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瑜妃沒了孩子,皇后憋了多年的一口氣出了一半兒,心情不錯,也沒有多想。大筆趣 m.dabiqu.com
昭華宮裏頭一回熱鬧成這樣。
沈卿後來就到側殿裏去了,直到瑜妃要走了,按理說她得行禮,她是不想在這時候觸霉頭,不夠好在瑜妃現在也沒心思盯着她,瞧着人家上軟轎,這事兒與沈卿也就沒什麼關係了。
春華瞧着瑜妃走人了趕忙招呼芳韻,兩個人一道將內室的床單被褥能換的都換了一遍。
春華與芳韻二人也是頭一回見之前那陣仗,也有些驚。
沈卿安撫了兩句:「與咱們無關,不過是借了咱們昭華宮的地方,總不能冤枉說是我害了她流產吧,這事兒你們也不用在意。」
春華頷首:「奴才們知道,只不過畢竟瑜妃娘娘在這兒流了產不吉利,奴才拿香爐熏一熏,回頭再灑掃一遍,免得出什麼紕漏。」
「恩。」
沈卿想了想這件事兒,也覺得挺蹊蹺的,瑜妃能好端端就這麼沒了孩子,又不是一個月,摔了一跤,還是平地摔,還有人扶着,不至於這麼嚴重吧?孩子就這麼脆弱?
沈卿雖然自己沒懷過孕,也不覺得孕婦脆弱成這樣,
她覺得這裏頭有陰謀。
而最大的可能性是皇后乾的。
畢竟,瑜妃沒了孩子,其他人都是往後排的,皇后那邊應該最開心。
瑜妃若是自個兒心裏有數,只怕也會查。
沈卿想了想對春華道:「這幾日閉門吧,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我閉門給那沒了的孩子抄佛經。」
瑜妃那邊自然是查了,首先查的還是瑜妃自己說感覺踩到了什麼東西。
她當時確實踩到了什麼,事後亂的很,不過也因為事情突然,沒有人打掃過御花園,後來文秋一查,還真查出點兒什麼來。
原來瑜妃當時竟是踩到了一顆珍珠。
那麼無緣無故這御花園裏頭怎麼就冒出珍珠來了呢?
最後竟然查出來前幾日沈貴人去御花園的時候手腕上戴着的一條珍珠手釧不知怎麼突然斷了。
瑜妃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幾乎要吐血。
幾天前沈貴人斷了一條珍珠手釧,那撿珍珠的下人沒仔細,落下了這麼一顆,正叫她踩上了!
這事兒算不上沈貴人故意的,可瑜妃剛剛沒了孩子,心裏頭壓着一口氣,這沈貴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叫瑜妃恨上了。
她無數次想,若不是沈貴人那一顆珍珠,她怎麼會摔倒。
若沒有摔倒,這孩子怎麼會沒了?
當然她查的也不止這個。
瑜妃與沈卿不同,沈卿都覺得懷孕的人不會這麼脆弱,瑜妃這個自己懷過孩子的只會比沈卿更懂。
她都四個多月了啊!
瑜妃這一查動靜便很大,這鐘毓宮裏頭裏里外外的物件,還有下人都被查了一遍,最終竟真叫她查出了點兒問題來。
瑜妃的安胎藥有問題。
如今這藥渣是半點兒找不到了,可這藥罐子還在,瑜妃思來想去覺得這入口的東西最要謹慎,叫人將這藥罐子的蓋子保存起來。
還特地叫了幾個太醫過來,分開了叫他們辨認。
那些個太醫在瑜妃的威逼利誘下只得認了,這藥蓋上有些竹黃草的味道。
這竹黃草是原本藥方中沒有的。
這一來可不得了,甚至驚動了軒轅翎。
軒轅翎臉都變了。
瑜妃要是自個兒不小心摔沒了孩子,那他是不待見,但這要是旁人害的,他眼裏,也是揉不下沙子的!
瑜妃這是掉了孩子之後頭一回見軒轅翎,當場眼淚都要下來了。
原本許久不見,軒轅翎縱然不喜她往日跋扈,可見她可憐成這樣,到底也沒斥責:「好生歇着,此事若是有人要害你,朕會替你主持公道。」
瑜妃心都揉成瓣兒了:「多謝皇上。」
軒轅翎叫趙海去查,那無非是從這藥,經手多少人,什麼人碰過,全部一一查了一遍,瑜妃的身邊人也不能倖免。
皇后得到這個消息一時面色慘白瞪了金枝一眼:「你不是說都處理妥當了嗎?」
金枝跪下了滿臉懊悔:「奴才每回叫人處理藥渣,那藥罐子是瑜妃宮裏的,帶出來與砸碎目標都很大就沒有動手,卻不曾想正是這個露了破綻。」
「其他地方呢?其他地方還有什麼破綻?」
金枝道:「安排藥的奴才已經換過了,人也已經處理了,那太醫家裏人已經關照過了,必然不敢多嘴。」
按規矩,後宮的事情皇后都要管,出了事情,皇后也是有責任的。
因此得到消息之後,皇后立刻動身前往鍾毓宮。
軒轅翎瞧見皇后面無表情:「此事朕已經讓趙海去查了,皇后既然也來了,就在這兒等等結果。」
皇后頷首,便在一旁坐下了,瞧見瑜妃嘆了口氣道:「瑜妃妹妹放心吧,皇上在這兒,此事必定會還妹妹一個公道的,這後宮竟有人心腸如此歹毒戕害皇嗣,本宮也不會輕饒了。」
瑜妃冷笑:「那臣妾就在此多謝皇后為臣妾做主了。」
軒轅翎心裏煩透了這樣的陰陽怪氣。
而那邊趙海回來之後稟報:「啟稟皇上,奴才將凡是能接觸到瑜妃娘娘安胎藥的奴才都逐一審過,只是原本在藥房呆着的一個藥童突然失蹤了,奴才找了一圈,最終在冷宮的一口枯井裏發現了人,人已經死了,奴才還在他原本住的屋子裏搜出了一些詛咒瑜妃的言語。」
趙海將紙張遞到軒轅翎面前。
上頭寫的是瑜妃曾經因為一件小事處置了他一同入宮的妹妹,間接害死了他妹妹,因此他私自下藥想叫瑜妃小產。
軒轅翎一把將紙丟到瑜妃面前:「你自個兒瞧瞧。」
瑜妃看完之後心頭大震:「臣妾沒有。」
軒轅翎深吸一口氣:「此事到此為止,不必再查了。」
瑜妃縱然心裏覺得此事與皇后脫不了關係,但軒轅翎已經開口,人證也死了,再查也沒有結果,她便再不好多說什麼,只能認了。
可憐她那四個多月的孩子。
瑜妃心痛的無法呼吸。
軒轅翎出了鍾毓宮在御駕上臉色陰沉。
這一出死無對證可以說什麼都沒有查出來。
一個藥房的藥童,他怎麼可能避開一道道檢查關口,將有毒的安胎藥送到瑜妃口中?
換個思路,這後宮中有誰看不慣瑜妃,卻又有能力做這種事情的。
新入宮那些嬪妃她們就算想,也沒有這個實力,手也伸不了這麼長。
那麼不想看瑜妃生孩子的人無非就那麼一個。
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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