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衿剛動了一下,謝景就向前跨了一步,擋住她。伏魔府 m.fumofu.com
他冷冷的看着約翰斯,「沒有要緊的事就出去。」
約翰斯似乎對他身後的江梓衿有着很大的興趣,他笑着向後退了一步,直起腰背,嘴裏的話有些怪異的升調。
「哦......謝先生,我是來幫你的,你不用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
約翰斯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袖子上的褶皺,燦金色的眼瞳是非常罕見的顏色。
江梓衿一直注意着他的眼睛,這種眼睛顏色,她只在上個世界的小金身上見到過,可是小金是獸人,面前的人分明是個普通人......
謝景皺了下眉,冷聲重複道:「出去。」
約翰斯聳聳肩,語氣輕浮:「好吧好吧,今天的你確實很忙,忙到沒工夫招待我這個無業游民......」
他意味不明的吹了一聲口哨。
謝景懶得多說話,側身讓開了一條道。
離得近了,江梓衿在他身上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香灰,又摻雜了一些紙張焚燒後的糊味兒。
從第一眼見到約翰斯的時候,那種怪異的違和感就一直存在在他身上。
但怪在哪裏,讓她說,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
約翰斯並沒有在這裏多停留,他嘴裏哼着小調,寬大的中式長袍穿在他身上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下次見,謝先生。」
別墅的大門被『砰』的一聲關閉,江梓衿正打算開口問些什麼,下一瞬,本來還亮着的光驟然熄滅!
「!」
燈光接觸不良,發出了輕微的『滋滋』聲。
江梓衿驚了一跳,一個高大的黑色影子劈頭蓋臉的朝她罩了過來——
「唔......」
她的後背抵在了別墅的大門上,退無可退。
「......謝景?!」
江梓衿被迫陷入了逼仄的空間內,手掌堪堪扶住面前人的胸膛。
「停電了嗎?謝景——」
謝景湊得她很近,健壯有力的身軀已經完全能將她掩蓋其間。
「我等了你很久......」
黑暗中的感官觸覺都在無形中放大了數倍,不知是誰的心跳聲,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中如同敲鼓一般震耳欲聾。
「五年、三年......」
謝景雙手撐在冰冷堅硬的大門上,聲音發沉。
「你一點都沒有變。」
江梓衿感覺到自己的臉被人捏着抬了起來,那隻手很冰,讓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謝景的手在細細描摹着江梓衿臉頰的輪廓,精緻柔美,手下的觸感更是如同軟玉般細膩。
「......你怎麼了?謝——」
謝景驟然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指尖陷入了江梓衿白皙嫩滑的肌膚內。
他的視線穿透了朦朧的黑暗在她臉上逡巡,就像野獸在巡視着自己的領地。
指腹似有若無的順着下巴向下蹭着,突出的喉結上下滾動。
「三年裏,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想你身後的傷口怎麼樣了,還疼不疼,為什麼這麼久了還不下來見我——」
謝景微微側過頭,聞到了一股甜膩的櫻桃肉香味,這是她身上特有的味道,勾勾纏纏的竄入鼻尖時,讓人意識都有些恍惚。
「我以為你已經不想再下來見我了。」
江梓衿張了張口,腳後跟已經全部抵在了別墅冰冷的大門上。
「我沒——」
謝景聞着她身上散發的氣味,仿佛神經都在突突的跳動。
「我讓傭人做了滿滿一桌子你愛吃的菜,從白天等到晚上,等來的卻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江梓衿就像一瞬間卸了力,微弱的掙扎了一下,「抱歉,我......」
謝景打斷她,「你不用跟我道歉,你沒做錯什麼。」
是他——
他瘋狂的幻想着能將江梓衿永遠捆綁在自己身邊,不允許任何人覬覦,想要她睜眼是他,閉了眼夢裏也都是他。
想要那雙眼睛倒映出來的身影只被他一人佔據。
在成年的那一年,和往常一樣毫無新意的一個夜晚,他破天荒的做了人生第一個旖旎美夢。
他夢到那如雪般清麗的神明吻住他的腕骨,亮色的銀手鐲掃過她纖長的眼睫,綻出一抹勾魂奪魄的昳麗。
這是謝景做的第一個有關於『性』的夢。
「你說你不會再騙我,我信了。可你沒有來,不管是因為什麼,你失約了。」
江梓衿渾身都顫了一下,嘴唇囁嚅,用她那種特有的、軟乎的語調喊着他的名字,「謝景,你先鬆開我......」
謝景緩慢的將腦袋垂了下來,壓在她的肩膀上,原本掐着她臉頰的手也倏地卸下力道。
「我太想你了。」
謝景手腕上的手錶冰冷的硌在她的脖子上。
有些疼。
江梓衿長睫垂下,臉上還帶着被手指捏紅的印記,細長的眉宇微微蹙起。
黑暗中,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她伸出手,拍了拍謝景的後腦,就像在哄着還沒有長大的小孩,小聲說:「我也想你。」
謝景身體僵住——炙熱的溫度從相接的皮膚開始,如同爆炸一般迅速蔓延至全身,他心跳聲大的不僅自己能感知到,江梓衿也能清晰的聽到。
明知道江梓衿這句話的意思和他想要的意思並不一樣,但骨子裏難以抑制的興奮還是如同漲潮一般瘋狂上涌。
她也想他。
就像謝景無數個夢境裏、幻想中,她說的一樣。
江梓衿小聲說:「能來看你我肯定馬上就下來了。」
「我也不想騙你的,可兩次都因為陰差陽錯沒有過來......」
「我現在都不敢再跟你承諾了。」
她小聲的說着,仿佛做錯事該被質問的人是謝景一樣。
「我怕我給了承諾,卻又一次一次的讓你失望。」
謝景呼吸稍快,看着江梓衿轉着腦袋一點點湊近自己的手腕,像只看不清路的貓,莽莽撞撞的主動靠近。
江梓衿看到謝景手腕上的銀手錶,手錶造型低調內斂,盤面精細,一看就價值不菲。
「我走之前還把身上的銀手鐲也送給你了,那是拿來給你保平安的,不是普通的手環。」
她聲音越說越低,卷翹的睫毛像兩把撲閃的小扇子,在謝景漆黑的眼瞳中顫個不停。
膽小、孱弱,又漂亮的不像話。
謝景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眼底的神色有些粘膩的晦重。
江梓衿在他面前展露出來的一面,和其他人是那麼的不同。
她是柔軟的,就像張開的外殼露出其內軟肉的蚌殼。
謝景輕聲說:「手環沒有丟。」
江梓衿愕然的抬起眼睛,她臉上還殘留着一點被掐的紅痕,可憐兮兮的掛在臉上。
面對着已經比自己高了那麼多的謝景,她只能悄悄的踮起腳尖,讓自己在謝景面前看起來並沒有那麼弱勢。
「......那在哪裏?」
謝景笑了,借着黑暗的掩飾,他肆無忌憚的揚起唇角,顯出幾分不受控制的惡劣。
「在我身上,你找找看。」
他蒼白的指尖點在江梓衿的脖頸,語氣低沉。gonЪ.oΓg
「找到了,我就『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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