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伏魔府 www.fumofu.com
南嬌認真專注的給姜晏繼續施針。
此時,姜晏嘴裏用力咬着手帕,雙眸閉着,額頭青筋直露,臉色蒼白如紙,身體緊緊繃着。
他原本以為自己能承受住。
但當銀針一枚枚扎進雙腿後,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痛,那種痛並不是上戰場時受傷的痛。
而是比那種痛疼一百倍。
這會兒他總算明白南嬌說的痛了。
但他依然沒有發出聲音,咬着手帕默默承受着,也沒出生放棄治療的想法。
只要能重新站起來。
這點痛算什麼!
門外傳來腳步聲。
姜淮,姜燁,姜嶼都來了,在看到姜晏臉色慘白冷汗淋漓痛苦的樣子,他們都很擔心又緊張。
「你到底會不會治病啊,竟然讓二哥這麼痛。」姜嶼忍不住出聲。
「這是他必須經歷的,否則你以為那麼容易重新站起來?」南嬌拿着一枚銀針輕輕捻動着。
她在刺激姜晏腿上的穴位跟神經。
姜嶼咬了咬牙,氣憤道:「還不是你害得二哥站不起來的!」
南嬌收回手,今天他們都在場,便說道:「兩年前,我想考驗下二哥疼不疼我,是姜芷妍給我出的主意。」
「她讓我去四明山,她會告訴二哥我在那裏遇到危險,看二哥會不會去,結果有狗衝出來,我嚇得跑了。」
「我並不知道那裏會有狼群出沒。」
姜嶼雙眸瞪得大大的,冷冷道:「你什麼意思?暗指四姐姐害了你們?」
南嬌臉上是似笑非笑,「是不是她挑撥離間,你們可以好好體會。」
「你少誣衊四姐姐,她心地善良,不會做這種事。」姜嶼越說越生氣,沒想到她會顛倒黑白。
他們又不是傻子。
她說什麼就相信什麼。
「信不信隨你們,我只說我知道的,還有你太吵,在這裏會耽誤我給二哥哥治腿,你出去。」南嬌毫不客氣的說。
「你」姜嶼深吸口氣,她竟然趕他走。
姜淮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你先出去。」
姜嶼皺眉:「大哥。」
「別在這裏搗亂,除非你能找到治好姜晏雙腿的大夫。」姜淮沉聲道。
姜嶼氣呼呼的鼓着臉,立刻往外面走。
他剛衝出院子,便看到姜芷妍過來了,於是拔腿朝她跑去,「四姐姐,你別進去。」
「怎麼了?」姜芷妍一臉不解。
「姜南嬌說兩年前是你挑撥離間,害二哥被狼群圍攻,一定是她在抹黑你。」姜嶼越想越生氣。
「當初她想試探二哥疼不疼她,讓我給她出主意,我想到京城外只有四明山,才會讓她去那裏。」
姜芷妍眼眶泛紅,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清麗的臉上寫滿委屈。
「四姐姐,你別哭,我相信你是無辜的。」姜嶼斬釘截鐵道,換作他,他也不知道四明山會有狼群出沒。
「我去跟五妹妹解釋一下,免得我們之間誤會更深,她本就誤會我。」姜芷妍說着要往姜晏的院子走。
「你別去,她在給二哥治腿。」姜嶼拉住她,看姜南嬌施針的樣子不像是假的,加上她幫太子解了毒。
說不定真的能讓二哥重新站起來。
這倒是件大好事。
免得二哥總把自己困在屋裏,悶悶不樂。
姜芷妍溫柔的笑道,「我站那裏看看不說話,不會打擾她。」
她要眼看看。
姜嶼見她執意要去,便跟她一起去。
房間裏。
姜淮站在床邊。
姜燁吊兒郎當的坐在椅子上,目光意味深長的盯着施針的姜南嬌,她沒回將軍府前真的學過醫?
這時候,姜芷妍跟姜嶼走了進來。
南嬌淡淡的瞅她一眼,繼續做自己的事。
房間裏安安靜靜,誰也沒有說話。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過後。
南嬌結束了治療,將銀針一根根拔出,用乾淨的方巾擦了擦,一一擺回到銀針包里。
姜晏拿下嘴裏的手帕,大口大口喘着氣,衣服完全被汗水浸濕,整個人特別的虛弱,但他眼睛裏卻是璀璨的光。
雙腿的知覺越來越強烈。
這會兒他才覺得自己的腿還存在,同時也讓他多了一絲信心。
「二哥哥,你感覺怎麼樣?」姜芷妍走上前關心的問道,見他滿臉是汗,拿着手帕想給他擦擦。
姜晏下意識的躲開。
之前南嬌說的話,他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剛剛他也想了很多,他跟南嬌無怨無仇,對她也不錯。
她沒理由害他。
姜芷妍的手僵在半空中。
「不用,我等會沐浴。」姜晏淡淡的說。
「大家都回去吧,讓姜晏好好休息。」姜淮出聲道。
「大哥,等二哥哥汗干後讓他泡藥浴,這張藥方一天一副藥煎兩次早晚喝,連續喝半個月。」南嬌從袖袋裏拿出先前寫好的藥方。
姜淮接過,「我會安排。」
南嬌意味深長的說:「為了防止有人做手腳,大哥最好派信得過的人親自盯着煎,別讓外人靠近。」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難道將軍府還有人害二哥哥不成!」姜嶼聽出她話里的其他意思。
「未雨綢繆總歸是好的,誰讓我以前吃過虧呢。」南嬌冷冷道,他們都在場,她提前說比較好。
有些人肯定不希望她治好二哥哥。
「你五姐姐說得對,未雨綢繆這點你應該學學。」姜淮看向姜嶼,一副教育的口吻。
姜嶼:「」
他要聽姜南嬌的?
南嬌再叮囑一些注意事項後便離開了將軍府。
回到王府後。
戰北珩不在。
她給兩個孩子做了晚飯,之後分別給他們洗了澡,在把他們哄睡着後,她才回自己的房間。
沐浴過後。
她寫了一張藥方讓戰北珩去準備藥材,打算幫呦呦治好嗓子,讓他能像正常人一樣說話。
半夜她睡的迷迷糊糊時,身後一具溫熱的身體貼了上去,她本就怕熱,頓時氣得抬腳往後踢去。
沒有防備的戰北珩被踢了一個正着,但她那點力氣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想謀殺親夫?」戰北珩湊到她耳邊沉聲道。
「你就不能離我遠一點嗎?不知道自己身上很燙?」南嬌抱怨道,最近兩天的溫度越來越高。
他還每晚貼着她,又不是冬天,夏天誰會喜歡一個火爐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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