝,我也好喜歡你」
————
臥室很暗,徐郅恆醒來時許玖玥不在懷裏,本能心裏一慌,他眯縫着眼起身披上浴袍下樓尋她。
下到半截樓梯,就聽見嗡鳴的油煙機聲。
「哇塞!南楓哥你好棒!給你點讚!」
聽見她誇別人,即使是他哥們兒,他也不怎麼樂意。
原來他們在攤雞蛋餅,剛南楓來了個基礎版的單手顛勺,毫無技術含量,卻贏得許玖玥的崇高敬意。
徐郅恆走到灶台前,擠開南楓,面色冷淡:「我來。」
許玖玥從身後抱住他的腰:「沒有啦,我就和了一碗麵,烙了八張餅夠啦,你快上去洗澡,馬上開飯。」
她小手在他胸前嘩啦幾下,鬆開他,又忙活去了。
「許玖玥,陪我上樓洗澡。」他說完就傲嬌地轉身朝樓梯走去。
許玖玥看了看他的背影,把黃瓜卷交給田澄,「我去看看。」
徐郅恆已經脫了浴袍進了淋浴間,許玖玥擠了牙膏站在門口等。
她揚聲問:「你怎麼啦?看起來不大高興的樣子。」
他一把拉開玻璃門將她拽進去,隔着水簾猛烈吻她。
呼吸急促,身上的衣服又粘在一起,許玖玥很不舒服,輕拍他肩膀叫停。
徐郅恆緊緊箍着她,頭埋在她頸窩,聲音委屈:「醒來發現你不在,心裏不舒服,還有幾個小時就要分開了,你還丟下我跟別的男人一起做飯噝哈」
許玖玥摳了他的腰一把,還挺疼,她批評指正:「什麼就分開了,只是暫時分隔。」
「你不在我身邊我就是不踏實,這次特別不踏實,寶貝,一個月太久了,我真受不了。」
回想曾經嘴毒冷臉的徐總,簡直無法想像他會說出這麼肉麻的話來。
許玖玥也捨不得,她甜聲哄他:「16號是祝又又他們家年會,我讓小t盯着,15號下了活動我坐夜班飛機飛過去看你,我們補上洞房花燭,好不好?」
徐郅恆不撒手:「我又不是光為了那點事兒,我就想讓你呆在我身邊,給我做早餐,陪我洗澡,給我煮宵夜,睜眼閉眼都是你。」
許玖玥聽着他的深情告白也幾乎哽咽,她偷偷深呼吸,努力調整語調:「我是為了那事兒啊!我覬覦你多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做夢都想睡你~」
「呵呵嗤~」他終於被她逗笑。
午飯前,仁澍和竇逍回來了,仁澍依舊一臉隨性,瀟灑不羈。
竇逍則萎靡不振,滿臉怨懟。
南楓叫合伙人送了餐過來,新鮮美味。
許玖玥帶的衣服不多,早上又被徐郅恆破壞了一套,重新穿上沒洗的綠裙子,兩人決定去逛街。
出門前,徐郅恆跟眾人說:「你們走的時候把門帶上就行,我們逛完直接去機場了。」
椰城真是個神奇的城市,四季盛夏,竟然還有賣羽絨服和雪地靴的。
許玖玥自掏腰包買了一套李寧的t恤衛褲,徐郅恆也沒跟她爭着付賬,她很開心。
又溜達了一圈,她穿着半袖被徐郅恆套上羽絨服照鏡子,他通知她:「帶來的衣服都放在這邊,待會兒你就拎着羽絨服登機,輕省點。」
「eric?」嬌柔女聲。
倆人聞聲望過去,許玖玥不認識,也沒注意徐郅恆什麼反應,淺笑點頭後,便收回視線低頭拉羽絨服拉鏈準備脫掉。
「你們兩個怎麼在一塊兒了?你不是不喜歡男的嗎?」女聲靠近,酸了吧唧。
許玖玥重新審視女人的臉,實在想不起來。
她淡笑:「不好意思,我們認識麼?」
徐郅恆攬過她的肩要走,女人出聲輕諷:「切~薄情寡義,這個準備帶回燕城幾天打發了啊?」
許玖玥恍然大悟,是那個分手費30萬。
她微微欠身掙開徐郅恆的手臂,笑着走回到女人面前,明明那麼年輕的一張臉,眼神卻沉穩凌厲:「我最近記性不太好,忘了是不是給過你臉了,垃圾分類,人人有責,我要是收破爛兒的,絕對稀罕你,有病治病,遇上前任別表現的那麼掉價,別人能賣1塊,你頂多能賣5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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