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柏冷冷看了墨贊一眼,只是掃了那個少女一眼,但也僅是這一眼,他便忽地對上一雙異瞳。筆下樂 m.bixiale.com
他的眼神一陣恍惚,竟有種無法挪開視線的感覺。
但是轉瞬,他就生生將那種詭異的吸引力扯斷,強行挪開目光,臉色已然一片鐵青。
那個少女的異瞳之中,頓時閃過一絲興奮的色彩,果然不愧是墨家家主,定力非同一般。
但是轉瞬,她就弱不禁風地垂下了眸子,看上去弱小又無害。
「阿喬你叫阿喬?」就在此時,墨望月顫抖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寂靜。
那個少女抬起頭,朝墨望月點了點頭。
「阿喬,你真的是我的阿喬,我的阿喬沒死?」
墨望月推開攙扶她的人,快步衝到少女的面前,伸出雙手,顫抖地想要擁抱少女。
可是,她始終沒有真的將少女納入懷中,她的眼中閃爍着一層淚光,顫抖的指尖全是小心翼翼。
阿喬眨了眨眼睛,疑惑地看着墨望月,道:「老夫人,您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你不是我的阿喬」
墨望月的眼中頓時沁滿失望和傷痛,她依舊死死地盯着阿喬,將她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墨老爺子蹙了眉頭,他上前,對墨望月說:「姑姑,堂妹已經死了六十多年了。」
沒錯,如果墨望月那個死去的女兒還活着,她的年紀也就只是比墨老爺子小十歲而已。
眼前這個少女,明顯只是與墨望月的女兒陳曼喬長的相像而已。
她當然不可能是墨望月的女兒。
墨望月神色恍惚地回過了神,妝容精緻的臉上,已經老淚縱橫。
她將一生都奉獻給了家族,卻唯獨對不起自己的女兒。
是她心狠,當年拋棄了自己的女兒。
女兒,就是墨望月這一生無法釋懷的痛。
墨望月泣不成聲,她抬起蒼老的手,顫抖着,輕撫上阿喬的臉龐,小心翼翼的,仿佛在撫摸易碎的珍寶。
她的手撫摸過少女的眉,少女的眼,少女的鼻和唇,一絲一毫也不放過。
她泣聲道:「興國啊,她長的太像曼喬了,而且,她的名字也叫阿喬」
墨老爺子臉色陰沉地瞪了墨贊一眼,這老東西真是太陰損了,居然玩了這麼一招。
墨贊垂眸,表情平靜,可是眉眼間卻盡顯得意。
「姑姑,人有相似,這只是巧合而已。」墨老爺子勸說道。
墨望月卻固執起來,她貪戀地看着少女,緩緩搖頭,道:「這一定是上天把我的阿喬還給我了,上天把她送回我的身邊了。」
老爺子還要說什麼,墨贊便笑着道:
「姑姑,這件事真的十分奇妙,我和墨頌本來打算要去望月莊園看望您,哪裏想到,走到半路,我們居然遇到了阿喬。
您老說,這不是緣份是什麼?這世上哪裏有這麼巧合的事?阿喬就正好出現在望月莊園的附近?還被我們撿到?」
墨望月聽了,越發肯定了眼前少女就是她那死去的女兒回來了。
「阿喬,來,到我身邊來。」墨望月握緊了少女的手,將她帶到了自己的身邊。
她擦拭了臉上的淚水,露出輕鬆愉悅的笑容。
阿喬乖巧地跟在墨望月的身邊,墨贊跟了上來,說:「姑姑,阿喬說,她仰慕夜柏。
您也知道,阿喬死的時候,已經是少女懷春的年紀,若不是她遭遇不幸,當年就已經許了人家了。」
墨望月的眼中浮現出了懷念的神色,墨贊又道:
「雖然阿喬或許就是曼喬,但是,畢竟,這一世的阿喬不是墨家人,把她許給夜柏也不違背倫理道德。」
「墨贊,你放屁!」
墨老爺子大怒,他的脾氣徹底爆了,指着墨贊的鼻子就開始了大罵。
墨贊臉上浮現得意之色,他沒爭辯,而是垂眸不語。
果然下一刻,墨望月就說道:「興國,都是一家人,又是全族聚會,你發什麼火?」
她訓斥完墨老爺子,就不再說話,而是牽着阿喬走到了位置上坐下。
除了家主和主母的位子,墨望月的位子是最靠上的。
可是此刻,阿喬就與墨望月並坐在一起。
大廳里的氣氛怪異極了。
墨夜柏看向墨贊和那少女的目光,儼然帶上了殺意。
阮玉糖默不作聲地站在墨夜柏的身邊,到了此刻,她已經肯定那個少女絕非尋常人,她從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
挺有意思的。
墨望月看向墨夜柏和阮玉糖的方向,道:「夜柏,人都齊了吧?齊了就開宴吧。」
墨夜柏當下就握住阮玉糖的手,朝他們的位子上走去。
所有人都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墨家的全族聚會,可不僅僅是吃吃喝喝,說說話這麼簡單。
首先,各個分部的負責人,要一一上前匯報這一年來的工作情況。
其次,還要將新一年的計劃簡述一遍。
除此之外,各個分部的人員調動,獎罰等種種,都要家主發話。
等一切都進行完,兩三個小時也就差不多過去了。
十一點半的時候,墨家這場聚會終於進行完工作環節,現場肅穆的氣氛陡然一松。
眾人這才開始閒話家常。
墨望月這時開口了,道:「夜柏啊,墨家歷代主母,都是主後宅,還從來沒有過主母掌管北斗的先例。
這件事情,你做的有欠妥當啊。」
阮玉糖漫不經心地把玩着手上的北斗戒指,淡定地面對大廳里無數朝她投來的各異目光。
她的姿態悠然而從容,絲毫沒有對此時處境和場合的緊張。
仿佛,即將要被奪走北斗大權的人,不是她一般。
墨夜柏沉聲道:「太姑母,夫妻本為一體,北斗給糖糖掌管,我認為很合適。
沒有先例,我們就打破先例。」
「胡鬧!」墨望月重重一拍案,怒道:「你開了這個先例,就等着家宅不寧吧。
這古代王朝都說了後宮不得干政,老祖宗流傳下來的規矩自有他的道理。
一旦你開了主母掌管北斗大權的先例,之後的主母們,是不是也要效仿?
長此以往,墨家還是墨家嗎?你這是把墨家生生切一半送給別人啊。」
墨夜柏道:「姑母,墨家的主母,是墨家的人,不是別人。」
墨望月目光沉沉地看了阮玉糖一眼,若說之前,她對阮玉糖還只是有些不喜,覺得她長的太過招眼。
可是見到阿喬後,她就看阮玉糖哪哪都礙眼。
墨望月道:「好,夜柏,咱們先不說北斗的事,就先說說咱們墨家的主母人選。」
墨夜柏眉頭一蹙,墨望月就道:「咱們墨家,從你爺爺那一代開始,才開始一夫一妻。
你太爺爺那一輩,還是有兩房以上的妻子的。
雖說如今時代變了,大家都是一夫一妻,可是,墨家不是普通人家,你堂堂家主,再娶一房妻子,外人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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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一更到,二更一會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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