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測字天師 第七百三十四章 遍地縞素

    大軍趕路的過程中,史君山和亞歷山大聊了很多攻城的計劃,讓亞歷山大越發的器重史君山。

    亞歷山大本來有些疑心為何史君山身為一個農夫,會懂得這麼多事兒,但當聽說他和大明前首輔嚴嵩是親戚,也就釋然了。

    並且對史君山因為何罪被扔到西伯利亞來,都覺得沒啥可問的了。這還用問嗎?肯定是被連累了呀!

    作為蕭風最具代表性的成就,搬倒嚴黨,與嚴家勢不兩立,這是大明百姓人人皆知的事兒。

    亞歷山大出使大明之時就已經提前了解了這些,對於蕭風把嚴黃人這樣有能力有威脅的人治罪毫不奇怪。

    說起來亞歷山大覺得蕭風還是有點過於善良了,如果是他,在仇家的家族中有這樣的人物,肯定直接斬草除根了!

    不過亞歷山大把這一切都歸結為上帝的保佑,既然上帝都這麼明示了,他對成為西伯利亞的王也有了絕對的信心。

    不過史君山好心告誡亞歷山大:「將軍,這些農夫中什麼罪犯都有,不乏一些忠於大明之輩。

    若是有人企圖單獨靠近你,你一定要小心仔細,萬不可被人偷襲刺殺了!」

    亞歷山大很開心,拍了拍史君山的肩頭:「放心吧,我的朋友,我的勇武在俄羅斯是數一數二的!

    就連你們的大明天師蕭風,在朝堂上與我決鬥,也沒有佔到便宜!

    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的提醒!雄獅也有打盹的時候,這證明了你對我的忠誠!」

    事實證明史君山的提醒相當的及時,因為在趕路到第三天晚上的時候,一個黑影就偷偷的從農夫睡覺的地方走出來,摸到了亞歷山大的營帳前。

    兩個衛兵舉槍攔住了黑影,黑影急切的表示自己有要緊消息要面見亞歷山大,事關他的生死存亡!

    一個衛兵舉槍對準了他,另一個進營帳稟告亞歷山大。亞歷山大立刻警覺起來,偷偷套好鎖子甲,才讓衛兵把人帶進來。

    進來的是一個個頭不高,略顯猥瑣的男人,身上帶着兩副鐵鏈子。亞歷山大現在已經明白了其中的區別。

    像史君山這樣掛着三副鐵鏈子的,那是重犯中的重犯,全營地只有他一個,堪稱犯王。

    絕大多數重罪分子,都是掛着兩副鐵鏈子,像這位,就是一個重犯。普通罪犯,掛着一副鐵鏈子。

    還有一些輕罪犯,是不需要掛鐵鏈的,只是象徵性的在手腕上帶着個鐵環,看起來和開心農場的農夫沒啥區別。

    亞歷山大盯着眼前的這個重犯:「你是什麼人,來求見我是要幹什麼,嗯?」

    來人操着一口難懂的漢話,十個字里倒是有九個亞歷山大聽不懂的,只能看出此人頗為急切。

    亞歷山大死死的盯着來人的雙手:「你到底在說什麼啊,你不會說官話嗎?」

    那人大急:「偶說理夠希真宗的胡建官發!偶希桑高虎理啊,辣個男銀屋希想幫理啊,他希要哈里啊!」

    亞歷山大不耐煩的說道:「你說的到底是什麼話啊,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來人,把嚴黃人叫來!」

    那人大急,拼命往前湊,好像亞歷山大聽不懂他的話是因為耳朵背一樣。

    亞歷山大瞬間警覺,他不等那人湊到跟前,一拳擊出,虎虎生風。

    那人本能的雙手一架,反手抓住亞歷山大的手腕,鐵鏈就纏住了亞歷山大的胳膊。

    亞歷山大再無懷疑,飛起一腳,猛踢那人的襠下。這一腳威猛之極,那人若不鬆手,只怕當場就要變太監了。

    那人無奈之下,只得翻身向後,衛兵此時也舉起了火槍,對準了那人,就等亞歷山大一聲令下,就會開槍。

    這時史

    君山急匆匆的衝進帳篷里,看了看那人,又看了看亞歷山大。臉上平靜如常。

    亞歷山大怒道:「嚴黃人,你提醒的果然沒錯!真的有人要來行刺我了!」

    那人急得哇哇直叫,亞歷山大越發聽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了。史君山微笑道。

    「他倒不是想行刺將軍,是聽說將軍要封我當貴族,便心生不忿,也想來找將軍討官的。他是福建人,說的話你聽不懂。

    這小子一貫如此,打仗時貪生怕死,要好處是衝鋒在前,將軍不必放在心上,我會嚴加管束他的。」

    亞歷山大看了看那人,那人兀自在嗚哩哇啦地叫着,就像有天大的委屈一樣,但史君山瞪他一眼,他就沒動靜了。

    亞歷山大看着史君山像是拎小雞一樣地把那人拎走了,惱火地尿了個尿,翻身繼續睡了。

    接下來的一路上倒是頗為平靜,經過幾天幾夜的趕路,浩浩蕩蕩的農夫大軍,終於來到了王城的外面!

    當這支農夫大軍出現在城外時,城內和城外的反應截然不同。城外的羅剎騎兵齊聲歡呼,城內守軍則面如土色。

    庫楚姆汗也面沉似水,他就感覺這幾天羅剎人的攻城有些不對勁,不緊不慢的,看着挺熱鬧,可雙方死傷都不多。

    原來亞歷山大打得是這個主意!作為蒙古人的優秀後裔,庫楚姆汗一眼就看出亞歷山大要幹什麼,這也算是替祖宗還債嗎?

    亞歷山大已經開始擺起攻城的陣型了,自然是農夫大軍頂在前面,羅剎人遠遠的跟在後面,舉起火槍戒備。

    羅剎人戒備的不是城內的守軍,而是身前的農夫大軍。亞歷山大並不是蠢人,他沒有完全信任這支臨時招募來的農夫大軍。

    本身招募就帶有半強迫的性質,當然這些農夫的貪婪也是重要原因。可不管怎麼說,這些農夫不會想到他們是要當炮灰的。

    想着打王城、分好處是一回事兒,到了戰場上真被頂在前面當炮灰那是另一回事兒,誰也不能保證這些農夫不會臨陣脫逃,甚至反水!

    所以羅剎的火槍騎兵都是遠遠的跟在後面,只要農夫們敢往回跑,他們就會開槍!

    反正不管是臨陣脫逃,還是臨陣反水,都是死罪,開槍打就對了。

    如果對方反撲得兇猛,羅剎騎兵還可以放風箏,邊跑邊打,絕無風險!

    史君山並沒有反對這個安排,他帶領農夫大軍在前面緩緩前行,漸漸逼近城牆,羅剎的火槍騎兵在身後跟着緩緩前進。

    城內守軍都猶豫了,這些農夫中,固然有罪犯,但更多的是普通農夫。他們都是從大明內地遷徙過來的。

    包括罪犯在內,這些都是大明的子民,他們應該是被羅剎人抓來被迫攻城的,開槍還是不開槍呢?

    兵士們都看向庫楚姆汗,庫楚姆汗此時才真正感到了老祖宗戰術的缺德,當真是進退兩難啊!

    眼看着農夫大軍越走越近,庫楚姆汗咬咬牙,舉起了手,守城士兵們也垂下頭,舉起了火槍和弓箭。

    就在這時,史君山雙手將三副鐵鏈高高舉起,運足力氣大喝一聲。

    「庫楚姆汗,你還記得我來時,蕭風給你測的字嗎?」

    庫楚姆汗一愣,腦子裏像被閃電劈了一般,一下站上了城樓,死死的盯着史君山和農夫大軍。


    史君山被押送到西伯利亞時,蕭風曾讓他給庫楚姆汗帶了一封信,是一封關於測字的信。

    庫楚姆汗離京前給蕭風寫了兩個字,讓蕭風幫他測測,如果蕭風真把丐幫都弄到了西伯利亞,自己該怎麼治理。

    因為當時朝廷已經決定要解散丐幫,並將丐幫眾人無論有罪與否,只要能幹活的,一律移民到西伯利亞

    去,庫楚姆汗故有此問。

    庫楚姆汗寫了「丐幫」兩個字("丐幫"的繁體字),但蕭風看了很久,告訴他這兩個字眼下還測不出來。

    測字因時因事,若此時測這兩個字,按庫楚姆汗問的問題,是假設丐幫已經必然到了西伯利亞。

    可當時丐幫還在激烈反抗,丐幫是否會去西伯利亞,一切都還是未知之數。

    如果蕭風在此時就能測字回答庫楚姆汗的問題,那就等於是在未知之事的基礎上預測未知之事了。

    這種卡bug的行為,天書是不允許的。天書測字,一定是要在一個確定的前提基礎下,測未知之事。

    比如張天賜讓蕭風測昨天行房幾次,確定的基礎是他的昨天已經過去了,就算一次房都沒行,零次也是次數。

    畫姑娘讓蕭風測當天的生意如何,確定的基礎是她當天晚上確實要做生意,如果她當時已經決定下午就從良不幹了,那蕭風就未必能測出來。

    因為她下午就打算從良了,還讓蕭風測當天的生意如何,如果蕭風能測出生意很好,那也就是側面說明了她從良不成功。

    按這卡bug的方法,甚至可以把幾十個問題串成一串來測一個字,反正只要是每一個問題都是下一個問題的必要基礎就行了。

    例如張天賜如果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過一百歲,又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有兒子,還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有孫子,能不能有重孫子

    那他就可以問一個問題:我一百歲生日時,重孫子對我孝不孝順?

    如果蕭風能測出來孝不孝順,不管答案是孝還是不孝,張天賜的問題就都解決了。

    因為首先他能活到一百歲,否則就談不上重孫子是否孝順了。其次他有重孫子就必然有孫子,有孫子就必然有兒子

    這種問法,純粹就是拿天書當二傻子,天書也壓根不會搭理,何況文字中蘊含的靈氣也支撐不了這麼多分支線。

    所以如果張天賜問出這樣的問題來,蕭風基本只能對着那個字大眼瞪小眼,什麼也看不出來。

    所以蕭風告訴庫楚姆汗,這兩個字暫且留下,等到自己哪天看着有感覺了,再告訴他不遲。

    庫楚姆汗走後,蕭風隔幾天就拿出來看一眼,然後發現就像看正規平台上的美劇一樣,索然無味,毫無感覺。

    一直等到君山之巔,擂台大戰之後,史君山束手就擒,帶領丐幫服從了朝廷的安排,蕭風再次拿出那張紙。

    然後發現那兩個字就像解除了馬賽克封印一樣,變得原汁原味兒起來,迫不及待地對着他寬衣解帶,透露秘密。

    蕭風測完這兩個字後,寫成了一封信,讓史君山帶給了庫楚姆汗。

    史君山曾問蕭風:「我能看嗎?」

    蕭風笑了笑:「我是讓庫楚姆汗有事兒多跟你商量,你想看,儘管看。」

    史君山也笑了笑,那封信他揣在身上,直到送到庫楚姆汗手裏時,還是一封蠟封完好的***信。

    「"丐"字,上為"正"字之形,然似"正"而非,此亦正亦邪之像也。

    雖如此,其"正"為主體,可見前年大幫,雖有邪祟,根骨尚正,未可一筆抹倒。

    今觀丐幫名冊,有罪者十之二三,無罪者十之七八,當可知此字非虛也,移民你處,利大弊小。

    然"正"字之下,左虛右實,是大廈將傾,獨木難支之像。

    此像本可應在史君山身上,他苦心孤詣支撐丐幫,終究還是獨木難支,落得個戴罪之身。

    但你所問之事為:丐幫移民到你處,你將何以治理。因此這獨木難支之像也可以落在你身上。

    西伯利亞土地廣大,遠離大明城池,你以西伯利亞二十萬原住民,管理丐幫百萬之眾,確實獨木難支。

    然第二個"幫"字正逢其時,丐幫移民中,當有人可以"幫"你治理,此人自非史君山莫屬。

    "幫"字上"封"下"帛",史君山曾為丐幫大團頭,自是受"封"之人。你身為總督,也是受"封"之人。

    "封"字左"圭"右"寸","圭"字似"主"非"主",因大明不許丐幫稱幫主,故而史君山雖實為幫主,卻只能稱大團頭。

    "圭"者,"玉"也,"玉"同樣似"主"非"主",但也似"王"非"王",你本為西伯利亞之王,歸順大明後,只能稱總督,也應在此字上。

    "圭"字上下皆為"土"字,你治理移民,當以土地為主,不可吝嗇,在史君山的協助下,定能讓移民歸心。

    然"封"字左"圭"右"寸",上下皆"土"則為"重土","封"地之"土""重"如九鼎,"寸""土"不可失之!

    此象似有外地入侵,劫掠大明土地之事。西伯利亞緊靠羅剎,雖然羅剎上次一戰已經喪膽,但也不可不加提防。

    既然史君山可"幫"你治理丐幫移民,則萬事可與其商量行事,天書之意如此,我個人之意也是如此。

    史君山乃世之豪傑,雖不全"正",然邪不壓"正",似"主"非主,卻有幫主威望。

    大明疆域廣大,人口尚繁衍未足,四海尚未威服,用兵之處尚多。老兄扼守北境,自也艱難。

    然只需勤政愛民,百姓擁戴,雖無磚石,自有干城,雖缺刀槍,自有甲兵,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接下來,紙上有好幾處墨跡,似乎是蕭風寫了一個字,又抹掉了,又寫了一個字,又抹掉了。

    直到另起一行兒,蕭風的字跡才再次出現,然而從筆跡中就看出了蕭風的心裏有波動和感慨。

    「"幫"字上"封"下"帛","帛"字上"白"下"巾","帛"字本義即為白色絲綢。

    而"白""巾"乃今日喪事常用之物。此字在"封"之下,其意十分兇險,萬望留心在意。

    重土之地,寸土不讓,似主非主,似王非王,獨木難支,榮辱與共,遍地縞素,邪不壓正!」

    庫楚姆汗看完那封信後,當時就遞給史君山也看了一遍。他本想給史君山去掉鐐銬,但史君山拒絕了。

    「人做錯了事,

    就該受罰。連我丐幫之中,都講賞罰分明。這麼大個西伯利亞,你不賞罰分明,這總督就沒法當了。」

    此時史君山提起那封信來,提起測的字來,庫楚姆汗心裏十分激動。他定定地看着史君山,對身邊的傳令兵低聲吩咐道。

    「城中所有騎兵上馬,等城門打開,就衝出去,不惜一切代價,包抄羅剎騎兵的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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