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西雅徹底的懵了,她簡直想不明白這個男人的邏輯,很快就被兩名中醫協會的工作人員強行『請』了出去。燃武閣 www.ranwuge.cc
趙西雅被扔在了中醫協會的門外,臉色扭曲地看着這座高大莊嚴的大樓,眼神仿佛淬了毒。
墨夜柏將人扔出去後,就朝阮玉糖走了過去。
阮玉糖站在89號展位前看的很入神,她沒在意身旁的江宸,直到熟悉的氣息將她包裹住。
她轉頭看了墨夜柏一眼,卻見墨夜柏的目光並沒有在自己的身上,而是看着一旁的江宸。
江宸也看着墨夜柏。
墨夜柏不冷不熱地扯了扯唇角,對江宸道:「這位先生,為什麼一直盯着我的夫人看?」
阮玉糖耳朵一顫,墨夜柏在說啥?江宸盯着她看?
她也扭頭看向江宸。
江宸也看了阮玉糖一眼,強烈地感覺到對面男人給他造成的強大壓迫力。
男人墨藍色的眼眸非常的具有壓迫力,被這樣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直視着,江宸感覺自己的大腦神經反應都慢了半拍。
他腦海中空了一瞬,雙拳無聲的捏緊,他才勉強穩住了心神,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
「您的夫人,不能叫人看嗎?」
這類似於挑釁和不滿的話語,叫江宸話一出口,就出了一頭冷汗。
阮玉糖倒是覺得沒什麼,對啊,她不能叫人看嗎?
腰上一緊,阮玉糖低頭一看,才發現是墨夜柏環住了她的腰。
阮玉糖心中有些懵,她之前怎麼就沒發現墨夜柏這么小心眼?
阮玉糖心裏還琢磨着呢,頭頂墨夜柏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我的夫人當然可以叫人看,但卻不是你那種看法。」
哪種看法?
阮玉糖滿心狐疑。
江宸微微一笑:「原來堂堂墨家家主也如此斤斤計較,我剛才的確是多看了墨夫人幾眼,因為,我和墨夫人也算是認識,卻不想引來了墨家主的誤會,真是抱歉。」
「知道抱歉就好,以後不要再這樣了。」墨夜柏淡淡道。
阮玉糖:??
她怎麼覺得這兩個男人的對話有點幼稚?
阮玉糖無語地搖了搖頭,她的注意力很快就又回到了展柜上。
而她轉過身後,身旁墨夜柏和江宸卻又對視了片刻。
江宸毫不退縮,目光坦蕩地和墨夜柏對視。
墨夜柏墨藍色的眼眸中沒有一絲情緒,唇角卻緩緩勾起一個淺淡的弧度,道:「你很有膽識。」
「墨家主過獎,我只是心中無愧而已。」江宸說道。
他說心中無愧,是在暗指他對阮玉糖並沒什麼不可見人的心思。
而墨夜柏也從他的這句話中得出了另一個意思,這個男人是叫他別誤會阮玉糖。
呵!
這分明是怕他小心眼,對糖糖心生芥蒂,墨夜柏的心裏頓時不得勁兒了,自己對糖糖如何,用得着他操心?
墨夜柏心中不悅,面上一副驕矜的語氣,道:「我們家都是夫人當家,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說完,他十分驕傲的抬了抬下巴。
江宸:!
他沒眼花吧?
這個一臉『老婆就是老大,我怕老婆』的男人,真的是墨家家主?
江宸的心中頓時五味陳雜,他原以為,阮玉糖雖然嫁進了墨家,但是墨家那樣的人家一定是高不可攀的。
阮玉糖在墨家的日子肯定過的也是十分謹慎小心,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位墨家家主,居然是這副德性?
他心中有些欣慰,更多的卻是酸楚。
見江宸一臉複雜黯然,墨夜柏更加得意,用下巴親昵地蹭了蹭阮玉糖的發頂,柔聲道:「對吧,糖糖?」
「對,你說的都對。」阮玉糖隨口應道,她根本就沒有聽到墨夜柏和江宸又說了什麼,聽到他說話,只是敷衍地應道。
她敷衍的態度誰都看得出來,墨夜柏的臉色頓時就黑了。
關鍵時候,糖糖居然不配合他!
環在她腰上的手臂不由緊了緊。
江宸微微睜大了眼睛,險些笑出來,這會兒他有點相信墨夜柏之前的話了。
明顯,阮玉糖對待墨夜柏的態度很是放鬆隨意,並沒有他想像中的嫁入墨家的謹慎和小心討好。
因和墨夜柏這個大人物對上,他背上出了一層的冷汗,這會兒竟也似乎幹了。
這個墨家家主,在阮玉糖的面前,真的是毫無優越感。
「夫人!」墨夜柏覺得他在這個對糖糖心懷不軌的男人面前丟了臉面,不禁加重了語氣在阮玉糖的耳邊喊了一聲。
阮玉糖莫名奇妙地看了他一眼,問:「你平時不是都叫我名字的嗎?」
墨夜柏:!
江宸:哈哈哈!
「這會兒想叫你夫人了,夫人,你在看什麼?」墨夜柏一邊溫柔微笑,一邊咬牙切齒。
阮玉糖低頭看了一眼環在自己腰上又緊了一些的手臂,低聲提醒道:「老公,在這種場合摟摟抱抱,不太合適吧?」
墨夜柏頓時被那聲『老公』給治癒了。
他臉上忍不住多雲轉晴,唇角無法自抑地不斷上揚,「嗯,這裏偏僻,沒人往這邊看。」
說歸說,但他還是十分順從地收回了攬在阮玉糖腰上的手臂。
阮玉糖說:「是啊,這裏偏僻,89號展位,應該是這個大廳里最不起眼的角落了,可是,你看它的內容。」
墨夜柏和江宸的目光都看向展櫃裏。
這個展櫃裏,記載的是上一任中醫協會會長的生平和成就。
但是,卻只有一句話。
唐國安,第七任中醫協會會長,後面附着生卒年,然後就是一句生平:
畢生成就:唐家三十六針。
墨夜柏的目光暗了暗。
阮玉糖冷笑道:「唐國安老爺子一生救人無數,在戰亂的年代,他更是立下無數功勞,他的醫術天賦無比驚艷,可是他死後,卻只落了這寥寥一句話。
唐家三十六針,呵,真是可笑。」
「可笑嗎?你怕不是不知道,唐國安活着的時候,為了虛名,研製出了毒湯害人,多少人因為喝了他的毒湯而慘死。
我沒有把他的罪行列出來,就已經是看在他曾經立功的份兒上了。」
歐春生嗤笑不屑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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