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讓沈卿陪他,其實就是換過來的,軒轅翎自個兒還有奏摺要看,暫時顧不上沈卿,也不想叫她自己回去擔憂,總歸表現的對沈知灼這事兒沒有特別要怪罪的意思叫她寬寬心。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軒轅翎是真不覺得沈知灼能無緣無故做這種事兒,這裏頭鐵定有原由,他不至於聽信懷王一面之詞,可即便再有原由,沈知灼私自偷了懷王印信這事兒是大罪,好比陣前違反軍令,你再有理由,也得罰,否則沒有法紀。
軒轅翎看了一會兒奏摺回頭看看沈卿,恰逢沈卿也看他呢,對視一眼也是嘴角都勾了勾,沒有說什麼,氣氛倒是很好。
軒轅翎說吩咐一聲自然也就吩咐了。
不多時懷王那兒就收到了軒轅翎讓他帶着沈知灼回去受審的旨意,其他先前因為錦州一事鬧出來的貪官軒轅翎沒提,單提了沈知灼這是什麼意思懷王自然明白。
懷王看的有氣,沈知灼就是仗着父皇看重,這裏頭又有多少是因為賢妃呢?單單只是一個外臣的話,父皇能這麼在意?
可軒轅翎這麼一提,他確實也不敢苛待沈知灼。
沈知灼與王大人關在一個牢裏頭,吃了好幾天加了糠的稀飯了,菜幫子都沒見一個,也就是年輕,否則真扛不住,軒轅翎這意思一來,他好歹能吃上好的了。
王大人都跟着沈知灼吃好幾天了,今天恍然看見沈知灼飯裏頭怎麼還有雞腿了他大驚。
沈知灼看着那明顯對比,看看王大人那要瞪出來的眼珠子:「分你?」
王大人趕忙道:「不敢不敢。」
這真是下意識的,他看着沈知灼那放了雞腿的飯,當官這麼多年,也不是沒進過大牢,就是說,坐牢的,一般斷頭飯才吃的這麼好是吧?
王大人拒絕完了想想也是心驚肉跳,壓着聲音:「懷王不會是要」他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沈知灼看他那個樣子,這幾天,王大人倒沒有抱怨什麼,就是這王大人說話有時候確實怎麼說呢,沈知灼也不知道怎麼形容,總之看他這樣子他恍然想起在家的徐氏來。
不是說王大人像徐氏,而是有些不能理解這方面,王大人讓他想到徐氏了,有時候他就不能理解徐氏的思緒,這會兒他也不能理解王大人。
這腦子怎麼想的?懷王怎麼也不敢私底下抹了他脖子,真要是私底下做這事兒,那也做成意外吧,還能惦記着給他送個雞腿飯?看着這雞腿飯沈知灼心想,只怕是驚動皇上了,能讓懷王突然改了態度的,還不是只有皇上?
但看王大人這樣,他這不是想到徐氏了嘛,突然就重重嘆了口氣:「王大人,此次實在是連累你了。」
王大人本來也覺得不可能,他也是一時想岔了嘴在前頭跑了,說完就想着大抵是皇上發現了,說白了,指不定賢妃娘娘已經撈人了,但沈知灼突然這麼來一句,他真的嚇着了,正要說什麼,就見沈知灼瞅着他有點兒想笑。
王大人:「沈大人,這時候能別嚇唬我嗎?」
折壽啊。
從前怎麼沒發現了,沈大人這一臉剛直,可骨子裏怎麼還蔫兒壞了呢。
沈知灼是真的笑了,他還是將自己那飯菜與王大人分了分,等吃完了瞧着高出的天窗想着只怕是快要出發回去了,許久沒有見徐氏了,從前不覺得,出來了,還真是有些想念的,不過徐氏那性子啊
沈知灼想想他做這事兒要是回了京就是受罰,徐氏平日在家連個水桶都不許他提,好似他提個水桶就能被手上皮給磨破了似的,這要是知道他在這兒吃不飽,怕是要掉眼淚了。
懷王確實準備帶着沈知灼回京了,錦州的事兒等原本空出來的官職補上了之後就不必他來操心了,他自然是帶着人回去復命去。
真要出發了還是很快的。
一行人趕路回去復命,回去之後懷王自然是去見軒轅翎,其他人該送刑部的就送刑部了,如沈知灼這樣軒轅翎親自指派結果出了岔子的,還得到軒轅翎跟前問罪。
懷王覲見與沈知灼自然不是一起,懷王回來軒轅翎還是有些老父親心理的,總歸是平安回來了,頭一回遇上這樣的差事,他辦的也是還可以的,總歸是要嘉獎的,於是褒獎了一通賞賜了不少東西,這都是明面上的,軒轅翎也道:「順妃擔憂你病了好些時候,如今你回來了,也去看看她吧。」
懷王受了褒獎先前在錦州提心弔膽這會兒心裏頭就好過太多了,連從前不大對付的順妃他也覺得終究母妃惦記他,也是感念的。
順妃那邊從得到懷王要回來的消息這病就一日比一日好了,這會兒懷王來給她請安,她問起他怎麼樣,懷王心裏頭高興也說了,順妃聽得心裏頭激動不已,連着說了幾個好。
沈知灼那邊也是到軒轅翎跟前請罪去了,他倒是沒有說懷王的壞話,他只是剛直不是蠢,沒必要,說什麼呢,當着人家父親的面說兒子壞話能有什麼好?對沈卿也不好,他只是就事論事說他與懷王對於治水這方面的意見不統一,提了兩回無果之後鋌而走險願意接受處置。
軒轅翎聽了之後倒是默了默,他能聽不出來沈知灼修飾過的說辭?懷王的奏疏他看了,總的來說辦的不算漂亮但處理的也可以,畢竟賑災這種事兒又不是沒有先河,可沈知灼這一番說辭放着,他哪兒還能不知道懷王為什麼堅持不炸了那堤壩?這是想兩頭都顧着,好多添項功績叫這差事說出來面上更漂亮一些。
軒轅翎皺了眉頭,不過沈知灼還等着判呢,不判也不成,判了至少也得是個貶官,要在京城呆着是有些難了:「你炸了堤壩,當地損失了多數田地農舍,堤壩也要重新修築,念在你情有可原,罪不至死,就貶你去做錦州通判,即日啟程。」
通判是六品官職,可說是降了,主要是不能留在京城了。
沈知灼聽着謝了恩。
軒轅翎讓沈知灼下去了,方才想着懷王的事才面色沉下來,先前那褒獎都夸出口了,如今也不能收回了,該賞就賞,可心裏頭也不得勁,就有種夸錯了的感覺,他當懷王辦事兒中規中矩不會出什麼差錯呢,這麼多官員瞧着,辦事兒的人也撥下去了,他也不至於叫懷王什麼都沒有一個人辦事兒啊,可還是出了沈知灼這事兒。
這事兒難辦是有的,可不至於沈知灼辦了事兒明顯對後續賑災有利,他連求情都沒有一句,更不用說,沈知灼偷印信這事兒,他真不相信若是懷王說得通,沈知灼能走到私自偷盜懷王印信的份上。
軒轅翎心情越想越不好,他本是想着懷王辦事兒中規中矩的,懷王畢竟也是他看着長大的,結果辦了事兒,毛病就顯出來了,誠然是年輕,又是初次辦事兒,可態度放在那兒叫人看着不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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