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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孫出使倭國,這個消息一經刊登在邸報之上,立即就引發了軒然大波。筆下樂 m.bixiale.com
這幾年大明的變化,或者說京師的變化,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夠看出來,這都是因為太孫殿下才發生的。
也就是在這四年的時間裏,大明王朝是真正的得到了百姓們的認可。
即便是地里忙活的老農,還是曾經流落街頭的乞丐,甚至是考取了功名的秀才,乃至於三教九流各行各業,只要是干正經營生的,提起太孫都是要豎起大拇指贊一聲好。
距離元末亂世,僅僅過去幾十年的時間,可以說大多數人他們出生的時候,就遇到各種災難,甚至於大多數的百姓,不管是漢人或者其他民族,沒幾個日子能過下去的。
現在能夠活下來的這些人,已經可以說是幸運兒中的幸運兒。
那些曾經發生在他們身上的故事,就好像是陰影般時刻的烙印在心裏,即便是朱元章力圖休養生息,減輕賦稅徭役,可最為底層的百姓們,終究是在吃口飽飯的生存線上掙扎。
只有太孫,只是用了四年的時間裏,就讓這百代廢興的大明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等人心所向,屬實已經是達到了一個極為巔峰的狀態。
而聽到偉大的太孫要出使倭國,大量的百姓心中開始擔憂起來,甚至於出現了萬民血書,懇求太孫殿下留在京師。
萬民血書只是虛指,實則那上頭的名字,何止於百萬之多。
當一個人在害怕的時候,旁邊的人也跟着害怕,誰會嫌棄好日子過夠了呢,誰不擔心太孫殿下可能會出現的意外。
這是整個大明所不能承受之痛。
五城兵馬司的衙役們,到處收集着這些萬人血書,只是短短半天的時間裏,兵馬司衙門的院子裏,就已經是堆積成一座小山了。
看着那咬破手指,歪歪扭扭用指尖心血寫下的名字,許多衙役們都是面面相覷。
「太孫殿下的威望,屬實是太過於恐怖了一些。」有年歲稍長的衙役忍不住低聲驚嘆着說道。
院子裏長長的布帛是一些布行的掌柜自己提供的,哪怕是有着秀才功名的讀書子,都沒有選擇用毛筆,而是同樣跟其他人一樣咬破手指以血書寫,彷若只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己的心誠。
聽到這話,旁邊跟着一起的衙役下意識的看了看其手指頭上的傷痕。
很明顯的破皮,顯然在這布帛之中,同樣是有他的名字寫在上了上面。
平時很喜歡開玩笑的同僚,聞言卻都沒有出聲,因為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是有一樣的傷痕。
眾人身後傳來一個腳步聲,數名衙役回頭看去,而後立即抱拳作揖:「李大人。」
李大人微微點頭,他是這東城兵馬司副指揮使。
「莫要在這裏閒着,太孫殿下出使倭國的影響很大,外邊還有很多人在血書,上峰已經傳來了吩咐,這些書寫過後的血書都要全部的收集起來,再行運輸到皇宮裏頭。」
「對了,你們去收集寫完的血書時,記得客氣一點。」
眾人抱拳作揖:「諾。」
李大人微微頷首,隨後轉身離去。
而眾人看向李大人的背影中,那背着的雙手其中一食指上纏繞着白布,有點滴紅色很是顯眼。
......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宮裏頭,最先得到消息的就是朱元章了。
「咱大孫真有這般大的民心所向?」
「只是因為擔憂的事情,就自發請願書寫萬人血書?」
若是別人出現了這等事情,那就到了必死的地步了,可這是大孫,最喜愛,疼愛的大孫,亦是未來的大明皇帝。
這偌大的江山,最後都是要全部的交到大孫的手裏。
此事只會是讓朱元章更加的開心。
負責傳遞消息的蔣瓛作揖道:「回稟陛下,此番據錦衣衛衙門初步統計,已然是在整個京師引發了巨大的波瀾,尤其是邸報早上發行之後,直接就傳遍了京師的大街小巷,幾乎是人人皆知。」
「有那富貴之人出資錢財購買布帛,周邊行人紛紛以血書寫請願,這等行為很快就引起了大量效彷。」
「甚至於到最後,京師大布行的東家,掌柜,紛紛捐出大量白布以供書寫。」
「不管是販夫走卒,引車販漿,亦或是商賈學子,勛貴官吏,同樣也是在這上面寫下了自己的姓名。」
「五城兵馬司負責收集已經寫完的血書,截止傳達消息過來,五城兵馬司是衙門院子裏,都已經是堆滿了書寫好的血書。」
「而在街頭上,還有許多地方正在進行着。」
「只怕是這京師之中數百萬人,約莫有八九成都是參與了其中。」
蔣瓛的語氣中,都透露出非常明顯的震撼。
他已經算是見識過不少市面的了,可這樣的場面還真就是第一次遇到。
說句大不敬的心裏話,就太孫殿下這麼個程度,已然是超越了陛下了。
朱元章聽完之後,並沒有立即回應,而是對蔣瓛吩咐道:「抬起你的右手給咱看看。」
在陛下的吩咐下,蔣瓛自然是伸出右手。
朱元章看了眼問道:「所以你是在什麼時候也把名字給寫上去了。」
蔣瓛略微尷尬的說道:「回稟陛下,臣見第一批送來的血書之中還有不少空隙,便也把自個的名字也加了上去。」
這算是小聰明的伎倆,其實蔣瓛這樣的小心思當然是不可能說瞞過朱元章的。
可這讓朱元章感覺很是受用。
從另一個角度上來看,這是對自家大孫的關心吶。
且有這麼大的反響,讓朱元章的心裏很是暢快。
「大孫可是知曉了此事。」朱元章再行詢問道。
蔣瓛回道:「太孫殿下今日早間一直陪着錦妃作畫,應當是並不知曉此事。」
畢竟是皇宮,除開比較緊急的情報外,一般通傳都是在於錦衣衛這邊。
而朱英最近得空閒時,要麼就是陪着徐妙錦作畫,要麼就是聽葉月清談情,亦或者是到每個妃子那裏去探望一番。
原本一心想讓大孫操勞起來的朱元章,卻發現如今的大孫,好像是直接過上了比自己還悠閒的生活。
可偏偏就是如此,朝廷政務,軍情要事都從來沒有被耽誤過,反而是更加良好的在循環。
這也讓朱元章沒得辦法去說教,最後也只能是聽之任之了。
朱元章有些感慨:「咱這個大孫吶,什麼都好,就是過於慵懶了一些。」
「單看其日常行事,可真就跟歷朝歷代的那些庸君昏君還真沒啥區別。」
這話不管是蔣瓛還是身邊伺候的太監劉和,可都沒法去接,只能是沉默着不吭聲。
朱元章突然有些好奇的對身邊劉和問道:「咱最近都沒怎麼關注言官那塊,那些個天天把禮教掛嘴邊的傢伙們,可是有過彈劾大孫。」
這些個清官言官們,一個個最為頭鐵不過,哪怕是朱元章本人要是有什麼犯錯的地方,也是直接上奏章彈劾。
鑑於對元末腐敗吏治和農民起義的親身體會,朱元章重新制定了明代言官制度,並且是給予了很大的權力。
建立之初朱元章曾道:「臣不諫君,是不能盡臣職。君不受諫,是不能盡君道。臣有不幸,言不見聽,而反受其責,是雖得罪於昏君,然有功於社稷人民也。若君上樂於聽諫,而臣下善於進諫,則政事豈有不善,天下豈有不治?」
這是因為擔心後世子嗣作為皇帝權力過大而沒有制約,所以特地設下言官制度。
一來是起到淨化吏治,二來也可作為規勸君德。
當然,歷史上的發展總是和朱元章的想法相違背,亦如這言官制度,在明前百年倒還是不錯。
最後這言官制度,自然是跟朱元章的反腐,禁黃,藩王,衛所的結果差不多。
與朱元章想像的美好大相庭徑。
從明孝宗的『兩京言官之獄』事件開始,言官們就可謂是進入墮落的深淵了,徹底成為大明毒瘤,以至於發生言官之禍。
明中後期更是給朝廷造成了強大的破壞力。
這言官制度簡單點說,就是朱元章搞了個衙門,給他們俸祿,其主要工作職責就是彈劾,所謂是以言代行,每天就是做風聞言事,直言規勸。
曾經有一次朱元章自己微服私訪京師,或許是因為勾欄聽曲所以耽擱了點時間,導致沒趕上皇宮的宵禁。
按理說皇帝本人來了,這宮廷禁衛軍當然是直接放行。
好巧不巧的恰好有個言官去面見朱元章,沒等到人後,只得是於宵禁前離開皇宮。
這也正是碰到了朱元章回來。
好傢夥,這言官在宮裏頭等了許久未得召見,以為是朱元章不想見他,結果是跑外邊玩去了。
這個言官真就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噼頭蓋臉就是一頓冷嘲熱諷,都算是把台階都給掀飛了,以朱元章自己定下的制度懟得其無話可說,大寫的尷尬。
因為是想着對後世子嗣的制約,所以即便是現在,那懟了朱元章的言官依舊是活得好好的,也因為懟了朱元章這件事從而名氣大噪。
任何權力在失去了制約後,終歸是如同脫韁的野馬肆無忌憚。
因為先前的制度改革,加上朱元章本就對於言官們很是避諱,所以也沒怎麼關注過。
這才對劉和問道。
劉和恭敬的回道:「回稟陛下,自從陛下讓太孫殿下執政那次後,言官們就再也沒有彈劾過太孫殿下了。」
朱元章微微皺眉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太孫暗中對言官們進行威脅了?」
看似平日裏溫和的大孫,其實朱元章很清楚,在真正觸動到其利益之後,下手從來都是極為狠辣果斷,從來也不會拖泥帶水。
慈不掌兵,在這一點上,朱元章還是覺得很欣慰。
不過這言官制度是自己定下來特意為規勸君德,肅清吏治所用,若被肆意威脅恐嚇,導致失去了原本作用,便也是沒了制約。
大孫當然沒有什麼關係,可後世子嗣哪能個個都如太孫這般。
能出一個大孫這樣於朱元章眼中的完美繼承人,已經是大明之幸了。
不說超越,那沒有意義。
能夠出接近大孫這樣的子嗣,他都要在黃泉里捧腹大笑了。
而朱元章清楚,大孫現在是有能力讓言官們無法『說話』的。
劉和連忙解釋道:「太孫殿下於言官之中定下和其他官員相同的規矩,禁風聞奏事,在彈劾其他官員時必要有充足的證據,若經都察院查實為空穴來風,則當以污衊之罪論處。」
「其獎懲俸祿,官職晉升,同樣作為吏部之參考依據,太孫殿下曾說,言官不以言獲罪,但以行獲罪,無有特權,權力越大亦責任越大。」
「在此之後,言官們許多事宜也就謹慎了許多,也沒了隨意彈劾太孫殿下的奏章。」
這事因為涉及到俸祿改革,而且是對於所有官員一視同仁,朱元章當時也看了,並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在特權這個事情上,自然是只能准許皇家才行。
先前言官的事,也只是朱元章做個表率,真說讓言官騎在自個頭上,哪怕是得全部給殺光了先。
「大孫這招,算是打在了蛇七寸上,那些個平日裏誰都敢彈劾的,沒想到也是敗在了大孫這邊。」
朱元章嘖嘖嘆道。
這種不以皇帝身份強行壓迫的法子,簡單撥弄就能整治的手段,最是得到朱元章的喜歡。
這才是真正的御下之道。
隨後朱元章就吩咐蔣瓛,將京師萬人血書之事告訴大孫,看大孫如何處置。
對於言官的事情,作為經歷後後世語言暴力的朱英來說,最煩就是道德聖母。
大明的言官現在於朱元章的壓制下還行。
歷史上永樂大帝朱棣,包括是朱瞻基這些,也都算不錯。
可到了明末崇禎,那就完全不同了。
用崇禎的話來說:「君非亡國之君,臣皆亡國之臣。」
說的就是明末的言官。
那個時候,大明言官已經是權力爆炸。
道德聖母到底有多狠,崇禎最是了解。
你不聽他的,那叫剛愎自用。
你不讓他說,那叫堵塞言路。
你下令懲罰,那叫殘害忠良。
你若聽他的,則另一派的言官就會站出來,說你被奸佞小人蒙蔽。
若下殺手處死,嘿,那就成了名正言順的昏君。
則他便是因勸諫而死的忠臣,獲得偌大名聲。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就可以知曉明末的崇禎心裏有多苦,為什麼會喊出這樣的話來了。
所以朱英必須要提前下手,把言官的路子給堵死了。
只要有所制約的情況下,其實言官還是能夠為大明所用,至少現在的言官們都算是真正的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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