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璇面色難看:「但願真是我多想了。」
常念消失在他的記憶長河裏,已經有很多年了。
還是馬戲團里的那個小丑面具,才讓常璇想起了自己的侄女。
現在兇殺案的四個死者又各有一個部位和常念十分相像。
很難不覺得始作俑者就是同一個人。
小丑面具到底和常念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要這麼千方百計地報復自己……?
薛科:「常兄,這個……小丑面具該不會是盯上你家的那個首飾箱了吧?」
常璇不語。良久之後,他嘆了一口氣。
「又來了。」
這個首飾箱,雖然是從祖上流傳下來的。
但多年以來,常家的人就算是再困難,也沒想到要打開過。
倒是時刻引來外人的覬覦。
常璇冷笑:「肋骨不從他們身上取,他們可不覺得疼。
「罷了!我倒要看看,他們有欲望覬覦這個首飾箱,有沒有本事打得開!……」
………………
夜深。
徐琳琳總算是結束了加班,精疲力盡地往回走。
一邊走,嘴裏還一邊罵着。
「該死的老闆,天天讓加班,加班費還一毛都不給……天天為了那一兩個臭錢,心臟都要停了……」
就在她抱怨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一串腳步聲響起。
徐琳琳立刻轉過頭,有些緊張地道:「誰?」
無人應聲。
寂靜的街道上,只有她一個人孤獨地站在路燈下。燈光照映出她長長的影子。
徐琳琳不覺得是自己聽錯了。
她突然就想起,今天臨走上班前,母親對自己說的話。
「聽說最近我們這一帶有不少年輕女生失蹤……連屍體都找不到。
「琳琳你就別加班了,下班了早點回來,到時候一個人走夜路很不安全……」
徐琳琳吞咽了一口唾沫,只覺得嗓子發乾。
她聽說過那幾個年輕女生失蹤的案子。
消失之前,那些人都曾經聽到過笛子的聲音。
沒事,沒事的……
至少現在,自己還沒有聽到笛聲……
然而,這個念頭才剛剛落下,徐琳琳就聽到一陣笛子的聲音傳入了自己耳中……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大腦就像宕機了一樣,失去了所有的工作能力。
然後,就像是着了魔一樣,轉過身,朝着某個方向走了過去……
她的意識是清醒的。
但是卻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
一直在往前走。
她也不知道自己終究要走到哪兒……
月光泠泠照射在空蕩蕩的大街上,徐琳琳終於看到,街道的盡頭站了一個穿着黑袍的人,背對着自己。
那人的唇邊有一隻笛子。
似乎是聽到了徐琳琳的腳步聲,他轉過身來。
笛子已經放在了身側,臉上戴着一個小丑面具。
他說:「你來了。」
雖然那人戴着面具,但徐琳琳仍然能夠感受到,他在用審視的目光看着自己。
「你的這雙腿,和她的一模一樣。」他溫柔地笑。「謝謝你。」
鼻尖傳來芬芳的香氣。
下一秒,徐琳琳暈倒在了地上……
…………
「常兄,常兄!!」
常家別墅內,薛科的聲音嘹亮地響起。
正在畫符的常嘉言手一抖,第三十三次報廢了一張黃紙。
常嘉言:「……」
他真的生氣了!!
薛科一個和他爺爺一樣大的老頭子,怎麼還聲音這麼大!也不怕閃了身子。
薛科就跟風一樣地來到了常璇面前。
「常兄,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常璇:「壞消息吧。」
「嗯,壞消息就是,j市那件案子,已經出現了第五個受害人。」
常璇喝茶的動作微微一頓。
「照片呢?」
他想要確定第五個受害人身上,是不是有和常念長得相似的部分。
「不用看照片了。因為我們已經找到了第五個受害者的屍體。」薛科道。
受害者的屍體,是一個清潔工發現的。
她早上四點多起來,在打掃花園的衛生。
一眼就看到花壇那裏,有個女生背對着自己,坐在那。
她一開始還覺得有些奇怪。
這麼早,誰會到公園裏面玩?
但她也沒有管太多,仍然自顧自地打掃着衛生。
沒想到打掃了一圈回來以後,看到那個女生還坐在那裏。
姿勢甚至都沒有變過。
她不禁更奇怪了。
哪有人能坐這麼久?
好奇心促使着她放下手裏的掃帚,朝着那女孩兒走去。
近了,近了。
那女孩兒仍然沒有絲毫要動彈的意思。
清潔工終於走到了那個女孩的旁邊。她彎下腰,悄悄地朝那個女孩子看了過去……
隨即,一陣恐懼的尖叫聲驚醒了這個沉寂的清晨。
這個女孩子,已經失去了下半身!
只剩下上半身立在花壇的邊上,瞪着一雙無神又驚恐的雙眼,那是她死前最後定格的神色。
……
常璇:「雙腿?她失去的是雙腿?」
「沒錯。」薛科道,「徐琳琳的走路姿勢不太正確,兩腿稍微有點o型。
「下面也就是我想要告訴你的好消息,常念,也有一點輕微的o型腿。」
常璇:「媽的!看來真是那個小丑面具乾的。」
常念的手上已經沾了自己父親的命。
現在有個人在為她殺人,會讓她手上間接地沾上更多人的命。
常璇低聲道:「常念啊常念,這可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死了,仍然在為禍人間。
就在這時,寂靜的別墅內,突然傳來了「砰」的一聲。
常璇和薛科同時被嚇了一跳。
常璇更是吼道:「常嘉言!你小子要拆家是不是?」
常嘉言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不是的不是的……爺爺,我終於會畫能夠召喚出陰火的符文了!!」
常嘉言說着,一路跑了過來。
臉上還殘留着黃紙的碎片。
「我終於把表姐的婚紗燒掉了……我已經燒了快一個星期了……」
常璇知道常雅購買的那件婚紗有問題。
現在終於得到了解決,他點點頭。
「不錯……看來你最近沒事兒幹了?」
常嘉言的心中頓時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怎麼會沒事兒干呢?我很忙的……我要寫論文,我的導師要找我開組會,還有研究生會那裏也一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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