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郅恆穩住呼吸後也沒捨得放下許玖玥,死死箍着她,一言不發。筆硯閣 www.biyange.com
許玖玥只當他是太想自己了,即使跨坐着有些累,也耐着性子給他送溫暖。
就這麼抱着他好一會兒,聞着熟悉的清冽氣息,她都快睡着了,終是忍不住打聽了一句:「家在哪?得開多久?」
徐郅恆手臂動了動,停頓了好幾十秒才悶聲回答:「北外灘,估計還要半小時。」
剛剛上車的時候車裏很暗,徐郅恆籠罩在陰影里,許玖玥都沒怎麼看清他,她輕輕往後退了退,想看看他,可她剛後撤幾厘米,就被他迅速攏得更緊。
她哼笑:「你幹嘛呀~我又跑不了。」
徐郅恆鬆了鬆手臂,捏着她的細腰,將額頭抵在她胸口,不舍鬆手。
許玖玥微退,利落地扣住他的側額抬起他的臉,晶亮的瞳仁忽明忽暗,嬌笑着問:「噝~~~你昨晚是在遊輪上偷吃了嘛?怎麼一副犯錯心虛的樣子?」
明明是那麼純粹動人的眼神,可盯着他的光像測謊儀的紅外線,閃得他頭皮一緊。
許玖玥真是高估他了,還偷吃,僅是被動犯點小錯,他都嚇的腿肚子轉筋,若是真稀里糊塗釀成大錯,他保證秒變通緝犯,不敢見光,更不敢見她。
徐郅恆努力保持面部細胞穩定,蹙眉不悅道:「除了你,我連別的女人的味兒都聞不了,怎麼可能吃得下。」
許玖玥只是看他疲憊委屈,想逗逗他,捧着他的臉加碼:「喝多了會影響嗅覺啊,誰知道你會不會酒後亂性~」
她滿臉笑意,梨渦里盛滿柔情蜜意,更晃得他心神不寧,不由分說,迅速扣着她的後腦拉低她深吻。
許玖玥含着笑,小手在他頭上亂抓,後躲輕喘着含糊問:「你是剪頭髮了嘛?感覺像是剛剪的,你在海城有御用的托尼老師嘛?」
他不光剪頭髮了,把事情都吩咐下去後,他在遊輪上洗了遍澡,上了岸又去男士會所一頓捯飭,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最後清潔了三遍口腔,才算紓解所有噁心。
他想過坦白,可他真的不敢,確實沒成出軌事實,權當是逢場作戲無心之失好了,兩人好不容易重修舊好,他都噁心的不行,實在不忍心給許玖玥添堵。
唉~~~這種事兒也沒法跟人探討,圈子裏的哥們兒都慣愛玩兒,怎會理解他守身如玉的決心。
有那麼一念之間,他都想過給他爸打電話諮詢一下是該坦白從寬,還是大事化小
無論何種情緒,都會被對她的思念打敗,他微啟着唇追着她還要親。
許玖玥偏頭躲他:「行啦~男德冠軍~待會兒你又難受。」
徐郅恆只好停下所有自作自受,扣着她的腰將她放回身旁。
「寶貝,我真的好想你,我真的不能沒有你。」他微微側轉身,弓着腰,雙手輕輕捧起她的臉,目光灼灼。
「噗嗤~」許玖玥實在憋不住樂出了聲,她笑着嫌棄:「老夫老妻的總說情話好肉麻吖~我不是在這兒呢嘛,有我有我,不會沒有我~」
她抬起雙手,卟??了幾下他側額的短髮,笑的俏生生的:「小伙兒,收拾的挺精神的嘛~多少錢一晚呀?」
再次擁她入懷,他柔聲警告:「媳婦兒,一晚不夠,收了戒指就是一輩子了,不能反悔了。」
許玖玥怔住,戒指?
狐尼克手心裏的綠桃心裏裝的是戒指?
她噼里啪啦拍他:「快鬆開我!我還沒看呢!我以為是耳釘!」
徐郅恆鬆開她,看着她臉上掛着笑急吼吼翻找。
戒指是他元旦後剛回港城不久就訂下的,海潤溫斯頓theone系列2.9克拉方鑽,濃情鐫刻,璀璨永恆,沒到百萬,沒有簪星曳月鑽表貴,可他只想要29,多一分都不要。
他本是策劃了個隆重的求婚想要正式送給她,避免夜長夢多,眼下只想分分鐘套牢她。
「真好看~尺寸也好合適呀~是訂的還是買現成噠?」她自個兒套在左手中指上開心欣賞,明眸皓齒,巧笑嫣然。
這麼重要的東西,她卻自在閒聊,這就是她,真誠坦蕩,知足常樂。
徐郅恆沉溺在她渾身散發的喜悅里,心中惶惶煙消雲散,忍不住再次勾起她的下巴溫柔描繪。
輕喘退開,許玖玥微微愁思:「我還沒跟我舅舅說呢,前幾天我二哥來燕城還警告我不能跟你和好,估計我舅舅也得反對。」
徐郅恆摟着她安撫:「沒事兒,我媽替我準備了聘禮,五一休市,我們一塊兒去陽城。」
他頓了頓,臉色彆扭:「你能不能別叫他再抱着你倒掛,都這麼大了,又不像小時候。」
許玖玥咯咯笑:「你跟他說唄,你倆打一架,看看是仁馨的二哥厲害還是我二哥威武。」
徐郅恆嘆氣:「這麼多大舅子,我不會有去無回吧?」
許玖玥又是一陣笑,收了笑,輕快道:「我清明節沒回去看我爸媽,過幾天我先回去一趟,順便幫你探探大舅子們的口風。」
徐郅恆理所當然:「我跟你一塊兒回去看爸媽。」
許玖玥聽了他自然的稱呼,心裏一磕,胸口糊了糊,深呼吸壓下洶湧才笑着重重點頭:「那你安排行程吧,應該是下周末就回去,爭取當天往返。」
兩人又隨意閒聊,許玖玥舉起手問了三四遍:「好不好看?」
徐郅恆均是耐着性子答:「好看。」
終身大事,就這麼定下了,跟從前一樣,順理成章,自然而然。
徐郅恆鬆了一大口氣,用力嗅了嗅她的發香,如釋重負。
許玖玥又鼓搗了一小會兒,困意上頭,窩在熟悉的懷抱,秒睡。
豪宅地庫安全,徐郅恆單肩背着她的小書包,大大方方抱着她進電梯間。
許玖玥驚醒,很緊張:「快放我下來!有攝像頭!」
徐郅恆含笑道:「你不如把臉埋起來,如果有狗仔爆料,就讓他們猜去吧。」
許玖玥果然聽話,摟着他的脖子一頭扎進他臂彎里。
鼎璽花園這套房是個一梯一戶的大平層,徐郅恆在開門前將她放下,進了門,她邊脫鞋邊隨意環視,剛想去落地窗邊欣賞一下江景,就又被男主人打橫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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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別勝新歡,這是兩人第二次在一起,開過葷的狐狸怎能甘心再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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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玖玥身後就是黃蒲江,夜幕降臨,對岸的東方明珠塔遙遙相望,清淺的夜色隨意勾勒出柔和的曖昧,鱗次櫛比的霓虹點亮整座城市,如浮光魅影,%%%%,如夢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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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許玖玥被門鈴聲吵醒,後頸的呼吸灼熱沉穩,絲毫沒有要醒的意思。
『咕嚕咕嚕~』隨着她起身的動作,肚子發出抗議。
唉**####大抵如此。
她借着月色掃視了一眼屋內環境,看格局大小應該是主臥,她拖着輕飄飄的細腿尋覓至衣帽間,取下一件孔雀綠的浴袍套上,攏了攏頭髮去門口查看。
屋外是個穿着休閒的年輕男人,生面孔,雖說一梯一戶很難有外人能進到電梯玄關,可許玖玥不敢輕易開門,按開可視電話詢問:「你好,有事嗎?」
年輕男人:「少奶奶,我找二少爺有急事。」
許玖玥放下心來:「你稍等下,我去叫他。」
徐狐狸疲勞駕駛過度,睡到不省人事,許玖玥輕聲叫、柔聲叫、大聲叫都無濟於事,得到的回應均是「嗯、唔」無用功,怕來人有正事,只能使出絕招,撓他痒痒。
「唔呵呵哼哼」徐郅恆終於被折騰醒,在床上蛄蛹了幾下,抓了抓頭髮,鯉魚打挺。
許玖玥催他:「快點,來人說有急事。」說罷,她轉身回衣帽間取了件靛藍色的浴袍披在閉眼垂頭坐在床邊的困鬼身上。
徐郅恆眯縫着眼去開門,許玖玥轉身回洗手間整理。
來人是徐家從小培養的親信,張明光,徐郅恆將人引至書房,點上煙,耐心聽。
張明光坐在徐郅恆對面,腰杆筆直:「二少爺,對不起,是明亮泄露了您去遊輪的行程,我已經派人將他送回燕城了,怎麼處理等您吩咐。」
徐郅恆面色無異地抽煙:「林期許了什麼好處給他?」
張明光目光忐忑,難以啟齒。
徐郅恆淡淡問:「陪睡?」
張明光吞了吞口水:「不是她,是她一個學妹,正常談戀愛交往,是是雛兒。」
徐郅恆挑眉哼笑:「傳話下去,貪財好色的徐家不需要。」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你過一遍手底下的人,不是從部隊出來的都送去部隊待兩年,願意留在部隊晉升也可以,願意回來的,你把關後沒問題,徐家歡迎,以後不是從部隊出來的一律不開綠燈。」
張明光慚愧,張明亮是他親弟,在老家學了開鎖的手藝,還有點身手,經他擔保才能進入徐家,沒想到他不知感恩,竟無恥到賣主求歡。
「是。」
被自己人擺了一道,徐郅恆自省戒心不夠,當家作主,肅清內憂,革命尚未成功,少爺仍需努力。
沒必要遷怒,他示意張明光接着說。
張明光:「泰國那邊傳信兒回來,胡家佔了許家棟所有地盤,沒走拍賣程序,按華國政府公示的資產價值直接等價收購,許家棟沒了進餉,黑白兩道進退無門,龍哥查到他一直躲在金三角豐沙里,他打通了首領的關卡設了埋伏圍追堵截,結果現在被姜家截胡,龍哥想對姜家下手,準備今晚行動。」
徐郅恆繃直唇角掐了煙,沉聲道:「帶話給龍哥,姜家那邊儘量留活口,把姓姜的交給國際刑警,叫他父債子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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