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城扶着藍潼坐到了副駕駛上,剛一坐下,藍潼的大腦就開始忍不住天旋地轉。詞字閣 www.cizige.com
嚴城關上副駕駛的車門後去了主駕駛的位置,看着藍潼躺靠在副駕駛上已經閉上了眼睛,微微蹙着的眉頭似乎徵兆着她現在很難受。
嚴城道:「桃桃先睡會兒吧,我這就送你回家。」
藍潼沉沉的應了一聲。
「潼潼,你先休息,我守着你。」墨翡道:「如果有危險,我替你使用身體。」
藍潼確實難受,上個世界喝酒的時候也沒這麼難受,便直接答應了。
「好。」
嚴城的車開得很快,仿若一隻敏捷的黑色豹子奔跑在馬路上。
墨翡眼睜睜看着他超速行駛,路上的交警沒一個敢出聲的,基本上看一眼就立刻收回了目光。
很快藍潼就被送到了家門口,這個時間點跟剛開始帶她出去的時間相比連二分之一都不到。
小心眼的墨總中途記載着路線,一路上計算着時間,然後發現就是不對!
剛開始出來的時候嚴城這廝就是故意繞路多走了十幾分鐘!
墨翡暗自咬牙。
車停下後,嚴城並沒有第一時間叫醒藍潼,而是在副駕駛默默的看着她。
嚴城微微垂眸的認真模樣十分迷人,眸光中的情緒瞬息萬變,隔着屏幕,墨翡都有些受不了了,得虧藍潼因為醉酒睡得沉,若是平常早被這燙人的目光看醒了!
墨翡開啟功能暫時獲得了藍潼身體的掌握權。
嚴城看着藍潼的睫毛顫了顫,隨後立刻回神開口道:「桃桃,到家了。」
這種語氣好似他剛把車停下就叫了藍潼似的。
藍潼抬眸,目光冷漠,幾分厭惡在瞳孔中無聲的渲染。
嚴城神色微微遲疑,試探性的又開口。
「桃桃,你沒事吧?」
藍潼搖了搖頭,反手打開了車門。
嚴城立刻以最快的速度下車來到藍潼的身邊,墨翡現在代替藍潼在她的身體裏控制着一舉一動,腦袋裏傳來的眩暈和腿軟讓她有些沒站穩,下意識扶了一下車門。
嚴城上前扶住藍潼的胳膊,「桃桃,小心。」
不料在剛碰到藍潼胳膊的一瞬間,藍潼便已經抬手甩開了他的手。
嚴城僵在原地,甚至還未反應過來的手停頓在半空。
「桃桃?」
藍潼語氣冰冷的說道:「別碰我。」
嚴城有些尷尬的解釋道:「我只是想扶你一下。」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墨翡心裏窩着氣,硬是咬着牙不靠嚴城的幫扶走到了別墅門口。
看着藍潼倔強的態度和她同手同腳的艱難步伐,嚴城在她身後竟是忍不住想笑。
藍潼聽到了笑聲,回眸瞪他,「笑什麼笑!」
嚴城立刻抿唇,「沒笑,只是覺得桃桃好可愛,要是這份可愛能夠場久一點就好了。」
莫名其妙被一個男人夸可愛的墨翡氣的推開門就進了屋,一路上心裏已經把嚴城是個變態的想法做實,甚至忍不住的默默開始了問候。
爸爸媽媽還沒睡,客廳里亮着燈。
聽到開門聲,媽媽立刻迎了上來。
「小桃,怎麼就你自己呀?嚴城呢?」
墨翡涼颼颼的說道:「不知道,可能死了吧。」
媽媽一愣,湊近便聞到了藍潼身上的酒味。
她頭上的進度條默默開始往上漲。
「小桃,你喝酒了?」
墨翡看着她頭上的進度條,剛想解釋,身後又傳來了開門聲,嚴城這廝手裏又拿着兩份禮物,看包裝應該是很名貴的東西。
嚴城似乎又變回了那個可靠又成熟的矜貴男人,他把東西遞給媽媽,禮貌道:「阿姨,叔叔,很抱歉這麼晚才回來,我和桃桃聊得很開心,盡興之時忍不住喝了點酒,抱歉是我考慮不周。」
墨翡眼睜睜看着媽媽頭上的進度條在看到嚴城和聽嚴城說話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降了下來,臉上甚至還帶上了笑容。
媽媽上前接過禮物,笑着說道:「你這孩子,來一趟怎麼買這麼多東西。」
墨翡此時此刻,無語的看着眼前的兩個人。
嚴城人模狗樣的說道:「回來的時候在路上買的,今天桃桃喝酒我沒攔着,也當給叔叔阿姨賠禮道歉了。」
墨翡:「......」
除了6他無話可說,回來的路上嚴城根本沒有停車,這分明就是他來之前準備好的東西,只是分成了兩次送給爸爸媽媽而已。
這傢伙,這就能把爸爸媽媽哄得這麼高興?
墨翡突然覺得,人就是人,就算成了鬼還是了解人心和人性,他和藍潼再如何也沒辦法和真正當過人的人相比。
爸爸也客氣的從沙發上起身走了過來。
「小桃都多大了,喝點酒就喝點兒,沒事。」
墨翡有些沒眼看,默默轉身上了樓。
簡單洗了個澡之後,墨總終於用藍潼的身體躺到了床上。
雖然以前也暫時代替藍潼使用過她的身體,但那個時候是在戰場上,基本上都是稍微放鬆警惕就會死的程度,墨翡從來也沒真正像這樣感受過使用心愛之人的身體是什麼樣子的。
但藍潼既然已經休息了,墨翡也不打算閒着,一般藍潼沒情況的時候他都在空間裏休息,為的就是好在藍潼休息的時候守着她的安全。
本想動用智慧之泉占卜一下,墨翡想了想還是安全起見,繼續回到空間裏守着藍潼吧。
墨翡回到空間,開始整理從嚴城那裏知道的資料,順便抽空分身去系統世界裏干一干老本行。
......
隔天,藍潼醒來的時候又是下午。
只是這次她並不打算在家呆着了,簡單的洗漱之後換了身衣服,帶着錢包就準備去一趟窮人區的慕陽公館,還有拋屍現場水利公園,去一趟慕陽公館的路程就要將近一個小時,占卜的話還是時間太短了。
媽媽留了飯菜在保溫箱,藍潼掃了一眼,飯菜也還是生肉,她自然也是沒吃。
藍潼留了張紙條在桌上,大概意思是自己出去了,也沒說具體幹嘛,就說晚些時候回來。
藍潼出門走了一會兒,打了輛車直奔慕陽公館。
和上次占卜一樣,開車的司機是個來自窮人區的人,一路上沉默着一言不發。
的士停在慕陽公館的門口,藍潼還未下車就看到一群身穿警服的人在慕陽公館門口走動。
藍潼付了錢下車,原身份錢包里的錢不太夠了,藍潼付了錢下車數了一下,按着這次的車費計算,她應該是沒錢打車回去了。
不過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比較重要。
藍潼走近慕陽公館的門口,就聽到了警察們的對話。
「真想不明白,窮人區的人怎麼這麼事兒多,要不是嚴警官非說要嚴查那隻鴨子死的案子,我才不願意來這麼個鬼地方!」
「我看這慕陽公館也算是開到頭兒了,四個頭牌鴨子就剩了一個沒事兒的,死了一個,毀容一個,還有一個沒準成個植物人。」
占藍潼聽了一會兒,占卜之中發生的那件事果然發生了,那天晚上雖然藍潼沒有出現,但蛇肆和初陽還是打起來了,兩個人最後的受傷程度和藍潼在占卜中知道的基本一樣。
慕陽公館的情況比之前更嚴重了一些,之前只是勒令停業了,但是現在整個慕陽公館都被拉起了警戒線,藍潼站在警戒線外思考着怎麼進去。
目前來說現在人多眼雜,絕對不是進去的好時機,或許自己該等到晚上,這些警察走的差不多了再動用飛行模擬器跳進去。
藍潼正琢磨着,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嚴城的聲音。
「桃桃?」
藍潼聞聲看去,嚴城見到自己似乎還有些開心,立刻放下手頭工作走了過來。
「你是來調查案子的嗎?」
藍潼點了點頭。
嚴城道:「前天晚上這裏有事發生,昨天你看資料的時候還沒有被記錄進去,現在正在記錄的過程中,你跟我一起進來吧。」
還有這好事?
藍潼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好。」
其他警察看着嚴城帶着藍潼往慕陽公館裏面走,連問一句都不敢,紛紛給他倆讓道。
藍潼進去之前,掃了一眼之前在占卜中就看過的慕陽公館的規則,因為規則比較簡單,藍潼之前也沒怎麼記。
【慕陽公館規則:
1.非公館工作人員早上6:00——下午17:00不得進入
2.請不要在公館中進行任何私下交易
3.窮人區非工作人員禁止進入公館
4.只要有錢消費,你可以在公館內購買任何東西
5.禁止私下攜帶公館內的工作人員進入富人區,如情況特殊,必須跟館長進行通知】
墨翡盯着黑眼圈檢查了一下這五條規則,道:「第一條的時間是錯誤的,上午六點是對的,下午的時間是錯的,第二條也是錯的。」
藍潼看了一眼系統的時間顯示,現在是下午15:12,毫無疑問,這條規則是錯誤,時間最起碼也可以追溯到15:00。
第二條也是錯的,因為藍潼看了嚴城給的資料,紅羽好像就是私下受了不少富婆給的東西。
嚴城帶着藍潼一路進了大廳,慕陽公館現在雖然都亮着燈,但大門敞開,很多警察來回走動,倒顯得沒那麼奢靡了,反而有些淒涼的感覺。
沒走多久,藍潼就看到地上掀翻的桌子和地板上存留了快兩天的血跡。
嚴城在她身旁說道:「之前我們勒令停業了慕陽公館,並下了通知不允許任何人停留在這裏,結果慕陽公館剩下的三個頭牌不知因為什麼原因沒有離開,喝酒的過程中一個名為初陽的陪酒和一個名為蛇肆的陪酒打了起來,你昨天應該也在資料上看到關於他倆的介紹了,兩人情況都很嚴重,初陽毀容,要不是因為送醫院及時切掉了一隻眼球,兩隻眼睛就都瞎了。蛇肆也沒好到哪裏去,醫生說蛇肆似乎被砸到了後腦關鍵的部位,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躺着,唯一一個沒事的就是清雪,他也是現場唯一的證人,現在正在二樓錄口供。」
藍潼問道:「這件事前天晚上發生,為什麼現在才開始錄口供和調查?」
嚴城的腳步忽然停下,他望着藍潼,語氣十分認真的說道。
「因為昨天晚上我才知道你想調查這件事,否則這件事警局根本不會派人過來,桃桃,我說過,沒人在意窮人區的事,即便是你,也只是因為在意事情的真相。」
藍潼沒再說什麼。
這種事警局願意派人來,已經是看在嚴城的面子上了。
上到二樓,兩人進了一個包廂。
包廂里一個警察正在拿着本子記錄着什麼,對面坐着花不染。
花不染坐在那裏一副悉聽尊便的乖巧樣子,和藍潼之前在占卜中見到的形象簡直天差地別。
錄口供的警察看到嚴城帶人進來,起身道。
「嚴警官,清雪的口供記錄的差不多了已經。」
嚴城點點頭,先示意藍潼坐在一旁。
不知是否是藍潼的錯覺,自從她進了房間,花不染的視線似乎一直有意無意的落在自己身上。
但當藍潼看過去的時候,又發現花不染並未看向自己。
藍潼覺得奇怪,便問道:「哥哥,你看到花不染看我了嗎?」
墨翡道:「沒。」
墨翡昨晚狂賺十萬kk幣,現在又困又累。
藍潼問道:「你怎麼了?」
平時墨翡守她一晚根本不會出現這種狀況,怎麼今天看着他如此疲憊,甚至眼下還有了淡淡的青黑。
墨翡裝作沒事的樣子,道:「沒事,就是有點累。」
「那你休息吧,我自己沒事的。」
「不行。」墨翡當然不會同意,「這裏兩個大妖,我不可能放心你自己在這裏,你先看着情況,我過一會兒就好了。」
「好吧。」
嚴城坐到藍潼身邊,看了一眼記錄的口供之後,把口供給了藍潼。
剛才記錄口供的小警察已經默默的離開了。
包廂很大很空,藍潼和嚴城坐在一起,花不染自己坐在對面。
藍潼看了看口供,大概記錄的就是那天晚上花不染看到了什麼。
藍潼看着看着就感覺到了不對。
在占卜中,蛇肆和初陽是怎麼打起來的藍潼不知道,因為當時不在,但後來蛇肆和初陽下狠手的時候是因為蛇肆干不過初陽使了陰招,還在初陽無力反抗的時候進行了毆打和言語上的侮辱,但花不染的口供里卻並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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