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是水聲,如同循環一樣經久不休。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江梓衿重新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廟宇,香火的氣味充斥在整間廟宇,仿佛靈魂都得到了洗滌。
一個男人正背對着她跪在蒲團上。
他的背影一動不動,如同磐石,將外界的一切干擾隔絕在外。
神佛面露慈祥的注視着每一個前來跪拜的信徒,晦澀的誦經聲從四周蔓延。
江梓衿往前走了幾步,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就連身體也好像不是自己的。
她就像一台攝像機,盡職盡責的記錄着她所看到的一切。
男人朝着佛像深深的一拜,額頭被磕得流血也沒有停下來。
一次、兩次、三次......
次數多到連江梓衿都數不過來的時候,他仍舊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
江梓衿看到最後都有些不忍心了,她想上前把跪着的男人拉起來,手指卻直接穿過了他的胳膊。
——她碰不到他。
男人冷雋的眉眼如同天邊的皎月,完美到有些不真實。
為什麼要拜佛?
他想要求什麼?
江梓衿看到男人手腕上似乎戴了一串什麼東西,是亮銀色的,和他一身低奢的西服有些格格不入。
「咚——」
廟宇外傳來一聲悠長的敲鐘聲。
「咚——」
男人再一次直起腰來,他臉上滿是血污,面上的神情卻是異常的平靜。
也許是被他的虔誠所感動,穩坐高台之上的金佛慈愛的視線落在來者身上,他低聲詢問着闖入者。
——「你所求為何?」
渾身狼狽也不掩鋒芒的男人直直的望向他,他開了口,聲音醇厚低沉。
「所愛之人陪伴身側。」
他所求的願望只有一個。
——將神明,拖下高台。
強大的吸力以金佛為圓心擴散,江梓衿眼前天旋地轉,她感覺自己從地上躍了起來,不受控制的朝着金佛的方向飛去。視線模糊間,她看清了跪坐在蒲團上的男人的臉。
如同撥開層層雲霧,清冷俊逸的眉眼是讓她再熟悉不過輪廓。
金佛依舊是那副慈祥仁愛的模樣。
【即使讓你付出靈魂的代價,也要實現這個願望嗎?】
男人抬起臉,臉龐如雕刻般五官分明,那雙漆黑分明的眸子不見半點波瀾,他直視着虛無的幻境。
「我願意。」
........
「呼——」
江梓衿從夢境中猛然驚醒,胸腔劇烈的上下起伏,猶如一隻脫了水的魚。
她再一次回到那間詭譎恐怖的娃娃屋。
「怎麼回事.......」
眼前的房間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約翰斯,管家,還有那個奇怪的女人......
都消失不見了!
「系統,我......」
江梓衿下意識的去喊系統,連着喊了好幾遍,腦海中的系統都沒有回應她。
他們之間的聯繫,好像被某種無形的存在切斷了。
江梓衿從地上站了起來,她走到房間的出口,按動門把手。
紋絲不動。
房門也被人封死了!
江梓衿渾身血液都在頃刻間冷透了,她拼命的讓自己保持冷靜,心跳聲卻逐漸加快。
在這個時候慌了可是要命的狀態。
她深呼吸幾下,腳步一轉,朝着房間內部走,停在這裏坐以待斃更不可能出的去,她得快點找到這個房間的線索。
祭台上的鼎還擺在桌子上,奇怪的是,裏面的牛羊祭品全都消失不見,鼎內乾淨的就像是被人用抹布擦過。
江梓衿看了看身上,她已經不是神識出體的狀態了,她掐了一把胳膊,疼得眼淚都快掉出來。
「嘶......」
是真實的。
江梓衿看到祭台還有三個櫃門,她心裏隱隱有了預感,一把將門拉開。
前兩個櫃門是空的,直到最後一個柜子被拉開,裏面才有了東西。
——那是一本古書。
地上被約翰斯用血畫出來的古怪圖騰已經乾涸,江梓衿拿鞋子蹭了蹭,蹭不掉。
江梓衿轉而將書拿出來,一目十行的翻看,越往後看她的心就越涼,到最後,連翻頁的手都在發抖。
書里的內容過於荒誕。
裏面的記載甚至是有關於空間分裂和上古神話。
「以至親之人鮮血,祭品,虔誠的信徒喚醒陣法。」
「用數以萬計的香火供奉信仰的神明,直至你的誠信足以感動神明,得到神明的青睞。陣法喚醒需要使用者真實的接觸過『束縛者』,用其物品來加以輔助陣法的成功率.......」
江梓衿飛速的掠過不必要的信息,直接翻到最後一頁。
書頁的最後一封,有了人的筆記。
【想要將神明永遠的囚禁在身邊。】
這是用黑色碳素筆記錄下來的字,字跡工整漂亮,卻透出一股瘋狂的意味。下筆的使勁,幾乎要穿透薄薄的一張紙。
江梓衿看過謝景寫字,這一行字跡和謝景的字一模一樣!
【恭喜宿主完成主線任務:找尋出謝景的目的。】
系統的恭喜通報在一瞬間將她拉回現實。
江梓衿感覺呼吸都有些不順暢,封閉的房間內明明沒有一點流通的地方,她卻感覺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視線。
像是在看着她。
玻璃櫥窗內與她酷似的娃娃並沒有能穿透那一層屏障,從櫥窗上跌落下來。
黑漆漆的空洞眼瞳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江梓衿頭皮都要炸開!她轉身就往大門口跑去,空氣似乎產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手中的古書一個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書本被風吹得嘩嘩嘩的翻了好幾頁。
最終停留在那副詭異的圖騰上面。
江梓衿轉動門把手,「咔咔咔咔。」
大門轉動了,江梓衿的喜悅幾乎溢於言表,她抬眼看去,臉上的表情霎時僵住。
一個男人擋住了大門口,燈光昏暗,為他冷峻的眉眼映照出幾分繾綣的情色。
「我不是說了不讓你來這邊嗎?」
男人拄着合金的手拐,戴着一副白色手套,手腕上是江梓衿送的報平安的銀手鐲。寬肩窄腰,穿着筆挺的西服,猶如剛參加完宴會的貴公子。
他抬起手,將江梓衿鬢邊的碎發籠到耳後。
「衿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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