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來到許玖玥來過的洋樓小院兒,許玖玥沒去過羊州,她將這裏形容得不倫不類。筆硯閣 m.biyange.com
初戀在院外一瞥就猜到這院子是王忠華的,在北方,卻蓋了棟羊州特色的小樓,丫還挺思鄉。
王忠華在餐廳吃早餐,他抬頭招呼初戀:「一起吃點?」
初戀坦然走向餐廳落座,阿姨給她端了碗艇仔粥。
她心安理得地舀粥、夾腸粉,最後還得寸進尺地問:「有沒有凍檸茶?昨晚客人家裏太熱,睡的口乾舌燥。」
王忠華的臉驟然冷了下來:「下了鍾到我這裏來?當我什麼?」
初戀:「你拿我當什麼,我就拿你當什麼。」
她從外套口袋裏掏出一盒全新未拆封的安全套啪地一聲拍在餐桌上:「先談還是先做?」
「艹!你他媽玩我?」王忠華暴怒,將手中的粥碗摔在地上,脖頸間的青筋因憤怒一鼓一脹的,初戀都擔心他突然腦血管爆裂。
初戀輕嘲,半遮半閉的冷像把彎刀:「華公子,你不會是想跟我玩兒真愛吧?說真的,你當初怎麼就看上我了?就因為我叫初戀?你是沒睡成你初戀跟我這兒找補呢嘛?」
王忠華被徹底激怒,站起身帶着身後的椅子發出吱嘎一聲刺耳的噪音:「阿忍,你他媽別給臉不要!我捧你你是個杯子,我鬆手你他媽就是一地渣子!」
初戀也站起身cèi了個碗:「我特麼用得着你捧!想捧我的從虎門排到厚街!你他媽再敢動我朋友一下我叫你跪着磕頭叫爺叫到想自殺!」
王忠華氣到眼球凸起,大罵一聲提膝要躍過桌面,初戀反應迅捷,比負傷的王忠華快了一步。
她手掌一撐輕鬆起跳躍上桌面,左手薅着王忠華的頭髮,細腿一跨就騎上他的背。
「啊艹你媽你個瘋婆子你給我打了什麼?!」
王忠華腰腹的傷還沒徹底好透,動作沒有以往狠厲,被初戀搶先一步,他只覺右側脖頸刺痛,緊接着一股冰涼的液體被初戀急速注入他體內。
他反應過來,抬手去掰初戀的手,卻只搶下一個空針頭!
他用力一仰,將初戀甩下肩頭。
「唔」初戀被摔在地上,肩膀劇痛,她悶哼一聲,迅速爬起,右腿撤後,隨時準備反攻。
「說!你特麼到底給我打了什麼?!」王忠華捂着脖子目眥欲裂。
初戀輕聲曼語:「夜場霸王,華公子還不趕緊找個女人,像我這種剛被人玩兒過的怕會髒了您的身!我昨晚可沒帶套!」
說完她突然掏出手機開始錄視頻。
王忠華朝她撲過來,嘴裏罵着:「死三八!我他媽要殺了你!」
初戀有所防備,抬腳直踹他下身,王忠華閃躲,被踹了側胯,踉蹌了兩步還要上前。
初戀迅速將手機屏幕轉向王忠華:「我剛把視頻發到燕城警方v信公眾號了,這個功能剛開始啟用,比1.
10動作還快,自帶定位,試試看,你10分鐘之內能不能殺了我!」
王忠華捂着脖子瘋狂嘶吼,跌跌撞撞地朝沙發挪去,瘋狂地找自己的手機要叫救護車。
初戀慢悠悠晃到他身後,聲音愉悅:「華公子,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得了你爸的主,在燕城,一泡鳥屎掉下來至少能砸着五六個當官兒的,有的被砸死,有的平步青雲跟着鳥起飛,你想玩兒儘管沖我來,妹妹我黑白兩道通吃,別給你爸當絆腳石,輕點嘚瑟,該怎麼做,你懂得~」
說完她輕飄飄地轉身離開了小洋樓,輕手利腳地打車前往七月照相館,如今她在明,敵人也浮出水面,要殺要剮儘管來,引火燒身,大不了同歸於盡!
野馬效應,說的是草原上的野馬總是遭遇吸血蝙蝠襲擊,可蝙蝠每次吸不了多少血,完全不會致馬失血而亡,可野馬因恐懼會瘋狂奔跑逃離,往往最後會被累死、渴死。
初戀哪來的什麼霸王,不過是從竇逍家冰箱裏拎了瓶冰水,抽了一管子扎進他肉里而已,瞧把他嚇的,就這德行,還想在燕城橫行?哼~真是笑話!
『嗡嗡嗡~』初戀手機響。
「您好,彎營派出所,我們到指定地點附近了,請問您現在是否安全?」
初戀顫音答道:「啊我已經跑出來了,我是來見網友的,沒想到他是個變態差點差點嗚嗚嗚」
鬼知道警察最後會如何處置那個變態,反正她光腳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就去鄉z府拉橫幅!
初戀今天有外景拍攝,開工的時候手機放在一旁開了靜音,收工時見竇逍給她打了無數個電話,她很平靜地回過去。
竇逍迅速接起:「初戀!你什麼意思?」
初戀語氣涼涼:「就是字面意思啊,竇少,你不會是想跟我玩兒真愛吧?」
周遭並不安靜,初戀卻能清晰地聽見竇逍粗重的呼吸聲,她不說話,等着竇逍倒氣兒。
竇逍咬牙切齒:「你玩兒我?」
初戀:「別說的那麼難聽~昨晚你不是也挺盡興~」
竇逍努力壓了壓怒意,出聲道:「能不能見面把話說清楚?」
初戀:「可以啊,你還在開元名邸嗎?我去找你~」
竇逍從天擦黑等到室內一片漆黑,他摸着黑抽了一盒半的煙,中間給初戀打了n次電話,她都拒接回復短訊,都是類似【我在見客戶】【簽完這單就出發】【馬上完】【馬上出發】之類的隻言片語。
當他手機提示僅剩10%電量時,他終於察覺不對勁,迅速起身穿了外套趕往八條21號。
小院兒沒人,他先進東屋看了一圈,好像沒什麼變化,又好像少了些東西。
他跑到洗手間,發現初戀的個人物品全都不見了,他噔噔噔又跑到門口拉開鞋櫃,齊妙因為長時間不回來,鞋都裝在鞋盒裏,放在鞋櫃右側,左側空空如也,哪裏還有初戀的鞋!
他再給初戀打過去,冰冷的機械女聲傳來:『您好,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他太陽穴突突跳,迅速找到初戀的v信,發過去的語音前多了個紅色的感嘆號!
他登時氣的火冒三丈,剛要摔手機,急喘着壓了壓心神,給許玖玥撥去電話。
「餵?逍哥~」許玖玥說話鬼鬼祟祟的。
竇逍沉聲問:「你在哪兒?」
許玖玥超小聲:「我跟老徐在看電影,怎麼啦?」
竇逍:「初戀呢?」
許玖玥:「我不知道啊,你給她打電話啊不好意思啊~」她好像在跟身旁人道歉。
許玖玥接着小聲說:「逍哥,我掛了,我影響到其他人了。」
她沒等竇逍回話便直接切斷電話。
他又打給徐郅恆,言簡意賅:「你們倆給我回來!馬上!」
他不等徐郅恆回話,立刻掛斷。
竇逍一個人等在正房,他一整天什麼都沒吃,氣的胃直疼。
不多時,徐郅恆和許玖玥手牽着手有說有笑地回來了。
許玖玥一進門就樂呵呵的,往常竇逍最得意她這副樣子,看見了心裏就美,如今看了竟覺得她也是在演戲。
許玖玥一邊去洗手一邊跟竇逍叨咕:「最近都沒什麼好片兒,我倆今天看的什麼刺客什么娘,電影開場就是一片竹林,一動不動的葉子能演了五分鐘,我差點睡過去,剛看進去一點兒你就給我倆喊回來了,不看就不看吧,這文藝界的事兒,雞也不懂,鴨也不懂,大鵝呢?哈哈哈~~~」
她出了洗手間才注意到一臉陰鬱的竇逍,她每天早上出門前都會把兩邊煙灰缸倒乾淨,茶几什麼的都收拾利落,可這麼會兒工夫,竇逍面前的煙灰缸竟被塞了一半煙頭。
她看向徐郅恆,一臉疑惑。
徐郅恆挑挑眉表示不知道,拿衣服去洗澡。
許玖玥坐在竇逍身旁:「怎麼啦?你們吵架啦?」
竇逍捻滅煙頭,一改平時嬉皮笑臉的樣子,臉拉得快掉地上了,冷聲道:「打電話!拿你電話打給她!」
許玖玥皺着眉照做,按了免提。
電話接通。
「餵?」男人的聲音,許玖玥忙要切換成聽筒模式,被竇逍一把搶過。
竇逍怒聲問:「你丫誰啊?」
男人:「你找初戀?她在洗澡。」
竇逍:「艹!孫子!你丫在哪兒呢?」
男人:「不好意思,我叫她洗完澡回給你。」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竇逍再打過去那邊就不接了,竇逍氣的呼哧帶喘,揚手就要摔電話。
「誒誒誒!哥!我電話!」許玖玥忙去拽他胳膊。
竇逍回手將電話摔在沙發上,蘋果綠彈跳了兩下,無辜躺槍。
許玖玥急聲問:「怎麼回事兒啊?能不能說話啊?」
竇逍顫着手又點了根煙,徐郅恆洗完澡換了家居服晃晃悠悠出來了,涼涼問:「又被踹了吧~?」
最巧妙的就是這個『又』字!初戀的上一任,是高冰!
徐郅恆彎下腰捏着許玖玥的下巴親了她一口,拍拍她的肩道:「你先回去洗澡。」
許玖玥心裏畫渾兒,識趣退下。
竇逍掏出字條拍在茶几上給徐郅恆看。
徐郅恆看完沒什麼反應,無所謂道:「419,很正常,又不是沒玩兒過~」
竇逍煩躁:「艹!九妹要是睡完你就跑,你也能跟這兒裝大尾巴狼?」
徐郅恆蹙眉:「別拿我倆說事兒!我們不一樣,我們走的是這兒。」他用力點了點竇逍的心口窩。
竇逍被動靠後,焦躁地發出低吼:「我特麼這回也不是光走腎!」
徐郅恆:「瞧你丫那操行,你不走腎你那麼快上床,你丫就是沒睡夠,裝什麼情聖~」
竇逍嚯地起身:「是特麼她主動的!她昨晚突然跑來我家,還不讓我戴套,早上吃了藥走的!」
徐郅恆挑眉:「你沒戴?」
竇逍不置可否。
徐郅恆:「避孕藥也不保靠,你不怕她懷孕?」
竇逍:「艹!那種時候,她就差哭着求我繼續了,怎麼能停下來啊!」
兩人沉默片刻。
竇逍跌坐回沙發上,又問:「你跟九妹每次都戴?」
徐郅恆睫毛輕輕顫了顫,磕出根煙點上,含糊道:「我們不一樣,有了就要。」
竇逍更加不淡定了:「你說她是不是嫌我主動戴套是不想負責任?」
徐郅恆輕搖頭:「她要麼就是有什麼苦衷,要麼就是真想玩兒玩兒就算,她混過夜場,對男人不說了如指掌也能看透個七八分,怕你們都玩兒現了不好收場,及時行樂,懸崖勒馬。」
竇逍沉默。
徐郅恆真心建議:「你再貼上去就真掉價了,沒什麼必要。」
竇逍不甘:「就這麼完了?」
徐郅恆挑眉默認:「你要覺着沒了她活不成就去貼,或者可以換一個先試試。」
『噹噹~』許玖玥揚聲問:「逍哥,你吃飯了麼?我給你炒方便麵你吃不吃?」
竇逍:「吃!」
他仰頭靠在沙發上捂着腦門惆悵道:「嚓~虧了我沒對九妹動什麼心思,要不這麼好的妹妹我媽去拜活菩薩也生不出來!跑了哪兒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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