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戴不戴感覺就是不一樣啊你不是也不舒服!」許玖玥站起身,掐着腰對徐郅恆聲討。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徐郅恆沒理找理:「是不是你沒看準?還是你拿錯了驗孕試紙結果測出一道槓也沒注意?」
許玖玥扯亂頭髮:「嗯啊啊啊!我不知道我不記得!」
她挫敗地一屁股坐回病床上,目空一切,氣音開口:「要不」
「不行!」徐郅恆騰地彈起,一步半就飛到她身邊,捏着她的肩膀滿眼急色:「你怎麼會冒出這種想法呢?!我早跟你說過,有了就要!以前沒領證兒的時候我就說過,現在你還怕什麼?!」
許玖玥:「怕什麼?!怕當媽啊!我才23啊徐郅恆!咱說好了再等兩三年的啊,到時候我二十五六了不正好嘛!」
徐郅恆:「你知道人工流產對身體傷害多大麼?這不還有十來個月時間呢嘛,你沒準備好我不也沒準備好嘛,咱倆就一起準備不就得了,將來等兒子出來你要是讓他知道你不想要他,他得多難受!還怎麼快樂成長!」
許玖玥:「我都沒說出口!明明就是你也不想要還偏賴在我一人頭上!你才是不合格的爸爸!」
徐郅恆語塞,憋了口氣坐在許玖玥身旁,從側面摟着她,手附在她小腹上,頭抵着她的側額囁嚅:「我沒不想要媳婦兒,就是不想這麼早嘿呀現在想了,咱倆一起學着當爸媽吧,家裏人都那麼高興,咱可得注意身體,別再出什麼岔子了唉預產期什麼時候,你會算麼?」
倆人吵了幾句,沒什麼繼續拌嘴的興致,已經有了只能不怎麼欣然地接受,不斷給對方加油打氣,努力做着即將為人父母的心理建設。
不多時,徐厚遠和方柔趕到,以徐厚遠的年紀能再抱上孫子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徐凱小時候正值遠舟集團生意上升期,後又遇上長子夫妻倆橫死,徐厚遠要撐起遠舟將大部分精力撲在事業上自然要忽略親情,待二兒子長大又不着調,徐厚遠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盼孫子。
可這小兩口結婚的喜慶勁兒還丁點兒都沒消減,就喜提兒媳懷孕的消息,於老兩口而言,於徐家而言,真真是世紀大喜事兒。
老兩口對着小兩口眉開眼笑了一會兒,徐厚遠擔心熊瞎子襲擊的事兒,緊張關切:「九丫頭,後背的傷還疼不疼?當時嚇壞了吧?」
許玖玥恭敬答:「沒事兒叔叔,皮外傷不重,再怎麼說都是畜生,咱們這麼多人,不怕它。」
方柔聽說這個事兒後一直心有餘悸,沒聽說許玖玥懷孕都心疼得不行,這會兒輕拂了下她的背,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就是畜生才危險,那玩意兒瘋起來攻擊人下手都很重,根本防不住,當時幸好你那個好朋友手上有獵槍救了你一命,否則真的唉不堪設想。」
她對徐郅恆:「郅恆,你派的人傳信兒回來了麼?找着了麼?」
徐郅恆坐在沙發上端端正正的,正在走神兒,沒反應過來:「嗯?」
徐厚遠看着他難得展顏:「要當爸了高興壞了吧?你這回可是真真正正的大人了,以後更要擔起這個家的責任,這二年九丫頭懷孕生孩子,你倆還要忙婚禮,我再幫你盯兩年,18年我就打算開始交接退休了,最晚20年完全退下來,你心裏有個數兒聽見沒?」
徐郅恆表情平常:「嗯,知道了爸,媽剛才問什麼?」
方柔:「我問你捕熊有什麼進展。」
徐郅恆認真答:「祝雙打第一槍的位置現場有血跡,已經送去檢測了,村長也說那林子裏十幾年都沒有過黑熊生活的痕跡了,最兇猛的就是野豬,咱們營地外圍都有電網,不管是野豬還是熊都跳不過來,現場第一時間追過去的弟兄描述那黑熊的形態步伐很奇怪,直立逃跑的速度實在太快,懷疑不是熊。」
方柔瞪大雙眼:「你意思是那是人扮的?」
徐郅恆搓了搓臉:「有這種可能,等血液樣本檢測結果出來吧」
『噹噹~~』
病房門響,許玖玥揚聲:「請進。」
來的是院長和產科主任,他恭敬向徐董事長夫婦打過招呼後專業細緻地交代了許玖玥的身體情況:「各項數值指標都正常,建議過兩三周再查一下hcg,如果數值不到2000,就需要保胎,這邊醫療條件有限,還是建議你們儘快回燕城再進行詳細檢查」
院長又交代了幾點注意事項,一家四口同院長二人一同離開了病房、出了醫院。
由於幾人都未故意遮臉,徐厚遠和方柔突然趕來醫院已然引起記者注意,眼下四人一同從醫院出來,老兩口又笑的慈愛歡快,很難不引得記者猜測遐想,雖未經證實,但遠舟太子妃疑似懷孕的消息已被狗仔宣揚出去,比當事人也就晚知道一倆小時。
四人連慶祝帶給許玖玥壓驚,去餐廳吃了頓家宴才解散,爺兒倆又去忙去了,方柔留下陪許玖玥回房。
方柔一路都在交代許玖玥孕早期的注意事項:「小九呀,你這剛開公司其實不是懷孕的好時機,不過你年輕,身體好,自己多注意就行了,累了千萬要及時休息,辦公室有沒有能休息小憩的地方?」
許玖玥輕搖頭:「沒有方阿姨,沒事兒,我累了就歇着,不會逞能的。」
方柔:「嗯,最好還是拾掇出一個能躺會兒的地方,前三個月很重要,每天睡個午覺最好,不用多,半小時就夠」
回別墅休息了一會兒,婆媳倆大眼瞪小眼,許玖玥想洗漱休息了,方柔在這兒實在不方便,她試着勸:「方阿姨,您也回房洗澡休息吧,也忙了一天了。」
方柔輕嘆起身:「唉,今天還不如讓你跟着我們見媒體、與政府的人用餐了,就不會出事兒了那行你歇着吧,我先回去了,你有不舒服就叫我過來~!」
送方柔離開他們的villa,許玖玥回房洗漱,因為後背有傷,她只能執着花灑洗洗下半身,撅着在水池裏洗了頭和臉,上身用棉柔巾沾濕了擦擦,待收拾妥當,她光着身子照鏡子抹臉的時候目光自然落在自己肚子上。
她後退半步對着鏡子正着照、側着照、各種扭身照,她平坦的小腹未見凸顯和異常,側腰圓圓的,也看不出裏面像有娃的樣子,可檢查結果證明,這裏面就是住着個小孩兒,她和徐郅恆的小孩兒。
真是神奇,他們真的有小孩兒了,估計幾個月後肚子就會隆起,不久的將來這小孩兒會伴着所有人的美好祝願降生,某一天會突然開口說話,管她叫媽,管徐郅恆叫爸。
如無意外,這小孩兒原本可能屬豬,但現在預產期是明年四月初,這小孩兒屬雞,如果是女孩兒就好了,徐家飛出的金鳳凰,但她又重男輕女,有了又不能時間逆轉,還是希望這是個小男孩兒。
從鏡子裏看看不出所以然來,許玖玥垂下頭,抬起雙手捂住自己的胸,柔聲開口:「尼克,是你嗎?你提前來了嗎?」
『嘩~~』
洗手間的穀倉門被人劃開,嚇了許玖玥一小跳。
「嗬~!?」她捂着胸驚詫轉身,是尼克他爸忙完回來了。
這邊夜裏還是有點涼,徐郅恆見許玖玥光溜溜地正在照鏡子,就猜到她是在看自己的肚子。
他洗了手扥了睡袍幫她披上,捧着她的臉親了親,自己兀自開始脫衣服準備洗澡。
他隨口安撫:「還沒反過味兒來呢?沒事兒,你看我爸我媽多高興,我也開始期待了,媳婦兒,我有預感,頭一個肯定是兒子,回頭出來了我還得去雍和宮還願去。」
許玖玥微蹙眉:「你上次去雍和宮許願說想要兒子了?怪不得他會提前來,是不是你許願許噠?」
徐郅恆哼笑:「沒準兒,也不知道是我沒表達清楚還是佛祖沒聽清楚,我就說先來兒子再來閨女,順序千萬別亂,這不就安排上了。」
他脫光了跨進浴屏開始搓泡泡,繼續說:「仁澍馬後炮說精子如果活躍可以在體內存活一周都有可能,他跟童夢瑤也沒避孕,估計也就是個把月的事兒,回頭咱幾個的孩子都前後腳出來,都是髮小兒,也挺好。」
許玖玥噘嘴答:「初戀已經在調理身體了,她要生龍鳳胎,計劃的特好,哪像咱倆,總有變化。」
徐郅恆:「沒變化,我媽說的對,早要晚要都是要,早生質量高。」
他邊沖泡沫邊接過許玖玥遞上的牙刷刷牙,含糊道:「你躺着去吧媳婦兒,今兒折騰一溜夠也累壞了,想不想吐?」
許玖玥沒走,委屈巴巴搖頭:「啥感覺都沒有,今晚是不是不能嘿咻了?」
徐郅恆漱了口沖淨泡沫,濕漉漉跨出浴屏,邊蹭腳邊擦身子,笑盈盈道:「咱倆必須立刻進入狀態,正正經經開始當爹媽,得多不靠譜查出來懷孕當晚還不顧兒子死活辦事兒的。」
許玖玥噘了噘嘴:「要是今天不碰上熊瞎子估計也沒那麼快查出來,唉~~還沒找着麼?就一畜生,折騰咱們這麼多人不得安生,消息沒泄露吧?我剛剛跟方阿姨路過大堂沒聽見遊客討論。」
徐郅恆告知她最新進展:「別埋汰畜生,那是個人,血液樣本測出來了,夜裏樹林裏能見度太低,測出來不是黑熊以後我就叫明光先把弟兄們都喊回來休息了,明早再接着找,警方也介入了,如果是人就是故意傷害,已經立案了,對了,村長老婆給你燉了只烏雞給你補身子,說讓你少喝一點兒,我叫人先收起來了,明早你再熱着喝吧。」
許玖玥微詫:「你告訴他們我懷孕啦?」
徐郅恆:「沒有,我媽說頭仨月最好不往外說,是醫院裏有個護士是村長老婆的侄女還是外甥女的,我也沒刻意叫封鎖消息,就傳出去了唄。」
許玖玥:「村民也都解散了麼?你有沒有表示感謝?」
徐郅恆吹乾了頭髮抹了一泵擦臉油,圍着浴巾攬着她出浴室:「當然有,這些事兒你就別操心啦,我就是去村子裏答謝的時候給你端來的湯,現在出口已經被警方圍了,村里幾個獵戶說夜裏他們熟悉地形更利於抓捕,沒全撤,還在繼續找,我找了上邊兒的關係派省城那邊兒的警隊和特種部隊過來支援了,估計後半夜就能到,這事兒明擺着是衝着你來的,我不能不重視,來,先睡一覺,我訂了鬧鐘半夜起來去見公安和部隊過來的頭兒,嗚哇~~」
他打了個哈欠壓着許玖玥躺下,邊湊上去親邊含糊道:「放心吧,肯定給你和我兒子報仇,是人就更好辦了,愛誰誰,這次決不能饒他,來,香一個手老實點兒!別撩扯我!唔!」
『嗡嗡嗡~~』
心裏有事兒,徐郅恆睡的沒那麼死,手機一震他就倏地睜開眼睛。
許玖玥後背有傷,他從背後摟着她也沒敢貼的很近,架着胳膊睡的不是很安慰。
迅速起身將手機摁成靜音,徐郅恆起身幫許玖玥蓋好被子進洗手間接:「餵。」
張明光言簡意賅匯報:「有村民發現了黑熊皮,在熊皮附近的井裏發現目標,失血過多昏迷了,現在正送往醫院救治,警方全程押解。」
徐郅恆:「好,我馬上過來。」
許玖玥還是累了,她平時覺很輕,這會兒徐郅恆穿衣服離開她絲毫都未察覺。
一小時二十幾分鐘後,病房裏,一個戴着手銬的男人騰地睜開眼睛,當看清靠牆站着的人是徐郅恆時直接嚇懵。
徐郅恆並不認識他,他身上也沒有任何身份信息,可人在昏迷甦醒的剎那發現環境陌生處境突變時的本能反應根本藏不住。
這熊皮里的人滿眼恐懼,拼盡全力蜷起身子向遠離徐郅恆的方向躲避,手銬和病床扶手互相摩擦碰撞發出的聲音嘩啦刺耳,十分詭異。
這個人看起來真的很像神經病,不知他是剛瘋的還是早就不正常。
徐郅恆開口直問:「誰派你來的?」
神經病嚇的渾身發抖,語無倫次:「我沒我醒來就在這了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徐郅恆面色沉了幾分,又問了一遍:「誰、派你襲擊我太太的?」
男人哆嗦着搖頭,面無血色,腦袋上還掛着很多土和樹葉,偷瞄徐郅恆的樣子像條渾身防備的狗,看着不像受過專業訓練的,真看不出是誰的人。
徐郅恆鼻腔呼出濁氣,沒耐心了,他站起身往回走了幾步鎖上病房門,短短几秒,做出決定,邊轉身邊解開皮帶抽出走向病床。
他面色平靜,看着不像暴怒的樣子,可眸底的陰森好似要結冰,還沒動手,就嚇的男人顫聲叫喚。
『啪!』
徐郅恆扽了下皮帶,高舉後毫不猶豫甩下。
『唰!』
只一下,男人的病號服就被抽得撕裂開來,他鬼哭狼嚎求饒,還是不肯說:「我真的不知道,我不認識你太太」
「不用說了,你把她的背抓傷,我就還你十倍的皮開肉綻,嗯!」
『啪!唰!』
一下、兩下、三下
徐郅恆也沒數,不過每一下他都用了至少八分力,突審是警察的事兒,他能做的就是憑藉着關係在這個神經病被帶走之前跟他獨處片刻,將許玖玥身上受過的傷痛加倍還在行兇者身上。
皮帶抽打過的病號服沒有一處完好,男人肩上、胳膊上、背上被抽的傷痕累累血呲呼啦,他被手銬銬在床邊無處遁形,被打的太疼連滾帶爬,很快掉到床下,一骨碌滾到床板下哭嚎。
徐郅恆單膝跪在地上一把將他薅出,三下兩下將他扣過、面朝下趴在地上,踩着他的後腰扳起他沒銬手銬的左臂,單手將皮帶圍成個圈兒套在他脖子上,勒吊起來,繃着嗓子發狠:「你被人買兇害人的時候就應該想到自己的下場!收黑錢的時候就該想到自己未必有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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