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是在一座小島上面舉辦的。一窩蟻 m.yiwoyi.com
來的人並不多,都是謝景關係好些的親朋好友。
他的父親沒有來,也不知道謝景到底是怎麼和謝明遠說的。
看樣子謝明遠並不太能接受這種來歷不明的『未婚妻』,連派人帶個話都沒有。www.gonЬ.org
謝景的朋友非常明智的沒有問江梓衿的身份,草草的問了個姓名便沒有繼續問下去。
他們說的最多的就是祝福,也有說謝景年紀輕輕的就結婚了的。
謝景在學校也算是學校里的風雲人物,明里暗裏暗戀他的人不說也有好幾十個。
人都是有慕強情懷的,越優秀的人,也就越能得到別人的欣賞和仰慕。
江梓衿記得那一天是個很好的天氣,碧空如洗,朝陽透過玻璃隔板照在草地上,到處都是花,走過去的時候,身上都沾染了沁人心脾的花香。
交換戒指的時候是晚上,謝景將戒指套在她手上,然後禮貌又克制的將她抱在了懷裏。
江梓衿剛想掙扎,謝景無奈的道:「給點面子吧。」
「他們都在看着呢。」
江梓衿就沒動了。
其實謝景根本就不在乎底下的人看不看,他就是想靠她靠得近些,再近一些。
不管用什麼理由。
江梓衿聞到他身上噴的香水味兒,是她喜歡的味道。她曾經說過一遍,謝景也就記下來了,自此以後,他一直用的都是那瓶。
「就一會兒......」
謝景裝作沒聽見。
台下的賓客卻不滿意他們如此拘謹禮貌的擁抱,大喊着要他們接吻。
「哪有你們這樣的新婚夫妻啊!」
「就是就是!」
「快點啊!別墨跡了!」
「你們不親,我們可要鬧了啊!」
「對啊!」
江梓衿大腦嗡的一聲,一片空白,謝景低垂着頭,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問她,「可以嗎?」
可以什麼?
江梓衿張了張口,話還沒說完,就見謝景鼻尖蹭過了她的額頭,緩慢而溫柔的一路向下,吻住了她的嘴唇。
煙花從他們身後成片的綻放,伴隨着人群愈演愈烈的歡呼聲,江梓衿感覺自己仿佛已經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除了面前人滾燙又溫軟的唇畔,她再也不能感受到其他東西。
謝景咬着她的下唇,在她吃痛的時候,將舌頭也伸了進去。
煙花『砰』地一聲照亮了兩人的臉龐,江梓衿眼前發暈,呼吸都不順暢了。
謝景太用力了。
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吞下去似的。
江梓衿手指都捏緊了,套在無名指上璀璨的鑽戒在燈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輝,她碰到了謝景的手,也摸到了謝景手指上同樣的鑽戒。
——他們真的......
結婚了。
........
白天賓客們鬧了一整天,謝景安排了五星級酒店將他們安頓下來,江梓衿站在婚房的落地窗前,看着潮水時漲時退,心裏也跟小鑼打鼓似的。
這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之前謝景沒經過她允許就親她,江梓衿本來打算找他算賬的。
但謝景比誰都機靈,先一步的向她道歉,說台下的人都在起鬨,他實在扛不住之類的云云。
反正他說的每一個字江梓衿都沒有相信,但確實拿他沒辦法,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謝景進來的時候喝了一點酒,他看着床上分好的兩床被子,先是愣了一下。
江梓衿說:「本來想着分床睡,但我看了這裏沒有別的床了......」
就連另外一床被子都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謝景沉默不語,然後將床上的被子一把掃到了地上。
江梓衿一驚,「你幹什麼?!」
謝景喝得有些醉了,他輕輕的喘着氣,將江梓衿拉到面前來。
江梓衿:「謝景......你、你喝醉了。」
謝景:「我很清醒。」
喝醉的人都會說自己沒醉。
江梓衿的腦袋被謝景捧住,他冷雋的五官逐漸朝她靠近。
「謝、謝景!」
江梓衿剛扭過頭就被人強硬的掰了回來,她着急道:「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謝景手指陷進她烏黑稠密的發間,感受到她溫熱的體溫,他看了江梓衿很久,長長的嘆了口氣,聲音沙啞道:「好。」
江梓衿心裏惴惴的,「你身上好大的酒味兒。」
謝景半闔着眼,朝後退了一步,他腳步搖搖晃晃的,像是終於維持不了力氣,朝着江梓衿的方向就倒了下去。
江梓衿嚇了一跳,連忙用雙手扶住他。
謝景的身體重量完全壓在了她身上,她能感受到謝景的體溫出乎意料的高。
「你發燒了?謝景......」
謝景垂着腦袋,臉頰貼在江梓衿的脖子上,沒有說話。
江梓衿嘗試着想起身,來回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
壓在身上的人看着不重,實際上跟秤砣似的,江梓衿又熱又悶。
「謝景!謝景!」
幾分鐘後,江梓衿還有力氣掙扎。
半小時後,江梓衿眼神呆滯的看着天花板。
她放棄了。
......
晚上被謝景壓着,江梓衿熬到了半夜才睡着,期間喊過人進來,但沒有人應,應該是謝景進來之前就將這裏的傭人全部都撤了下去。
早上醒過來,江梓衿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舔她。
她一開始還以為是狗,緩了幾秒鐘後猛地被嚇醒了。
謝景臉色有些蒼白的坐在她旁邊,瞧見人醒了,露出了一個十分溫和的笑意。
「衿衿。」
江梓衿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謝景吻落在了她的額頭上,說:「早安。」
江梓衿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舔』她的人是誰。
「你昨晚發燒了?」
謝景歪歪頭,「沒有,我只是有一點酒精過敏。」
江梓衿瞪圓了眼睛:「酒精過敏你還喝酒?」
謝景低笑了一聲,「你在關心我嗎?」
江梓衿:「......」
謝景說:「我很高興,昨天晚上也是因為高興,就多喝了幾杯。」
他看着江梓衿的臉色,補充道:「下次不會了。」
江梓衿扭過頭,語氣硬邦邦的。
「你喝不喝酒關我什麼事。」
謝景笑笑。
他走出房間的時候,老管家早就在門口候着了,「少爺。」
謝景快步朝前面走了幾米,確保房間裏的江梓衿聽不到聲音,才臉色慘白的彎下腰,重重的咳嗽了幾聲。
「咳咳咳......」
原本蒼白的臉頰瞬間血色上涌,透着病態的潮紅。
老管家卻是早已習慣般的將手中的帕子和藥遞了過去。
「您不該飲酒。」
謝景擦了擦唇角,胸腔還是如同刀割般劇烈的疼痛,口裏都是鮮血的腥甜。
老管家不忍道:「就算是為了多陪江小姐,您也不該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謝景冷漠道:「我沒事。」
老管家嘆了口氣,問:「關起來的那人,您打算怎麼處置?」
謝景頓了一下,才想起早就被自己遺忘在了腦後的陸楓,他掃了一眼不遠處江梓衿緊閉着的房門,語氣很輕:
「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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