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作為南祁的伴讀,經常出入袁貴妃的宮裏。
袁貴妃有一位心腹嬤嬤就姓費,袁貴妃看着我與南祁,與費嬤嬤閒聊。
袁貴妃問費嬤嬤,是不是有一個與我們年紀相仿的侄子,若是可以的話,也可以接進宮裏一起玩兒。
費嬤嬤當時就拒絕了,聲稱楠宇身份卑微,生怕他過來唐突了貴人。」
想到史書中記載費楠宇的年齡,的確與墨玖曄相仿。
因此赫知冉覺得,費嬤嬤的侄子就是費楠宇無疑了。
以墨玖曄所講,費嬤嬤是袁貴妃的心腹,手裏應該不會缺銀子,為何她的親侄子一家過得那般落魄都沒有伸出援手?
這樣的疑問在赫知冉的腦中一閃而逝,畢竟人家如何與親戚相處,與大局毫無干係。
她讓墨玖曄知道費楠宇的存在,才是剛剛聊那麼多的目的。
想到墨玖曄主動提及年幼時經常出入袁貴妃的宮裏,赫知冉又試探的問他。
「你經常去袁貴妃宮裏,她對你的態度如何?」
說起這個,墨玖曄的印象極深。
「我也不知道為何,貴妃娘娘對我的態度甚至比對待南祁還要好。」
赫知冉:這就對了,與野史記載的內容幾乎完全吻合。
袁貴妃一定知道墨玖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才會如此的。
墨玖曄比較敏感,瞬間就感覺到了赫知冉的問題有些奇怪。
「你為何要這樣問?」
赫知冉見墨玖曄那嚴肅的樣子,就忍不住想逗逗他。
「你有沒有想過,你才是袁貴妃的孩子?」
「這不可能!」墨玖曄不容置疑的反駁,而且表情也變得更加嚴肅起來。
「你就這麼篤定?」赫知冉不依不饒繼續追問。
「當然篤定,我墨家男兒一出生,就帶着墨家獨有的家族印記。」墨玖曄對於自己的身世絲毫沒有懷疑。
「家族印記?」赫知冉還是頭一次聽說,家族會有什麼印記,這在科學上根本解釋不通,除非是人故意而為。
「我和八位兄長出生時,左肩頭處都有一個月牙形狀的胎記。
父親說,這是墨氏家族的古老傳承,包括他與更多的列祖列宗亦是如此。」
見墨玖曄說得信誓旦旦,赫知冉迷茫了。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穿越這麼離奇的事情都能夠發生,出現一個家族印記也不算奇怪。
赫知冉在野史上看到關於墨玖曄身世這一段,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很有可能就是南祁對他出手的真正原因。
這個猜測很快被墨家家族印記否定,南祁針對墨玖曄的原因再次成迷。
與此同時,墨玖曄的腦中也出現了一連串的問號。
南祁為何要置他於死地?
赫知冉又為何會問出那樣的問題?
兩人各懷心思,誰都沒有再說話。
因為有心事的緣故,晚飯也只是隨意吃了一些。
再次躺回帳篷,赫知冉毫無睡意。
意識進入空間,先是查看了一番店鋪的售賣情況,今日只售出一件商品,賬戶增加了25萬元。
貨物還有很多,也不用補貨,赫知冉索性繼續翻看那本野史,希望能有些其他收穫。
同一時間,平遠縣客棧的上房內。
南祁坐在桌前,手指有節奏的敲擊着桌面。
「王爺,剛剛接到李公公的飛鴿傳書。」
和風說着話,已經恭敬的將一個長約5厘米的小紙卷送到了南祁的面前。
南祁不慌不忙將紙卷打開,瀏覽過上面的內容後,狠狠一拍桌面。
「一群廢物,殺人竟然還能殺錯了,本王養着這一群草包有何用?」
和風並不知道李路的信中寫了什麼內容,不過,見王爺如此震怒的樣子,想必是出了什麼大事。
「王爺,發生了何事?」和風小心翼翼的詢問。
南祁不悅的將手中字條扔給他。
「你自己看。」
和風看過字條中的內容,分析道:「李良一家被押解回京,李公公這個消息應該不會是假的。」
「哼!如今墨玖曄已經醒來,況且以他的警覺性,肯定會猜到何亮只不過是他的替罪羊,以後再想取他性命,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南祁此刻也冷靜下來,仔細思考下一步要如何做。
和風雖然不知道自家王爺為何一定要置墨玖曄於死地,可他心中清楚,這件事情對於王爺來說絕對是勢在必得。
「王爺,不如屬下派幾個人出去打聽一下,看看墨玖曄他們流放的隊伍到了哪裏,了解那邊的情況,也好研究下一步計劃?」
南祁擺手:「不必,李家人被押解回京,想必流放隊伍要原地等待官差回來匯合後一起上路。
平遠縣是流放到西北的必經之地,咱們就等在這裏,本王要親自會會墨玖曄。」
主子自己拿了主意,和風索性說起其他。
「王爺,明日就到無塵大師說的最後一天了,若是您還遇不到那貴人,咱們要如何?」
「無塵大師的推算從未出過錯,本王一定要找到那個人。」南祁的語氣中自帶一股子不容置疑。
況且他已經打算留在這裏等墨玖曄,順便多尋找幾天那位貴人也無可厚非……
赫知冉不知不覺將整本《野史》重新翻看了一遍,尤其是描寫墨玖曄身世的那一段。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段內容的描寫都沒有什麼紕漏。
而且墨玖曄還說,貴妃對他的態度甚至比對南祁還要好,這又是為何?
赫知冉絞盡腦汁的推測各種可能,最終她靈機一動,想到了南祁。
找到新的突破口,赫知冉就有點兒小激動,她翻身的動作大了些,不小心壓到了墨玖曄的一條手臂。
感覺到不對勁兒,赫知冉以最快的速度將身體移開。
不知道是她的動作把墨玖曄吵醒,還是他也和自己一樣根本就沒睡着。
墨玖曄竟然坐了起來,語氣依舊聽不出任何溫度。
「你也睡不着?」
「嗯,心裏想事情,就有些失眠。」赫知冉並沒有隱瞞。
墨玖曄又問:「還在想我的身世?」
被人一針見血的詢問,赫知冉遲疑了那麼一瞬,開口問道:
「你與南祁可否共同沐浴過?」
墨玖曄也是聰明人,一下就捕捉到這個問題的真實含義。
「我可以確定,他的身上沒有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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