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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發現什麼重大線索了。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張富強和李新年一邊跟着警察往外走,一邊低聲道。
李新年疑惑道:「可能是昨晚來的人在毛竹園附近留下了什麼蹤跡。」
張富強點點頭,說道:「看來已經沒什麼懸念了,姚局肯定出事了。」
說着話出了毛竹園的大門。
毛竹園大門前是一大片空地,除了一條車道之外四周基本上都保留了原生態,不遠處是一片小樹林,邊上有一條小溪,溪水來自山上的雨水。
不過,沿着小溪有一條小路也能通往毛竹園的後山,只是屋子裏已經有一扇小門直接通往後山,所以這條小路幾乎沒人走,李新年也一次都沒走過。
只見前面朱天虎和秦時月急匆匆地沿着小溪邊的小路往後山走,一邊還低聲說着什麼,李新年注意到秦時月好幾次回頭看他,似乎擔心他跑掉似的。
不一會兒,一群人就繞過了毛竹園的院牆來到了毛竹林,又穿過毛竹林來到了那棟農舍,前面傳來幾聲犬吠,遠遠地看見幾個警察站在半山坡上,那裏正是潘鳳的種植園。
「好像是警犬追蹤到了什麼線索。」張富強低聲道。
李新年疑惑道:「難道這幫人還來過後山?」
李新年早晨尋找姚鵬的時候並沒有來過種植園,因為站在山頂上就能把整個種植園盡收眼底,當時那邊連個人影都沒有。
只見朱天虎和秦時月到達幾個警察站立的地方都停下來,然後低頭看着什麼,現場靜悄悄的,沒一個人說話。
兩隻警犬坐在一個小土坡上伸着舌頭喘氣,另外兩個警察滿手都是泥,好像是在地里挖出了什麼。
周圍的植物和兩個警察擋住了視線,李新年看不見現場究竟有什麼東西,於是往旁邊走了幾步,從幾顆植物中間看過去。
只見兩個警察還蹲在地上不停地用手清理着泥土,好像地下埋着什麼東西。
李新年幾乎馬上就看出已經露出泥土的部分似乎像是一個人的形狀,只是沾滿了污泥,一時還不敢肯定,不過,即便這樣,他已經忍不住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李新年也顧不得身邊的警察,緊走幾步走到了跟前,一顆心頓時就提到了嗓子眼上。
只見一個淺淺的坑裏面確實躺着一個滿身污泥的人,準確點說應該是屍體。
屍體臉上的浮土已經清理掉了,只是沾滿了臉的泥土掩蓋了相貌,一個警察真正在用溪水中取來的水清洗屍體臉部的泥土。
李新年的腦子幾乎一片恐怕,感覺呼吸有點困難,兩條腿忍不住微微顫抖,實際上當他第一眼看見屍體的時候,基本上已經斷定這具屍體肯定是姚鵬。
「朱局,沒錯,確實是姚局。」蹲在屍體頭部的警察站起身來說道。
朱天虎慢慢走過去蹲下來,盯着屍體的臉看了好一陣,最後慢慢站起身來,轉動着身子把四周打量了一番,沉聲說道:
「繼續清理現場,立即把屍體帶回去查明死因,立即調看通往毛竹園各條道路的監控錄像,尋找目擊者。
通知周邊各縣公安局立即安排一次大規模的排查行動,凡是犯有前科的嫌疑人員,務必查清楚他們昨天晚上的行蹤。
封鎖毛竹園,不許無關人員和媒體記者進入,把毛竹園所有的人都帶回局裏,對了,通知趙源夫婦馬上來市公安局協助調查。」
李新年就像是沒有聽見朱天虎的話,他只聽見那個警察說:沒錯,確實是姚局,然後就趔趔趄趄地朝着屍體走進了幾步。
等他看清楚姚鵬那張幾乎黑紫色的臉,雙腿一軟,再也站不住了,撲通一聲跪倒在泥堆上,一張臉因為震驚和恐怖或者憤怒變得煞白,甚至都有點扭曲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新年感覺自己被人拉了起來,扭頭看看是姚鵬,艱難地翕動着嘴唇嘟囔道:「看來是我害了他啊。」
張富強小聲道:「老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去公安局吧。」
李新年這才注意到朱天虎和秦時月已經走了,現場只剩下三四個警察,其中一個警察就站在他的身邊,一臉警惕地盯着他。
一個小時之後,李新年和張富強以及兩個保姆都被帶到了公安局。
實際上張富強不算毛竹園的人,昨晚也不在現場,原本沒必要去。
可那個一直監視李新年的警察卻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也拉來了,李新年和張富強被安排在一間小辦公室里,兩個保姆則被安排在他們的隔壁,門口都有一個警察守着。
張富強見李新年情緒低落,看上去有點痴痴呆呆的,於是點上一支煙遞給了他,小聲道:「老闆,事已至此只能想開一點,還是多想想怎麼協助警察抓住兇手吧。」
李新年機械地接過煙來深深吸了幾口,楞了半天才嘀咕道:「他們為什麼要殺了他?」
張富強說道:「我先前已經說了,這四個人,也許不止四個人,他們來毛竹園的目的就是殺人。」
頓了一下,低聲道:「我看姚局的臉幾乎都發黑了,有可能是被毒死的。」
李新年疑惑道:「難道他們逼着姚鵬吃下了毒藥?」
張富強緩緩搖搖頭,說道:「未必,從姚局住的臥室現場來看,沒有打鬥掙扎的痕跡,我認為是在睡夢中被毒死的。
比如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把毒藥灑在紗布上,然後捂住受害人的鼻子,受害人幾乎都沒有掙扎的機會。」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肯定是沖我來的,否則即便有人要殺姚鵬,也沒必要選在毛竹園動手。」
張富強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自從上次在穆澄園山裏面被襲擊發生之後,我一直提醒你要多加防範,現在看來並不是多餘的。」
李新年盯着姚鵬問道:「你也認為這案子跟上次那個案子的幕後指使者是同一個人?」
姚鵬遲疑了一會兒,搖搖頭,說道:「我覺得你不要總是把焦點聚集在趙源身上,也許他確實有殺你的心,上次那個案子也有可能跟他有關,但這一次似乎有點不一樣。」
「那裏不一樣?」李新年問道。
姚鵬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具體我也說不清楚,不過,上次在穆澄園山裏面魏東輝雖然也算得上的是個職業殺手,可還是覺得有點業餘。
但這一次就不同了,這幫人明目張胆地入室殺人,甚至在殺了人之後還有心思處理屍體,看上去倒是有點像是對付你老丈人的那一伙人。」
李新年低聲道:「你的意思是跟人皮面具有關?」
正說着,一個警察推門走了進來,說道:「張富強,你可以回去了。」
張富強站起身來說道:「老闆,我先回公司,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張富強離開之後,李新年在辦公室等了快兩個小時都沒人再進來。
忽然想起上次因為跟戴山見面被抓的往事,記得當時也是被軟禁在一間辦公室沒人理睬,懷疑自己這次會不會又背上殺人的罪名。
媽的,如果真的成了懷疑對象的話,恐怕跟上次一樣說不定還會去看守所住幾天呢。
不過,當他想到姚鵬的老婆張君以及兩個女兒和未滿周歲的兒子的時候,不禁愁的頭髮都白了,雖然姚鵬不是他殺的,可如果他昨天不叫他來毛竹園喝酒的話,他會死嗎?
這麼一想,內心頓時一陣陣煎熬,同時又充滿了仇恨,儘管姚鵬讓他不要想當然地把屎盆子都扣在趙源頭上,但他還是忍不住把趙源當成了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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