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仁馨還在她棕櫚廣場的豪華大床上睡的格外歡暢,手機響,她從床頭柜上摸過來,閉着眼睛接起:「餵」
電話里的女人試探着問:「餵你好是不是806的老婆啊?」
仁馨一懵,閉着眼皺着眉沒反應過來:「嗯?」
電話里的女人聽着她好像是答應了,帶着不知道是哪裏的口音接着說:「我跟你說啊,你老公剛剛叫警察給帶走了哦,他房裏還有一個矮一點的男人也跟着走了。美國小說網 https://m.gogogous.com/我不白收你錢的哦」
仁馨一聽,有情報,騰的坐起來,入戲了:「大姐,您接着說,他怎麼了?垃圾桶您翻了沒?」
大姐:「房裏沒看見女人的東西,垃圾桶里也沒有套套哦,好像就只是兩個男人住的,妹妹啊,我看你是誤會你老公了哦他被警察帶走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哇」
仁馨心說,昨晚被打成那個操行了,哪還有心情為愛鼓掌啊,掀開被子下床邊往衛生間走邊說:「謝謝您了大姐!這幾天您受累再幫我盯着點806,他要是退房了,您再通知我一聲哈。」
大姐居功自傲:「妹妹啊,我們是要倒班的呀,我也不是只負責8層的」
仁馨沒工夫再跟大姐打太極:「大姐,晚點我再給您充200塊錢話費,您只要在806退房的時候告訴我一聲就行了,就這樣,謝謝您哈。」
迅速掛斷後,她打給許玖玥,電話剛接通,她便迫不及待:「九爺,李宏宇被警察帶走了!」
此時,許玖玥正坐在馬路邊上的石墩子上等大巴車,她今天要接一個從慕田峪回來的團,學長的旅行社十一期間超級忙,計調都得跟團了,她有導遊證,幫着帶帶散團賺點零花錢,也權當是幫學長的忙了。
許玖玥聽了仁馨的話有點意外:「這麼快?你聽誰說的?」
仁馨聽着這意思也略顯意外:「你知道?你們報的警?」
許玖玥將三人商議的結果告知,仁馨聽完覺得甚好:「是我之前買通的客房服務大姐告訴我的,她還說昨晚倆人沒用套!哈哈笑死了!」
許玖玥見有大巴車朝自己開過來,忙對仁馨說:「行了,我要開工了,下午遊客逛鑼鼓巷的時候我抽空去趟醫院,就這樣。」
仁馨聽着電話里『嘟嘟嘟』的聲音,對着黑了的屏幕噘嘴佯怒:「忙忙忙!就知道忙!又不缺那兩個錢!」
仁馨到醫院的時候,徐凱正陪着齊妙在裏間看電視,齊妙蜷在一個巨大的u形枕里,徐凱手裏拿着個蘋果,看上去快被削成土豆了。
仁馨鼓唇咋舌:「嘖嘖嘖這是誰家少爺照顧病人呢?點滴快見底兒了也不看着點。」
徐凱猛抬頭,一看並沒有仁馨說的那麼邪乎,也不計較,但沒理她,把『土豆』遞給齊妙:「先吃個蘋果,中午想吃什麼?我出去買。」
仁馨氣不打一處來,一屁股坐在床尾,脫了鞋把腳鑽進抱枕下面:「無視我是吧?妙妙,告訴他,我想吃什麼!」
齊妙沒接蘋果,對徐凱說:「要不就定醫院的餐吧,別麻煩了。」
仁馨一把搶過『土豆』一樣的蘋果,咔嚓咬了一口,示威道:「被愛的人就該有恃無恐!他要是怕麻煩就剝奪他追求權利終身!」
齊妙實在拿仁馨沒辦法,臉色微紅道:「那就隨便買三四個菜回來吧,咱們三個一塊兒吃。」
不多時,徐凱打包了一堆東北菜回來,他特地買了酸菜餡餃子想着能給齊妙開開胃,仁馨跟許玖玥她們混上以後,也愛上了酸菜,吃的倍兒香,徐凱倒是一般,但見齊妙吃了能有五六個餃子,其他菜也都分別嘗了兩三口,心情明朗了不少。
吃到差不多時,許玖玥打來電話,徐凱聽不到電話那頭說了什麼,只聽齊妙淡淡地說:「你讓他過來吧。」
齊妙掛斷電話後思量了幾秒,微笑着對徐凱說:「徐凱,你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下,仁馨在這兒陪我就好。」
徐凱一聽,這是有意支開他,表面通情達理,內心垂頭喪氣,微笑點頭:「好。」
仁馨已經偷着跟許玖玥微信溝通得知時張超要來,很是頭疼。如果讓徐凱知道情敵的『狐狸精』其實是個男的,徐凱會是個什麼心情?她暗戀成疾,病症就在於不識男人心。
徐凱喜歡齊妙,可如果知道真相,齊妙的狼狽他能不能感同身受?眼下徐凱這架勢就是打定了主意要護着齊妙,轟都轟不走。他要是知道是張超挖了齊妙牆角,還不得給他揍進牆角?仁馨百爪撓心,突然想衝進去給齊妙餵一碗孟婆湯,讓她別再見什麼張超,就像韓劇里演的那樣,被前任這麼一推,誒!醒來就失憶了,所有人都告訴齊妙,徐凱就是你的愛人,你倆在領證路上摔了一跤你就失憶了,前情回顧完畢,我們幫你倆把民政局搬來直接happyending就得了。
徐凱見仁馨一副便秘的表情,推了推她問:「誰要來?」
仁馨腦子裏民政局的門臉兒瞬間破碎,遲疑着問:「現在什麼事兒能讓你原地消失?」
徐凱仰天長嘯,無奈道:「李宏宇都進去了,你們是怕我見着誰啊?」
仁馨深吸一大口氣,顫抖地問:「什麼樣的『狐狸精』能讓你替齊妙殺人?」
徐凱更是莫名其妙,蹙眉問:「那女的要來替她男人求情?」
仁馨雙唇緊抿,挑眉默認。徐凱舌尖頂了下腮,眼神幽深沒說話。
仁馨無計可施,與其等着人來了難看,不如提前打好招呼:「你知不知道,狐狸分公母,狐狸精也可能是公的?」
聰明如徐凱,他只是怔愣了半秒,瞬間恍然,臉色猶如十倍快進的天氣預報,晴、雨、多雲、冰雹、霧霾滾動播放,從難以置信到森冷陰鬱,最後完全黑了。
徐凱覺得自己此刻的心情猶如吃了只死蒼蠅般噁心,他的家教允許他生氣、發怒、憎恨,但卻不能去歧視。他真心感謝仁馨告訴他真相,他覺得他需要迴避。
他仰着頭,深吸口氣對仁馨說:「我去隔壁病房等,我怕我忍不住再揍那個『男小三兒』一頓。」
仁馨不以為然:「小三兒就小三兒,前邊加什麼『男』呢?你這是歧視女性。」
徐凱往護士站走去,聲音有氣無力:「你說歧視就歧視吧」
許玖玥和張超來的比預計要快,張超手裏拎着一袋混合水果和一箱牛奶,站在那兒手足無措。
許玖玥淡定地對他說:「站這兒等會兒。」
許玖玥進裏間,見齊妙已經穿好拖鞋,欠着身子坐在床邊。
齊妙借着許玖玥的力站起身,走到客廳沙發旁,仁馨幫她墊了個枕頭,三人並排坐在沙發上。
沒人讓張超坐,他就那麼站着,許玖玥發現這樣看他還得仰頭,憑什麼?就輕抬下巴點了一下對面的椅子說:「坐那兒。」
張超走近,深深地鞠了一躬:「對不起」
仁馨撇嘴:「什麼對不起?你對不起誰了?」
齊妙不說話,張超就那麼哈着腰,撅着腚,低着頭說:「齊妙,對不起,我們不該騙你,宏宇也不該對你動手。我們對不起你」
許玖玥聽着真是仿佛喝了催吐劑,冷冰冰地說:「你代表不了李宏宇,用不着你道歉,李宏宇既然有膽子傷人,就等着坐牢吧。」
張超身子一僵,腿軟了一下,他直起身又迅速彎下,連着鞠了四五個躬,嘴裏的「對不起對不起」逐漸哽咽。
幾人真是看夠了張超這副大杯綠茶的婊樣,許玖玥和仁馨呼吸都急促起來,剛要發飆,齊妙說話了:「你坐吧,坐下說。」
張超身子微頓,僵硬地斜退了幾步坐下。這是齊妙在他倆『奸|情』敗露後第二次見張超,她此刻心情非常平靜,她不知道如果張超是個女人,比她漂亮,或者比她有本事,她會不會自慚形穢、傷心難過。所有假設都不成立,張超是個男人,單這一點,她好像只能輸的心服口服。
齊妙看着張超淡淡地說:「你們不必道歉,因為我不會原諒。」
張超的臉越皺越緊,許玖玥煩透了,仁馨突然說:「我去!你能別哭了麼!我想抽根煙緩緩。」說完站起來步伐紊亂地往外走,活像個癮君子。
許玖玥往後一靠,撈起個抱枕抱着,不說話也不動。
齊妙不動聲色地看向張超接着:「你們既然已經接受了徐凱的賠償,那咱們來說說我的傷吧。」
張超忙說:「我們賠償!宏宇不能坐牢,他才剛畢業,剛拿到正式編制,他真的不能坐牢。」邊說邊哭着搖頭,明顯努力克制,但眼淚還是唰唰地流。其實張超平日裏一點也不娘,乾乾淨淨的很陽光,待人接物也很有禮貌,不能說多有魅力吧,但起碼沒有現在哭不停的樣子這麼討人厭。
齊妙:「如果私了,我的傷明顯比李宏宇的嚴重,我也是剛拿到正式編,節後單位復工,我至少要請假到月底,工作不等人,你們打算怎麼賠償我?」
許玖玥也明白齊妙不想把人往絕路上逼,人活着圖個心安理得,任何一個普通家庭供出個大學生都不希望他身陷囹圄。
張超眼神左顧右盼,猶豫道:「我已經給宏宇媽媽打電話了,說宏宇惹事兒了可能會坐牢,他們隨時準備過來」
許玖玥登時被氣到無語,齊妙也有種被耍了的感覺,質問道:「你威脅我?拿老人威脅我?」齊妙心裏立刻有了計較,這招兒怕是李宏宇出的,張超不可能這麼了解她,可李宏宇知道,她很孝順。
張超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或者說是話說早了,忙又搖頭又擺手地說:「沒有沒有,這麼大的事兒我做不了主,而且如果賠錢的話我和宏宇也拿不出那麼多」
許玖玥打斷他:「你們能拿出多少?」
張超沒想到許玖玥這麼直接,這個數目他也沒想過,也沒法跟李宏宇商量,只喏喏地說:「我也是今年畢業的,沒什麼積蓄,信用卡能刷出一萬」越說聲音越小,顯然是沒臉再說。
齊妙心裏對李宏宇那一丁點兒的可憐幾乎被消磨殆盡,她語氣平靜,似帶嘲諷:「太少了,不夠。」她想起身,卻一下子沒站起來,忽又想到什麼,坐好接着說:「你如果讓李宏宇父母來找我,或者跟我聯繫,我就把你們的事兒告訴他們。」
張超果然慌了,老家那邊很多同學也都是鄰居,很多父母也都是同事,他確信他和李宏宇現在都承受不住鋪天蓋地的流言蜚語。
他哀求:「別別,我們把你朋友賠給我們的五萬也拿出來,再湊湊」他目光懇切,夫夫有難,還真是郎情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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