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允澄緩緩坐起身,馮曦忙扶着她,緊張的在一旁勸道:「李天這就趕過去,你不擔心,肚子裏還有寶寶呢,裴教授也是個很有分寸的人,不會出事的。筆神閣 m.bishenge.com」
「可是有些人,她沒有分寸。」葉允澄巴掌大的小臉,起了一層寒意,她穿上拖鞋向臥室走去:「李天你開車在樓下等我。」
李天看了馮曦一眼,因為電話是李米芮打來的,他沒多想,早知道,他就去外面接了...
葉允澄挑選了一件禮服,穿上了久不穿的高跟鞋,簡單抹了點口紅,上了點腮紅,整個人氣色看起來好了不少。
馮曦急的直跺腳:「醫生讓你少走路,你怎麼還穿高跟鞋呢,這樣,你穿運動鞋,到酒店了,你再換。」
葉允澄用手指擦了擦自己的唇,讓口紅能更好的上色,她笑盈盈地轉過身,看了一眼馮曦:「如果這次,我的態度拿不出來,那以後,就等着老太太騎在我脖子上欺負我。」
「我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葉允澄說完將頭髮挽了起來:「走吧。」
葉允澄每走一步,都踩在馮曦的心尖上,她忍不住紅了眼:「大不了,我跟李米芮找害裴教授的人拼命去,你還有着身孕呢...」
葉允澄靠在電梯扶手上,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太嬌貴了,生下來也不好養活。」
「說什麼呢。」馮曦扶着葉允澄:「澄澄,我們聽話,等裴教授回來,再說這件事也不遲。」她的嗓音裏帶着濃重的哭腔。
葉允澄捧着馮曦的的小臉:「這點事就嚇哭了啊,那以後在生意場上,你是要被欺負的。」
「我是嚇哭的嗎,我是擔心你啊。」馮曦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葉允澄平時看起來很好欺負,弱弱軟軟的,而且還是個嬌氣鬼,要抱抱,撒嬌嬌的那種,但真的有事,她是不會被人隨便欺負的。
她用腳後跟猜也知道,裴修言是什麼人,她再了解不過,他能跟別的女人隨隨便便進酒店房間嗎?
李米芮親眼看見的,不會有假,今天又是裴老太太的壽宴,那除了她沒別人了。
李天打開了車門,他覺得自己闖禍了,估計工作要保不住了,弄不好得連夜逃跑那種...
李米芮端着香檳,敲響了酒店的房門,表情從容。
裴修言躺在床上,看什麼都在轉,而且身體每一處神經都在叫囂着。
小美女碰他的時候,他眼神從未有過的冰冷,他薄唇微開,氣息不穩:「滾。」
「裴哥哥,你配合一下,你缺一個寶寶,我可以給你生,到時候你抱回去說是領養的,而且還是你的親骨血,有什麼不好。」小美女說完俯下了身。
裴修言緩了口氣:「多少錢,隨你開。」
他不能碰,哪怕他疼的要命,急不可耐,但他不能觸碰婚姻的底線,更不能讓家裏的愛妻失望。
李米芮敲了半天的門,也沒開,她直接拿出了備用鑰匙,酒店怕顧客發生什麼意外,所以都會配備臨時的鑰匙,不過要經過經理才能拿到。
幸好,經理早就把鑰匙給她了,因為在場的人太多了,經理怕顧不過來。
李米芮打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小美女上身赤着,李米芮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目光落在了裴修言的身上,見他衣裝得體,就是衣領處有個明顯的吻痕。
裴修言額頭上的青筋凸起,聲音有些沙啞:「滾。」
李米芮想都沒想拽住小美女的頭髮,就是兩巴掌:「媽的賤貨,勾引有婦之夫,還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操你媽的。」
小美女被打懵了:「你,你誰啊,我...」她第一次幹這種事,心裏慌得不行。
「我你爹,我誰。」李米芮說着拽着小美女的頭髮就往出走:「今天來了這麼多人,你這身材,不拎出去讓人看看白瞎了,你不是賤嗎,那就賤夠。」
就在這時,樓下也熱鬧了起來...
葉允澄進了大廳,一襲黑色長裙勾勒出了曼妙的曲線,精緻的小臉緊繃着,看樣子就不是來參加壽宴的,
大廳里站了許多人,親戚也不佔少數,見她才露面,笑着跟她打了聲招呼。
葉允澄冷着臉,拿起香檳走到侯秀芝面前:「裴修言呢。」
侯秀芝靠在沙發上:「你們葉家,就是這麼教育女兒的嗎,一點禮貌都沒有,我是你奶奶,也是今天的壽星,你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
葉允澄微微一笑,手腕一轉,一杯香檳直接倒在了侯秀芝的頭上:「為老不尊,你也配我的尊敬。」
大廳里的音樂停了下來,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可是裴家的老太太,從老一輩開始算,沒人敢在她面前放肆,平時連重一點的話都不敢說。
沒想到,今天她大壽,她的孫媳婦竟然倒了她頭的香檳...
侯秀芝也是大家閨秀,出自名門的,她那個年代,炮火連天,裴家的事業,也是她跟裴修言的爺爺一手創建起來的。
沒想到,老了竟然被孫媳婦欺負到頭上了,她怒目看着葉允澄:「你現在給我跪下磕頭,認錯,不然後果你承擔不起。」
葉允澄將手裏的杯子直接砸在了地上:「去,你,媽,的。」說完,她直起腰向樓上走去。
李天也驚了...
保鏢直接上前,攔住了葉允澄。
「李天打斷他們的腿,醫藥費我出。」葉允澄淡淡道。
李天上前一步,這些保鏢,花拳繡腿的,打斷腿太輕鬆的,還的控制力度,他拽着一人的胳膊,直接膝蓋頂上去,就聽到「咔嚓」一聲。
樓梯下的人驚叫出聲。
豪門大戶的,就算鬧,也都是關起門來鬧,第一次見鬧到枱面上來的。
這葉家的姑娘...
馮曦扶着葉允澄。
侯秀芝氣的胸口起伏,直翻白眼。
葉允澄上樓後,漂亮的眸子垂着,居高臨下地看着侯秀蘭:「你自己作的,怪不得我。」
緊接着,就聽到不遠處傳來掙扎的聲音。
李米芮拽着小美人的頭髮,走了出來,小美人護着自己的胸口,哭的跟個淚人似的。
葉允澄撇了一眼,用高跟鞋踩住了她的手。
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聲傳了出來...
「你怎麼這麼賤,不是想當狗嗎,那就一直這麼跪着。」葉允澄說着輕蔑地冷哼了一聲,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裴修言聽到了外面的嘈雜聲,他想起身,但他起不來。
李天和馮曦守在了門口。
李米芮蹲在小美女身邊按着她的頭,大聲道:「就是這個女人,用下三濫的手段逼裴總就範,也不能怪葉小姐生氣,畢竟她懷着身孕,孕婦嘛,脾氣都大。」
徐斯塵從外面趕回來,看到眼前的一幕,愣住了,他就是送一個合作商的功夫,這是怎麼了。
砸場子了?
侯秀芝臉色鐵青,不停的喘着粗氣,眼睛不斷向上翻着。
親朋上前,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徐斯塵見狀撥打了120急救,這是人命,鬧歸鬧,打歸打,出人命就不好收場了。
他打完電話後,上前握住了李米芮的手腕,將她抱在了懷裏,小刺蝟可是惹禍了,這小美人背後可是有靠山的,雖然要破產了,但就怕掙個魚死網破。
「對不起諸位,我老婆,不太懂事。」說着他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蓋在了小美女的身上。
李米芮想掙扎。
「老實點。」徐斯塵的聲音沉了下來。
他緊緊抱着李米芮,告訴眾人,這是他的人,就算要動,也得掂量掂量。
李米芮竟然真的不動了...
房間內,葉允澄跪坐在床上,手輕輕落在了裴修言的胸口處。
裴修言握住了葉允澄的手腕,他已經分不清楚對面是誰了,他聲音嘶啞:「我再說一次,滾開。」
「老公,是我...」葉允澄俯下身,聲音輕輕的。
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裴修言所有壓制的衝動,在這一刻瓦解,他把葉允澄抱在了懷裏。
葉允澄吻住了裴修言的唇。
裴修言手在抖,聲音沉沉的,帶着沙啞:「老婆,走...」
她有身孕,他現在控制不住自己,一定會傷着她和她肚子裏的寶寶。
葉允澄摘下了裴修言的眼鏡,他眼睛發紅,看得出來,已經到極限了,現在送醫院未必來得及。
一個還沒有胎心的寶寶和裴修言,她一定要選擇一個的話。
她選裴修言。
不後悔。
葉允澄吻了下去。
裴修言抱着葉允澄,儘量讓自己的動作放慢,放輕柔,但身不由心...
葉允澄輕聲安慰着:「老公,沒關係的。」
「對不起...」裴修言的嗓音沙啞,夾雜着,難以自控的自責。
葉允澄咬着嘴唇,平時她都接受無能,都要靠裴修言慢慢哄勸才行。
疼。
五臟六腑都跟着疼。
說不出的感覺。
仿佛有人拿了一把刀子,硬生生割開了一樣,疼的忍不住發抖。
裴修言自控能力算不上多好,但絕對不會傷着她。
更何況她現在有孕。
酒店的房間,很隔音,畢竟是五星級的。
大概過了一個半小時,葉允澄虛弱地起身,床上一攤,她不知道是自己的寶寶,還是只是傷着了。
因為藥的緣故,裴修言躺在床上已經暈過去了...
葉允澄穿好禮服,優雅從容,她走出去後,小聲在李天耳邊道:「趁人不注意,把裴修言從後門帶走。」
她可以胡鬧,可以丟人,但是裴修言不行。
徐斯塵見狀走上前:「嫂子,對不起,我疏忽了,我沒想到奶奶敢這麼幹。」
葉允澄一臉擔憂,手放在了下巴上,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你說,你哥醒了,會不會因為這事跟我離婚啊。」
徐斯塵:「...」
「嫂子,你別鬧,離婚只有你提的份...」徐斯塵低聲道。
葉允澄撇了一眼未散的來賓,然後哭了出來,她手扶摸着自己的肚子:「奶奶對我也太狠了,我剛剛有孕,她就給裴修言安排人。」
豆大的淚水,如同斷了線一樣的往下掉,嘴唇微微抖着,眼角泛紅,沒了剛剛盛氣凌人的模樣。
「允澄啊,老太太年齡大了,還是舊時代的想法,你有孕了,不能陪修言了,她就擅作主張了,你別哭,對胎兒不好。」一名中年婦人走上前一步。
她是裴修言的嬸嬸,說話自然有份量。
葉允澄如同見到親人了似的,直接撲進了她的懷裏:「伯母,嗚嗚,奶奶太欺負人了,我沒懷寶寶的時候,她拉着我去醫院,我有寶寶了,她有安排別的女人。」
在場的不少是名門貴婦,她們都清楚其中的彎彎繞繞,家裏的男人,有幾個老實的。
「不哭了,不哭了,老太太年齡大了,我們當小輩的,多讓讓。」
不少人七嘴八舌的圍上前,開始勸葉允澄。
一些合作夥伴,見這架勢,那還不走,留着幹什麼,知道的太多,那可不是好事...
葉允澄哭的太可憐了,聲淚俱下,最後一抽一抽的,直接「暈」了過去。
徐斯塵見狀,忙上前,將葉允澄抱了起來:「各位,今天就不多陪了。」
出了酒店後,葉允澄擦了擦眼淚,拍了拍徐斯塵的肩膀:「放我下來吧。」
徐斯塵:「...」
怪不得把裴修言迷得不行,這女人,哪個男人看了不迷糊,當然他不敢迷糊...
葉允澄摸着自己的肚子:「先送我去醫院。」
徐斯塵喝了酒,於是給司機打了個電話。
路上,裴修言醒了過來,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眼鏡不知道扔到哪去了,視線有些模糊。
馮曦和李米芮坐在一旁,見他醒了直接把水遞了過去。
「允澄呢。」裴修言的聲音很沙啞,如果他不用力,幾乎無法發聲。
馮曦看了看李米芮,支支吾吾道:「徐斯塵送,送她去醫院了...」
「裴總,我們正在去醫院的路上,馬上就到了。」李天開着車大聲道。
裴修言剛剛昏迷,他本來打算送他去的,結果葉允澄先去了。
李米芮還在跟徐斯塵發着短訊,詢問葉允澄的狀況。
葉允澄躺在車上,徐斯塵抿着唇,看樣子,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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